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季莫名地看着萧可，不明白她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十分感兴趣的追问：“谁呀谁呀？”
许平许安十分默契地注意到余恒那边的气场不太对，许安还伸手去扯小季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问了。小季却是生来就神经大条，完全不理会他。
余恒突然开口：“韩清陌？”
萧可诧异地抬头看他，口气不善地问：“余恒，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
小季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就算再神经大条的人，此时也该注意到气氛不对了。
突然，一个大巴掌袭上萧可的头顶，力气之大，让她的下巴随着猛力，磕到了面前的蛋糕上，下巴上粘的都是奶油巧克力。
余恒霍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许安赶紧上前把萧可拉起，远离余恒的可触及的范围之外。
小季愤怒地大声嚷道：“余恒！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竟然动手打她！姑奶奶我今天跟你拼了！！”说着，挽起袖子就要往前上，还好被许平一把拦住：“叶小季，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余恒这个时候气得脸色发青，伸手指着萧可：“你，你他妈的就是一白痴！我他妈竟然比你还白痴！！”说完，一甩袖子就要走人，挡在他路上的一些乐器统统地遭了殃，被摔被碰了一地。
萧可气得目瞪口呆，不明白他这又是在发什么疯，他平时虽然性格乖张，脾气也不好，可从来没有像现在发这么大的火。
叶小季看他就要消失在她视力范围之外，挣扎着要挣开许平的束缚：“余恒！你这个混球儿！你给我站住！打了人就想跑啊，回来！许平，你给我放手，听见没有。”
直到很确定余恒已经走远，许平这才放开对叶小季的束缚：“你瞎凑什么热闹，人都走远了，你也歇会儿吧。”
萧可拿起纸巾抹着粘在下巴上的东西，看见叶小季还一副气鼓鼓地模样，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叶小季双手往腰上一插，跳到萧可面前，痛心疾首地骂道：“你还笑！我这是为了谁啊！”
结果引来众人哄笑。
从练习室出来，萧可叫了计程车，去了老屋。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以前她跟妈妈住的老屋的院子里，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了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上前敲门，可是没人应答。
她从包里拿出门钥匙，这串钥匙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留着，这期间房子会被出租，会被卖掉，她也不知道这串钥匙自己留着有什么用，可她就是留着。
咔嚓一声门开了，她伸出双手将门推开，开灯。
房间的摆设跟原来的一模一样，窄小的门厅摆着一个鞋柜，鞋柜上摆着两双家具拖鞋，那一双大一点的是母亲的，那双小号的，是自己的。
顺着门厅往前走，一个小小的客厅，挤了一张圆桌，一张长沙发，一个电视柜上摆放着一台21寸的电视机。
萧可走过去打开电视机，静静地坐到沙发上。
电视里在播放新闻联播。以前的这个时候母亲会在厨房忙着做饭，而她，就会趴在圆桌上一边做着功课，一边听着那些她不怎么能听得明白的新闻。萧可环视着这个小屋，渐渐模糊了视线，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伤口被扯得生疼。
她起身，走到她跟母亲的房间，打开房门，客厅的光亮霎那间染亮小屋，萧可没开灯，靠在门框边，视线落到了床头柜上摆着的那张自己跟母亲的合照。这套一室一厅的小屋，一切都没变，只是已经物是人非。
出了老屋，她没有再叫车，只是慢慢地在路上走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反而更加热闹了，萧可突然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么反自然的景象……繁华奢靡，走在这样的街道上，让萧可恍惚地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路上有人上前似乎想对萧可说什么，还伸手去拉她的衣袖。萧可连头都没有抬就远远地绕开了，不知道那人是做什么干什么的，她只知道那是个陌生人……
走到了路边卖麻辣烫和烧烤的小摊，萧可停下脚步，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一点都不觉得，平时坐车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晃悠了回来。她转身看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路，街道上人影不断，可大家却从不停下。身后再走不到十分钟的路，就到自己住的地方了。
萧可走向了路边摊：“王叔，我要十个羊肉串，五个豆皮，五个鱼丸，三个蟹棒，再来一份小菜和一碗粥。”路边摊上的老板姓王，50多岁。亲切憨厚，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王师傅，老王，王老板，却鲜有人知他的名字。大家都在为生计忙活着各自的事情，来吃了就象征性的叫一声，不来吃，彼此就是匆匆地过客……
