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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秘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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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我根本就没怎么睡,我坐在椅子上,那人躺在床上,额上一层亮晶晶的汗,他一直在说胡话,喉结飞快动着,嘴里喷出一股股热气。
“我不知道……打死我……什么图……早没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家伙梦见武侠小说了吧。
中间我给他灌了几次白开水,天快亮时,他终于醒了,目光像无头苍蝇到处乱飞,从房顶飞到墙角,再从墙角飞到房顶,最后定在我脸上,两条粗短的眉聚在一起。
他似乎刚从一场噩梦里逃出来,拼命想自己究竟是在哪儿,终于他想起来了,那条“蚯蚓”又动了,“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吴飞。”
2
还没等我说什么要求,吴飞主动提出每天给我两百块的护理费,所以那几天我也没去蹬车,就在家照顾他。
说心里话,即使不给钱我也不会赶他走。我不是那种势利小人,蹬三轮车赚钱不多,但在九亭这种郊区小镇,让两个人吃饱饭还是足够的。
谁能保证一辈子不遭难?我曾经落魄过,现在也说不上过得多好,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何况他又是在外乡。
开始几日,吴飞精神高度紧张,不时问我外面有没有人跟踪过来,夜里听到只老鼠跑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想他是被吓坏了。直到我再三保证,又给他说清楚九亭这儿的情况——上海最大的外来农民工的聚集地,到处是违章建筑,又脏又乱,没有一个有身份的人愿意跑这里来,何况我租的房子位置非常隐蔽,他才放松下来。
高烧退后,吴飞的身体很虚弱,一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床上躺着。
他借过一次我的手机,给什么人用家乡话叽里呱啦地通了一阵子电话。自那后他心情似乎舒畅了,话也开始多起来。
“周寻,你来这里几年了?”
“没几年,两三个月。”
“你这么年轻,看你的样子,又不像是没受过教育的,怎么没去找正儿八经的工作?”
“没学历,不好找,去厂里做普工,还不如我拉客挣得多。”
“怎么想到来上海的?”
我犹豫了一下,想想也没隐瞒的必要,于是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
吴飞来兴趣了,他把枕头靠在墙上,背靠着枕头坐起来,侧过脸认真听着,不时插上两句,后来他咧着嘴笑起来。
“谁告诉你红石头就是鸡血石了?”
“他给了我一块样品,我去珠宝店检测过。”
“样品是真的,接下来的呢?”
“和样品一模一样。”
“现在的合成工艺水平这么高,不靠仪器,只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那狗日的太会忽悠了。”
“花了多少钱?”
“八万八,三百多斤。”
“你是说,”吴飞的小眼睛瞪得溜圆,“你按斤买的?”
“对啊,不然还能按什么?电动三轮车运过来的呢。那人渣一本正经,戏演得太像了,说是从古墓里盗的,说他现在被全国通缉……”
“全国通缉?”
“怎么了?”我注意到吴飞的口气有些异样。
“没事,你继续说。”
“那人渣说,他这次盗的是秦始皇陵,影响太大,说不定哪天就被逮着枪毙了。东西没地方放,主要是看我实在,想交我这个朋友,一分钱不收怕我过意不去,就象征性地收了几万。他和我们村长还能攀上点亲戚,以后可别让我逮着……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我发现吴飞脸上的那条“蚯蚓”涨得通红,他是在强憋着笑。
“老天爷!”他终于忍不住了,“哈哈,我混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受骗的!以后有空闲,大哥好好教一下你如何辨别这些东西。你也太傻了,怎么傻成这样呢?小时候脑袋被驴踢过吧?活该!”
我也问过吴飞他是做什么的,怎么受的伤。
他说是在外面做点小生意,被一群当地流氓给围殴了,他寡不敌众,冲出包围跑到公路,扒上一辆货车一直到这里才敢下来。现在流氓还到处找他,因为他往其中一个头子的脸上泼了半锅滚油。
我问他做什么生意,怎么和流氓结下仇的,他又说不出了,支吾半天,“小兄弟,你就别问了,说来话长,你相信大哥是好人就是了。”
我没再问下去,谁没点隐私啊,他不愿意说就算了。
直到几天后发生了件很诡异的事。
晚上将近八点钟,我出去买饭回来时,发现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吴飞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眼珠动也不动地盯着面前铺的几张黄褐色的纸,像在苦苦地思索着什么,他并没发现我进来。
我把饭放到桌上,过去瞅了瞅,那些纸都特别旧,边缘被水浸过,青黑发霉,爬满斑驳的虫眼,上面全是一些暗红色的古怪符号,像好多小鸟的头,嘴张得很大,但没身子,只是一条条弯弯曲曲的长线,笔画很细,像蜘蛛网一样缠绕着。
“啥鬼东西?”我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吴飞吓得差点跳起来,他猛地一把推开我,又飞快地收起那些纸,“你进来怎么不先敲门?”
“你没锁啊。”我有些不高兴,这是我租的房子,敲什么门。
“以后一定要敲门。”吴飞把纸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放到包里,表情很郑重。
我没理他,不经意地瞥了眼他身后的枕头,一把匕首的手柄露了出来。
“买啥好吃的了?”他似乎发现自己有些过分了。
“你藏刀干吗?”
