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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伟斌闭着眼睛，沉思了片刻，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心，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咱们现在就去档案科。”
吕明阳微笑着朝江伟斌点了点头，道：“嗯。还有，档案科的人问起来我们为什么要查这些的话，我希望……”
“放心，马上就要中午了，我让档案科的人都提前下班，锁了门咱们自己查。”江伟斌很有底气的道。
吕明阳微微一笑，来的时候在省厅就听说江伟斌在市局里说话能顶个副局长，看来这话并不假。
“好。还有，小赵……”吕明阳道。
江伟斌自然明白吕明阳刚才将小赵支开的意思，笑道：“这个更好办，一会让他去大王村跟队查案就行了。”
“很好，这个案子只能有我们两个人来查，最后的结果你也不能告诉其他人知道。”吕明阳欣然点头道。
*****
2004年和2008年的2月29日，本市内并没有意外死亡的记录，而生日是2月29日却在最近死亡的，只有去年发生过一起，而死者却是以为女性。
吕明阳皱起了眉头。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
要知道目前为止，这是这个案子唯一的一条线索。但现在既没有2月29日死亡的人，也没有合适的2月29日生日，但在最近暴死的人，那这个鬼究竟是什么来头，而又要专门针对2月29日生日的女性连下杀手？
“小吕，会不会是搞错了？”江伟斌迟疑的道，他始终还是对吕明阳这个“不是人做的”这个观点持有大大的怀疑。
吕明阳轻轻摇了摇头，根据他的经验，这个案子的凶犯绝对是一个和2月29日有着密切联系的人——不对，是和2月29日有着密切联系的鬼干的。
“江队，这里的资料全不全，会不会有什么遗漏？”吕明阳问道。
“不会。全市所有刑事及意外死亡记录这里都有的。”江伟斌摇了摇头，又半开玩笑的道，“嗯，会不会是别的地方的鬼跑到咱们这里来捣乱的吧？”
“不应该的。鬼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所熟悉的环境的……”突然，他心中一动，道：“对，咱们在查查所有大王村最近几年内有没有2月29日生日的人的刑事记录。”
“啊，你的意思是有一个2月29日出生的人，曾经住在大王村，然后又死在了其它的地方……”江伟斌马上领悟道。
“呵呵，江队不愧是江队。”吕明阳笑道。
二人相视大笑，然后埋头翻阅，片刻后江伟斌翻出一份档案，道：“有了。”
“彭江伟，男，1984年2月29日出生，2008年10月，因强*奸未遂，被判有期徒刑三年。”江伟斌翻这案卷道，“案发地点正是大王村，这个案子当时还是我安排人查的，只不过没记住他的生日是2月29日。”
吕明阳脸上又露出了那淡淡的微笑，道：“应该错不了了，麻烦江队再查一下，他是在哪里服刑的，是不是已经死了。”
江伟斌马上掏出手机，一个个电话打出去，十几分钟后终于得到最终的结果：彭江伟在服刑期间突发心脏病，已经于三日前死亡。
“这次绝对错不了了，他的死亡时间和眼下这几个案子的案发时间是吻合的。”吕明阳声音中难得透出一分兴奋，“江队，再仔细查查这个彭江伟的资料。”
“嗯。”江伟斌一边看着手上的档案，一边回忆着道，“他是是大王村本地人口，在村委工作，主要是负责村里面的有线电视和网络机房。看上去很老实的一个孩子，那个案子其实说实在的真的有点亏，据说那个受害的姑娘还是正在和他谈朋友，却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等等，那个姑娘也是2月29日生日……”
“这就对了。呵呵，强*奸，还未遂。”吕明阳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他已经不值得同情——三条人命已经毁在他的手上了。江队，现在咱们该回大王村捉嫌疑犯了。”
“是‘嫌疑鬼’才对吧。”江伟斌一边说，一个和吕明阳对视了，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十一章 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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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委会位于大王村东南角，一片不小的场地建了一圈三层的楼房。//院子中却成了村民的集体免费停车场，吕明阳的破吉普就停在大门内不远的地方。
吕明阳透过车窗，远远的看到二楼上江伟斌朝自己招手，便下车过去。
“这里便是村里的有线电视和宽带网络机房，彭江伟原来就是在这里工作的。”江伟斌将吕明阳拉进房间，刚才他已经以案件调查的名义将工作人员赶了出去，房间内回响着点子设备工作时的轻微噪音。
