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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越深吸一口气，正事要紧。“听说她是留下这张纸条自己走上车的。”
“事前就知道绑架她的人长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反正她是见到那辆车之后才写的纸条，所以字很潦草。”
“那你还能看明白她写的东西，厉害。”
周文越真想抓起一把没去包装纸的巧克力塞进李清空嘴里，无奈他家没有：“这个时候能正经点么巧克力怪？”
李清空将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里：“那走吧。”
周文越茫然：“去哪儿？”
这回该轮到李清空茫然了：“D县啊。”
“车牌号是假的是假的，你能认真听别人说话不大哥？”
“嗯，这句大哥我接受了。”
“大哥，小弟供香供蜡拜托你听我说话的时候上点心。”
“不见得就不在D县啊。”
周文越觉得自己压根儿就是摊上一巧克力傻帽，他无奈啊：“公安局已经查过了，虽然3确实代表着D县，可是此车牌登记簿上没有，没有。”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你小情人一看见那辆车就立刻写纸条？”
“她之前见过？”
李清空笑了下，拉着周文越后衣领就将他拽出家门。
周文越试着掰了掰：“你当自己抓猫呢你。”
“边走边说，不然晚上赶不及回来。”出了门李清空才放开手：“她能敏感到自己会出事，那车辆车的车牌她一定很熟悉，可是又不认识。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写下车牌号而又描述朝她走来这一男一女的相貌。既然是这样，按照那俩蠢人在校门口实行绑架的行为来看，如果她是在当天，或案发前几日内看见的，那她早在她上学之前见到的时候就该被绑了。”
“那这就和你先前说的自相矛盾了啊。”
“不矛盾，因为她知道这辆车是从D县来的。”
“我完全被你该糊涂了。”
李清空撇他一眼：“也就是说，她知道这辆车是从哪里来的，但还不清楚就是是谁想绑架她，所以后来又留下嫌疑人的外貌细节。”
“可就算曹冉知道这辆车市D县来的，怎么就能确定是来绑架自己的？”
李清空吹了声口哨
33、第三十二章 。。。
：“她原来叫曹冉啊。”
周文越脸一红：“关你屁事，继续说。”
李清空伸出十根手指：“十包德芙牛奶丝滑巧克力。”
正值青春初期的周文越别说十包了，就算一包他都觉得贵，可是他现在又不得不靠这个巧克力怪，于是一咬牙，答应了：“前提是你的推理全部正确。”
李清空心中长起一大片竹林，他笑了：“假的车牌号，有一种可能是嫌疑人在当地弄的一个牌照，然后用了当地的数字，只是后面的才是假的。从曹冉的反应看，她应该是知道D县有人会对她不利。她家里做什么的？”
“好像是开厂。”
“工厂的位置需要远离居民住宅区，而且要在河流下游和风最末端的位置。纸条上还写了什么？”
周文越干脆将纸条递给李清空让他慢慢看：“就算知道是在D县，也没办法得出具体的位置。更何况天知道D县究竟有多少座山。”
“女的走路膝盖弯曲，男的出汗。太紧张？可是总不至于走路也走不好吧。”
从小区里走出来，为了节约时间只好打了辆的士赶去车站。这俩傻子一心惦念着怎样才能更清楚明白曹冉可能所在的位置根本就没想过从D县返回来的最后一班车是下午五点半，而此刻已然四点，再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赶到D县，甭想今天能赶得回来。
“膝盖弯曲……出汗……”李清空将脑袋放在车窗上苦思冥想，他记得有人给他说过这些好像是某种疾病的病症。不过时间太久他只有大概印象。
周文越看着他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傻帽，不过李清空嘴里念叨的东西他似乎也有点儿印象，先前满脑子想车牌的事他还没注意。周文越突然灵光一闪猛地将李清空拽到自己面前异常兴奋地说：“膝盖弯曲有可能是比较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或者类风湿，而出汗有可能是风湿也有可能是其他病症所致。”
李清空恍然大悟：“对，我也听人这么说过。”
“不过我觉得这和绑架没太大联系。”周文越放开李清空又奄气儿了。
“成年人能厉害到腿脚弯曲的还是比较少见。你再想想你女朋友家具体是开什么厂的？”
“要能想出来我早告诉你了。”
李清空摇头叹口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奈气：“我明白了，你安息吧。”
“滚。”
“如果只是单纯的风湿，患病原因不过是长期呆在风寒潮湿的地方，不少人都有。而类风湿就不一样了，很有可能是污染辐射一类所致。而这样的工厂不能离居住区太近。综上一系列所诉，绑架你女朋友的人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她爸工厂里的工人。”
“目的何在？”周文越刚问完大脑就自行解答让他通体舒畅了：“简
33、第三十二章 。。。
单地说就是她爸工厂的工人因为长期在被污染或者有辐射的环境下工作，于是得了类风湿，然后绑架了老板的女儿要求赔偿？”
“估计很多工人身体都发生了病变，而向老板提出问题又被无视，最后才有了这次集体行动。你小情人儿或多或少还是了解工厂最近很紧张，所以她才做了第一手准备。”
