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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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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瞧我爸爸照片看着特正经一人,可是在首长爷爷嘴里,他就是一小流氓,整天不干好事,惹是生非,肚子里坏水多着呢,点子一个比一个歪,一个比一个邪。
我爸爸惯常是脖子挂着军用挎包,包里藏着刀一类的杀伤器械,穿着爹辈的旧军装,骑辆破自行车,和程志君叔叔扯一伙人,不是参与打架斗殴,就是随手花别人家玻璃,手黑着呢。至于脾气,参考我二哥那副典型的臭脾气,想也知道,当年那拨人聚成团伙是啥德行。
高年级和幼稚的低年级玩不到一块的,我爸能和周子辰玩到一块,周子辰必不是什么好鸟,肚子里坏水必多,臭味相投,得了我爸的欣赏,高低年级的俩人才能凑着一块玩儿。
说到周子辰不是啥好鸟,只要回顾他怎么耍手段威逼、引诱,最后占有我的整个过程,就完全明白他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周子辰活了三十几年,快四十岁的人,年龄摆在那儿,收敛了以前的脾性,但那种干部子弟的特有脾性就是顽疾缠身,他根治不掉的。
我才不会说些让他嘲笑的话,提什么庙不庙的问题,他只要为宝宝找个公墓,好生埋了,有着对孩子的那份心意,惦记疼咱们孩子就成,别的我不管。
周子辰出门,什么都操心,唠唠叨叨交代了我一大通,比爸爸还爸爸。我实在忍不住,脆生生,叫了他好几声“子辰爸爸”,窘得他老脸绯红,拿眼睛干瞪我。
用话挤兑他,我以为总算是消停走人,谁晓得,他老流氓本色不改,临了,按着我吃了好一通豆腐,弄得我七晕八素,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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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墓安葬宝宝,我预料他不会那么快回医院,慢悠悠等他呗。
昨天,周子辰见我疼得厉害,他心疼我,询问沈医生能否给我加点镇痛剂,沈医生告诉他,使用镇定剂或者镇痛剂,伤口愈合不会那么快,他方才作罢。
我今天打完针,吃好了饭,没有使用催促睡眠的药水,而睡得又太多,加之身体没有昨天那么疼痛,一时半会竟睡不着。
无聊中开了电视节目,我换了十来个频道,没一个喜欢的,索然无味之下,我关了电视,靠在床头胡思乱想,想的尽是昨晚好笑的事儿。
昨晚,周子辰净不要脸逗我乐,一会儿扮小流氓,一会儿扮老流氓,床上撒野蹦跶,没个正经样,这老不正经的逗得我眼泪水直冒。
后面我困了,他精神头还有,我不好意思说困,怕扫兴,因此,趁着空隙档儿,我抽冷子说,既然他和我爸爸是好友,当年爸爸的其他好友,他一定是认得的,让他改天带我去认识那些叔叔伯伯们,如果他敢欺负我,我就找叔叔伯伯们护着我。
嘻嘻,这一说,他完蛋了,脸色忽而白,忽而青,忽而黑,忽而红,像上了调色板似的,可好玩。他愣愣瞅着我,薄唇张了又张,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最后这不要脸的玩意,气不过,反来咬我的嘴。
他边咬边说:“小坏蛋,你知道叫他们叔叔伯伯,我不也是吗?我带了你去认人,他们不得挤兑死我才怪。你心知肚明,偏来气我。你想认识他们,也成,等我真办了你,喝酒的时候,发请帖请他们吃饭,再告诉他们。”
说到这儿,他就不止咬我的嘴了,扒了我一边衣裳上下咬,“你说,你让不让我真办你?”
我自然晓得他嘴里说的“真办”是什么意思,他还是要娶我的,他这样对我,比下一千一万句的保证——“保证不娶乐宜”,还要管用。
尽管身子依旧在疼,但是我高兴坏了,扭着腰身,送给他咬,嘴里却做了哭腔,娇娇嫩嫩地缠人,“让……让的……让叔叔真办……”
我这样儿,他反倒不咬我了,放了我,他眼睛通红盯着我,“小坏蛋,你就知道怎么招惹你叔叔!不许招惹我,睡觉!”
说完,他飞速熄了灯,将被子一拉,盖住我和他。
说是“睡觉”,他并不撒手,紧紧地抱住我,贴着他。
那么近的距离,我再想睡觉,再想忽略他粗喘似呼吸和加速心跳,也不能忽略他高高撑起的帐篷。
你难受去吧,我没那份闲心帮你解决,人家还要睡觉呢。
我亲亲他的下巴颏,甜甜地说:“叔,你是好人,小坏宝喜欢。”
我的行为,换来他郁闷的大声叹气,求饶,“宝宝,我好难受,你安分点吧,否则我要抓你的手帮我解决。”
“喔,睡觉睡觉。”我没事人一样,肚子里可是闷笑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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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昨晚和老男人的那些事,我禁不住吃吃发笑,笑着笑着,人渐渐困乏,于是睡过去。
一觉睡得好长,睡到下午六点出头,人清醒,依然不见周子辰的人影。
我想他了,于是拨通床头的电话,问他,“你什么时候到?”
他说在等红绿灯,距离医院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快到医院了。
我不想分他的神,跟他说好好开车,注意行车安全,然后挂了电话,安心等他回来接我。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病房的门开了。
见周子辰进门,我捧了床头的水杯递给他,“喝点凉水吧,今天太阳不小呢。”
说着,我想拿手绢为他擦汗,却发现他没汗,我转而去弄湿毛巾,给他抹把脸。
周子辰一手捧着水杯,一手扯了我,俊雅面容含笑,双目熠熠有光,“知道心疼人了?”