“刚才我打听了一下，那个彭江伟确实已经死了，他的家人都去给他收尸，现在还没回来。咱先查一下这里。”江伟斌说道。
“嗯，应该就是这里了。”吕明阳一边鼓捣这手腕上的大腕表，一边四下踱着步子道。
“在这里？”江伟斌的声音中不禁带了一丝寒意，四下警惕的张望着。
吕明阳微微一笑道：“他不在这里，至少现在不在。我的意思是他曾经来过这里罢了。”
江伟斌长出了一口气，总算稍稍放松了一点。如果对阵的是人，不论是多么凶狠的罪犯，江伟斌从来没怵过，但想想现在这个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怎么说也是勇敢不起来了。
“小吕，你手上戴的那不是普通的表吧，是什么东西？”江伟斌看着吕明阳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这是一台特制的emf能量探测仪，捉鬼专业工具。”吕明阳用玩笑的口气道。
“唉。”江伟斌叹了口气道，“鬼，究竟什么是鬼呢？”
“其实用现代科学的角度去说，鬼就是一团有意识的能量体罢了。”吕明阳淡淡的道，“比如人活着的时候会有脑电波，而当人死了之后，这股电波依然存在，就成了所谓的鬼。”
“这样说来，就是每个人死后都会成为鬼了？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到处都有鬼？”江伟斌道。
“嗯，可以这么说。但并不是每个鬼都能让人感应得到的。一般人死后，能量很弱，并且会在短时间内消失，而有些人却可以继续存在很长时间，甚至会得到加强，只有这些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鬼。”吕明阳继续在房间内四处走动。
江伟斌发了一下呆，又道：“看来想死后成为鬼，还是需要一定运气的。”
吕明阳呵呵一笑道：“的确，现在这社会想成为鬼都十分困难。要知道鬼是无形的能量体，是会受到其他能量的干扰的。现代社会到处都充斥着电子产品，到处散发着电磁辐射，还有手机信号，无线电信号等等无形的能量，所以形成鬼的困难程度要高得多了。你没发现现在人口暴涨，但关于鬼的传说却远远不如几十年前多了？”
“那怎么样才能成为鬼呢？”江伟斌感叹一声道。
“这个倒还没具体的定论。不过意外身亡的，或者是死前有着强烈执念的，似乎成为鬼的可能性要大一点。”吕明阳一边说，一边停在了一台电脑前。
吕明阳二话不说便操作起来，片刻后，他叫江伟斌道：“江队，你来看一下。”
江伟斌走过去，发现吕明阳打开了一个目录很深的文件夹，里面有一些照片和一些文本文档。吕明阳将图片设定为预览模式，江伟斌很快便发现里面赫然有几张正是那三位被害者的。
接着吕明阳又打开文本文档，发现有几份是不同格式的交友简讯，大致意思便是他是2月29日生日，希望结交一些同为2月29日生日的异性朋友等等。其中还有一份长长的名单和联系方式。
“大王村拥有自己的网站和电视台，彭江伟一定是通过工作之便，将这些交友简讯通过这些途径发放出去，然后结交和他同一天生日的异性的。”江伟斌沉思着道，“嗯，他企图强*奸的那个姑娘也在其中，看来他的目的很不纯洁啊。
“呵呵，”吕明阳笑了笑，将名单打印出来，道，“先查查这些人还有几位在大王村居住。”
江伟斌抓起电话便打了起来。
“有三个人似乎更换了联系方式，现在联系不到。其他在大王村居住的只有两人，其中一个出差在外地，还有一个是在本村开了一间服装店。”江伟斌合上手机，说道。
“嗯，你让手下人再尝试着联系一下那三位更换联系方式的，一定要确定她们现在不在大王村。”吕明阳道，“咱们先去那个个开服装店的那里看看。”
“那其他那些人怎么办？要不要派人保护？”江伟斌道。
“不用。”吕明阳道，“我说过鬼一般是不会轻易离开他熟悉的环境的。只要大王村还有目标，他绝对不会舍近求远的。”
*****
吕明阳开着他那辆经过改装的硕大的吉普在村子中狭窄而拥挤的街道中缓缓爬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达一条并不算太繁华的街道中那间小小的服装店前。
吕明阳拦着准备下车的江伟斌道：“江队，先等一下，我自己先去看看吧。现在不要告诉她这件事，免得造成什么影响。”
江伟斌想想也是，总不能去跟人家说今天晚上有鬼要来害你，我们是来保护你的吧？那还不让人把自己当成神经病？就算说是杀人狂把你锁定成目标了，那也要造成多大的恐慌？
吕明阳从车后座上拿起一件比火柴盒还小一号的隐形摄像头，便下车而去。
店面并不大，房间左右两侧是用钢管组成的衣架，挂的都是一些年轻女孩穿的衣服，但显然没有什么生意，除了里边一个女子在一张小小的桌子上摆弄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再没一个人。看来她就是那位资料上显示的名叫曹琳琳的女孩了。
吕明阳望了曹琳琳一眼，心里感叹一声这个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