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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我记得-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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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放心啥?”“怕你被人拐跑了。”陈是被哄得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你可以放心回去了,明天还要工作。”张航笑:“你还真是狠心啊!好吧,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很想你。”陈是不太习惯如此直白的甜言蜜语,有点不好意思,张航促狭地笑,伸出半边脸,“你亲我一下我就走。”原本打算被陈是数落一阵的,没想到一种轻轻的触觉后,就看到了一个跑起来的身影。
  张航坐在车里摸着脸傻傻地笑,陈是一口气跑上了楼,躲在门背后喘气。平静下来,开灯,打开窗户,看见张航下了车,冲她挥手笑笑,上车离开。陈是摸摸自己的胸口,确定它是为了张航在加速跳动,这种感觉让人喜悦又忧心,关心在乎则乱,这是法则,在一场恋爱里,保持独立的自己,拥有自己独立的情感也是很重要的,不是一开始要做好失恋的准备,而是一开始,就要作为一个平等的对象而爱。
  张航开车等红绿灯的时候,回忆刚刚的一幕幕,如果说察觉到了陈是口里的烟味让他有所介意,那么陈是为了掩盖烟味的口香糖的味道让他有所满足,至少她是在乎的。至于自己好奇的对方的过去,没有影响的话就叫它过去了吧,人要过的是现在和未来,过去又不可能重走一遍。张航提醒自己,要修身养性,好好想想一下以后,一个有着陈是的未来。
  很多人想着未来的时候都有很多恐惧,那是因为对当下太缺乏信心,现实过于糟糕,希望太过于飘渺,所以不愿意想。而张航现在一切都是得意的,他有很多的心思,关于五彩斑斓的未来。
  总算完成了多年前的毕业旅行。我想,如果没有我所不知道的种种意外,也许,或许,说不定,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思,有点飘渺,我在乎,不是她的过去,而是她对过去的隐瞒。我一边享受着现在,一边惴惴不安,像是吃着裹了糖衣的毒药。
  —————————————张航
作者有话要说:  

  ☆、磨合

  天气有点灰暗,陈是端一杯茶,伫立在窗旁。乌云阵阵,估计待会儿就是一场瓢泼大雨,陈是不知道思绪在哪儿,一阵电话铃声。
  “不是说上班的时候不要给我电话的吗?”陈是嗔怪。
  张航一只手画着图纸,问:“待会儿要下雨了,你带伞了吗?”陈是点头,“带了,不用你接。”说着要挂电话了,张航在另一头,“等会儿,我没带,换你接我一次。”陈是无奈,摸摸自己的头,应允了。偶尔的对方的孩子气,还是能够忍受的,能够感受得到的对方的真实。
  快下班的时候,雨果然倾盆而下,下雨的时候,陈是不习惯开车,不想把车弄的太过脏。正是人流高峰期,打不到车,也挤不上公车,陈是想了想,步行过去了,路上水花四溅,等陈是到的时候,身上都是污渍了。
  “外面下得很大?”张航还没有忙完,抬头看见陈是一身狼狈,陈是笑笑,“还好,我在外面等你一会儿,你先忙。”张航一把拉住,摘下眼镜,“事情是忙不完的,你这一身还是赶紧换了吧,免得着凉。”陈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是谁要我来接他的?”
  张航很快地收拾一下,埋怨:“我忙昏头了,怎么知道你走过来啊,雨大了你就不知道和我说一下。”陈是任由他碎碎念,拎着伞站在一边,张航收拾好,拉过她的手往停车场里去。
  “怎么这么凉,冷吗?”陈是摇头,“还好,就是走路多了,脚有点痛。”张航看看陈是的鞋子,好几厘米的细高跟,丝袜全湿了。停车场冷冷清清,张航把伞给陈是,“撑好。”陈是接过伞,一脸茫然,突然间整个人被抱起来了。陈是有点惊讶,“你干嘛?”张航笑:“你不是脚痛吗?”半是羞赧半是甜蜜,陈是把头埋进去怕人看见,一把伞倒是撑得稳稳的。
  和所有相爱的人一样,他们相互关心照顾,甜甜蜜蜜。过了一久,张航带着陈是去见了父母,二老见到陈是很有些惊讶,自从陈是父亲出事后,两家都相互没了音讯,过了这么久才见到,都是忍不住唏嘘。简单地问了陈是情况后,张航父亲才得知老友已去,一时间悲从中来,短短几年世事竟变数如此之多。张航待女朋友来见二位是喜事,大家就没有多说那些不开心的事。
  张航母亲笑问:“你们两不会高中就开始了吧?”陈是连连摇头,张航撇一下嘴:“那时候您给盯着,我只能心里想想,哪敢动真格的啊!”说得大家笑得不行。
  陈是挺享受这一段恋情,在张航眼里,陈是只有两个时期,一个是中学,一个是现在,不可否认,这两个阶段还算令陈是自己满意,并且觉得张航只要认识这样的自己就够了,第二,张航是独立开来的人,他和那个复杂的人物圈子没有丝毫联系,他不会让陈是有不好的回忆,带来的是全新的感受,真正恋爱中的甜蜜。
  对张航的过去,陈是选择了不追究,过去就过去了,她更希望的是张航也能以同样的态度对待她。除了陈是见过面的那个女人,张航选择了坦白从宽。