“可是纸条上又不能直接写清楚是绑架她的人是工人，而且又不确定绝对是的，所以才留下了这些个东西。这也是为什么绑匪没有给曹家联系的原因？”
“没错。不过那些工人也真老实啊，既然要弄假牌照都不知道换个外地的。”李清空往嘴里扔进最后一块巧克力，舔了舔手指。
周文越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一点儿：“现在只要弄清楚工厂的具体位置……等等，他们能把曹冉关在哪里？”
“放心吧，就在工厂。等会儿下车之后去国土局问问哪座山上有工业工厂。”
“你觉得他们会老实巴交去翻资料然后告诉你一破孩儿吗巧克力怪？”
“要不去气象局问问当地主要吹的什么风，就说是地理老师布置的作业总行了吧。”
周文越将脑袋转向另一头：“西北风。”他突然又转回来：“既然是在山上，我们到了D县之后不是还要想办法上山？”
被周文越无意间这么一说，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动是多么傻缺。李清空沉默了小会儿：“还是下车之后找个公用电话给他们打过去，就说绑架你小女朋友的人是她爸工厂的工人，地点就在工厂，让他们顺便告诉警察。”
“为什么是我打。”
“我不认识他们。”
“公安局的你总认识吧！”
“没进去过，一个都不认识。”
另一个与他们更加息息相关的问题被周文越发现：“那我们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李清空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闲。”
周文越欲哭无泪，其实他一点都不闲，上午的英语单词还没抄完呢！
“啊，对了，下午你在家的电话是打给学校的同学？”
“嗯。”
“她有无线电话？”李清空甚是吃惊。
“她是有钱人。”
两人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的花花草草就跟练过凌波微步似的往后瞬移到了不知多远的后面。从每节课一打上课铃开始就不停看手表等待下课的李清空习惯性抬手，这一看，倒真是让他喝了口西北风瞬间堕入冰窖。他很快回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将表横在周文越眼皮子底下逼他看。
由于离得太近，周文越只好抓着他的手拿到自己瞳孔刚好能聚焦不吃力的位置，一看，懵了：“五点？”
“嗯。”
“怎么就五点了？！”他一吼，
33、第三十二章 。。。
全车的人都转过头来朝他们看，周文越意识到自己嗓门儿大了点刻意收声继续说：“你表其实坏了吧。”
“别忘了打电话的时候让警察顺便捎我们会去，不然就得流落街头了。”李清空反而豁达了，收回手望着窗外的众生微步：“等会儿吃什么？”
“没心情。”因为他逃不过一顿训了。
“我有。”因为他饿了。
“那你去吧，我先想想怎么向家里交代。”
“没钱。”
周文越猛然直身怒目而视：“我、也、没、有！”
“我看见你往兜里放了一百。”
“……那不是你的。”
李清空打个哈欠：“到了叫我。”
“没见过脸皮有你这么厚的！”
李清空闭着眼捏了捏自己的面皮：“没有皮下脂肪，很薄。”
“你就一直睡到人生的尽头吧兄弟。”
“谢谢你陪我到人生的尽头啊兄弟。”
“……你快安息吧，我真不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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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章 。。。
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周文越找公用电话拨110，李清空找茅厕方便，各干各的一点儿都不耽搁。只是李清空刚提起要去方便让周文越务必等他的时候，后者低声骂着懒牛懒马屎尿多。李清空听见当放屁。
周文越拿着话筒，在按下最后那个零之前突然手滑摁了挂机，又迅速拨通了那位目击者携带的无线电话。电话一通他也没说自己是谁，开口就要曹冉家的电话号码。对方一愣，听出来是他的声音才如实相告。
没找到厕所的人不禁以调侃人的方式发泄情绪：“啧啧啧，连自己女朋友家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你这个男朋友当得真是……”
周文越毫不客气瞪了他一眼，拨通曹冉家的电话。通讯声只响了一下对面儿就有人接起电话，他还没来得及抚慰狂跳的小心脏就听见对面喂了两声。
“喂，啊，我、那个……”周文越做了几下深呼吸：“我是曹冉的同学。”
李清空小声补充：“兼男朋友。”
周文越捂着话筒：“滚，边儿去。”
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松了口气：“曹冉现在不在家，你……”
“我知道她在哪儿。带走她的人很可能是曹叔叔工厂里的人，曹冉现在应该被藏在工厂里。我……嗯……我。”
李清空抢过电话：“我们也是厂里的人，觉着这事儿可能犯法，所以就偷跑出来给曹老板打电话。曹老板，我们通报有奖励不？”
电话那头突然换了种说话方式：“谢谢你们提供线索，回去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会立刻派人过去。能说一下您现在的位置吗？”
“位置啊。”李清空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