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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天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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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是爸爸吗?”铁宁的声音又在耳边想起,临走一刻蒋雯脸上的羞涩,真让人不由为之心动。

心动?陈九鹤一惊,自己身负重任,怎么胡思乱想起来?方才一会的分心,与体外灵官断了联系,他连忙收束心神,继续窃听屋内的谈话。

“如今京官染疾者已达九十七人,其中四品以上二十二人,只要时机一到,让他们同时病发,不但他们对大人唯命是从,朝中更会予取求了。”慈普的话中充满得意。

“朝中之事可不那么简单。”说话的是吴大人,“这么多高官同时得同一种病,皇上一定起疑心,若他狠下心来,别说九十多个,就九百多个官员一起砍了,又有什么稀奇的?”

“不错。”赵规接口道:“吴大人所言极是。本朝史上四次恶疾,虽有太医、郎中和你们医法师全力救治,也都有整村尽屠的前例,所以上上之策在于让一个人得病,他归天之后,这九十多个人再为我用就妙的很了。

赵规说的隐晦,陈九鹤和屋中诸人却一点即透。这一个人便是当今圣上,他若病逝,自然引起继位之争,这时候多九十多位不是中立便是敌对的官员支持,再加上赵规存有亲信,自然胜算在握。

“所以,怎么让这个人得上病,就要有劳各位了。”

“请赵大人放心。”说话的依然是慈普,“家师与我等已在京城内外做过多次试验,对此事有九成把握。”

“我当然相信你们了,喝酒,喝酒!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脱身了。靠体外灵官肯定是不行的,八人环绕下的大桌,若一个盘子不辨东西的乱动起来,就真是笑话了。

赵规等以后便不再谈正事,只是“这个茄盒很好吃”,“三十年女儿红果然很冲”之类,那盘可怜的鱼翅也上来了,在赵规的亲自推荐下,众人大嚼,听得陈九鹤一阵恶心。

“竹香烧鱼来了。”这是夏荷的声音。

“好,把空盘撤下去吧。”

“是大人。”

空盘子?这些人真能吃啊,宰相面前也不知收敛,真没出息。陈九鹤正想着,体外灵官眼前一亮很不幸的,它上面压着的盘子也被撤走了。

“这是什么东西?”武将出身的冯大人首先发现异常,陈九鹤一咬牙,也顾不及看屋内众人的相貌,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给了体外灵官最后的命令。

屋内八个人正端详着小人,冯大人手快,都要拿起了。

命令一给出,陈九鹤立刻施展木遁,原路返回到赵府外的大树上,只听赵府内云板声响成一片。隐约间法师搜索的法力蔓延开来,他知道自己施展木遁留下的法力痕迹难以清除,不敢停留,趁树下没人跳到树下,沿一条小路疾走。

小路两侧都是民宅,人并不多,走着走着,陈九鹤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只见后面有一个挑着货担叫卖,另一个推着板车,板车上都是柴草。

陈九鹤又返身回去,那两人见他回来,都是一怔,却神色不变的继续前走,陈九鹤偏偏不放过他们,拦在货郎的身前道:“你是哪城的捕头?”“这位道长想要什么?我进货的埠头不方便说,做买卖有做买卖的规矩不是?”货郎满口流利的官话。

陈九鹤一笑,道:“我是谭刚谭捕头的朋友,他没说过我吗?”

货郎脸色大变:“您是陈九鹤陈道长?”“正是!”

出人意料的,货郎扔下货担,卖柴的也丢下板车,两位想来也是一方名捕的客串商人撒腿就跑,置一世美名于不顾。

“就是他,谭老大说了,见了他能跑多远跑多远。”

“快去告诉谭老大,让他躲起来。”

陈九鹤看着二人仓皇而去的背影,初而愕然,越想越好笑,最后终于无法遏制的大笑起来。

本来得知如此重要的情报,该先回去告诉铁判,可也许是想着出来时的尴尬场面,陈九鹤在街上信步闲逛,就是不愿回去,然而走了好长一段路,仰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才知道迟迟不归的原委。

陈九鹤看到蒋雯的一刹,蒋雯恰好也向他看来,陈九鹤一笑,笑中颇有揶揄的意思,而蒋雯脸也跟着一红,随即摇摇头。这心灵的交汇纯柔自然,陈九鹤知道,铁宁的纯真给成人带来的不便,就要永远的在心中了。

“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

不是谈论私情的时间地点,更重要的是,这两人并不是可以谈什么私情的人,与其说他们没有资格,倒不如说他们把自己禁锢的太深。陈九鹤开口便让蒋雯脸色一变。他把在赵府探听到的消息向蒋雯说了一遍,蒋雯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陈九鹤想起来,蒋雯现在应该在铁判府上给病人看病。

“道兄所言我已有预感。此病的起因,是我门两年前救过的一个病人,为救他,我有两个师侄、六名师兄弟和一个师叔染病,幸而念意师伯及时找到了对症的药方。如今这病虽然有些变化,但原药方稍作改变就可医治。所以,我就知道是师伯干的好事了。”

“这么说,这病能治吗?”

