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殉猎-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名贵的补药,性功能总算得到了恢复,但医生们却给丈夫判了死刑,于掌包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
白瑛是一个从不向命运低头的女人,她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要做母亲,要有自己的孩子,她一直在寻找着时机。
昨天屯子里安排她来参加本属于那些未婚男女青年的联谊活动。这使她激动、兴奋到深夜都不能入睡,幻觉中结识了一个苏联小伙子。他答应了她的请求,给予了她一次,只此一次做母亲的权力。她不想在屯子里、乡里、县里找一个能使她做母亲的人,那样她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丈夫,也割舍不断今后父子之间的联系。真到那时,她无法平衡这变异的姻缘,无法忍受负罪和痛苦的折磨。现在好了,老天赐予她一颗外来的种子,而他只有一个任务,将种子播种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再也不允许他靠近这块曾经耕耘过的肥沃土壤。
一夜的妄想竟在今天有了空间上的可能,白瑛大胆地实践着自己的计划。
弗拉基米诺夫成为男人之后,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撕扯,这决不是本能的对异性肉体要求的渴望、占有。他和她之间没有国界、人种、语言之间的物质障碍,他们是灵魂的撞击和融合。他发誓要娶白瑛为妻,他不在乎她已是有夫之妇。
白瑛不能,一个中国妇女决不会丢下自己的母亲,她只需要儿子,一个永无牵挂的给予。
弗拉基米诺夫忘记了他的团员们,他让这些黄头发和黑头发都变成了哑巴。
烈性的中国酒让弗拉基米诺夫野蛮地当众亲吻了漂亮的少妇白瑛,遭到了桦皮屯男女的抗议!
白瑛跑了,跑回了桦皮屯村东头坡上的家。一路上喜悦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浸湿了那套崭新的列宁装。
躺在炕上,她从衣兜掏出弗拉基米诺夫送给她的套娃,拧开套娃的脖颈,里边走出从大到小九个用桦木绘制的彩色木娃,她们排成一行,鲜亮的眼睛中,个个都用友善的目光盯着白瑛,白瑛心里掀起了又一轮新的浪潮。
她与弗拉基米诺夫签署了天知的协定。
弗拉基米诺夫站立在快艇的最高处,江风吹拂着他那金黄色的头发,桦皮屯在他的眼睛中渐渐远去,变得越来越小,只有村东头白瑛家三间小屋里耸立的晒鱼杆,锁定了他的视线。
他从衣袋掏出白瑛送给他的手电筒,牢牢记住桦皮屯的方位,他抬头寻找最佳的下水地点,计算着水流的速度和自己游泳的速度,从中国什么地方上岸,才能摆脱中国边防哨兵的监视和巡逻。
度日如年,约定的时期被他和她终于盼到了,弗拉基米诺夫做好了渡河的准备,他从叔叔海军少校那里借来了水鬼穿的简易潜水衣,喝了半斤俄罗斯的“沃兹卡”,只等日落西山。
太阳终于沉到了阿穆河的水中。弗拉基米诺夫背着水鬼服来到了远离沃尔卡哨所的上游。他将衣服和不用的物品放在河岸的柳丛中,用一块火山石将它们压住,又检查了一遍包手电的防水纸有无损坏,然后才换上水鬼服,悄悄地从河坡上爬到水边。他四周环顾了一圈,确信没有人发现,便立刻沉入河中不见了踪影。
天完全黑了下来,烤晒一天的河水遇到冷空气,水面上蒸腾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这给偷渡的弗拉基米诺夫披上了一件天然的保护衣。
白瑛绕过桦皮屯哨卡的瞭望架,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着黑暗来到卧虎山嘴,她不敢打开手电,偷偷蹲在江边沙滩边缘的毛柳棵里等候着,她喘着粗气,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时钟一分一秒的走动,约摸到了碰头的时间,白瑛用红布包裹的手电照向漆黑的江面,快速闪动了三次,然后关闭电门,焦急地等待江面上的回答。
不一会,黑乎乎的江面上闪现出一寸红光,紧接着又是短暂的一闪。白瑛紧张得已接近痉挛的身体立刻热血沸腾。她站起身来,看一看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江水轻轻拍打岸边传来有节奏的哗哗声,这才迅速地跑到了江边。
江面上突然冒出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穿着橡胶衣服的水鬼,着实吓了白瑛一跳。定神一看,高大的身躯和那股穿透橡胶服的特有气息,让她知道,来人就是她望眼欲穿的男人弗拉基米诺夫。
她将他带入柳丛中,将从家里拿来不合体的男人衣服给他换上,把水鬼服藏在临近的一棵枯树洞里。两人不敢言语,不敢亲近,不敢进村。他们沿着卧虎山根绕回到期盼主人归来的三间小房。
