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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2014贺岁篇三日静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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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我楞了片刻意识到。
我回到了小变电站里。
缓缓的,我的手脚感觉复苏,鼻腔的剧烈疼痛开始袭来。满喉咙的血腥味,所有的血都成了浆状糊在我的喉咙口。
在所有回来的瞬间,我内心总有一丝非常难过的情绪,会让我沉默片刻。
幻境还是不要太过美好因为终究会消逝,你以为你获得了,抓住了,其实什么都没有,这种回忆和我真实的回忆,并没有什么差别。人本身就不能真正拥有什么。
真是熟悉的感觉,整个人蜷缩了起来之后,我闭上眼睛等待接下去的巨大痛苦。
脑子放空白放空白,我咬牙。
我不想形容这种感觉。我只是开始吼叫,把疼痛从身体和脑袋中吼出去。
晚上6点左右,我第一次站了起来,喝了几口雪碧。
糖分开始弥补我身体所受的伤害,我是那么需要糖分以至于雪碧喝下去竟然有极度愉悦的感觉。我一连喝了两小瓶,缓缓清醒过来。
拿出录音笔,录下了两个名字:张小蛇,小张哥,你们后来怎么样了,这是个线索,我会查到你们的。
只是过了一天而已,不要停顿。我告诉自己,强迫自己站起来,用准备好的湿毛巾擦掉我,满脖子满脸的血,收拾了一下东西,我缓缓走出这个山丘上的小房子。
眺望了一下杭州,西湖对岸的城市灯光和堤上的射灯仍旧如此,湖面已经看不到了。
我不能停下来感慨,我再次告诉自己。
山路漆黑一片,我带上耳机放出比较舒缓的音乐,缓缓往山下走去。
“哥们你大胆的往前走啊。”草丛里有喝醉酒的登山客在高歌,唱的比鬼还难听。
“走着呢。”我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吸了一口湖风。
2014贺岁篇 幻境 结束
幻境的小剧场
传统意义上,所谓动物里的王者都被认为是巨大的。有威严的,但是在某一段生物进化时期,大小和社会地位的关系是相反的,有很大一部分社会生物后来活了下来,这个世界才呈现出如此缤纷多彩和不一样。
在佤邦蛇寨,驭蛇不是单纯的使用条件反射的做法,很多时候,特定的某种毒蛇要被驯服,需要更大的牺牲。
根据佤邦的传说,从西域来的猫蛇往往是在很多泥潭中偶然被发现,这些蛇长眠了相当长的时间,已经不适应现在的气候条件,按照道理,它们苏醒之后会很快死亡。然而,假设它们活过了第一周,它们对于环境会迅速适应,很快就会对于他们存在的这片雨林形成巨大的破坏。
它们能吃掉它们所能吃掉的任何东西,并且快速进行繁殖,并且对于它们生存有威胁的大型动物,往往会被毒死成为它们孵化幼蛇的温床。
这种蛇生存方式之邪恶,把大自然生存的黑暗美学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和你可爱干净的宠物不同,这种蛇生存的区域里,不允许任何其他动物存在。
然而佤邦必须得到这种蛇的力量,蛇寨千百年来作为巫医阶层,必须向所有人证明他们的祖先教授了他们所有可以对抗毒蛇的知识和能力。
最后,确实有人做到了,通过在眉毛中植入雄蛇中的王种,他们得以找到控制这种毒蛇的方法。
当然要找到足够小的王种非常困难,然而一条王种在眉下可以两到三年不生长,这段时间为蛇寨里人驭蛇的最佳时期。
猫蛇在成年之后的几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蛇类,为了保护猫蛇,常常附上铁鳞片进行指令上的训练。
在佤邦生活的热带雨林沼泽中,有一种鱼,有着退化的肺,可以在泥沼中休眠,因为黑毛蛇很多时候在泥沼中休眠,经常会抢占这种鱼的洞穴甚至寄生入其体内。在其体内产卵孵化。捕捉这种鱼是得到蛇卵最安全的方式。
现在,黑毛蛇变的十分罕见,这种肺鱼也几乎灭绝,这项技艺早已失传。
最早驯服黑毛蛇的方法,传说来自西域的商人,当时有一条线路通过沙漠和雨林,连接部落通商。
没有查到其他关于张小蛇的后续消息,在那个没有档案,没几年就有文化清洗的时代,当年南疆的一个耍蛇人,就如同隐形人一样,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蛇寨早就在金三角各种火并中完全消失了,如今剩下的,只有一个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记忆里只有战争和无休止的混乱。
张起灵短篇——追忆
某年某月。
张起灵坐在雪中,边上的老式收音机在严寒中艰难的工作着,发出嗤嗤的噪音,能听到里面嘈杂的对话声,全部都是康巴格鲁话。
这是搜捕他的人的无线电,所有人都在四周的茫茫的雪山深处,希望能找到他的痕迹。
蓝色的藏袍即使在这样的严寒中,也让他感觉到舒适,他能看到远处,很远很远的远处,寺庙微弱的灯光。
雪越来越大,黄昏已经到了尾声,远处虚弱的光线仍旧被这些白雪反射,在雪山之间形成暗青色的光晕。
