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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心都忘掉的话，那麽她活著还有什麽意义？”凌怡君幽幽地说。。。。。。
“她活著不需要意义，只需要统一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便可。。。。。。”只有她方可统一天下。。。。。
“也是。”凌怡君点点头，这件事本不关他的事，反正只要能够让他大展身手便可，可是这心中为何有些微微的在意？
“怡君，你帮我一个忙？”孟景遥突然停止手中动作，抬头看向凌怡君。
“你想让我把这药粉洒在凤末然身上。。。。。。”凌怡君看著孟景遥小心地包好药粉，伸手接了过来，“可是若是凤末然一下子。。。。。。。”
“不，不会的，这药粉是会让人一点一丝遗忘自己的爱情。。。。。。一点一滴地扔掉自己的心。。。。。”孟景遥的眼神也慢慢地放空，他这样做真的对吗？不，他肯定是对的，这样做事为了天下，这样做。。。。。。。
“那我去了。。。。。。”凌怡君收起药粉，“景遥，既然已经决定了，那麽就不要再犹犹豫豫的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嗯”既然他决定为天下而战，那麽便要收起那些妇人之仁，没错，就是这样。。。。。。“怡君，你小心点，凤末然的武功高强，而且身边还有那些护法在。。。。。。。”
“我已经打听过了，她的护法都不在身边。。。。。。”说起来他真的有些生气，凤末然就算了，连那些护法，他都打不赢，人比人，气死人。。。。。。
“唔，不。。。。。”凤末然猛然坐起身，这是什麽？这。。。。。。。为什麽她会做这种梦，为什麽她。。。。。。
“末儿。。。。。。你怎麽了，你的脸色好差。。。。。。”听到喊声，莫惜君也转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凤末然满脸的汗水。。。。。。和恐惧。。。。。。。
“君儿，君儿。。。。。。”一把将纤细的身子揽入怀里，凤末然浑身颤抖著，她居然梦见自己杀了君儿，思至此，凤末然的手劲不由得加大，想借此来证明爱人还在怀里。。。。。。。
“末儿。。。。。。”末儿的脸色为什麽这麽苍白，他的身子被抱得好疼，“末儿，你在不安什麽？”
“君儿，如果有一天我。。。。。。我杀了你。。。。。。”
“我心甘情愿。”莫惜君伸手反抱住凤末然，“末儿，我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无奈的时候，可是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麽？”
“就是如果有一天你要杀我，拜托你，不要找别人，请你亲手杀了我好吗？”能死在心爱的人怀中，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我不会杀你的。。。。。。”绝对不会，凤末然咬紧牙关。。。。。“君儿，君儿。。。。。。。。”
“我在”
“君儿。。。。。”
“我在。”
“你还在我怀里，对不对？你会一直在我怀里的，对不对。。。。。”
“会，我会。。。。。我莫惜君对你发誓，除非，你亲手将我推开，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你是我的梦，是我最美丽的梦，哪怕要我永远沈睡在梦里，我亦无怨无悔。。。。。。
屋顶上面，凌怡君透过屋瓦看著屋内的一切。。。。。。药粉已经洒在凤末然的衣服上面，只要她明日穿衣，药粉便会透过她的衣服渗入她的皮肤。。。。。。。
凤末然真的没有发现他吗？爱情让人疯狂，让人著魔，果然，若要凤末然当上女皇，莫惜君，必然要除。。。。。。
就在凌怡君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眼睛却对上一双纯净的瞳孔。。。。。。那瞳孔里有期待，有痛苦，有甜蜜。。。。。。但是却无一丝的怨愤，无一丝的黑暗。。。。。。这个人的眼睛好美。。。。。。。就像可以救赎一切似的。。。。。。。
他看到我了吗？凌怡君想逃，却发现他的双脚似乎被那双眼定住了，无法移动。。。。。。直到他移开眼，凌怡君才轻轻喘了口气，转身离开。。。。。
如果那个人的眼睛染上哀怨，染上黑暗，那麽会变成什麽样呢？若是凤末然真的抛弃他了，那麽他的眼睛还会像现在这样纯净吗？真是令人期待啊。。。。。。。
37
37、第 37 章 。。。
天空突然闪过异色，漫天的黑暗之中突然浮现一道红光，但是红光之中却透著一抹黑色，这到底。。。。。。孟景遥的心突然一跳，这是什麽景观，这不像是太平盛世到来的前兆啊，可是凤末然是凤女已确定无疑，那麽为何这星象如此诡异。。。。。。
天下难道还是无法合必吗？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为什麽这天下分了这麽久，还是无法合必呢？
师傅，我到底该怎麽办？
“哈秋。。。。。”凤末然揉揉鼻子，今天的衣服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味道啊。。。。。。
“末儿，你身体不适吗？”莫惜君本想起身替她整理衣服，却被凤末然推入被窝之中，“我没事，你自己才要小心，早上的寒意很重。。。。。。”
说话的时候，凤末然突然僵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但是瞬间又恢复清明。。。。。。
“末儿。。。。。”为什麽末儿的脸色突然不一样了。。。。。。
“没事，我先出去了。。。。。”凤末然的神色突然变得冷凝起来，不，不应该这样，这个人是君儿，是君儿。。。。。。
“末儿。。。。。。。”
“我先出去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凤末然突然甩开莫惜君的手，往营外走去。。。。。。