“能治,其实染病之后根本没有任何症状,只有嗅到八宝水仙的花粉才能病发,两年前的病人就是一个花匠。”

听蒋雯低沉的面容下并非所问的答复,陈九鹤立即明白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么到底又有什么问题呢?”

“问题在于配药的一味主药是天麻,只有宁卅产长了三年又风干六个月以上的才行,宁卅一年也不过产九十斤,八成运到京城。我逛了十六家药铺,他们说半月前就已经卖完了。”

“这药是常用药吗?”陈九鹤何等聪明,一下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刚才还很纳闷,天麻是大众药,这种对产地生长期等要求严格的药物,一般都是做配药用的,就算有人用它,怎么会一下这么多店全都卖完了呢?”

“恐怕都在宰相府吧。”

陈九鹤受蒋雯情绪影响而一直绷着的脸笑了起来:“知道药方,也知道药的下落,就不要这么发愁了,大不了我再跑一趟嘛。赵府有什么,他有千军万马,我也当通街大道。”

蒋雯也振作了一下精神:“是呀,道兄神通广大,还不是手到擒来。”

其实如果没有陈九鹤方才的打探,进赵府偷药甚至抢药可能都不会太困难,但如今已打草惊蛇,对方知道曾有修真潜入过,哪会还象上次那样松懈,陈九鹤是在强作轻松,蒋雯也心知肚明。

但担心又能如何?莫说宁卅再拿不出对症的天麻,就算真拿得出,从二千余里外的宁卅调药也远水解不了近渴。蒋雯本不是容易消沉的性格,只是连日来屡遭巨变,事事与师门有关,眼看情势危急,动辄有灭门之祸,不由她忧心忡忡,但转念想来,事已至此,担心有什么用,发愁有什么用,与其哀声叹气,还不如放手一搏!

壮志一下子便充满了这个羸弱的女子的全身。

把她的转变全看在眼里,陈九鹤也暗暗佩服这个不幸的女孩的坚强,他没有说破,看路边有一个卖孩子玩意儿的小摊,对蒋雯道:“出来这么久,给宁儿买点东西回去吧。”

风车,陶制的鬼脸、戏谱、面具、用羽毛和泥巴做的小鸟,蒋雯看什么要什么,一会要了一大捧,卖东西的老头笑不拢嘴,两手却一直在摊下忙着。

摊子的另一端都是泥人,有传说的牛郎织女、八仙过海,也有史上的一些美女名将,一个个神态宛然,衣着鲜亮,栩栩如生。

蒋雯毕竟有女孩天性,把手中的东西往陈九鹤怀里一塞,一个个拿起来仔细端详,拿着这个看着下个,个个爱不释手。陈九鹤笑道:“你总不能全要了吧?”蒋雯回头白了他一眼,接着又挑,那似嗔似喜的神态,让陈九鹤顿时觉得几日来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两位看这件如何?”老人将在摊上忙了半天的双手拿出来,捧着两个泥人。一个道冠高耸,另一个衣裙飘飘,两人并肩挽手而立,虽然没有上颜色,但陈九鹤之出尘脱俗、蒋雯之清秀雅丽,都表现的淋漓尽致,发型、衣褶也细致入微一丝不苟。

“呀!快给我看看。”蒋雯欣喜的大叫,将八仙过海放下便却抢老人的泥人。

“慢点,泥还软着呢,不上颜色看不出好来。”老人口中谦虚着,脸上却满是自得之色。想来用这一手做过不少好买卖。

蒋雯接到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个没完。“如何?要看小老儿的手艺还过得去,就给两钱银子。”蒋雯看着看着,脸色却沉了下来,又将泥人递还给老人。

”怎么?有什么疵漏不成?“到手的生意飞了,老人顿时也拉下脸来。

“不是了,我们是两个人了,他是他,我是我,你分开捏两个好了。”

若是热情侣,听到这话当如晴天霹雳,可陈九鹤明白,自己与蒋雯两人无论如何也无法买一个拉手的泥人回去:“是啊,您老做到一起,我们不好分呢。”他的话中便也含了双关。“好说好说。”老人熟练地只一揉,方才还神采奕奕的两个人便又成了一整块泥巴,只见他粗糙的大手上下翻滚,揉熟后的呢又分成了两份,随着他手指粗细不相称的细腻动作,陈九鹤的大概体形已经出来了。

然而,本应沉醉在这神技中的两人,却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首流传甚广的民谣:

“傻俊角,我的哥!和块黄泥捏咱两个。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捏的来一似活枉,捏的来同床上歇卧。将泥人儿摔碎,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老人的手灵巧非凡,两个泥人渐渐显出了神采,而两个真人如同让他参照般,呆呆的站在摊前,竟似痴了。





第六章

回到铁府的两人都满腹心事,没能买到天麻,自然无法继续治病,蒋雯只好配了些延续病情的药给了一个礼部的主事,嘱咐他远离各种花草。铁宁儿见她回来还带了一大堆好玩的东西,早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容易等她忙完正事,一下便扑了上去,口中“好妈妈”的叫着。

陈九鹤和铁判又来到书房,顾不上喝茶,先把到府探查的情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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