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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经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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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羽惭愧地低下头,瓮声瓮气地说:“我想的……可我打不过他们……薛宁让我先走。”

薛书阳想不到他如此诚实,敲了敲他的头说:“以后谁再欺负薛宁,你来告诉我。”他知道薛宁这个闷葫芦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到了校门,等待已久的段羽的家人把他接走,离开前段羽和薛宁告别,薛宁只挥手做了拜拜的手势,段羽又小大人样地对薛书阳说:“哥哥,你别怪薛宁,他们都是嫉妒薛宁才欺负她的。”

“哦?”薛书阳觉得他很有趣,“她有什么值得嫉妒的?”

“女生嫉妒她长得好看穿得漂亮!”这句段羽答得干脆,摸了摸头后又说:“男生……男生嫉妒只有我能和她说话。”

薛书阳对小孩子的逻辑忍俊不禁,温和地掐了掐他的小脸蛋,和他说了再见。

回家的路途,只剩下他们两人。薛书阳左手提着薛宁的书包,右手牵着她,一言不发。秋天的夕阳被他们甩在身后,银杏叶斑驳的路面映着一高一矮一前一后,却紧紧牵着手的两个背影。前面那个走得轻盈稳当,后面这个脚步快而凌乱。

几年后,说起那日,薛宁很不服气地说:“腿长了不起吗?!”

薛书阳认真地点头,眼睛里满是笑意,“是了不起,因为你一辈子也赶不上我。”

又几年后,薛宁依旧不服气却是哭着说:“腿长果然很了不起,你走得太快,我跟不上了,因为……你再也没有拉着我的手。”

但回到这个最初的秋日,成为所谓家人两年多却一句对话也没有发生过的两人走在回家路上,整个世界好像都是宁静的。

路程过半时,薛书阳感觉右手被一双小手拉住,他停下脚步低头回望,薛宁蹲□捡起一片形状较好、干净黄且得透彻的银杏叶递给他,眼神诚恳。

薛书阳颇为吃惊地问:“给我的?”

薛宁重重点头。

“想谢谢我今天救你?”

薛宁继续点头。

薛书阳接过那片叶子后半蹲□子,和她平视,得寸进尺地说:“真想谢谢我,叫声哥哥来听?”

薛宁立马咬住下唇,低下了头。

薛书阳瞬间变脸,松开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小小尖尖的下巴,使得她抬起头来,在她有些怯懦的眼神中,严肃地说:“薛宁,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一个薛家人,虽然我还有些不愿意承认,但客观上来说,你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别人怎么欺负你,用什么言语侮辱你,都不准低头!必要的时候,要学会反击,知道吗?还有,和人说话时要直视对方的眼睛,这是基本的礼貌。”

薛宁怔怔地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薛书阳吁出一口气,拍拍她的脑袋,“乖。”

他起身继续往前走,薛宁小跑两步追上他,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他的右手。

他好笑地侧低头看她,她则仰着头直视他的眼睛,嘴角有些僵硬地扬了点弧度,开口叫他:“哥哥。”

这是薛书阳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听见她的声音。

她笑得很不自然很难看,但他不能否认,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而甜美。

多年后,当他固执地认为这一声“哥哥”是造成一切波折的源头时,也还是不能否认,那一刻他那莫名的,瞬间迸发的幸福感,是多么巨大而真实。

而对于薛宁来说,这个美丽的秋日黄昏,薛书阳教会她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低头”。

在她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的那些年,这句话支撑她渡过了许多难关。直到她开始怀疑他为她建构的整个世界时,她才恍然大悟,那天他首先说的是“你是一个薛家人”,这个不是绝对事实却也无法否认的前提,让她在不想低头的很多时候,不得不放弃他曾那么认真赋予她的骄傲,甚至是被他强迫着,垂下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哦哈哟!

这个冬天太冷,懒病发作,因此开坑前存稿并不多。

这章最后这段似乎是已写好的章节里我个人最喜欢的》《

、独占

对于他们兄妹关系的融冰,最高兴的无疑是薛诗杰和杨雪芬,一家人吃饭时,气氛好了很多,一直少语的薛宁也会主动和薛书阳说话了,要不是小学和高中的作息时间不一样,薛书阳说不定还愿意接送薛宁上学。

薛宁的自闭症经过两年的疗养,似乎转化为了普通的内向,薛诗杰和杨雪芬毕竟还有工作忙,不可能时时刻刻引导她的成长,现在见薛书阳不再排斥,夫妇俩专门和他谈了很久,简而言之就是让他做一个好哥哥。

可好哥哥的标准是什么?

薛书阳自认不能做她的什么人生导师,不过也许可以归因于所谓的“血浓于水”,对薛宁,他的心里渐渐涌起一种能被称之为亲情的情愫,不想看到她被外人欺负,不想她死气沉沉,不想看见她哭或是失落甚至不想看见她委屈地瘪嘴。

高一的课程他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便有了许多时间分给薛宁。每天回家后他会去她房间里走一趟,检查下她的作业,听她说说今天发生的事。

但对于薛宁话语里频繁出现的“我和段羽”,他感到非常头疼,某天忍不住说:“宁宁,你在学校真的只有段羽一个朋友?”

