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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佞妃昏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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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怪异的气味扑鼻而来,像是恶臭也像是腐烂。

地狱?

陆筝在心底嗤笑,是啊,她这样的人还能去哪里呢。

突然之间天旋地转,好像一道光线刺入,可这光线却并不强烈。五指似乎恢复了感官,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陆筝终于费尽全身力气睁开了双眼。

月光皎洁而温热地落在她的脸上,夜色苍茫中偶尔几多薄云流转,遮蔽着璀璨的星辰点点。就好像是从前在山间或是荒野看到的景象,月色是凄迷的苍白,没有温度,冷风呼啸而过,陆筝明白,自己还活着。

来不及质疑与讶异,味道更为浓烈而刺鼻,陆筝好像躺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而手上却传来坚硬的力道,她坐起来,像身下看去。

尸体积压着白骨,一块空地上,只有她一个活人。

四处都是死亡的气息,陆筝没有恐惧可言,她死过了两次,手上也累积着数不清的人命,这样的场景让她有些不适,但却不能让她惊吓。她躺在尸骨中间,偶尔有啃食尸体的肥大老鼠爬过,并不把她放在眼中。

这里应该是一个乱葬岗,四周有一些枯萎的树木嶙峋着将枝桠高举向天。幸好是冬日,否则要是夏天,陆筝所问道的味道将更加令人作呕。

她抬起手,手里有一个布包,陆筝认得,这是卢衍带来的银子,是雷策要给她陪葬的东西。

雷策。

这个名字突然就刺入了胸口,扯得陆筝五脏生疼,她弯下腰脊背被冷风摧残着,可是怎样的痛苦都抵不过此刻心中的疼痛。

这银子是雷策羞辱她的东西,可是他还是给了她自由,放她一条生路。

眼泪也是冰冷的,陆筝觉得自己也许是比雷策还要可怕的人,为了自己的坚持,可以抛弃一切,如同当年的叛逃,如同那日头也不回地离开虞宫。

为什么会不后悔,陆筝想后悔,可是她就是感觉不到悔不当初的滋味,但是她也不快乐,她得到了一直想得到的自由,是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亲手成全,可是她不开心也不后悔,这到底是为什么!

渐渐地,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在布满尸体的荒野,陆筝放肆地哭泣着。

北风夹杂着悲鸣与呜咽配合着陆筝的痛苦与心碎,默契至极。枯枝偶尔晃动的声音混合其中,又添了几分哀恸。

终于,陆筝还是停止了哭泣,她从众多不知名的尸体中站起身来,身上依旧是那件宫装,只是此刻以满是污渍和腐朽的气息。看着那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陆筝咬了咬牙,带在了身上。

似乎喝下的不是毒药,而是致使神经麻痹的药品。陆筝不知道在这个时空有没有这样的东西,可是从症状来看,她的神经正在慢慢一点点恢复却是极好的证明。

步子还有一些踉跄,陆筝踩过尸体和骸骨不知向哪个方向走,冷饿交加的身体又拖着疲惫,她需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渡过属于自由的第一个寒冬之夜。可是四周都没有光亮的痕迹,陆筝慢慢走上目所能及最高的一个山岗,四周静谧,只有无数尸骸陪伴着她。

身体太过疲累,走到山岗上似乎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运动让她感到一丝温暖,陆筝用肮脏的衣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慢慢地,东方有了一丝刺目的红晕,陆筝愣了愣想山岗东边望去。

这是她来到这里目睹的第一个日出。

阳光刺破黑暗,先是淡红色的阴翳,而后光芒乍现的刺目,原本满是腐朽与阴暗的乱葬岗满是朝霞,陆筝有些失神,心口的余痛被阳光点亮,可她还是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这是她此生见过的最美朝阳。

而阳光升起之后,视野的开阔随着光亮而显现,陆筝看见山岗之南有一处村落几户人家的袅袅炊烟在晨曦中淡泊而温暖。

而顺着村落向前望去,高大的城墙目所能及,那应该是西都城的城墙才对。

至少她要先吃一顿饱饭再想余下的事情。陆筝深吸了一口气,寒冷的空气充斥着她的胸腔,她艰难地迈动步伐,向村落走去。

几个小时之后,偷来的馒头填饱了肚子,偷来的衣服也抵御了寒风,陆筝向着西都城进发。至少她要暂时稳定地安顿自己一小段时间,才能继续谋划之后的事情。

之后的世界是只有她一个人的天地。

陆筝不知是第几次深吸着气息,将最后一口干冷的馒头咽下。

西都城的繁华陆筝是早有耳闻的。可是在这个时代生活的事她却不曾知晓。之前在虞宫中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没有机会多了解一些在外生活的细节。不过这些似乎都不要紧,陆筝还算相信自己的适应能力,她已经可以认得许多繁体字,想必在城中生活一阵是不成问题的。

眼下她的身上似乎还有腐尸的味道,头发也格外凌乱,陆筝只是简单地用布条将头发绑了一绑,
身上的衣服格外笨重粗糙,她也全不介意。

可陆筝没想到的是,西都城繁华的街道上,还有许多穿着比她还要落魄凌乱的人,这和周围的繁华有些格格不入。再转念一想,城市刚刚经过一起叛乱又能好到哪里去,想必这些流民都与此有关。

那一个馒头消耗的极快,陆筝又感到了饥饿,旁边早点的铺子传来一阵馨香,陆筝捏了捏怀里的银子,还是没有走过去,她站在街道上沉吟片刻,走到一个代写书信的摊子前面。

“小姑娘是要给家里报平安吗?三十文一封。”摊子后坐着一个头发与胡子皆是花白的老者,他见陆筝过来急忙起身招揽生意。

“老人家,我是想问,这里有没有银行?”陆筝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只能用自己所知道的词语来描绘,那老人明显一愣,思索了好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知何为银何为行?”