王叔应了一声好，萧可就朝一个没人的桌子奔去。赶紧占着位置，不然晚上吃东西的人比较多，一会儿会被人占的。
东西上的很快，萧可拿起羊肉串就开始吃起来，味道很好，难怪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光顾。突然萧可很想吃萧也林做的炒拉面……
隐约听见有车子开过的声音，随后又倒了回来，车子停在了路边。这老板的生意还真好，都有人开车来光顾了。萧可边想着边拿起第二串开始奋斗。只是这辆车好像有点眼熟。
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身边，她连头都没抬，故意不在乎形象，嘴里塞得满满地，有些口齿不清地说：“有人了，我们哥们儿一共好几个呢，马上就到了……”
“那好，等你朋友来了你就跟我一起回家。”萧也林将车钥匙往桌子一扔，径自拉开凳子在萧可的身边坐了下来。
萧可愣愣地看着他就这样坐了下来，赶紧随便嚼了几下，把嘴里的东西都吞进去，开始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
“你诚叔有事要办，出差了，后天回来。”
“我怎么不知道？”
路新诚早上本来想去跟萧可说一声的，可看她睡的太熟，就没忍心叫她。
“你知道什么？”言外之意就是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再坐在这里，你明天一定会上各大新闻报纸的头版。”
萧也林看着她那张不肯服输的小脸，微微叹气，伸手将她手里的肉串和一些辣的东西拿起放到了一边，把那碗热粥和小菜推到她面前：“脸上还有伤，不要吃辣的东西。”
张了张嘴，本还想说什么，谁成想碰了个软钉子，自己也只好悻悻住口。
低头吃菜喝粥，眼睛还不忘扫向鱼丸和肉串。萧也林索性让老板收了，看着萧可一口一口喝着粥。
手机响了，萧可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显示，眼睛看向萧也林。他却示意她接电话。
“陌哥哥，你现在不忙了吗？”萧可起身到一旁去接电话。
“手术做的还成功吧？累吗？”
“不累，手术很成功，小盼，我真的很高兴。”
萧可对着电话笑。
“对了，你明天放学抽空来医院一趟……”
“医……医院，我又没病去那里干嘛！”
韩清陌笑她反应大：“没人说你有病，我只是想看一下你脸上的伤，顺便帮你换药。”
“哦，好啊，明天我去之前会给你电话。”
“恩，好了，赶紧吃饭吧，早点睡。”
“恩好，那明天见。”
萧可挂了电话，坐下继续喝着粥，喝了两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抬头，刚好对上萧也林注视着她的清亮眸子，他的眼神很复杂，但他很快就将眼中的情绪掩去。
“我明天要去医院换药……”
“嗯，我会跟你班主任打声招呼，这个你不用担心，快吃吧。”萧也林很快就打断她，话很快的接了过来。
“还有，谢谢你……”
萧也林不解地瞅着她，瞥见她书包里露出的那对布偶兔子的耳朵，不由地觉得好笑。
萧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赶忙伸手把那对耳朵塞进书包里。这个布偶兔子是妈妈在她九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她当时喜欢得不得了，每晚都抱着它睡觉。可自从妈妈不在了，那只兔子就一直留在老屋，今天她去老屋时，就把这只布偶兔子给带出来了。
“你去老屋了？”虽然是疑问句，可没有半点询问的味道。
“恩……”萧可乖乖地应道。
萧也林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着。
萧可皱眉看着他。
“谢谢你还让人去打扫，还一直保留着那套房子。”
“为什么谢我？除了我也有可能会是其他人。”
萧可笑了笑答：“我在我跟妈妈的照片旁边看见一个烟灰缸，里面有不少烟头，就是你现在抽的这种。”
萧也林看着她，不置可否。
羁绊
车子稳稳地驶进大门。萧可吃得饱饱的，坐在后排满意地轻拍肚子。
微凉的风从半开的车窗惯进来，吹乱了她的长发，她却不甚在意，而是专注地看着道路两侧向后倒去的树丛。
待车子停稳，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萧也林坐在驾驶座上，点燃一支烟，手肘搁在打开的车窗上，慢慢地吸着，再慢慢地突出烟圈。
萧可也不急着催促，安静地坐会后排，等着。
后视镜被移开，萧可看不清他的情绪。
“能告诉我你小时候的事吗？”声音很低，但足以让萧可听的一清二楚。
萧可将身子舒服地靠在后椅上，懒洋洋地开口。她说的很故意，明显地在应付他。
“小时候？我小时候的事你不都知道吗，还用……”
“十岁之前。”他打断她。
“关于什么？我母亲？你现在才知道关心？！”萧可声音明显拔高。
月光透过车窗照在车内两人身上。
“萧可，我是你长辈，你不该这么对我说话。”
萧也林打开车门下车，随手甩上车门。
萧可推开车门就要离开，经过萧也林身边时，手腕被抓住，无论她怎么挣也挣不开。
“有您这么当长辈的吗！”萧可气得瞪着眼睛吼。
他的身子微微僵硬，紧抿的薄唇微动。
“萧可，我承认我对不起你母亲，但我不爱她也是事实，对不起……”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
“你爱谁？你心里除了你自己根本谁都装不下！对不起？你是该对不起，不止是我母亲！你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
他好高，她只刚到他脖子的位置，要仰着脑袋才能与他对视。
他薄唇紧抿，不肯吐出一个字。
萧可心里很乱，刚才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