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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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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孙呈秀,字耀之,他是北直隶大名府人,他从小就在家乡被称为是个神童,他十五岁考中秀才,十六岁便参加乡试去考举人,可谓是少年得志。可他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当时孙呈秀确实也考上了举人,可被考官阻挠落了榜。落榜的原因十分可笑,不是考官和孙呈秀有仇,而是因为考官看他太年轻而想要磨砺他。
万历年间的首辅张居正,在年轻的时候也被考官用同样的原因搞了一下,可最后张居正高居庙堂,成为一代名相。他小时候的这段故事也升华为一段师生佳话。而阻挠孙呈秀的考官估计也想演绎同样一段师生佳话,来个成双成对。可谁也没有想到,孙呈秀的厄运开始了。接下来,孙呈秀的父母先后病故,孙呈秀无奈丁忧,连头带尾,孙呈秀错过了下三次乡试,蹉跎了十二年。而那考官早就因为年纪太大致仕回家,并且后来也病故了,却留给了孙呈秀一地鸡毛。
等第十二年,孙呈秀信心满满地终于参加了乡试,可结果是悲哀的,落了榜。再接再励,第十五年,接着考,继续悲哀。这时的孙呈秀,年龄已经超过三十岁了,之前因为丁忧和钻研科考的缘故,孙呈秀也一直没有成家。本来,孙呈秀还想着继续努力,可这时,孙呈秀的家族里出了问题。他的爷爷故世了。
孙呈秀的家族在当地也算是个耕读世家,当然更是个大地主家庭。他的爷爷是族长。而孙呈秀的父亲是家中的二房。爷爷的故世,族长的位置当然顺理成章地落在大房——孙呈秀的大伯手里。之前大房中,孙呈秀有个堂弟也很争气,考中了举人补了个官。如果爷爷在,凭着爷爷的宠爱,家族中继续支持孙呈秀读书当然没问题。可爷爷不在了,家族中就要求孙呈秀放弃科考参与管理家族事务,反正家族里已经有人做了官。可孙呈秀是从小和堂弟一起读书的,可谓是知根知底,堂弟的读书水平是远不如他,这叫孙呈秀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他对家族的决定是一百个不愿意。
恰好这时,孙呈秀的一个同窗回乡探亲。那人是考中了进士,做了个颇有权力的京官。得知了孙呈秀的情况,他那个同窗给孙呈秀出了个主意。他让孙呈秀想办法上国子监读书,并且留在京城参加顺天府的科考。要知道,顺天府的科考录取名额比较多,容易高中。换在现代,这做法有个专用名词,叫“高考移民”。并且那个同窗对孙呈秀说,就算没有考上功名,只要孙呈秀从国子监肄业,也有机会补个杂官。这也算是一条退路。
听了这同窗的建议,孙呈秀一下子心动了。又看着他的同窗和他的堂弟做官的风光,他更加地十分羡慕,心里就暗暗决定,就算最后只是国子监肄业做个杂官,也比无官做个穷秀才强。于是孙呈秀向他大伯闹着要去国子监读书。他的大伯倒也厚道,花钱上下打点,又靠着他那个同窗帮忙,孙呈秀顺利进入了国子监。在去京城前,孙呈秀和他大伯分了家,把他这房所有的土地和宅子折合了一千六百多两银子带到了京城,毕竟如果国子监肄业后补杂官,也是需要钱打点的。
当时,在国子监读书的基本上分为三类人。第一种是年纪比较大的秀才,基本上没能力更进一步考中举人,所以一心想肄业后补官的;第二种是皇亲国戚、勋贵家的子弟,混着国子监肄业,弄个监生资格的;第三种就是京官的子弟和各地优秀的秀才,来进修提高自己水平,肄业后继续参加科考的。
孙呈秀当然把自己归类于第三种人。可是,在国子监读了一段时间的书,孙呈秀发现自己的水平最多是中等偏上的。尤其是那些官宦子弟,水平是远远高出了孙呈秀一大截。在明朝,南方的读书水平,尤其是浙江和南直隶的士子水平可谓是一枝独秀,而那些官宦子弟基本上都是南方人。有了这个发现,孙呈秀脆弱的心就有点要破碎了。
我们知道,孙呈秀以前在家乡被誉为神童,那时还志得意满,可到最后,年过三十还未考中举人,甚至都有了做个杂官也可以的念头,可见这时的他,心理已经脆弱的不行,再在国子监被这么一打击,更有了种丧失奋斗目标的迷茫感觉。正好这时的吴世恭十分崇拜地向他请教,一来二去,同病相怜的他们跨越了年龄的鸿沟,成为了好友。
可端午的后一天,孙呈秀正在国子监读书,突然传来了噩耗,王恭厂发生了大爆炸。在京城里,为了节省开支,孙呈秀是住在王恭厂附近的一个同乡家中,当时的人们又没有把钱存银行的习惯,孙呈秀把这些年花销后余下的一千二百多两银子都藏在了他的同乡家。那大爆炸,把他那同乡家夷为平地,他的同乡是全家而亡,而孙呈秀的那些银子当然也没有了下落。这时的孙呈秀除了身边的几两银子以外是一穷二白了。要知道,藏在同乡家的那些银子是孙呈秀准备自己国子监肄业后,如果考不中功名,花银子活动选杂官用的。这下子,把孙呈秀最后的做官希望都断掉了。
除此之外,没有了生活费,现在的孙呈秀能不能在国子监继续学业都成了问题。这些天,他已经把自己最后的几两银子都花得差不多了。今天,他来探望吴世恭,一方面是知道了吴世恭的受伤,确实也关心吴世恭这个好友的身体;另一个目的,是想向吴世恭借点路费回老家。因为在京城,他熟悉的人本来就不多,他也不想去求那做京官的同窗,要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不过现在的他,也对自己的前途彻底地灰心了。
