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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莫属:残花败柳俏王妃(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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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现在不是闹气的时候,芰荷王的花轿就要进门了,还是赶紧找老爷商量商量再说,送这等残花败柳给芰荷王,玷污了皇家门楣,可是欺君的大罪!”李妈提醒道。
卢氏幡然醒悟:“英子,你快去找老爷过来,我是被这不要脸的小娼/妇气糊涂了,哪头轻哪头重都分不清了。”
李妈匆忙小跑着出去,没过多久,杜仁仲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无语臂上的守宫砂没了?!”杜仁仲大呼大叫,花轿临门了出这等状况,这不要了他的老命吗?!
卢氏急忙捂住丈夫的嘴:“你嚷嚷什么?你不要命了,我和孩子们还想好好活着那!”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她还没过瘾呢。“你看这事儿怎么办才好,你是一家之主,那个主意才好?”卢氏六神无主,没了主意。
 
  
 
代嫁
靳无语安坐在镜子前,若无其事的错柔着手中的喜帕,偶尔抬眼看看镜子里焦躁不安的杜仁仲和卢氏,小桃傍着她站着,紧张的抓着她的手臂,她拍拍小桃的手,示意她放松点,她们的前期工作已经做完,现在轮到杜仁仲了。
喜忧参半,几家欢乐几家愁?
杜仁仲搓着手,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你倒是出个主意呀!你晃来晃去的,晃得我头晕!”卢氏按着发涨的太阳,全是这个没廉耻的女人惹得祸,这事过了,她饶不了她!
杜仁仲停止了烦躁的脚步,定定的望着窗外,窗外强劲的朔风卷着枯藤老枝,铿然有声。院内人来人往,喜庆和欢快在每个人眼际眉梢漾。远处隐约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祸福难料,谁也说不清下一刻会不会斧钺加身。杜仁仲猛地转过身,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叫凝云过来!”
“不行!”卢氏立刻明白了杜仁仲的意思,这不是让她的宝贝女儿去送死吗?“有你这么做爹爹的吗,没来由的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女儿不是你亲生的咋地?!”
没来由?他还不是不得已,才兵行险招,妻子不但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还在这儿说现成话:“凝云一个人冒险,总好过我们一家人押到菜市口受刑!?”
“反正是找个人替代,非得云儿吗?云儿的你是知道的,哪一点像你那个不要脸的外甥女?小桃整天跟着你外甥女鬼混,说不定还可以浑水摸鱼。”卢氏提出自己的看法,她决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
杜仁仲的视线移到了小桃脸上,细思之下,也觉有理。
小桃脸色惨白,扑通一声在靳无语的脚边跪下,抱住靳无语的腿,无助的颤抖。“小姐……救我!”
“小桃,你愿意去芰荷王府做王妃吗?”靳无语笑问。
“小姐……小桃不愿意!”芰荷王府的日子再好,那也得有命消受才行。
靳无语扶起小桃,款款行至卢氏身畔,极为虔诚的劝导:“舅妈,舅舅,以无语看,此法行不通,一来,小桃不过是个丫头,做小伏低惯了,通身哪有一丝一毫的小姐气派,让小桃去,怕是逃不出芰荷王的法眼吧;二来,小桃去的心不甘情不愿,就算芰荷王对她没有怀疑,难保她不会向芰荷王据实报告,以泄私愤!”
小桃在旁连连点头,表示如果杜家胆敢送她进地狱,她不介意让大家陪着她走一遭。
杜仁仲思索良久,果断的命令:“去叫凝云来。”
卢氏有千万个不愿意,不甘心,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步一步的踏进鬼门关。
“不要脸的东西,滚出去!”
卢氏抓起手边的香炉没头没脸的向靳无语砸了过来。
靳无语一笑,她宽宏大量不愿意跟这等人一般见识。劝君莫做亏心事,九天神明自有知。她自己总算逃过了这一劫,却把凝云给害了,杜家人虽然十恶不赦,凝云对她还是不错的。
“凝云,你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怪就怪你爹爹吧!是她算计我在先的,我不过是自保罢了。”
 
  
 