“末儿。。。。。”盯著自己被甩开的手，莫惜君一脸怔然，末儿，你怎麽了。。。。。。。
昨日依稀意还在，今日不见故人情。。。。。。。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莫惜君一个人躺在床上，手中紧紧地抓著被子，为什麽？末儿，你到底是怎麽了。。。。。。。
莫惜君慢慢地从床上坐起，眼睛紧紧地盯著地上的碎碗，最近的末儿总是阴阳怪气，前一刻她还温柔如水，下一刻却暴躁易怒。。。。。就像刚才那样，明明还好好地喂他喝药，可是下一刻，却一把推开他。。。。。。。
君儿，对不起，对不起。。。。。。。凤末然昨晚的话突然闪过他的脑海，末儿，有些不对劲，白天的她一直将他往外推，可是到了夜晚，却将他搂得死紧，嘴里一直喃著，对不起，对不起。。。。。。
她到底对不起他什麽。。。。。。
末儿。。。。。。。
“公子。。。。。”营帐突然被人掀开，凌怡君走进房内，当他看到地上一堆碎碗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啊，是凌公子啊。。。。。。。”看见凌怡君，莫惜君露出一个笑脸，一如既往。。。。。
“你还能笑啊。。。。。。”看见莫惜君的笑，凌怡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惜君为何不能笑，不能笑的人只有死人罢了，人若在世，想笑便能笑，若是从来不笑的人，那麽便是他心的问题了。。。。。”
“我听说凤元帅最近对你似乎。。。。。”不是他听说，而是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了，大家背地里都在偷偷地说凤末然要抛弃莫惜君了。。。。。。
“末儿最近可能有些不舒服。。。。。。”莫惜君低下头，他昨天也听到了，那两个士兵的谈话。。。。。。。
“你看凤元帅是不是打算不要那个莫惜君了。。。。。”
“我看也是，你看那莫惜君那麽没用，哪比得上孟景遥啊。。。。。。。”
“是啊，我看也是，孟景遥一表人才，懂天文，知地理，和凤元帅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
“是啊是啊，不过那个莫惜君也太可怜了。。。。。。千里迢迢的和元帅一起来，只怕回去的时候只能孤独一人了。。。。。”
“还能回去？看凤元帅那样子，只怕会把他一人扔在这里吧。。。。。。”
“。。。。。。”
“。。。。。。”
“你觉得她是不舒服才这样对你？”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凌怡君嘲讽地笑了笑，凤末然对你根本就没有感情了。。。。。。中了遗情的人，还能指望她什麽。。。。。。
“不然呢？难道凌公子也希望我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或是学花魁姐姐拿著一朵花，坐在秋千上面，‘他不爱我，他爱我。。。。。’”莫惜君掀开被子，想走到桌子旁倒水喝，脚下一软，趴倒在地，碗片扎进他的手臂，瞬间，白衣便让鲜血染红了。。。。。。。
“莫公子。。。。。。”凌怡君上前一步，想扶起莫惜君，莫惜君挥著手，不让他靠近。。。。。。。。“我自己可以。。。。。。”撑著身子，想爬起来，眼前却莫名一黑，眼看便再次栽倒在碎片之上，凌怡君一个上前，将他抱了起来。。。。。。
“不用逞强了，你没看到，自己的手臂都流血了。。。。。。。”这真的是个男人的体重吗，为什麽会轻成这种样子。。。。。。
“莫公子。。。。。。。”
“。。。。。。”
“莫公子。。。。。。”轻唤怀中人，凌怡君却发现他得不到任何反响，低头一看，却发现莫惜君早已经昏死过去，浑身抽搐著。。。。。。嘴角也泛著微微血丝。。。。。。。。
“莫公子，莫公子。。。。。。”凌怡君大惊，抱起他往军医处跑去。。。。。。
这个人真是倔强，明明已经痛成这样了，却一声都不吭，若不是他低头，只怕，他还不知道他早已经痛晕过去。。。。
“军医，他怎麽样了。。。。。”
“恕老夫愚昧，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他不过是流了点血，怎麽会？”凌怡君莫名其妙地问，他一直都认为这个人只不过是天生体弱，看来不只是这样啊。。。。
“这位公子身中奇毒，而且毒气早已经深入骨髓，只怕药石无效了。。。。。。若不是他服食天蚕草多年，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老大夫摇著头，可怜这麽个小夥子，年纪轻轻的，却病成这样了。。。。。。
“你说他服食天蚕草。。。。。。”这不是慢性毒药吗？
“是，他的脉象的确是这样显示，而他的身体弱成这样，只怕也是因为这天蚕草的缘故。。。。。。。”
“那麽他。。。。。。还有多久可活。。。。。。。。”
“不到半年了。。。。。。。”可惜啊，可惜。。。。。。
什麽，凌怡君震惊地看著床上的人，这个人他只能再活半年了。。。。。。那为何，他还能保持那麽纯净的眼睛。。。。。。
你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你已经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了吗？
那麽，你对凤末然。。。。。。
“君儿。。。。。”凤末然突然闯了起来，看见床上的人，心突然揪痛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她心里的不适。。。。。。。
“凤元帅？”为什麽你的眼里还有担忧？？遗情。。。。。。
“君儿，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去拜访莫公子，看到他晕倒在碎碗上面，就抱他过来了。。。。。。。”
“晕倒在碎碗上面？”不。。。。。。为什麽头好痛。。。。。。。凤末然捂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