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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随便你，只怕是不知道谁会更吃亏一些。”
孤山的命来换九爷整个帮派的人命，二叔觉得不亏！只是不知道，他的这番言论，被他的大哥知道会做何感想？！
第九十二章 求占卜
九爷平静的喝茶，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鲁天昊用指节敲了敲桌子，道：“别忘了，十八岁很快就到了。说不定用不了十八岁，你就知道是什么下场了。”
九爷依然不为所动，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手伸向了茶壶，准备再续上一杯。鲁天昊见状，冷哼了一声，夺门而出。
直到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九爷这才徐徐的叹了口气。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望向窗外，久久没有动作。
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算鲁天昊不说，他也知道三年后也必定是腥风血雨，他们的劫难再所难免！不管他们是否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孤山。孤山一旦重出江湖，别说他一个普通的捉妖师了，就连整个修仙学院，也未必能降得住此妖。
他很后悔当初应该对孤山早点下手，当时如果这么做的话，或许死伤会少一点。可现在……一步错，步步错！拖得越久，越是没有反转余地。谁知道孤山是不是已经苏醒？
九爷擦了擦早已湿润了的眼眶，装成若无其事的朝茶艺馆门口走去，那里有自己的司机在等着他。
就算是伪装得再好，那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刚刚给他们冲茶的旗袍美女见状，快走几步过来，搀扶着九爷的胳膊，关切问道：“您没事吧？”
九爷摇摇头，叹道：“没事，就是年纪大了。”
这样的话，不像是一个黑社会老大会说的话。
旗袍美女，名叫肖贞，别人都叫她小贞。
九爷曾经把从拐卖人口的人贩子手中把她买了下来，不但给钱给她上夜校，还让她帮忙打理茶艺馆。虽然她知道九爷是一个黑社会老大，在外面有干过很多坏事，可是对九爷却有一种极其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像是对父亲、对恩人，也像是对情人。
见九爷如此反常，小贞微微一怔，伤感道：“您这是说笑，怎么可能？”
九爷心领的拍了拍旗袍美女的手，婉拒了对方的搀扶。走到半路，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对了，小贞，上次你说你奶奶占卜很灵？”
小贞不明白九爷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疑惑的点了点头。
“那她能不能帮忙找人？”
从前就听说过小贞奶奶会占卜算命的事，九爷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他向来不信这些。可现在是火烧眉毛，已经由不得他信不信，各种方法都要试试。
小贞不太确定的点点头。她只是听妈妈说过奶奶的事，至于灵不灵验，她还真的说不准。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去找她。”
“现在？”
“对，现在！”
见九爷如此坚决，小贞猜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只是匆匆换了套衣服，便上了九爷的车。
小贞的奶奶，现在一个人在山里，单程开车到山脚下就要五个小时。李恒知道此事要紧，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而九爷则沉默不语。小贞只能不时担忧的望着身旁的男人，心里默默祈祷奶奶真的能如妈妈说的那般灵验。
一路，三人几乎无话。
三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山脚下。
余下的路甚为陡峭，车肯定是过不去了，只能靠人的一双腿。
李恒在小商店里买了些吃食，给他们补充体力后，开始爬山路。
九爷虽然年纪大些，但是体力甚好，和小贞的速度基本能保持一致。李恒就有点困难了。他平时大部份时间都在开车，很少运动，稍一走动就大汗淋漓，更别说这种坑坑洼洼的山路了。
走到一半，李恒已经走不动了。他冲着前面渐小的身影，气喘吁吁的道：“九爷，你们先走，我，我一会再跟上去。”
九爷回头望了望李恒，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而是催促小贞：“我们快走。”小贞望着前面九爷矫健的身姿，露出会心的笑意，心想：“谁说他老了？”
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他们才看到几栋隐在林中白墙黑瓦的房子。
此时正值下午，这里却感觉不到太阳的刺目，相反，水汽笼罩着着翠绿色的半山腰，即使是简陋的几栋民房，也漂亮得像水墨画一样。
九爷赞叹道：“好地方！”
林丹擦了擦汗，笑道：“我们到了！”
走到一家独门独院的平房前，林丹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喊了声：“奶奶。”便拉着九爷进去了。进门一看，有几只快要下蛋的母鸡正在窝棚里咯咯叫，五、六只大肥鸭正在院子里散步，一个穿着白衣黑马褂、八十来岁的老太太正坐在门槛上朝院子里张望。
见到许久未见的孙女，奶奶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而是佯怒道：“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带？是不是嫌我年纪大了，还没有死？”