香消玉殒
靳无语逃出了芰荷王的魔掌,杜凝云进去了。生活就是这样,有人得意,必然有人失意。
杜凝云是水一样柔软谦和的女子,对于生活中每一个幸运的或不幸的安排,她都一样接受,没有怨言,没有愤恨,只有一份豁然和坦。
就像此刻,她的父亲杜仁仲让她代替靳无语嫁进芰荷王府,她便依言穿上血红色的嫁衣,她当然知道芰荷王的数十位王妃迈入芰荷王府没多久,就香消玉殒的事实,可是她依然温顺的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她去是一死,无语去也是一死,用她去换无语,也不能算是亏吧。
“云儿,是爹爹对不起你!”杜仁仲老泪纵横,悔恨不已。是他人心不足,一心想把外甥女赶出家门,外甥女不过是个丫头,丫头大了,赔上几件嫁妆嫁了人,靳家的财产还不是他的,可是,就那么几年,他已等不及了,心急火燎的把外甥女弄出去,偷鸡不成,反倒害了自己的女儿。
卢氏更是心肝的哭的肝肠寸断,泪染衣衫。
“爹爹,娘亲,别难过,云儿过几天就回来看你们。”杜凝云微微浅笑,安慰着双亲,对于自己陷入险境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芰荷王府的花轿已然抬进闺房,杜仁仲、卢氏急忙擦干泪水,给女儿盖上喜帕,换上一张笑脸。
吉时已到,杜凝云平静的踏入花轿。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亲队列绕过半个漠城,迤逦而行。
漠城居民不约而同的走出大门,芰荷王府和京畿富商杜府强强联合,那么宏大的喜庆场面错过了,怕是再难看到。
在杂沓的队列里的穿行的还有一向爱看热闹的靳无语,只是此刻,她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是在逃亡。
为了安全起见,杜仁仲迫不及待的将靳无语赶出漠城,随手阔绰的扔出两千两黄金,靳同玄、福安;靳家的最后两个仆人也一并打发走了,两千两黄金足够这四个人丰衣足食吃一辈子了,敕令靳无语:永远不许踏进漠城一步。
靳无语即刻启程,她明白:杜仁仲要结果她的小命根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现在,他仅仅是赶她走,她该知足。
她和小桃四人混在人群中,望着渐行渐远的轿子,心中默念,希望凝云的温和宁静能够化解芰荷王的戾气,希望芰荷王看到娇弱的凝云能够燃起一丝同弱小的慈悲心肠。
靳无语的这希望渺茫的像是蓬莱、方丈的神仙一样,不可寻觅,不可置信。
半个月以后,瑞香六年乙丑元月,靳无语携丫鬟小桃至锦城刚定住脚,城中哄传芰荷王妃已然逝去。
靳无语伤感了一回,甩甩头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活着的未必就比死了的好过。
瑞香六年乙丑孟秋靳无语产一子,取名莫言。
瑞香六年乙丑孟冬,重开“来福茶馆”
瑞香七年靳无语以百两黄金做资,创“莫言社”,搜集各路情报!
瑞香九年,芙蓉国南陲凤仪山一带盗贼勾结邻邦兰亚,边境战事紧张。莫言社网罗各路讯息,大发横财!
 
  
 
劫匪
绵延战火持续了一年有余,整个凤仪山除了池藻寺未遭荼毒外,其他再无一方净土!池藻寺幸免遇难,多半是由于凤仪山地区人们,包括那些强盗,多半是信佛之人,对于佛门圣地轻易不敢亵渎。
冬去来,萧条的冬日渐行渐远,风吹绿的杨柳,吹醒了桃花,却掩盖不了凤仪山的残破衰败,落寞萧疏。
此刻,正有两匹骏马绕过官道,朝山林小道扬蹄飞奔。两匹马渐渐地近了,马上的人也逐渐分明起来。前面骑白马的那位,看起来大约三十几岁光景,带着天生的威仪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一袭白色的儒衫,衣襟被风高高的卷起,不住的扬鞭催促胯下的白马,俊美的脸庞写满的焦急和不安。后面骑黑马的公子,一身青衣,肤色白净,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饱诗书的文雅之士人,和白衣男子不同,青衣男子看来颇为悠闲自得,满眼的碧水青山,无丝毫焦急之色。
“四哥,战火已成绵延之势,岂是一时可以扑灭的。你慢点!别太心急了!”青衣男子一步不拉紧跟在白衣男子后面,说道:“国破家何在,单从这一点上讲,莫言社也会倾尽全力帮咱们!”
白衣男子催马扬鞭,说道:“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咱们还是早些到,省的被旁人抢占了先机,就算那靳老板有爱国之心,咱们总得给他这个爱国的机会才行!”白衣男子又叹了口气道:“我能不急吗?凤仪山可是咱们芙蓉国的天然屏障呀!”
“四哥,五弟无能,不能为你分忧……”良久,青衣男子信誓旦旦的喊道:“来日五弟一定从头学起,弓马刀枪,一样不落……”
“这倒不必!咱们六弟倒是弓马娴熟……”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打断青衣男子的誓言,说道:“治国以教化为先,五弟才识渊博,在此事上为四哥分忧解难,尤为重要。况且五弟与刀枪谍战之事毫无兴趣,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青衣男子喊了一声“好”字,跟了上来。
二人扬鞭策马,踏着茵茵绿草在林间小道上飞奔,路畔两湾溪水无声的流着,沉默的映出红花绿树的倒影,煞是好看,只是此刻二人均无心欣赏。
“四哥,小心!”
青衣男子一声呼喊,白衣男子早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哪个无知刁民在此胡乱设置路障!”白衣男子拔出腰间佩刀,举刀向下,“哧啦”一声,揽在两棵大树上的渔网,顷刻间断为两半!
大树后面忽然走出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孩子,手握一把桃木剑,掐腰挡在了路中央,这孩子穿一身红色的薄棉衣,脸上蒙着半块黑布,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打量着两个坏人财路的陌生人。“喂!你砍坏了我的渔网!我怎么做生意!你得赔!”
“四哥!你刚才那话说的对极了,这么小的孩子就不学好,将来长大了那还了得!”青衣男子望着蒙面小孩若有所思。
白衣男子大笑,弯腰问道:“小弟弟,你做的是什么生意?”
那蒙面小孩桃木剑一扬,指着白衣男子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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