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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堂鬼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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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用度照旧,所以她对老爷毫无怨言,但对新欢就是不能释怀,满心怨恨。就在此时,女主人病情日益严重,她开始焦虑,每天念着「想死」或「干脆得霍乱算了」,或许就因这样,才会行为异常。最后她甚至觉得自己已染上霍乱,根本不听阿元劝告,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吃一些不该吃的食物。而她之所以用镰刀砍断小獾的头,也是出于精神错乱的缘故吧。她是把小獾看成老爷的新欢、或是把小獾当成艺妓借以泄愤,这就不得而知了。
  结果,饭田家太太如愿以偿,得了霍乱。我虽然不知阿仲所说的浅草行者是何方神圣、饭田家太太又求了些甚么,总之,她似乎相信自己过世时能将老爷的新欢一并带走。这就是为甚么她准备了两张黄纸,临死前要警察将其中一张贴在柳桥某户人家门口。不知是饭田太太诅咒成功,或是就这么巧合,老爷的新欢也在同一天罹患霍乱,而且当晚就往生了。
  饭田太太遗言将所有东西都留给阿元。这位老妇从女主人在柳桥当艺妓时就忠心耿耿地跟在身边。阿元后来带着东西回相模老家去了。阿仲则从阿元那里分到几样主人遗物,之后就又到其他地方帮佣。女主人将土地和房屋留给自己的弟弟,众人皆知,这个经营马具行的弟弟吃喝嫖赌样样都爱,不到半年,地皮屋子都拱手让人了。
  如此一来,世人对饭田家当然不会口下留情。有人开始谣传,说看见饭田太太的鬼魂云云。后来一户姓藤冈的人家搬进此屋,女主人也在第五年上头、也就是明治二十四年罹患流行性感冒过世;之后搬来的陆军中佐在明治二十七年的中日战争战死,接着搬入姓松泽的人家则因买卖股票失败自杀。
  我二十年前搬离该处,不知道再后来发生的事。最近几年,那附近全面开发,已经完全不见原先的饭田宅邸了。恐怕是砍伐竹林时也一起拆除了吧。


☆、笛塚

  一
  接着轮到第十一位男客。
  我来自北方,我所属的藩国【注:江户时代诸侯控制的区域及单位的总称。】流传着一段怪谈。啊,在介绍之前,必须先谈谈江户名奉行根岸肥前守【注:武家时代的职务名称,负责执行朝廷政务。】的随笔《耳袋》的一段故事。
  《耳袋》里是这么记载的:幕府没收美浓国的金森兵部少辅的家产时,曾下令某位家老切腹自尽。他向监刑官员表示,因主公而受命切腹,说来问心无愧,身为武士,更是求之不得。其实自己本为待罪之身。年轻时投宿某旅馆,有名隐居山僧向他展示一把长刀。那把世上少见的名刀让他爱不释手,因而开出颇为优渥的条件希望对方割爱,但山僧表示此为传家之宝,拒绝了。他不死心,隔天早上两人一同外出,去到杳无人烟的松林里,他便出奇不意斩杀对方,夺下长刀逃走,神不知鬼不觉地侥幸活到今天。现在想来,自觉罪孽深重。正因当时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今日才有如此下场。家老说罢就切腹自尽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故事与此有些相似,不过更加复杂离奇。
  我的家乡从以前就十分流行谣曲和狂言,因此有许多谣曲和狂言大师。或许因为这样,武士都能唱上一段谣曲,甚至表演能乐舞蹈。亦有人擅吹笛。或者击鼓。其中有个叫做矢柄喜兵卫的年轻武士,名字听来有点老气,但当时只有十九岁,负责管理马匹。其父也叫喜兵卫,在儿子十六岁那年夏天病逝,所以由刚举行成年礼的独子继名承业。此后四年,二代喜兵卫的工作顺利,风评亦佳,母亲和亲戚也松了一口气,决定隔年等他满二十岁,便为他物色一名合适的妻子。
  正如刚才所说,源于当地风俗,喜兵卫自年少就学习笛艺。这样的嗜好在其他藩国或许会被批评为过于柔弱,但在我的家乡,有嗜好的人比起完全不具才艺的人更像武士,所以没人干涉他。我们有种说法:年头出生的人牙齿整齐,适合吹笛,而喜兵卫或许正因为在二月出生,笛子吹得有模有样,从小就倍获赞赏,父母也引以为傲,所以他一直无法割舍这项嗜好。
  天保初年,某个秋夜。外头月色皎好,喜兵卫于是离开住处,拿着宝爱的笛子,踏着夜露往城外河滩走去。只见芒草和芦苇在明月下泛着白光,耳边隐约可闻虫鸣。喜兵卫吹着笛子,一边走向河滩下游,突然听到前方传来笛声。当他确定不是自己笛音的回响、而是有人同时吹笛时,他竖直耳朵,静静听了好一会儿,那笛声响彻河滩,甚至传至远处。该人笛艺颇佳,但喜兵卫更听出对方所用的笛子比他的名贵,顿时心生好奇。
