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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哑妃-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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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听烟便告知一茉让她不必再做下人的活,只需跟着老先生学习便可,奈何一茉觉得如此甚是不妥,在每日的功课以后仍是照看着庭院中的花草,听烟也不再多语。

久了,一茉也和王府里仅有的几个大娘婢女识得熟了,在闲暇之时时常一起聚在王府的后院里聊聊天,一茉常听着她们说起钟离城里好玩的事儿,想想她也只出过府两次,女儿天性自也是想要再出去看看。

府中之人想要出府,需先告知听烟,若是得到听烟许可,才可出府,一茉自也是寻上听烟,告诉其她要出府转转,听烟自是许可,只是,一茉第二次出府后回来的第二日发现,听烟左手的虎口上缠着纱布。

一直未有钟离玦的消息,不知多少个夜里,一茉总是看着窗外的月,想着那抹冰寒的海蓝,想着那幽幽的箫声,无法入眠。

她想知道,他是否安好,是否有受伤,是否毒又犯了……

她想了太多太多,他之于她,早已魂牵梦萦。

纵然一茉心底万般想要知晓钟离玦的情况,奈何听烟也道是没有过钟离玦的消息,一茉便也不再多问。

不知何时,寒风辞了秋意,光裸的枝头再也留不住最后一片枯叶,钟离城中的百姓也换上了暖和的棉袄,街市边的小贩在冷冽的寒风中依旧吆喝得响亮。

某日,一茉正替满姨升好灶火,走出厨房想要打些水洗洗手时,发现天空中扬扬洒洒地飘起了小雪。

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雪花,雪花才一落到温热的掌心,便消失不见,就像从未曾来过这世上一般。

初冬的第一场雪,让一茉不禁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深冬,她在雀鸠山上,第一次遇到他。

竟已过了三年。

看着不断飘落的细雪,不知远方的他,是否也如这钟离城中的百姓,添了衣衫。

朝掌心呼了口暖气,一茉抬起自井中打起的水,又进了厨房。

年关将近之时,一封来自撩雾的信,短短几句,却将整个王府将近年关也依旧有些沉寒的气氛渲染得暖了起来。

撩雾信中道是,他们即将夺回漠白城,军中士气大振,一切安好。

那一夜,一茉睡得异常安稳,不似平日的无法入眠和断断续续地睡眠。

因着撩雾的信,也因着听烟告诉府中的众人,今年年关,尽可办得热闹些,年关将近的热闹气氛才在璋王府里活泛起来。

除夕之夜,府中众人自是欢愉地辞旧迎新。

唯有一茉,在听着众人的欢笑声时,高兴之余又觉有些哀凉。

她从不知道,年关也可如此开心,从前的她,在此时,只能是瑟缩在那些残破的屋舍与破庙中,看着别人家中摇曳暖意的烛光,听着别人的笑语欢声,吞食着路人施舍给的残羹冷炙,而师父在世时,在此时,她也不过是多烧了几个菜,和师父吃罢便无事了。

而如今,在她失去了师父之后,是他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处,让她也能感受得到年关的欢愉,只是现今,她的心里还藏着对他的挂念。

喧闹的爆竹声将深冬的寒意都驱散尽,有婢女拉着一茉到雪地上与她一起燃爆竹,一茉才从自己的思绪走出,融进年关热闹的爆竹声中。

听烟站在廊下,看着面前热闹的一幕,浅浅的笑容,绽开在一向冷然的面容上。
97。车裂,春来
漠白城里,漆黑侵袭,只有士兵手中举着的火把将原本繁华的城池微微照亮。

钟离玦负手而立在外西门城墙之上,大雪扑簌,凛冽寒风,划过身侧,带起翻飞的衣袂。

飘飞的雪花落了满身,衬得他颀长的身影有些苍凉,琥珀色的瞳,不知看向何方。

城墙之下,撩雾正与值守的士兵交谈,只见士兵抬手指往城墙之上,撩雾微微点头,拾阶而上。

厚厚的积雪,在脚步踩踏之后,留下深深的印子,不稍时,又被风雪填满。

撩雾走到钟离玦身旁,抖抖挂在臂弯上的大氅,披到钟离玦肩上,“公子,风寒。”

突然,钟离玦眉心紧拧,面色惨白如霜雪,右手紧揪在左胸膛前,修长的五指颤抖得指骨分明,似要嵌入肌肤之中,寒风之中,在他额际沁出的汗珠清晰可见。

撩雾心一惊,忙扶住钟离玦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尽是焦急,“公子!”

“撩雾,药。”钟离玦强忍着血液涌动里的剧痛,将下唇咬得充血,左手攀住城墙,艰难地开口。

扶住钟离玦双臂的双手有一瞬的僵硬,而后才缓缓伸至衣襟处,掏出一个黑色瓷瓶。

乌黑的药丸躺在手心,撩雾盯着手心里的药丸,面有迟疑,只是再看钟离玦痛苦难忍的模样,撩雾定了定神,将药丸送至钟离玦手边。

颤抖的手捏起药丸,喉结微动,原本急促的喘息才稍有缓解,琥珀色的瞳眸变得深沉阴霾。

只有如此,才能压制他体内的毒素,不论代价。

微微平复了喘息,一名士兵疾步至钟离玦几步开外的距离,垂头拱手道:“禀总帅,副将派小的来问您,白澜的俘虏要如何处置?”

