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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爱丽丝的话，几个老人没什么反应，而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点点头。
“看来，命运之子是看不上区区一个幻想乡了。”
其中一个老者淡淡开口。
“爱丽丝，你做的不错，日后就以继续稳住他为主，不要刺激他。”
“是。”
少女轻声应道，而后就不再说话。
只是坐在最角落的一个席位上，听着面前几个老者又开始针对幻想乡争论不休，甚至拍桌怒吼，又想起之前李云和她说的那些话，不由手心慢慢攥紧。
咬着唇瓣，不发一言。
第八十章 正史？野史？
房内。
李云盘坐在床上，不动如山。
意识空间中，夜菱将王座设置在沉睡的光怜边上，慵懒的躺着，脚下音系灵纹闪烁，而面前则是小圆第八集的动画，一帧帧画面不断闪过。
这一集因为没了库洛洛在，只能由夜菱一人多绎，一个人完成了。
好在因为光怜的回归，在音系灵纹上倒是更胜一筹了。
终于，最后一声落下，片尾曲响起，就算是夜菱，也不由轻吁了口气，从王座上站起。
轻哼了哼。
李云似有所觉，下一刻，等他睁眼时，已经是站在血色的空间中。
“时辰阁下，第八集做好了么？”
安雷丝似乎早就等在这里，一见李云上来，便急切问道。
“是好了。”
李云手心张开，从中露出一道小小的光屏，随口问道：“这么急？”
“自然是急了，明明是十几集的动画，去拖了这么久，为了安抚观众，我们昨天可是发出信息，今天一定会放出第八集的。”
安雷丝一把夺过光屏，细细看了看，脸上终于露出喜意。
“还好还好，总算是赶上了。”
“现在就放出去？”
李云疑惑了，播放动画，不说是在魔网上，若是原生界的现实灵视上的话，每天的播放时间应该都是固定的吧？
“自然是魔网上先播出了，每迟一分，我就会多收到一份投诉信，至于普通人家的灵视，晚上统一播放就是。”
安雷丝说罢，也不等李云再说话，身子就渐渐淡去，“时辰阁下，你在这先等等。我去叫莉莉莎过来，你说要凯利撒的生平事迹文献作为资料，那妮子可是连觉都没睡，红着眼睛给你认真找了。”
“哦，好。”
听到莉莉莎这么认真，李云也是微愣，点点头。只是没等他说完，安雷丝就已经喜滋滋的下线了。
一会。
莉莉莎才踉踉跄跄的上线，手中抱着一大堆纸稿，就差把她整个人都埋没，等身体彻底实体化，这才腿一软。直接趴在地上。
顿时，稿纸化作漫天光点，漂浮在少女周围。
“这些——”
李云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些光点，“都是资料？”
“是啊，时辰阁下，这些还只是一部分，很多都是纸质资料。我现在也只是找到并录入了一部分，还有就是，人族几大帝国的图书馆内都有凯利撒的生平事迹描述，不过或多或少都有区别，要申请进入这些图书馆也需要流程手续，一时半会——”
“这倒不急。”
李云打断了莉莉莎的话，随手一招，将其中一个光点引到身前。“现在这些我便需要几天时间看了，剩下的，你就先帮我筛选一下，将重复的去掉，剩下的，无论正史还是野史，我都要看看。”
“呃。哦，好。”
莉莉莎扶了扶眼镜，圆润的脸颊上满是欣喜，而后目光一凝。抬首看着李云，“时辰阁下，那些不靠谱的野史您也要看吗？很多都差不多是后人杜撰上去的，本身就不被几大帝国所承认……”
“但至少这些野史都流传下来了不是么？”
李云将目光从光点上移开，对莉莉莎笑道：“这就说明那些野史在民众之中相信的人还是不少的，甚至是广为流传，而我要写的是传记小说，不是严肃刻板的纯粹传记，这些野史，我都会酌情选择的。”
“哦——”
莉莉莎似懂非懂点点头。
手指一挥，另一粒光点晃晃荡荡飘来，李云凝神一看，随即眉一挑，问道：“凯利撒死后，庞大的帝国一分为三，分别就是现在的怒火帝国，凝木帝国，和赤金帝国？”
“对。”
莉莉莎点点头，看向李云现在真浏览的光点，恍然道：“时辰阁下，你现在看的是原生界的正史，其实在当年，凯利撒大帝传出死讯后，其帝国各地都纷纷传出独立的宣言，各种国家如雨后春笋冒出来，但经过近百年的战火后，现在就剩下了这三大帝国，而这三大帝国，其皇室也是目前公认的身具凯利撒大帝血脉的子嗣后代。”
“凯利撒似乎没有直系血脉吧？”
随意翻阅着一个个光点，李云又淡淡问道。
“的确是没有，现在三大帝国的皇室，也不过与凯利撒大帝拥有相同血脉，同属一个家族的族内子弟而已。”
红着俏脸，莉莉莎结巴解释道：“强大的灵师都生育困难，所以但凡家族，想要繁衍，都是让族内子弟一成年便结婚，诞下子嗣后，再去继续提升修为的。”
“不过，凯利撒大帝似乎本身资质天赋太过强大，在未成年时又得到数次奇遇，将体质强化到了极致，所以成年后，自知本身已经生育困难，便拒绝了家族的联姻安排，一门心思都扑到了武道上，之后又进入军队磨砺己身，一生都未曾迎娶过谁。”