这话说得打趣兼戏谑,臊得我羞红,好像我以前坏透了似的,把他可劲糟践。
脸面羞臊,我偏冷瞥他,“我什么时候没心疼人?”
“你一贯对我没心没肺,心疼,那也是心疼别人。”周子辰酸溜溜地说。
“那你说,我心疼谁了?”声儿挺强硬,实则我挺心虚,我心疼的,还真是别人,头一个心疼的是可青;他嘛,得轮到倒数第二,哼,排第二吧,二哥还排他后面呢,他要不知足,我也没办法。
“你……你心疼……疼……”,周子辰支支吾吾地,说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
我冷笑一声,把毛巾塞给他,“本姑娘累了,现在,不伺候。”
他放了水杯,从背后袭来,两只胳膊缠住我,脑袋耷我肩上,热呼呼的气儿直往我脖子灌,“别啊,坏宝,给叔叔湿把毛巾吧,今天跑东跑西的,可累坏了,你还不心疼我?”
他的声音透着疲惫,兼带几分讨好的委屈,我心一动,把毛巾扯了回来,说:“嗯,那你坐着。”
“坏宝,我就知道你会疼人了。”周子辰笑呵呵地,不断轻吻我的脖子。
这人回来真讨厌,腻我一身汗。
我头一偏,毛巾隔开他的脸,无不嫌弃地说:“老实坐一边去,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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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湿了毛巾回来,周子辰坐在沙发,一脸巴巴地瞅着我,似乎我不亲自给他抹脸,有点说不过去。
“坏宝……”,他叫我,声音可怜兮兮的。
我不多说话,毛巾展开,细细为他抹脸。
毛巾下,他脸笑开了,不好抹,我凶他,“再笑,你自己擦。”
他连连应声,收笑容,老实了。
毛巾叠一道,换个面给他抹第二遍,我问挂心的事儿,“子辰,你把宝宝埋到哪个公墓去了?”
“你怎么猜到是公墓的?”
“要是寄放庙里,你怎么可能这么早回来。”
“我的小坏宝真聪明,不愧是我老婆。”周子辰得意透了,隔着毛巾也挡不住,两只手不老实,直往我腰下揉。
“呸,不要脸。”我脸红红,毛巾扔桌上,扯了一记他的头发,“不许贫,说正经的。”
周子辰表情无辜,眼睛却发亮,“你亲我一下,我才说。”
脸擦干净,没汗没泥,亲就亲,要什么紧。
我大大方方,亲他脸颊,谁知,他是得了机会偷袭。
他头一歪,捕了我的唇瓣儿,如淫(yin)靡公蛇吐出舌信,勾弄爱抚我的小舌,害得我全身发软,瘫在他身上,被他揉成一团儿。
终于,周子辰舍得放了我的唇,却是一调头,精准咬我失聪的左耳。
太讨厌了,不应该让他晓得此处敏感,每次被他吸咬,无异于蛇捏七寸……
我难受,柔了腰身,倒卧在他腿上,不禁泪汪汪望他,哆嗦着媚腔问:“快说……宝宝……究竟埋什么地方……去了……”

第十四章

【“不要脸!”我脸烧得不像话,是被他气的,这老东西真是越说越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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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那种娇姿媚态是不行的,除了招惹周子辰孟浪,别无助益,可是,谁让他咬了我的左耳呢,我抵不住这招的,全身的骨头霎时软了似的,想硬也硬不起来,只能软塌塌倒卧在他双腿上,随他摆弄。
周子辰摆弄我,像老妖护宝贝似的,爱不释手,进而不能罢手,摸了又摸,揉了又揉。
身子刚遭了大劫,为了我的健康恢复,我与他起码有一个月不能结合,两年之内不能有孩子,他现在逗我,不是让我燥得慌吗?而且,这燥燥热热不能解的感觉,令我身体又有疼痛的预兆。
这都什么事啊!
我烦他了,一手揪住他头发抗议,他唉哟叫疼求饶,方才悻悻罢手。
“坏宝,你手真黑。”他还有脸恶人先告状,“你爸明成最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你妈挺符合他标准的,你好好学学你妈,白长了招人的小模样,这脾气、这手黑的程度,90%像你爸。你爸在天上看见我被你欺负得这么惨,会不安心地,小心他晚上跑到你梦里,教训你。”
我呸你大爷一脸血,把我爸拿出来说事!
我神色不善,直勾勾瞪他一身窟窿,“我爸要是看见他同辈的周子辰欺负他女儿,整天变着花样折腾他女儿,他更不安心,你小心,他晚上跑到你床头,吓你眼翻白。”
“坏宝,你这样说,可不成啊,我的床头,不就等于你的床头;他要吓我眼翻白,你不更得眼翻白啊?!你要说他站床头,怎么着也得说他祝咱俩百年好合吧。”周子辰笑眯眯看我,接着补一句,“要是他站床头,看我怎么疼你,听你依依呀呀,咋咋呼呼叫唤,他不更得高兴啊,找了一好女婿,他女儿可幸福了。”
“不要脸!”我脸烧得不像话,是被他气的,这老东西真是越说越不要脸。
气不过,我两只手齐上阵,揪他的头发,最好拔丫几根鸟毛下来。
“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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