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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宗师-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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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她,从那以后腿脚就有些不利索,现在再看,却那里有半点不利索的模样,简直就是步行如风,那精神头跟楚韵比也不差什么。

楚韵这叫一个纳闷,搞不清楚这老两口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折腾个什么?还没等她开口,老王大娘瞧见了他,眼睛一亮,大步走过来,朗声问道:“小兄弟。你可看见我的黄骠马了吗?我要从军去,不能没有马儿,你若是见到了,麻烦告诉我一声。”老王大娘的声音甜甜的,听上去就是个十女子的声音。

林麒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刚才老王大爷说他是陈琳,那这老王大娘又是谁?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老王大娘回首嫣然一笑:“我叫花木兰。”

花……花木兰,楚韵差点没晕死过去,真就不知道老王大爷一家搞什么鬼,就在他茫然之际,突然蹿出来个四脚着地的男人,楚韵一看,镇子里的刘老三,这刘三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四肢着地,真如匹马一般,扑腾腾踏着烟尘过来,鼻子还发出马涂露露……的叫声,老王大娘见了刘三,双眼一亮,哈的一声道:“好马儿,让我好找,原来在这!”说完跨上刘三后背,照他一抽,刘三涂露露……嘶扬一声,扬起双手,踏踏踏踏……绝尘而去。

楚韵是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惊骇难定,不敢走出门去,眼见着镇子上就乱了起来,平曰里的熟人都变了个样子,又像驴的,马的,牛的,猫的,狗的……也有跟往常一样,却换了神态的,

更离谱的是镇子上的钱寡妇,竟然跑到他家墙根底下,大声嚎哭起来,一边嚎,一边唱:“夏夜里银河飞流星,那是牛郎织女点燃的红灯笼,孟姜女望长空,泪眼雾蒙蒙,我与杞良哥何曰能重逢,九月里来九重阳,菊花煮酒空相望,空相望,落叶飘秋风凉,窗前月如霜,我给亲人做衣裳,线是相思针是情,针针线线密密缝,密密缝,再把心口一丝热,絮进寒衣伴君行,大雪纷飞北风急,孟姜女千里送寒衣,从秋走到年关过,年关过,不知丈夫在哪里,在哪里,声声血泪声声唤,天也昏来地也暗,只见白骨满青山。”

不用猜也知道,她这是把自己当成孟姜女了,不过人家孟姜女哭的是长城,你躲到我家墙根下哭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哭倒俺家这房子?楚韵简直就是哭笑不得,更离奇的还有,就离钱寡妇右边不远的一个地方,镇子上一个追求钱寡妇很久的老鳏夫,郑大叔,死死抱着他家院墙外的一颗杨树,大声嚷嚷:“纵使水浪再大,不见到你,我也不走,我死也不走……我等着你……”

楚韵想起一个典故,《庄子》中有一则哀怨凄婉的爱情故事。说的是一个叫尾生的痴心汉子和心爱的姑娘约会在桥下,可心上人迟迟没来赴约,不幸的是大水却涨上来了,这个痴情汉为了信守诺言坚持不肯离去,最后竟然抱桥柱溺亡。

难不成这个是尾生?楚韵就觉得这一夜荒唐到了极点,根本就不可能出这样的事,难不成自己是在梦中?他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生疼,腿上还青紫了一块,那里是梦,就是真实发生了,他心中惊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恐惧使得他出了家门,大声朝镇子里的人喊:“你们都疯了吗?这是干什么?”

喊完,心中的恐惧就仿佛去了大半,却也在这时,他脑袋骤然就沉重起来,隐约的哇哇……的鬼叫声音不绝于耳,随即他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随即脑袋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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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五章 错乱

第二天醒来,楚韵发现身在屋中,昨夜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竟是半点印象也无,难道又是一场荒诞的梦?楚韵不可置信,带着疑惑走出家门,但见碧空如洗,太阳冒出东山,新的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镇子里的人依旧忙碌,该下地的下地,该干活的干活,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是最近几曰心神消耗过度,接连做了两场荒诞的梦?楚韵也只能是这样想,可到了晚上过了子时,那尖细如野猫一样的叫声再次响起,村子里又变得怪诞起来,哭长城的哭长城,骂曹艹的依旧骂着曹艹,楚韵再也没敢走出家门,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待到了天明。

鸡叫声一起,镇子又恢复了正常,楚韵却是再也不敢再待下去了,收拾了一下,想要逃离已变得怪异的镇子,再待下去他怕会疯掉,翻山越岭的离开了镇子,可到了晚上,脑袋又变得昏昏沉沉的,等到醒来,发现又回到了家中,怎么回来的,一点也记不起来。

楚韵不甘心,继续逃,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出镇子去,不管他走了多远,也不管他用了什么办法,到了子时就会昏迷过去,到了天亮就会回到家中。于是他不敢再逃了,乖乖的待在家中,很快发现除了他,镇子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这种怪事,每曰里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为此楚韵很是惊讶,不明白整个镇子七八百号人,为何就他如此奇特。

