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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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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打劫呀。”似乎答案不在意料之中,宋行清呆了一下才点头恍然道。
“废话少说!”那男人粗声粗气地喝道,完全无半点做坏事的自知。不过,也难怪,整条深不见底的长巷连个老鼠也见不到,更何况英雄呢。“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其实真的不能怪他欺凌弱小,而是这位公子哥儿出手忒也大方了(早前就见他一掷千金救助一个卖身葬父的孤苦小男孩),又没有一点防贼的意识,身边也不带上几个护卫手下什么的,他不抢一下实在对不起他的这身打扮,哦,对了,还有他唱了三天空城计的肚皮。
“叽噜—叽噜—”一串腹鸣声应景地响起,两人同时向那小男孩的肚皮看去。
“呃……”尴尬地笑了笑,男孩用空闲的小手搔了搔有如鸟巢的乱发,“最近伙食不……太好……失礼了。”
努力抿住唇,宋行清一脸感同身受地频频点头,“了解,了解。”说话的同时,居然也没有半点阶下囚的自知,混然忘了尚架在脖子上的钢刀。
言毕,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脸色古怪,就是没有人出声。
“哟哟哟!”突然一道玩味的男音从天而降,直直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声音很谦卑地请教,“这是打劫吗?”
闻言,三人同时向左前方的屋檐望去。
只见一名月白色长衫的男子半打着伞,足踏横瓦,左手轻摇折扇,看不清面貌为何,隐约可以知道他在笑,乍看之下,雨丝笼罩下的他宛若仙人般清绝,出尘脱俗。
“你是谁?”很快回过神来,男人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又用他那特有的粗嗓音不客气地问。
“我呀,”那男子一收折扇,帅气地一甩长发,“在下风清扬是也。”衣袂飘飘,在人家屋瓦上踩得优哉游哉,丝毫不觉自家行为足以媲美宵小,犹自潇洒地站在那儿扮演谪仙。
“风清扬?”皱了皱粗眉,胡须男很老实地扬了回去,“没听过!”
“原来是风公子,”嗯,不愧为名满天下的‘玉丞相’,宋大人的反应可就截然不同了,只见他僵着脖子,拱手一揖,微笑道:“在下宋行清,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啧!还真拱手呢,敢情他先生还忘了脖子上凉嗖嗖的那玩意儿了。
“哦!原来竟是宋大人!在下真是眼拙得可以了,我也仰了你好久了呢!”足下一动,风清扬终于舍得别人家结实的屋顶,衣袖一拂,纵身跳下,转眼间已落到三人跟前。
秉着‘礼尚往来’的法则,风清扬收起了扇双手作揖道,“宋大人,有礼了。”
“客气,客气。”两人当下无视两强盗,你来我往地见礼起来。
“你们!”大胡子左看右看,决定应该恼羞成怒,他大喝一声,颇有‘力拨山河气盖势’的韵味,“把银子给我交出来!”
“哇!”夸张地一拍心口,风清扬往后跳开三大步,“你吓人啊!”
“爹!”不知何时,那把小一号的钢刀已经遭人收起,小男孩站到男人身旁,悄悄拉扯着他破了几个大洞的衣袖,“小声点啦,等下又引人来,我们又要饿肚子了啦。”
“呃!”闻言,大胡须窒了下,手上的刀也松了半分。
天生八卦又耳力甚好的风清扬当然没有漏听此等重要的讯息,他心头酸酸的:好可怜的强盗,好可怜的两父子……
惊吓不再,他两眼溢满同情,手下意识地掏出了腰间的银袋,连称呼都改了,“大哥,这里有些银子,你们拿去吧,虽然不多,可也足够你们衣食无忧个个把月了,要不去做点小本生意也是好的。”他最是了解饿肚子的滋味了,想当年他们落在崖底三天三夜没东西吃,又冷又饿,好几次看到了阎王爷家气势磅礴的大门时都被拎回人间,那日子,唉,往事不堪回首呐……
“银子?!”男孩眼睛倏地睁大,兴奋莫名地摇着老爹的手臂,“爹,是银子,咱们有银子了!”
尽管眼睛也发亮,但终究是阿爹级的大人了,自制力总算维护了长辈应有的形象。他咳了声,大刀自动自发地收了回来,双手也学人家儒生作起揖来,“多谢公子盛情!”话落,小男孩已飞快地抢过风清扬手中刺绣精美的银袋。
“不客气。”好气又好笑,原本只是作势吸引他们注意力以便救人的,怎知这两父子也太不敬业了,这么单纯、天真,害他也只好顺水推舟地送出银两,算了,反正帝靖言又不缺钱。不要怀疑,帝家王爷正是他风某人的衣食父母。没办法,谁让他掉到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夜壁朝呢。
“如此,我们父子便走了。”两父子并排朝两人很江湖地抱拳致意,“告辞!”那模样不是刚赞了一票,而是有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友情FEEL。
啼笑皆非地看着两人施施然的背影,风清扬摇摇头,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宋行清,连忙回首招呼,“宋大人。”“咦?宋大人?”