  “算是以前的女朋友,消失了一阵回来就找我说怀孕了。”陈是有点哗然,“你就因为她怀孕把甩了?”陈是不能接受。张航拍一下她的头,“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她给我戴绿帽子,难不成我要以德报怨?”陈是不解:“你怎么知道孩子一定不是你的?”张航没解释,只说:“不是我的。”
  陈是也就没纠缠了,笑骂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张航笑:“为什么?”陈是红着脸支支吾吾,张航笑着继续说:“我已经很久没有那样了!”是解释还是暗示,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人估计也有不同的看法。
  见过了对方父母,陈是心里多少有点名正言顺了,张航有时候工作起来还是废寝忘食,经不住张航的软磨硬泡加上各种手段,陈是搬进了张航的住所,不过自己的房子没有卖掉。情到深处的时候,两人也发生了关系。张航方才知道陈是还是个姑娘,是个老姑娘,他的老姑娘。至于陈是过去的男人,张航只能说,他是佩服他的,能够不去伤害或者允许着陈是的自持,那需要多么深的爱。
  同居的生活很简单,陈是帮忙照顾着张航的衣食起居,提醒他早睡早起,张航偶尔带陈是出去兜兜风,看看电影,给点惊喜和浪漫。
  处了很久了,张航比陈是急,他们也不是很年轻了,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没有人非谁不可,可张航又遇到了陈是,而且觉得很适合,他很想就这样确定了下来,可陈是觉得太快,那就由着陈是了。就当现在过着试婚的生活,两人互相尊重,互相磨合着,各自保留着个性。
  时间越久,感情慢慢平淡下来,张航却是总忘不掉那个曾经出现的男人,陈是在眼皮下,可还是觉得不安,陈是虽然也付出,可她从来不妥协,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让张航有点挫败,可是因为爱,所以自己会忍。
  女人对男人的期望总是过高,总是觉得他该大度,觉得他应该是不介意的,觉得他能理解,可是细腻的女人为什么不去思考,自己怎样尽力的避免猜忌,自己该怎么做合理。人总是看事物的时候理所当然,而且选择不解释清楚,总以为自己阐述的很到位,而人有时候也会选择在似懂非懂的情况下选择沉默,当两种情况发生在同一事件中,就出现了嫌隙。
  所以,陈是也想当然了。她也避着张航接陈达的电话,只是不想解释陈达这个人;当张航问起过去的时候,也只说“不想说”,心里想的是当下;很少和张航谈未来;偶尔的分神和恍惚,而且张航也没再见过陈是的家人。未来怎么走下去,现状看似满意,实则让人沮丧。
  对张航来说,他看得到陈是的付出,他很感动,同时他们在感情上很对等,体会精神上的交流,感受生活上的陪伴,享受肉体上的欢愉。可他想要一个定义,这个定义可以带上,“张航的”,比如“张航的妻子”,也许幼稚,但是如果一个男人乐意给女人一个名分,而不是因为被什么“未婚先孕”、“该结婚了”、“冲动”、“负责任”等等所迫,只是因为爱和适合,那不是很美满吗?
  但是张航难以理解陈是,既然爱着,既然两人已经过着类似的夫妻生活,为什么难以再近一步,他拥抱着她,看得见她一半的脸,却还是觉得有点远。
  一个人想要结婚,一个人总是推,于是问题从而产生。受到的教育问题,现在的人越来越习惯冷战,最可怕与无敌的莫过于此。陈是提出两人分开一段时间,于是又搬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回到这儿却又是感慨万千,仔细想想,觉得自己太过于固执,当初不肯卖这个地方莫不是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对张航自己也觉得愧疚过多,而且也难以割舍,当初选择开始,就应该一起面对,放下东西,给张航打了个电话。
  “你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了,现在不也好吗?”
  张航沉默了好一会,没有正面回答,苦笑反问她:“有什么让你这么不想结婚呢?我就不能让你一辈子都愿意和我一起吗?”陈是黯然,“对不起。”张航手里捏着杯子,还是听得出心酸,“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这么低微……”电话挂掉了,接下去的话吞进了肚子,“我还是想说我是真的愿意和你一直走下去,你只要告诉我,我们究竟要怎么做?”陈是的泪也流出来,第一次陈是为张航流泪了,可对方却看不到。
  静下来再好好想想,和对方一起走下去,陈是看得到尽头,却不是枯燥,是让人舒坦的,有安全感的。相处的这些日子,恋爱的甜蜜,朝夕相伴的磕磕碰碰与磨合,平淡后的安定,偶尔感受到的对方的才情,相互吸引着,彼此照顾着,一直陪伴着,类似了亲情的爱情,这些陈是都爱着。
  喜欢自我折磨,自我定义过高,也很容易失去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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