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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劫运,也就是劫气,一呼一吸之间气魄不稳,用手指都能勾来一点“运气”,而我用的是暗吸之法,就是用肚脐对准人运气最旺盛的部位呼吸吐纳,这是劫运师最为阴险的暗招之一,很多人就是被这种手段悄无声息的吸走了自身的运气。
但我并非劫运师,只是想借用他的好运气,得一点便会收手,不会破他本身气运,看李彦红头顶三花聚顶的状态,我估计他牢狱之灾也没几天便道:“你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出狱。”
很快申重找到我道:“已经联系过了,他们会将碟片以最快的速度运过来……”
说到这似乎是欲言又止,我看他表情有些古怪道:“吴队和你说我师父的事情了?”
“是,我真没想到道长的师父居然、居然……”
我一直想不通像廖叔这样一个有过人的智慧、本领的人,按理说不该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这和运道被劫压根就是两回事,想到这儿我问申重道:“申警官,我师父到底犯犯了什么罪?能透露一下吗?”
“根据案件资料,你师父在八十年代中后期曾经逼一个人抱着儿子从四楼跳下,导致此人被活活摔死,八岁小孩摔成植物人,作案现场其实并没有人看到你师父,所以案子成了二十多年的无头公案,没想到的是这个摔成植物人的潘凤二十年后居然醒转了,真是法网恢恢。”
“我师父居然会逼人跳楼?这根本就不可能。”我失控的吼了一嗓子。
申重将我拉到一边道:“控制一下你的情绪,这件案子是潘凤亲口描述,而且你师父签字认头了,如果是假的,他为什么要承认?”
“这……”我没法回答,但从我内心而言,我相信廖叔绝对不会是个逼死人的凶手,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不管咋样吧,等你师父来了,别的忙我帮不上,但我会给监狱打个招呼,不让你师父吃亏。”在东林市耽误这些天,目的也就是为这件事,没从许队身上得到的承诺,却在申重这得到了,这就是劫运的效果。
劫运真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显得神秘玄奥。
回去后我把情况和洛奇说了,他道:“既然都搞定,我们也该回去了?”
或许是第一次“劫运成功的喜悦”,或许是劫运会对人生理产生影响,一项“秒睡”的我居然失眠了。
于是我开始数绵羊,数到一万只绵羊却依旧毫无睡意,就在我准备一切推倒,重头再数时趴在床下的小串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声。
这可是一只能看见鬼魂的阴狗,想到这儿我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冷,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似乎没有任何异常状况,但窗帘却随风起舞,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睡觉时我明明将推窗关起。
难不成是我记错了?想到这儿我起身关住窗户,正要返回床上,却发现原本应该趴在床头另一层的鼠妖不见了。
看床底不在,厕所不在。
难道窗户那条缝是鼠妖打开跑出去了?想到这儿我正要回到窗子处,查勘“现场”,一颗血淋淋的大脑袋噗的一声砸在窗户玻璃上,毫无心理准备,我被吓了一个魂飞天外,然而随即就见“大脑袋”伸出一支尖角,正是鼠妖的小脑袋。
我看到的大脑袋其实是鼠妖盘起的身体,它肥嘟嘟的身体布满了伤口,有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鼠妖乌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我,大口喘着粗气,看样子似乎就快不成了。
这对我的刺激,比刚才误认为它是“大脑袋”更强烈,赶紧打开窗户将快要体力不支掉落楼下的鼠妖一把抱紧屋里,身上很快就沾满了从它体内流出的鲜血。
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想是谁伤害了它,为什么要伤害它,我赶紧用床单将鼠妖牢牢裹住,阻挡它身体出血,冲到楼下服务台问道:“最近的兽医院在哪儿?”
两值夜班的小丫头茫然摇摇头,我急得浑身冒汗,冲去停车场将鼠妖放进车子里开车就走,按照常识一般城市中心商业区都会有兽医院,万幸还真被我蒙对了,果然在东林市商业步行街找到了一家兽医店,虽然深更半夜店内无人,但好在门头有联系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个男人,睡的迷迷糊糊,口齿不清的喂了一声,我道:“我的宠物受了重伤,需要手术,请你尽快赶来。”
“这深更半夜的,你等明天吧。”毕竟是宠物不是人,他也无所谓“病者”死活。
“你现在过来我现金给一万。”听了这句话,这哥们精神立刻就来了,口齿也变的清楚道:“这话当真?”