“防身用,怕那些人追过来。”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没再继续问,但这让我窝心,我怀疑他是个通缉犯,外面正在抓捕他,要不怎么会鬼鬼祟祟连个身份证都没有?
还有他那个破皮包,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古怪,可如今我也起疑了,里面鼓鼓囊囊的,除了几张破纸外肯定还有别的。他总是把包放在床的里侧,晚上睡觉都把包上的带子系在手腕上,寸步不离。
他似乎特别怕人,即使是大白天,也让我把窗帘拉上,除了憋不住上厕所外,他几乎从不出门,就是上厕所也要先在门后露半个脑袋观察一阵子。
那天我本来想去派出所报案,说不定能捞到笔悬赏,但走到派出所门口又回来了,这么做太卑鄙,救人救到底,管他是谁呢。
吴飞长相粗陋,那条蚯蚓似的长疤乍一看很吓人,可他眼神比较正,不像是奸邪之辈。至少他对我还不错,每天都硬塞给我两百块钱。
如此又过了几天,这家伙有些方面越发让我受不了。
我看他受了伤,都是让他睡床上,我自己在地上铺了张席子凑合着睡。但这人睡觉不老实,夜里要起来好几次,还不开灯,不是趴着窗户往外看,就是在房间里来回急促走动。我租的这间房本来就小,黑灯瞎火的,他经常一不留神就踩到我,弄得我也睡不着了。
平时我没别的喜好,就喜欢看看电视,我房里有个十七寸的旧彩电,能收四五个台。这几天没大出去,我守着电视看连续剧,或者是选秀相亲的节目,看到搞笑的地方就咧着嘴傻乐,吴飞的脸色不大好看。
“周寻,你天天看这些垃圾节目干吗?”
“闲着也是闲着。”
“不会买本书看?”
“啥书?”我盯着电视,漫不经心地敷衍着,这人真是事儿妈。
“《红楼梦》啊,《水浒传》啊,不是名著也行,总比看这强,浪费青春。”
“看不懂。”我说。
“《红楼梦》你都看不懂?!”
“嗯,电视剧还行。”
“你初中毕业了吗?”
“高二。”
“被开除的?”
我没吭声,肺都气炸了。
“唉。”见我没回应,他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别过脸睡觉去了。我换到一个唱歌剧的台,把音量调到最大。
门后有块木地板能拿起来,我的钱和一些重要东西都压在那下面,这也遭到吴飞的强烈鄙夷,他像看猴一样,“周财主,你属老鼠的啊?”
另外这人开起玩笑没个轻重。有次我背靠着门喝水,突然一个东西飞来,擦着我的头发过去了,扭头一看,把我吓坏了,是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我拎起把椅子就往他身上砸,他轻松地躲开了。
“急什么?看我钉的东西!”
门上有只大黄蜂,被匕首尖插穿了肚子,还没死,仍在嗡嗡叫着。
我想着等他好得差不多了,赶紧撵他滚蛋。
3
前后也就是十多天,吴飞身体基本上恢复了正常,他把双脚蹬在窗台上,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做俯卧撑,一口气来了五十几个,肩上的肌肉一块块耸起来。这家伙瘦是瘦,可挺结实的,正宗的倒三角体型,打架肯定是把好手。做完他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起来,面不改色气不喘。
“你练过?”
“以前在边境当过几年侦察兵。”
“做什么?”
“缉毒。”
“那你还怕啥流氓?”
“不一样的,这群人是亡命之徒,又有武器,惹不起。”吴飞苦笑了一下,“周寻,我明天一早就得走了。”
“这么快,你伤好了吗?”我以为他还得待一段时间。
“差不多了。”他想了想,又叮嘱道,“要是有人来找你,千万别说我来过。”
“你放心。”
“兄弟。”他像是有点愧疚,拍了拍我的肩膀,“等我把事情全部处理好了,我再详细告诉你怎么回事,现在不行,你知道了会惹祸上身的。”
“随便你,对了,你看的到底是啥鬼画符?我特好奇。”
“那可不是鬼画符,那是秦朝的鸟虫文。”
“哦,是像鸟和虫子,写的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
“包里不只是这些吧?”
“哦,给你看一下。”吴飞从床上拎起包,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除了那几张我已经见过的放在塑料袋里的破纸外,还有一件折叠起来的深黄色的袍子,看样子,很有年头了,散发着一股樟脑味,另外就是一枚玉扳指。
“你从哪里搞得这些破烂?”我大失所望。
吴飞没说话,他把那袍子拿起来轻轻地抖了抖,樟脑味更浓了。我注意到袍子上绣着几条龙。不知是蒙了灰垢,还是因为年代太久了丝线褪色,龙的面孔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来,这几条龙不像是平时见到的龙那般张牙舞爪霸气十足,而都是眼目低垂,略闭着嘴,像是在微笑,露出几颗半截的牙齿,显得格外含蓄。
“龙袍啊?”
“不是,僧服。”吴飞不像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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