老人家年纪虽大，但脾气却是一点都不小。小贞知道奶奶姓格古怪，却没想到奶奶会说出这样的话让九爷难看。她嗔怪的叫了声：“奶奶！”接着过去扯了扯奶奶的衣角。
“你拉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奶奶的话刚说出口，小贞就后悔没捂住这老人家的嘴。九爷却是呵呵直笑，冲奶奶好脾气的问道：“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好，不过也快要死了。”
“奶奶——”
见小贞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自己，奶奶摆摆手，道：“行，不说了。说多了，会嫌我这个老太婆烦。饭都准备好了，快去吃吧，你们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听闻奶奶的话，九爷和小贞都暗暗吃惊。这一次过来，都不曾和奶奶提起过，她是怎么知道他们要过来的？而且连人数都很清楚。
看来，小贞的奶奶果然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此行真的能打探到孤山的下落。
九爷心里高兴，答道：“那个人马上就会上来。不如，饭我们等一会再吃吧。其实我们这次过来……”
奶奶却及时的打断了他的话：“你的事，我帮不了忙，帮你这个忙我会折寿的。”
“为什么？”小贞拖长尾音，不悦的问道。
“不为什么？说了我会折寿，你是不是嫌我个老太婆活太久阿？！”
第九十三章 凤凰树下的约定
小贞奶奶的话让小贞和九爷面面相觑。
听小贞奶奶的意思，好像已经知道他们过去的目的，并且很可能知道答案。九爷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更是不愿意放弃，低声恳求道：“老人家，只要你愿意帮我的忙，我愿意帮你修一个大宅子。”
“哼！有钱了不起，也不想想你的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小贞奶奶一脸的不悦。她虽然只是第一次见九爷，但仅此一接触，她能感觉到九爷身上背负太多的血债。如若不是九爷对自己孙女有恩，她也不会和对方说上这么多话。
唉，这都是孽缘阿！
小贞刚拿起扫把准备打扫院落，却把扫帚一扔，气道：“奶奶，这个忙你必须要帮！”
“凭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大恩人，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想起那段不堪的经历，小贞两眼泛红，不忍说下去。
小贞奶奶叹口气，道：“说来也算是你过救了他。如果一个人只做坏事，不做好事，阎罗王早就收起了，还等得到今天？”她说完，用身边的拐棍狠狠戳了一下想偷吃鸡食的鸭子，惊得鸭子举着一双翅膀四处乱蹿。
换成其他人敢这样对九爷说话，估计早被九爷叫人打死了。可如今他面前的这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是小贞的奶奶，也是有可能找到孤山的人，他不得不再次放低姿态，恳求道：“老人家，这次的事对我确实非常重要。这个人如果再找不到，很多人会有危险。如果您愿意帮我这个忙的话，只要您提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真的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见九爷郑重的点点头，小贞奶奶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孙女，问道：“贞儿，是不是一定要帮这个男人？”
九爷的忙肯定是要帮，更别提找这么重要的人物了，小贞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当然一定要帮。”
“唉！”小贞奶奶叹了口气，转身柱着拐杖走进了屋里，喃喃道：“看来是不想让我活久点，也罢也罢，你们都进来吧。”
九爷和小贞相视一笑，紧随其后。
小贞奶奶住的这个房子，还是沿用旧时候房屋布置的格局。一进门就是方方正正的客厅，客厅两边是卧室，左右各一间。对着门口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实木大方桌，方桌两边各有一把大木椅，左右靠墙的两边分别还摆放着同样型号、却是要小一号的桌椅。
陈祋虽然古旧，却十分整洁，每件家具都擦拭得一尘不染。
从前讲究主次和对衬，中间坐着的自然是屋里的主人和最重要的客人，两边坐着则是妻妾和亲属。
小贞奶奶走到了主人位坐下，九爷和小贞选择了左边靠墙的位置坐下。
坐稳后，小贞奶奶中气十足的道：“我有三个条件！”
九爷点头道：“请说！”
小贞奶奶看了小贞一眼，道：“第一个条件，你不可以碰我的孙女。就算是她喜欢你，你也不可以接受她。”
“奶奶！”
小贞没有想到奶奶开出的条件竟然是这个，不由得又羞又恼，红着脸别到了一边。
要说九爷对小贞没动过心思是假的。
小贞漂亮、气质好，对自己又比较用心，是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不会没有感觉，九爷的情人不少，但像小贞这种类型的却几乎没用。所以如果不是小贞奶奶这番话，他说不准会把小贞收为自己的女人……听完后，他很镇定的点点头。
“第二个条件，你要找的这个人不是普通人。找到她以后，就离得远远的吧，要知道，人不可逆天！”
听到小贞奶奶把孤山比喻成天，九爷心头猛的一跳，怔怔的再次点头。
“第三个条件，下山的路上，你会遇到一个人，不要为难他。小贞……你要记住这个人”
“谁？”小贞好奇的问道。
“是谁，你现在不用知道，见了面就知道了。”
小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九爷皱了皱眉，问道：“遇到的那个人，和我要找的人有关系吗？”
“这个人，我想做让他做小贞的男人。”
“奶奶！”小贞咬着唇，脸红得像红苹果。她觉得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