白瑛控制住急促的呼吸,将院屋两道门插好。东屋炕上铺好的崭新的被褥还散发着热气。两人没有言语,都在同一时间快速地脱掉裹在身上的所有障碍。
一捆干柴被烈火在万籁寂静的卧虎山下点燃了,火越烧越旺,发出啪啪声响。弗拉基米诺夫就像一座火山,爆发出几千度的岩浆将白瑛溶化,烧成灰烬。他不顾她的感受,疯狂地如猛兽一般吞吃着白瑛圣洁的灵魂。
白瑛尝不出任何味道,只觉得他胸前粗壮的汗毛针刺一般揉搓着她鲜藕般娇嫩的酥胸,忽又感到他那种子被烈火烧得滚烫,植入了土壤,化成了溪流。紧接着就是一场瓢泼暴雨,将火山爆发产生的所有能量、烟灰和风雨呼唤全部熄灭。
平静了,屋里与屋外的科洛河、卧虎山的睡眠同步融入了大自然的怀抱。
火山第二次爆发,因为有了先兆和准备,喷发变得平稳有序,岩浆重复着原有流淌的印迹,慢慢地与周边形成了和谐。
白瑛用被单将窗户挡上,她点着了丈夫淘金用的那盏油汽灯。下地给炉炕里续上了两块松木半子,将预备的饭菜热好。
精疲力竭的弗拉基米诺夫吃光了一碗小鸡炖蘑菇,喝了半斤瑷珲城的小烧酒,他渐渐地恢复了体力,脸色又有了光泽。他看了看手腕子上的夜光表大三针,已是凌晨三点,必须回去了,不然天亮就会捅出祸殃。
弗拉基米诺夫深情地望着白瑛,伸手拍了拍她的肚子,希望他们的结晶是个儿子。今天这一分别,将永远被这滔滔不息的大江隔断,想到这里泪水悄然而落。
白瑛现在倒是平静得像科洛河上游的女人湖。她的要求和渴望都已成为了铁铸的事实,无需再牵挂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的这次播种,她对他没有爱情可言,整个过程,只是感谢弗拉基米诺夫给她带来的恩赐。
江风大了起来,弗拉基米诺夫穿好了水鬼服。他摘下那块苏制的大三针手表对白瑛说:“留个纪念吧,这是我留给咱们儿子的唯一的信物。”
白瑛接过手表并没有作声,她木讷冰冷地站在江边一动不动,看着这位一下子变得陌生的苏联男人走进了江里,向江的那边游去。
弗拉基米诺夫头也不回地往江北游去,十米,二十米……,渐渐地动作慢了起来了,他觉得游的十分的吃力。当他接近江的中间的时候,主航道的水流变得湍急起来。这里是两个国家的分界线,游过主航道,就是苏联的领地。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动作有些僵硬,必须冲过去!他一次又一次冲击着主航道,然而,他却被急流一次又一次地冲了回来。
他的身体开始随着波浪起伏,四肢开始发软,脑海中不知不觉地出现了那位中国女人,她赤裸裸躺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下,幸福地呻吟着……。
一个浪头打来,弗拉基米诺夫一个机灵醒了过来,他感觉到了恐惧,沉重的水鬼服拖住了他虚弱的身体,他已经感觉到,死神正在一步步向他靠近。
不能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看到了江北的灯光,看到了已染白发的母亲。他开始了本能地挣扎,拼命地脱下了那套水鬼服,身体觉得一下子轻松多了,冰凉的河水刺激他再一次清醒过来,他使出全身的气力,向自己的国家奋力地划着水。
一米,两米……,一个浪头打来,弗拉基米诺夫喝了一口水,顿感一阵的头晕目眩,渐渐地手脚停止了摆动,意识变得浑浊起来。忽然,他感觉到眼前一亮,脑海中显现出一盏灯火。他看见了白瑛的笑脸,她向他伸出了纤细的小手,拉着他走回了那间充满阳光的温暖的小屋。
第二天早晨,白瑛站在自家的小院里,看到了桦皮屯边防哨卡的瞭望架上,升起了一面红旗。
中国边防军人的巡逻快艇,在《瑷珲条约》签署地的十里长江的沙滩上,发现了沃尔卡集体农庄的共青团员、翻译弗拉基米诺夫的尸体。他被运回了桦皮屯哨所,升旗会晤。
消息在桦皮屯传开了,与他相识的中国的青年男女们悲痛万分。她们在江边送走了几天前给小村带来欢乐的黄头发、高鼻梁、大个子的那位苏联小伙子。
白瑛坐在自己家的火炕上,眼前是一排整齐的套娃,手里是那块大三针手表。嘀嗒、嘀嗒声音清脆,节奏有力,记录着时光的流逝。
少年于毛子技艺超群出露头角,美名传遍十里八乡。他仗义施财,不光赢得了山民们的爱戴,也引起了县、公社要员的关注。“苏修小特务”的于毛子从容化解了与公社革委会副主任范天宝的阶级矛盾,还与荣任县革委会常委的谷有成成为忘年交。从此,于毛子开始步入了瑷珲县的上层社会。
太阳离卧虎山越来越近了,差点就擦着虎头峰上茂密的松林。
天气却越来越冷,把世界交给了冰和雪,剩下的只是铝水般的滞缓。桦皮屯周身的河流山川全都披挂上银色的铠甲。屯子前滔滔的黑龙江也像一条冬眠的巨蟒,蜿蜒盘卧在大小兴安岭的群山之中。
进入腊月的桦皮屯,杀猪宰羊,磨豆腐蒸馒头,家家都沉浸在筹备过大年的喜庆里。
临江的村屯习气淳朴,上百年来流传了一个十分和谐的风俗,不论大村小屯,进入腊月家家开始杀猪。这里不像关内农村,一年的剩饭干水加野菜,才能充起一条百斤出头的猪架子,求个人杀了,全家人过年留下猪头下水,好肉卖到集市,换点平日里的零用钱。
桦皮屯家家养猪,少的两三头,多的五六头。北大荒有的是粮食,翌年同时出栏,个个二三百斤。风俗规定了杀猪的顺序,从屯子头东开始,第一家杀的第一头,既不能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