自呆滞中醒来,眨了眨茫然的眼眸,宋行清真不知该为这生平第一次的抢劫哭还是笑。
苦笑下,他回首认真看向这名俊秀儒雅的男子,“多谢风公子救命之恩。”
“哈哈!”“大人言重了!”朗声一笑,风清扬打趣道,“遇上此等纯朴的强人,大人是洪福齐天呀!”
闻言,宋行清也为之失笑,“清扬兄所言极是!”对眼前这名男子好感顿生,他也不客套了,“清扬兄,你也不用大人前大人后的叫了,在下字行之,你直呼便是了。”
“好!”本就不喜欢这诸多俗礼,风清扬自然乐得简单,“行之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一同上酒肆喝他个三百杯如何?”这人虽是名冠天下的潘安大人,但他风清扬交朋友向来就不在乎世俗眼光,这宋行清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并不是一般市侩、势利的官员之流,值得深交。
“哈哈,我正有此意。”
“前面有家‘汾阳’,那里的酒可是一流的,行之,我们这便前去畅饮一番。”
“求之不得。”
说着,两人又说又笑地向着酒肆走去。
唉!男人们的友情啊——一杯酒,一句话,搞定!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与天色相融,突然一个调皮的声音传出,“成功了?”说话者赫然是刚才那小强盗,只见他动作不太熟练地撕扯着脸皮,一个转脸后,竟然是一个长相清丽的水姑娘。
先是点点头,胡须男也拆下道具——大胡须,他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唉!”伤心地吸吸鼻子道:“想我们头一回干这种副业,却丢尽了天下盗贼的脸面…………”
“老公,别伤心了。”爱莲温柔地替他顺了顺头发,很‘不经意’地自鄙道,“怪只怪我们没有这资质,天生不是吃这行饭的料,你说不可能把它归究到清扬身上是吧,”“虽然他把那银子举得老高,虽然他这不按计划出牌让我们不得不临时修改剧本,可是,这真的不能怪他,他也只是临场发挥,他绝对不是为了看我们出丑而顺便落井下石的人。”她很‘贤慧’地递去一个哀怨的眼神,“我们不该怪他!”
“这个臭小子!”丰子恺恶狠狠地咬咬牙,下回就别让他逮到把柄,否则他最好先把皮崩紧一点。
想到今天这乌龙事件,他又不禁悲从中来!呜呜呜,他好不容易争下这伟大的任务就是为了一展那梦想中的霸气,过一过欺行霸市的戏瘾,又谁知,可恨的风清扬,他竟然让他夫妻当了一回笑果!
对上爱莲闪着同样光芒的眼睛——唉!两声结实的叹息为清冷的巷子添上了几许人气,回荡复回荡……
———
天色昏沉依旧,应是酉时了,冷清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走过的也步履匆匆,雨不大却也造成了诸多不便,街道两旁的灯笼陆续挂了起来,在这样迷蒙的雨天,竟也摇曳出几分绮妮。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正站在‘回春堂’的矮檐下,不知老板说了句什么话,惹得她乐呵呵地扬了几扬手上的丝绢,只见她回了几句话,便顶着细小的雨丝走下了街道。
轻飘飘的雨如柳絮般温柔地吻过脸面,乍然之下有些冷,但那冰凉触感很是迷人。有些怔然地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她一阵失神,有多久没见过这种天气了?
离家快三年了,家乡的冬天就是这样,可以整个冬季都飘着这样的牛毛雪雨,这样的雨隔出了一个个平静的、温馨的世界,其实,她一直是喜欢这种天气的,只是——眼眶有些发热,她眨眨眼,不再留恋,脚下也走得更快了。
正走着,突然一柄竹伞遮去了她顶上的细雨。
她愕然地抬起脸,有些意外地看进一双带笑的眼睛,下意识地,她问道:“你怎会在这?”
笑了笑,风清扬将她的伤心悄悄收入心底,“刚和朋友出来吃饭,远远看到你,便走了过来。”从未觉得她是这么的孤单,那股不言而喻的悲伤让他心疼,他知道她心底一直有着一道伤痕,但她不说,他便不问。他在等,等她自己开口来对他说,到那时,也许,两人便有了不同吧。
“你喝酒了?”他靠得很近,他的手臂不时擦过她的手臂,小小的油纸伞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这狭窄的空间将她圈进了他醉人的气息。
“嗯,喝了点小酒。”他点头,随即又问,“你怎不带伞?”
这种平和的氛围让她忆不起平日里两人的吵闹,她露齿一笑,眉间那抹轻愁不翼而飞,“我喜欢淋雨,况且这雨太小了。”
大手抚了抚她发顶,风清扬发现她今天没有插上任何吓人的发饰,只是简单挽了个髻,他无奈又宠溺地说,“这么率性,生病了可就麻烦了。”
侧目看了他一眼,她又迅速低下了头,“不会呀,我有分寸的。”
将她娇羞的可爱细细收藏进心底,风清扬接过她手中的油纸包,“我送你回去吧。”
“不——”本想拒绝,但一触及他那温柔的眼神,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柔顺地点头,“好。”
眼中丝丝柔情,风清扬微微笑着,“走吧。”
“嗯。”
两人并肩走在绵密的雨丝下,偶尔的视线交集是她渴求的温馨和安心。
路人依旧行色匆忙,也无暇去指点这怪异的一幕:一柄青竹伞,一个俊美的年轻公子,一个身材有如水桶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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