偷偷瞥了面无表情的李云一眼，莉莉莎又低头轻声喃喃起来：“不过，在无数野史中，倒是都有凯利撒大帝征伐天下时，收服无数红颜知己的事，比较著名的有由恨生爱的亡国公主，也有刺杀失败的美艳刺客，什么身份职业都有，其中更是囊括了原生界数百个种族，当然，其中九成九都是后人杜撰的就是了……”
李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少女的话听进去，只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慢慢点头。
“没有子嗣，一生未曾婚配……么。”
李云低声自言自语着，眼眸渐渐变亮。
“莉莉莎。”
“嗯，啊？！”
少女身子一颤，慌忙抬头。
“凯利撒当时征战天下，麾下各得力部将首领的资料你收集了么？”
“有的有的！”
少女低头划拉起了密密的光点起来。
“找到了！是这个！”
少女终于将一个光点找出，光点下一刻自动飘向李云。
细细看着其中的资料，随后，李云嘴角慢慢抿起。
……
“我还真是——”
巨大的光屏中，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慢慢流下，美树悲惨的抬首，看着边上的红毛，声音颤抖，凄惨笑道：“笨蛋。”
语毕，在诡异的背景音中，泪珠终于落下，划过短暂的空际，滴落在灵魂宝石上。
下一刻，宝石——
破碎。
“不——！”
仿佛整个魔网都颤抖起来，三界无数观众谁都没想到，在无数个焦心等待的日子里，终于在小圆官方内网内迎来的第八集会是这样。
无数人瞪大了眼眸，呆愣的看着光屏，想不通为何会这样。
更有无数人，双手捂嘴，痛苦的看着光屏上被黑气吞没的美树，不断摇头。
不过，剧情就是这样，无论有多不愿，闪动的光屏也依旧继续着自己的职责，而结果就是，足足折磨了观众数周时间，曾被无数人亲昵的称呼为蓝毛的美树终于在这一滴泪后消失不见，凶多吉少。
下一刻，画面一黑，声音消失。
等紧接着再出现时，镜头内的景色已经是在夜色笼罩大地之上，平静的月光下，随之传来丘比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人们会把成长中的女性称为少女吧。”
镜头慢慢上扬，渐渐的，端坐在废墟楼顶上，迎着皎洁的明月，有着一双红的渗人的圆形眼珠的丘比出现屏幕中，而后歪着脑袋，对着屏幕，就似在对每一个观众说话般，开口道。
“这样的话——”
“终将成为魔女的你们。”
“就应该称做魔法少女吧？”
啪——
安娜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瞪大了眼眸，甚至忘了呼吸，心神陷入了巨大的不可置信和震惊中……
第八十一章 抉择？选择？
“这些——”
将一粒粒光点分别划开，分作三份，李云沉思道：“这些所谓正史，对凯利撒的描述恐怕也大都不相符合吧？”
“单单你拿来的这些，一些事件的发生时间和最终结果也都自相矛盾，尤其是他的死因，简直花样繁多，偏偏又都有理有据，啧啧。”
摇头啧了两声，李云忽然对凯利撒的下场感到同情起来。
其他也就罢了，但连死因都能被后人随意糊弄，那其中不可告人的隐情就值得深思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凯利撒当年为何会毫不怀疑的孤身去灵域？
从安西娅的口中李云知道，那次伏击完全就是早先设计好的圈套，只等凯利撒跳进去，而人王一代枭雄，当年正是气势军势皆最盛之时，麾下谋士猛将无数，那又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令他放下手中大军，前往灵域？
“当初围杀凯利撒的高手中或许没有人族，但从最终获利的结果上看，他被族内亲族背叛的可能很大啊……”
李云慢慢得出这个结论。
只是，这些事情现在都已经不可考，辛苦打下的江山一分为三，半世心血全都化作浮云，凯利撒大帝的遭遇，除了让无数后人嗟吁感叹外，再无其他。
“凯利撒大帝的一生现在都仍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莉莉莎倒是看的开，摇头道：“在这方面，三大帝国本身隔个数十年就要莫名修改一番正史，他们都认为自身才是正统的人王血脉，或是互相攻讦，将另外两个帝国的正史贬的一无是处，或是边界摩擦不断，常年爆发小规模冲突。”
“而也正是借着这个永远不会消去的热度，民间有关凯利撒大帝的风流野史每年都会有新版本出现——”
说道这里。莉莉莎的脸颊再次泛红，眉也稍稍皱起，道：“这些野史若认真去收集的话，怕是无止无尽，而且，大多只是好事之人随意杜撰，毫无根据。甚至自相矛盾……”
“那就筛选一下。”
李云打断了莉莉莎的话，“除了流传极广的，剩余的那些野史，若都只是花前月下的风流韵事，就不要再收集了。”
“好。”
莉莉莎点点头，暗自松了口气。这些野史大都不堪入目，但少女又尽职，一一看过后，难免舌干口燥，大腿摩挲，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