“就是用来放银子的地方。”

“小姑娘,那叫钱庄,可不是什么银行。”老人捋着胡子笑了笑。

陆筝点头写过老人,又顺着老人所指的方向找到了一个店面,挂着的牌子上写了鼎泰钱庄,陆筝刚走进去,一个伙计模样的人便迎了上来。

“去去去,别处讨饭去!”

陆筝觉得自己的形象难道真的这么糟糕?她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而是颇为和气地说道:“我是来存银子的。”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陆筝,带着迟疑将她带到了高高的柜台前,陆筝从怀里掏出那一包银子的时候,伙计的眼睛也和银子一样,闪动着光彩。

“客官,一共是五十两。”

伙计称了重量后满脸堆笑地说。

这数字让陆筝心里一痛,她不知不觉咬紧了嘴唇。曾经或是刺激或是甜蜜的时光涌上心头,现在这些时光所兑换的价值只有五十两。

陆筝不在乎雷策的羞辱,可是这个数字还是让她难以抑制地痛苦。

见陆筝犹豫又不说话的样子,伙计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小利,而后又谄媚地问道:“客官是要开个整五十两的银票还是分十两一张?”

回过神来的陆筝一怔,她大约知道银票那是存折的意思。

“不,”陆筝听见自己的声音清冷如冰,斩钉截铁,“我存四十九两。”

伙计一愣,又陪笑着说:“这位姑娘,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一来小利不好算账,二来您也不方便,何苦非要这么刁钻的数呢?这五十两银子分毫不差,我给您存上多好。”

“四十九两。”陆筝冷眼看着伙计,又重复了一次,她感觉自己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握紧,指甲嵌入皮肉,带了细碎的疼痛。

那伙计抱怨了两句还是将银子存好,又给了陆筝一个很小的银块和一张写满各种符号奇怪的纸,陆筝都没有过多地询问使用方法,她将银票揣在了怀中,走出了铺子。

这时,她才慢步回到了刚才路过的小店里,买了一盘包子和一碗热粥,狼吞虎咽起来。

老板看到她付账的银子有些惊讶,找了好久才找出了一堆碎银子,还埋怨她怎么拿了这么大的数来买早点。陆筝大约估算出了这一两银子的价值,想必如果节约一点度日,半个月内她还可以勉
强生活。

邻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陆筝也吃饱喝足,她甚至连挂在碗边的残粥都舔了个干净,没有一点往日里在宫中闻茹曼曾教过她的端庄与仪态。

偶尔有一两句邻桌的高谈阔论传入耳中,大多是说雷策平定城中叛乱的事,原来皇后与贵妃已经与她们母家的人一同被处死,所有牵连的人无论老少,一律斩首示众。

算了算日子,陆筝才发觉恐怕自己已经昏厥了两天两夜。

“当今圣上虽然天纵英明,可到底还……”

一个人未等说完,就被同桌的人拦下:“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是说得的!”

两人低语了一阵,声音复又不知不觉大了起来。

“咱们《虞律》里说了十二岁以下的幼童可以免除一切斩首的,怎么这次圣上竟震怒至此?”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这次叛乱之所以圣上如此大发雷霆是因为叛军有一小支队伍杀进了虞宫,把皇上最宠爱的留欢夫人给杀了!”

陆筝的手一抖,筷子险些落地,她低下头,纤长的睫毛掩盖了眸色,五指渐渐在腿上蜷曲,揉皱了粗糙的棉布。

“我看皇上可没那么宠爱这个佞妃。”另一个人颇有些嗤之以鼻。

“哦?此话怎讲?”

“昨日听说闻家上表启奏,要将闻家的二小姐想给皇上为妃,圣上已经准了。也就是过两日,这闻家二小姐可就要进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故事开始了!




、险中求乐

陆筝已经发觉,聆听是最好的学习和适应方法。

在得知闻茹曼的妹妹闻茹妙将要册封妃嫔之后,脑海里便总是闻茹曼死前的景象。其实陆筝明白自己在决定出逃的一刻就已经食言,虽然当初的承诺不过是为了安慰将死之人,可是现在想来却有些讽刺。

自己的一生中从不轻易许诺,至今为止真正的承诺恐怕只能算有三个,第一个便是参军之时对着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的誓言,第二个是答应雷策陪他共度余生的诺言,而第三个,就是当初应承下闻茹曼死前的嘱托。

这三个,她都已经完全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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