“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再加一千。”
“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过了约七八分钟,一辆老式奥拓,冒着青烟“呼呼生风”的赶到,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废油味,停下后一个四十多岁头顶微秃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他问我道:“是你打的电话?带我去看看你的宠物。”
打开车门只见鼠妖身体内的鲜血已经将床单完全浸湿,它耷拉着脑袋贴在座椅上,神情呆滞已经奄奄一息。
我冷到了骨头里道:“医生,请你一定想办法救救它。”
奇怪的是看到这么大一只老鼠,他丝毫不觉得奇怪道:“搞了半天这耗子是你的宠物,最近这些天我每天晚上回家都能在火葬场门口看见它趴在一座土房上面,和一个只有半张脸的男人在一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这么诡异的场景被你看见,难道你不害怕?”
“怕啥,我从小就和爷爷运尸体,怪事见得太多,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人淡淡的道。
69、午夜运尸人 为?郁小傲娇~ 妹子加更
说罢他伸手将鼠妖抱在怀里,也不嫌耗子身上的细菌和血污,走到店门口道:“钥匙在我大褂口袋里,麻烦你开下门。”
打开屋子的卷闸门,只见不大的空间里堆满了铁笼和玻璃缸,铁笼里关着猫狗,玻璃钢盛的则是蜥蜴、乌龟甚至还有一些颜色鲜艳的花蛇。
推开里间屋子的门,让我小小的吃了一惊,虽然这只是个兽医店,但医疗设备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处完备的医疗手术室,他将鼠妖平放在手术台上,不慌不忙的换上青色橡胶制手术服开始手术。
整个过程他做的非常仔细,上药、处理伤口、缝合伤口,专业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兽医,最后一步结束后他关上头顶的聚光灯,摘下口罩道:“你放心吧,这只老鼠没有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得调补两天。”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万多块钱正要给他,兽医却按住道:“我不要你的钱。”
“您别和我客气,之前答应的事情我必须要做到。”
“不是和你客气。”他想了想道:“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对吗?”
“这……”我不知道他问这句话有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事实上我想做的这件事对于老鼠身体的恢复是有好处的。”
“哦,愿闻其详。”
“先认识一下,我叫梁起鑫。”他脱下手套和我握了手。
我没说话,静静等待着他说话,梁起鑫请我坐下道:“我没见过亲生父母,生下来便被抛弃,差点被冻死,是一个收破烂的老人收养的我,他叫六爷,我和六爷生活在东林市北郊的兴旺村,靠他收破烂抚养我长大,供我上学,在我十三岁时村子被征收,六爷虽然在兴旺村生活了近五十年,但没有祖产,住的屋子没有土地证,所以不再补偿之列,为此他找遍了大队里几乎所有人,但六爷不过是个收破烂的,根本没人理睬。”
“那天拆迁办的人来将我们屋里的东西全部丢出了屋子,六爷年纪大了,无可奈何,只能抱着我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嚎啕大哭……”说到这儿梁起鑫的眼泪夺眶而出,以他的年纪这件事过去足有二三十年了,但说到这他情绪仍旧十分激动。
我从小也是在别人的歧视和白眼中长大的,完全可以体会此刻他的心情,心里只觉得阵阵酸楚,平静了一会儿情绪他道:“虽然我和六爷栖身的泥坯草屋很破,甚至连个窗户孔都没有,但至少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被赶出这间屋子,我们只能去流浪,我真的不想做个花子,但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被迫流浪在外。”
“后来我们就住在收破烂的仓库里,过了没多久负责拆迁的那些人就找到六爷,这帮人交给六爷一个活儿,让他清理兴旺村土层下刨出来的一座白骨坑。”
“你们村子民宅下居然有万尸坑?”
“是,万尸坑的位置是在村口的打谷场下,地表糊着一层厚厚的水泥,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反正尸坑处从没有被人挖破过,但是那片地方确实比较古怪,经常有人在深更半夜的时候看到三三两两的男女,围在打谷场四周低着头身体笔直站着,也不说话,而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民国时期老百姓的穿着,尤其是清明节和七月十五,这些人出现的最多,打谷场经常是乌泱泱一堆鬼影。”
“是只有你能看见,还是村子里所有人都能看见?”我道
“都能看见,不光是我,所以打谷场是兴旺村最邪门的地方,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不允许孩子上哪去玩儿,除了我……”说到这儿梁起鑫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六爷虽然很疼我,但每天都要收破烂,所以顾不上这些,虽然叮嘱我不要去打谷场,但我小孩心气,越说不给我去,我反而越好奇,经常没事儿就去打谷场转悠,每一个鬼魂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些令我汗毛倒竖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十分平常,我叹了口气道:“你小时候肯定被村子里的同龄人排斥,他们不和你玩,还欺负你对吗?”
“没错,都说农民淳朴善良,我是持保留意见的,虽然不能一竿子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