  被笛声吸引的不只秋鹿。喜兵卫也被这位同好吸引,魂不守舍朝笛声来源走去,原来是下游茂盛的芒草丛中传出来的。居然有人和他一样,喜欢沐浴在月色下、不畏夜露地吹笛。他蹑手蹑脚来到芒草丛,发现一处以破旧草蓆搭成的小屋。也就是一般俗称的鱼板小屋。里头住的大多是无家可归的乞丐。喜兵卫没料到笛声竟是从这样的地方传出,心中不免疑惑,停下脚步。
  「该不会是狐仙狸子在耍把戏吧?」
  喜兵卫虽然怀疑是狐狸河獭迎合自己而设计的恶作剧,好歹身为武士,腰间也佩带着代代相传的长刀,他下了一旦发生状况就以死相拼的决心后,拨开芒草往前走去。掀开小屋门口的草蓆,发现有个男人坐在屋里吹着笛子。
  「喂,喂!」
  听见有人出声,男子停了下来,提高警觉回头抬眼望向门口。在微弱月光映照下,男子穿着破烂貌似乞丐,年约二十七八,但喜兵卫一眼看出此人非池中物,气质风度和聚集此地的乞儿大不相同,于是再次郑重开口问道:
  「刚才是您在吹笛吗?」
  「是的。」
  吹笛男子低声答道。
  「笛声实在太优美了。让我忍不住循声找来。」
  喜兵卫微笑说道。
  对方见他手中也拿着笛子,似乎松懈了心防,开口道:
  「吹得不好,让您见笑了。」
  「不,没这回事。刚才一听笛声,就知道您一定下过苦功,多有练习。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看看您的笛子?」
  「我只是吹着好玩,实在不值一哂。」
  他嘴里虽这么说,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他摘下身边芒叶,将笛子擦拭一番,然后恭敬地递给喜兵卫。从举止看来,怎么都不像乞丐。喜兵卫猜测或许是出于某种原因才成为武家浪人吧,于是也礼貌接下。
  「拜见了。」
  喜兵卫接过笛子,借着月光细细鉴赏。因为事先已经知会主人,他便试吹了一段,发现此笛音色优美,是世上少见的名品。由此可知,眼前这人绝非泛泛之辈。喜兵卫手中的笛子虽然也属上级,但和对方的一比,当场逊色不少,喜兵卫不由得对这支笛子的来历感到好奇。他归还笛子,折取芒草铺在地上,在对方身边坐下。
  「您何时来到此地?」
  「大约半个月前。」
  「在那之前呢?」
  喜兵卫又问。
  「我这种身分的人居无定所。最早从中国地方出发,走遍了京都、大阪、伊势、近江等地。」
  「您应该是武士吧!」
  喜兵卫突然问道。
  对方默不作声。类似这种情况,对方若不否认,往往就意味着默认了。于是喜兵卫又挨近问道:
  「您带着如此名笛到处流浪,想必事出有因吧。如果您不介意,愿闻其详。」
  男人仍然保持缄默,最后在喜兵卫再三催促下才面有难色地开口:
  「我是被这支笛子害的。」
  二
  男子名叫石见弥次右卫门,是四国的武士。他和喜兵卫一样,年轻时就非常喜欢吹笛。
  事情发生在弥次右卫门十九岁那年春天。某日黄昏,他前往菩提寺参拜,返家途中,发现有个来四国做八十八寺巡礼参拜的人,倒在人烟稀少的田里。弥次右卫门无法视而不见,便过去一探究竟,那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正苦于疾病。于是弥次右卫门到附近提来清水让对方饮用,还从随身携带的小盒中拿药喂他吞下,做了种种救护,男子却不见好转,不久之后就断气了。临死前他感谢弥次右卫门的照顾,一个素不相识的武士竟对自己如此亲切,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他从腰袋取出一支笛子,递给弥次右卫门,作为礼物。
  「这虽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宝贝,但您千万要小心,不要落得和我一样下场。」男人留下谜样的一句话,断气了。弥次右卫门虽然问过他出身姓名,男人却摇头不愿回答,弥次右卫门心想,这或许是某种缘份吧,于是为男人料理后事,将他埋葬在自家的菩提寺中。
  这个身分不明巡礼信徒的遗物,真是难得一见的名笛。那人竟然拥有如此珍宝,弥次右卫门也觉得奇怪,但偶然获得稀世名笛,他还是十分兴奋,便将笛子好好收藏起来,然后过了半年。他到菩提寺参拜,发现在先前发现那人的农田附近,站了一个旅人打扮的年轻武士。
  「您就是石见弥次右卫门吗?」
  年轻武士朝他走来,开口问道。
  弥次右卫门答称是。对方又往前一步:听说您前些日子在这里救了一个参拜信徒,还收下他袋中的一把笛子?那人是我的仇家。我为了取他首级和笛子,逼寻各地,如今他既已病死,我也只能徒呼负负,不过希望至少能要回那笛子,所以才在这里相候。对方平白无故提出要求,弥次右卫门当然不可能乖乖交出。他对年轻武士说,在您表明身分、解释双方恩怨之前,我是不可能把笛子交给您的。然而对方甚么也不肯多说,只是一味相逼。
  弥次右卫门愈加起疑,认定对方之所以这么讲只是想骗取笛子。于是他很强硬地表明,若不告知身分、讲明两人恩怨,绝不会交出笛子,年轻武士脸色大变。既然如此,那就没甚么好说的了,年轻武士语毕便握住刀柄,弥次右卫门见状也准备应战。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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