薛宁不假思索地点头,薛书阳只能摆出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地说:“朋友在我们生活中是很重要的,什么都独自做会很辛苦,你要学着和别人做朋友,你的同学都是小孩子,再坏也有限,你别害怕。”

薛宁看着他听得很认真,薛书阳在她天真的眼神里发现崇拜,有些不适。他也不过是十六岁的青少年,此刻却仿佛变身为智者在传道,这反差可真大。

薛宁听完后,认真地反驳:“我也不只一个朋友啊,哥哥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薛书阳愣了愣,同样认真地回答:“哥哥当然是你的朋友,但我们通常不这样归类。”

“那你是哪类?”

“我是你的亲人,朋友会吵架会离开甚至会变成敌人,但亲人之间是永远相亲相爱的。”

说出这段话,薛书阳才发觉承认她的身份并不难。

薛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歪歪头问:“那哥哥你有多少朋友呢?十个?二十个?”

薛书阳瞬间哑然,转而自嘲地笑了,认真算来,他好像没有真正的朋友。如此悲哀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育薛宁呢。

他没有回答薛宁,尴尬地说了些不相干的话后道了晚安。迟钝如薛宁自然也没有觉察到他的情绪,在他走后还自言自语地说:“要多交朋友。”

第二天晚上,薛书阳刚进门,薛宁就兴高采烈地从楼上咚咚咚直接扑到他身上,在客厅看电视的杨雪芬笑呵呵地问怎么了,薛宁不理她,被薛书阳扶站好后,咯咯笑着把一个小布袋递给他。

薛书阳不明所以地打开看,里面装有弹珠,弹弓这些小孩子游戏用具,再低头看薛宁,她闪着大眼睛说:“哥哥,我今天交了好多朋友,我给他们我的巧克力,他们就给了我这些。”

薛书阳默默抚额,薛宁还在嘀咕:“他们好像还被我吓到了,段羽也生气了,下午一直没和我说话,我还给了他两块巧克力呢,他什么都没给我。”

薛书阳又翻了翻袋内的东西,怀疑地问道:“你的巧克力只给男同学了吗?”

薛宁开心的小脸有一瞬间的失落,低声说:“我也给女同学,她们都不理我。”

薛书阳扑哧一声笑出来,看来段羽关于嫉妒的那段童言,也不是没有根据。

杨雪芬在一旁听了个半知半解,插嘴道:“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呢?”

薛书阳笑着掐了掐薛宁粉嫩的脸颊,颇为无奈地对杨雪芬说:“妈,我们宁宁以后多半是被嫉妒大的。”

“瞎说什么呢!”杨雪芬给他一个爆栗,“和宁宁上楼去吧。”

薛书阳牵着薛宁的手上楼,离开她房间时把那个袋子也拿走,还对疑惑不解的薛宁说:“这些是朋友们的礼物,很珍贵,哥哥帮你保管。”

薛宁纯洁地点点头,薛书阳带着负罪感回到自己房间就把那个袋子扔到了床底收纳箱,还不忘腹诽,这些小男生才几岁,就学会泡妞了!

薛宁对薛书阳的依赖随着时间加剧,但事实上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非常有限。薛书阳进入高二后,学业逐渐加重,晚上回家也没有多少时间陪薛宁说话,薛宁智力发展虽迟缓,却比普通孩子早懂事,见他繁忙也不会任性地哭闹,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薛诗杰的大书房里各干各的。

薛书阳做题间隙抬头,经常能看见薛宁趴在地毯上玩拼图或者是看童话书。他好像忘了三年前薛宁刚进门时,他是带着怎样的仇恨眼神看她,前几日还主动去问薛诗杰薛宁的妈妈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三年了都没来看她。

也许是涉及了不光彩的私生活,薛诗杰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宁宁的妈妈也许有她的苦衷,她在我们这儿挺好的。”

是挺好的。

他阴暗地希望薛宁的妈妈永远都不要出现,还理所当然地把这种阴暗归因于他讨厌影响父母关系的那个女人。

薛书阳当了十四年的独生子,又出身富贵,某种层面上是非常孤独的,因此他格外喜欢薛宁小跑步地跟在他身后,跌声叫着哥哥,得到他的一点回应就笑逐颜开,且将他视为最重要的人。

他不用主动开口,薛宁就会将每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详细地告诉他——和谁去了哪里,和谁说了什么话,甚至是某某老师在课上打了几次喷嚏。

他享受这种重视,这种依赖。

这种满足感导致他对薛宁的独占,到了对父母都无法拱手相让的地步。

第一个对他说“你有病”的人是他的堂弟薛书楠。

他的爷爷薛传荣有两个儿子,他的爸爸薛诗杰是老大,作为长子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继承了家里的企业,他的二叔薛诗伟则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了律师,负责经济案件,二婶宋静则是刑事案件的专家,夫妻俩一起开的事务所在市里也算是首屈一指了,他们家有两个孩子:薛书楠和薛书瑶。

两家的关系非常近,常走动,薛书楠比他小几个月,他们从小念书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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