他拧动了收音机的按钮,嘈杂的对话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首有点空灵的音乐,应该是某个电影的原声。他听了听,拍拍自己的背包,那是另一个人喜欢的乐曲。
他把收音机塞入自己背包的测沿。拉紧了背后背着的藏木骨灰盒,往雪山深处走去。
空中猎鹰飞过,它惊讶的看到这个人,是在雪峰的山脊上行走,万里雪山犹如蟒蛇一样在这个人脚下展开,随着猎鹰的升空,展现出令人震撼的荒凉。
收音机的声音随着远去越来越轻,又似乎在空间中越来越空灵,那是一首名为《挚爱》的乐曲。
一切归于黑暗,只有挚爱之声,伴随着藏海花的清香,在白雪中散落穿梭,安静,安宁,安详。
这是藏海花中被删减的一段,也是本来用来作为藏海花动画片头的DEMO,挚爱是东邪西毒的原声,我是听着这段音乐写的,这段情节发生在他认识吴邪之前,骨灰盒中是他逝去多年的一个伙伴,是的,他没有朋友,仅有的只有伙伴。是陪伴,无法共享任何的快乐和痛苦。
即使如此,他还是将这个人的骨灰从长白山带了出来,带往他自己的圣地。那个他曾经承诺要一起去的地方。
一个人,再也不敢奢求哪怕只是陪伴。
这是我对于张起灵最初的印象,大雪中,犹如神和野兽一样的,绝对孤独。
麻将
闷油瓶从来没有娱乐的举动,我见过很多闲人,就算最古怪的人,总有一两样自己感兴趣的活动,就算是发呆的时候,手里也可以转两颗核桃,实在不济的抽烟,拨自己的脚皮,咬指甲。
很少有人没事情干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干。但是闷油瓶真的是绝对不作为,你把他往一个地方一摆,丫就是以盆栽,盆栽还会长呢,他放一个地方,从早到晚就是一个姿势。
这也可能是他失忆之后的后遗症,但是我和胖子一致认为,没有娱乐的人生就不是人生。
人首先要学会娱乐,我们知道闷油瓶感觉不到娱乐之后的乐,但是但凡是人,总有一种本能,就是在大家都愉悦的环境中,自己也会觉得愉悦。那么久而久之,如果他知道打麻将可以让所有人愉悦,应该也会喜欢上打麻将。
这是我们幼稚的想法,当然,我们也知道,让闷油瓶上麻将桌子很难,我们又不可能说不打就弄死他——这年头我们已经不做这种傻事了——但是,人总有弱点,仔细思考一下,总有办法。
闷油瓶弱点不多,基本上他谁的话都不会听,不尊老,不爱幼,美色,美食都不CARE,唯一能让闷油瓶妥协的,是他关心的实质性的问题。但是你告诉他麻将和他的过去有关,他也不是白痴。
胖子找了个折中的方法,就是告诉他,和他打麻将的人,知道一些事情,需要愉悦了那个人,才能有一些线索。咱们三得陪打,对方而且不愿意和其他人打,就得看看小哥你的牌品。
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在胖子嘴里说出来,很有说服力。加上我在边上强调,咱这是在北京,不能上去就踹一脚刑讯逼供,得顺着对方来。
于是教了他麻将的基本技法,闷油瓶呆虽然呆,但是智商很正常,我很快就发现,他其实会打马吊,但是应该基本上没有打过。只是之前学过马吊的基本知识。所以基本上就是个陪打。
这对于我和胖子来说就足够了,于是叫来金万堂,就在潘家园边上的华威西里的海什么棋牌室开了一桌子。
小哥很配合,他铁定是不会胡的,摸牌,看也不看就摆牌子,咋一看还是个铁算盘做牌算牌的老手,金万堂就有点蒙,以为我们要算计他。后来打了三圈,发现对方就是个自动码牌机才放下心来。
胖子和我虽然好久不打,但是因为都是贼精的性格,很快就回了基本门道,封下家非常熟练,金万堂更加就不用说了,算三家牌四圈下来都不带头涨的。这么打下来,小哥就是个点炮王,基本上大家5手之后就等着小哥点炮了。
金万堂嘴欠,他赢的最多就有点得意,一直叨逼叨,“小哥,你这手不是字就是条,你可欠着打,我这儿等着呢,9章里头5章都卡着口,我要不捉你,小三爷那儿肯定字一色,您可别一炮双响,放了关羽还有张飞。”
胖子就怒,“人家打什么牌你管的着吗?小哥,爱打什么打什么,打他脸,把他这张嘴打歪了凑个三筒老子开杠。”
闷油瓶完全不理会,还是自顾自迅速出牌。
这样打了几回,感觉麻将疗法效果不大,金万堂是越来越喜欢和我们打牌,每次打光十三幺他就要胡三把以上,我都开始怀疑他出千。慢慢我就开始觉得麻将疗法是没有希望的,不如带小哥去看电影他 还能睡2个钟头。
抱着这样的想法,后面几次我们玩的也是心不在焉了,可就在这段时间,忽然有一次,小哥让我们惊到了。
我们已经习惯了他不碰不摸,摸了牌就打,所以轮到他摸了牌之后,胖子就抢着去用手指摸他的那张牌了。这应该是张相当好的牌,胖子脸上的肉一抖,就缓缓往自己牌里送,嘴都要咧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闷油瓶抓住了胖子的手,让他把牌放回来。然后自己开了个暗杠,接着左手翻出杠牌,放到了自己的牌里。皱了皱眉头,一动不动。
这是他这么多时间来第一个不同于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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