好看的眉眼倏地微蹙,薄唇微启,没有温度的话自苍白的唇间响起,“车裂。”

话语轻声而低沉,搅在风雪之中有些飘忽,令站在一旁的撩雾不寒而栗,前来禀告的士兵,面上是不可置信的惧意,一时定在原地,没有应答,没有退下。

“是……小的这就去回禀副将。”半晌,士兵才颤抖着声音告退,离去的身影有些迫不及待地逃离感。

“呵……”钟离玦对着风雪呼出冷冷一口气,便转身下了城墙。

道他冷血又如何,道他卑鄙又如何,他想胜,便要胜,即便胜之不武,又如何。

眼见血色在眼前弥漫,曾经的耻辱也在眼前交叠,在长枪刺穿每一个胸膛之时,体内奔腾的血液,在喧嚣着他的嗜血快感。

撩雾的身影依旧定在城墙之上,望着钟离玦的身影,心中是道不尽的忧思,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如今是对还是错。

身为医者,他的双手,已不再是济世救人。

远处的风雪之中,火光忽明忽暗,临死前的不甘、绝望与痛呼响彻大雪弥散的夜空。

***

春意在消融的冰雪中悄悄来临,有嫩绿的新生枝芽在光秃的枝头悄然凸起。

转眼,春近了,春来了。

和风吹过王府里的每一处,吹绿了植木,吹醒了湖中锦鲤,吹暖了人心。

一茉手捧着碎糕点,站在湖心亭里,双肘搭在围栏之上,将手中的碎糕点洒在湖中,浅笑着看湖中锦鲤争相竞食。

一名女子正朝一茉小跑而来,是拂月的贴身婢女绿茵。

“于姑娘,于姑娘……”还尚隔着一段距离,绿茵已急切地喊道。

听到绿茵的呼唤,一茉将手中的碎糕点全撒往湖中,转身,疑惑地迎向绿茵。

“茉姐姐,一茉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小少爷好像发烧了,浑身滚烫得不行,月小姐又抱着小少爷不让我们靠近,听烟公子又不在府中,满姨也出府去了,怎么办,怎么办……”绿茵气喘吁吁地毫不停顿道,她来到这璋王府已有大半年,绿茵虽不识字,却也不傻,她看得出,自一茉来到府中之后,虽是下人身份,然府中所有人对一茉的态度,却不像她们这些真正的下人一样,所以她才会在这种无人可找的情况下,找上一茉。

一茉看着面前年幼自己两岁的绿茵,轻轻拍着绿茵的背,替她顺气。

“哎呀,茉姐姐,你先别管我了,快先去看看小少爷吧,绿夏正在月园里劝着月小姐,现在想必快极坏了。”绿茵也顾不得自己,忙拉了一茉的手往月园的方向跑。

一茉虽不能语,绿茵却也将她当姐姐看待,在这种时候,有一茉在,也让她安心了不少。

脚步才踏进月园,已能清楚地听到孩子的啼哭,拂月紧张的胡言乱语和绿夏焦急的劝说。

拂月正紧紧抱着孩子,紧靠在院子的角落里,如临大敌地看着绿夏和正在走近的一茉和绿茵。

一看到一茉,绿夏便赶紧抓住一茉的手,“茉姐姐,你总算来了,我劝都劝不住月小姐,这可怎么办……”

在稍有寒意残存的初春,一茉能看见绿夏额上的细细汗珠。

一茉从没有觉得,她在这个世上,也是被人需要的。

一股暖意随心而动。

一茉拍拍绿夏的手背示意她放心,躬身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春雨浇灌后的泥土上写下一句话。

“对呀,我怎么忘了我们还会武功。”看了一茉写下的话,绿茵醒悟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当初烟公子请我们来正是看中了我们会武功。”

“点住穴道。”一茉又在地上写下四字。

绿茵和绿夏互换了眼神,点点头,便朝拂月走去。

以她们三人根本无法劝住拂月,唯有用此方法,即便如此对拂月有些残忍。

双手抱着孩子,难以招架绿茵与绿夏二人合力的拂月,不稍时便被封锁住了穴道,绿夏忙把孩子从拂月怀中抱过来,交到一茉手中。

“你们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被封住穴道的拂月顿时变得面目狰狞,看向一茉的眼神仿佛仇人。

“月小姐,小少爷发烧了!必须即刻就医,我们这也是为了小少爷好!”绿茵盯着拂月充血的双眼,怜悯地看着面前这个早已不再是常人的疯狂女人。

一茉伸手抚上孩子的脸颊,滚烫的温度也令她有些惊慌,随即抱紧了孩子,朝拂月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月园。

“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啊……”身后拂月的喊叫由凌厉转为乞求,令一茉顿足,却也还是抱紧啼哭的孩子脚步加快地离开。

孩子烧得厉害,一茉足足照顾了他半月,听烟才点头答应将孩子送回拂月身边。

一茉有些不敢面对拂月,是听烟抱着孩子,将孩子交到了拂月怀里。

疯疯癫癫了半月的拂月在见到孩子时,才露出以往的笑容,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下一刻便会被人抢去一般。

一茉看着这一幕,既高兴,又感伤。

日子在慢慢流走,很快,已是钟离玦征战的第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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