于是,呈现在满心喜悦,出门迎接好友的吴世恭面前的是:孙呈秀那张灰白的脸。孙呈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气,象个幽灵般飘了过来。这让吴世恭大为惊异,收敛起了笑容,惊呼道:“耀之兄,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第六章安慰好友
吴世恭连忙把仿佛失去魂魄的孙呈秀迎进了厅里坐下。一落座,孙呈秀就抽泣了起来,吴世恭见状连忙叫绣竹出去泡茶,把绣竹赶了出去。毕竟对孙呈秀来说,绣竹是个外人。让外人看见孙呈秀现在的失态,也是很伤孙呈秀的面子的。吴世恭在孙呈秀面前蹲下了身,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孙呈秀的手,表示自己心中的安慰,等待着孙呈秀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孙呈秀才收住了哭泣,对吴世恭说道:“吴贤弟,看你现在身子已经没大碍了,为兄也就放心了,也在京城没有了牵挂。”沉吟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接着说道:“为兄现在身无分文,前途渺茫,今日是厚颜到贤弟处借点路费回乡去。”
吴世恭急忙挥手打断了孙呈秀的话,说道:“有什么话我们等会儿再说,我先给你拿银子去。”
吴世恭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绣竹很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她当然明白吴世恭叫她去泡茶,不是真的要泡茶,而是要她回避。
吴世恭问绣竹道:“少爷我现在还有多少银子?”吴世恭每个月的月例并不多,都是在绣竹这儿保管着。
“少爷您现在只有一两多的银子了。”绣竹回答道。吴世恭点点头,以前吴世恭每月的月例基本上都去买书了,剩下的确实不多。
吴世恭接着问绣竹:“那你的私房钱藏了多少?”
“干什么?”绣竹警惕地问道。
“少爷我有急用,快点拿出来。”
绣竹很不心甘情愿地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问吴世恭:“少爷您要多少?”绣竹的月例都交给了她的父母,这些私房钱都是她这些年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让绣竹很是舍不得。
“你那儿有多少?”吴世恭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就十八两多点。”见吴世恭脸板了起来,绣竹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不敢虚报数目。
“给少爷我十五两,放心!少爷我一有银子就会还你。”接着,也不管绣竹同不同意,从绣竹手中的小布包中拿出三个五两的小银锭,走了出去。
吴世恭把一个银锭放在了自己的怀中,把另外两个银锭往孙呈秀手里一塞,说道:“耀之兄也知道小弟我在府中的地位不高,没有多少银子,这十两你先拿去。也不要提什么借不借的。现在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走!我们兄弟俩找个酒馆去喝几杯酒,好好的聊一聊。”接着,不管孙呈秀的态度,不由分说地拉起了他,俩人向门外走去。
吴世恭住的小院离吴府的大门比较远,俩人就绕了个近道,穿过奴仆们的住所,从奴仆行走的侧门走了出去。一边走,俩人一边交谈:“现在,耀之兄住在那里?”
“暂时借了间客栈住下。”
……
在吴府的大门口,有两个人在交谈着些什么,其中一个大汉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塞给了另一个身上穿着吴府奴仆打扮的人,不停地问着些问题。
这大汉名叫薛强,是阳武侯薛濂的护卫亲兵之一。薛濂听说了吴世恭被打昏的消息以后,大为恼怒,但打伤吴世恭的那勋贵子弟的家庭背景和势力与自己的也差不多,又是吴世恭先动的手,道理上也吃亏,所以也没办法报复。只能够派出自己的一个护卫亲兵来保护吴世恭。另外,薛濂交待了薛强一个秘密任务,要他从吴府中尽量详细地了解吴世恭的人品和习惯。
薛强被派出去以后,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当时,薛濂的安排交待下来后,薛濂的护卫亲兵就没有一个愿意到吴世恭那里做保姆的。薛强的运气差,抽签落到了这个差事。而今天,薛强从那吴府的奴仆口中打听得来的消息,就没有吴世恭的一句好话。说那吴世恭是个书呆子,不懂什么人情世故的?吴府上下的怎么看不起他的,还有就是吴世恭的什么丑事的。那大嘴巴奴仆说得倒是兴致勃勃、口沫乱飞。
薛强听了以后心里就更不愿意了。突然他想起来,自己临出发前,护卫亲兵中有一个给他出过一个馊主意:只要吴世恭对薛强不满意,把他赶走了,那他不是就不要再干这差事了吗?正琢磨着该如何办时,突然,那吴府奴仆指着已经走到街角的两个人的背影叫道:“那个就是十四少爷,你快点儿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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