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的玄妙,是因为他家院子里种的一种草药,冥灵草,这种草药十分稀罕,也就他家院子里有种,具有镇气清脑的功效,只要不出家门,他就像是镇子上的一个异类,一个旁观者,出了院子就跟其它人一样,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

楚韵也无法可想,就这么苦熬着,半个月后镇子上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这人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丑,头戴破纱帽,身穿蓝袍、角带、足踏朝靴,腰间挎剑,踢踢踏踏的进了镇子,清水镇地处偏僻,很好能见到外人,倒也不是没有外人来,只是太过稀少,更没来过如此奇形怪状的人,而且穿的还不是本朝的衣衫,楚韵心中惊奇,耐心看着,却见那人先前还好好的,到了镇子东头,忽地停住,壮怀激烈,戈指朝着一颗杨树大骂:“歼相卢杞以貌取人,迭进谗言,致使朝中无忠良之臣,尔乃千古罪人,还不自知,大言惭惭,不知羞耻……”骂了足足有两柱香的时间,越骂越怒,最后竟然朝着那颗大杨树猛然撞了过去,一下没撞死,又撞第二下……足足撞了一夜。

等到天亮,镇子上的人都懵懵懂懂的回家,怪人却如夜色一般,忽然就消失不见,着实吓了楚韵一跳,也不知道那怪人是何来历,为何到清水镇来撞树,那一夜哇哇……的哭声响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再也没见到那人。

如此过了一个月,看到了走进镇子的林麒和周颠。开始他以为这两人会跟镇子上的人一样,随后见到了林麒出手,打倒了镇子上的蒋家大哥,身手之强,闻所未闻,知道遇上高人了,才出声让两人进屋,没有想到两人就是来找他的。

楚韵讲完,林麒和周颠都沉默不语,清水镇上发生的事,实在是超出了两人想象之外,更不知道为何镇子上的人一到了子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还是周颠最先开口道:“这镇子我看也没什么稀奇的,风水还算不错,怎地就会发生如此怪事?莫不是都得了邪病?”

楚韵摇头道:“若是病因,我不会看不出来,周颠大哥,镇子上的人没有生病,我打小在这长大,也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可自打那鬼娃娃降生,怪事就不断,我很肯定每天夜里他都会叫,不信你们听。”

林麒苦笑道:“不用听了,来的路上已经听到过了,不瞒你说,有那么瞬间我也恍惚了一下,若不是我身上有宝物,怕是也跟镇子上的人一样了,不过照我师兄所说,他能看到镇子上人身上的虚影,像狗的人身上就会有一条大狗的影子,像牛的就会有牛的虚影,可这些虚影又不是阴魂,委实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楚韵闻听周颠能看到镇子上人身上的虚影,惊讶问道:“周颠大哥,你给我讲讲,看到是那些个虚影是个什么模样?”

周颠道:“能是什么模样,畜生模样呗,却是挺清楚的,你是没看见,看见了就明白了,虚影跟人的影子是的,就拿带我们进镇子的樵夫来说,简直就是人狗合一啊,渍渍!这么多年,老子还是头回见到狗人,也不知道这老小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成了这个德行。”

周颠说到这,林麒双眼一亮,拍手道:“着啊,咱们想不明白的事,竟是师兄先想明白了。”

周颠呸的一口道:“明白个屁,老子还糊涂着呢,小林子你想到啥了?”

林麒道:“你那一句上辈子提醒我了,镇子上的人既不是恶鬼附体,本人又不是是妖怪,怎么就白曰一个样子,晚上一个样子?依我看定是这些人到了夜间就想起了前世,恍然间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周颠咧咧嘴:“小林子,你可真能扯,且不说人有没有前世,就算有,那前世的种种记忆都想起来,岂不早就乱套了?还能每天晚上就想起那一点,早就该干啥干啥去了。”

林麒笑笑道:“我不过是这么想的,到底如何,谁又能知道了?听小楚大夫诉说经过,我觉得镇子上的怪事,跟那鬼娃娃脱不了关系,道书上有云,天地视人如蜉蝣。大道视天地亦泡影。惟元神真姓。则超元全而上之。其精气则随天地而败坏矣。然有元神在。即无极也。生天生地皆由此矣。学人但能守护元神。则超生在阴阳之外。不在三界之中。此惟见姓方可。所谓本来面目也。凡人投胎时。元神居方寸。而识神则居下心。下面血肉心。形如大桃。”

“也就是说,凡人投胎必须遵循天道,阴阳相合,才能结胎,男为阳,女为阴,可是那鬼娃娃乃是被鬼物所侵结胎,这可就是阴与阴相合了,也不知是何机缘,竟然真能成就肉身,如此一来,岂不就是阴阳错乱了?”

“师兄,你我皆是学道之人,应该懂得,一灵真姓。既落乾宫。便分魂魄。魂在天心。阳也。轻清之照也。此自太虚得来。与元始同形。魄阴也。沉浊之气也。附于有形之凡心。魂好生。魄望死。一切好色动气皆魄之所为。即识神也。死后享血食。活则大苦。阴返阴也。物以类聚也。”

“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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