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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街-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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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诚所致,金石为开!”阿姑听到低微的声音,竟从城隍爷微微张开的嘴里传来,以为菩萨显灵,感动得涕泪直流,忙再磕头:“城隍爷呵城隍爷,请传旨意吧!奴家听命就是!”

那城隍爷竟说话了:“善女阿姑听着!我城隍与你前世欠下孽债,今夜来还。你回去之后,支开家人,虚掩大门,开着房门,门前点香为号!”

阿姑听了又忙合掌拜了拜,小声回应:“小女倚门伺候,企望城隍爷光临宠幸!”

待阿姑走后,冯山从城隍爷身后转出来,随尾跟踪,来到山塘下村,用心记住了原来姑娘家门前有株枇杷树。就回去睡觉。冯山睡下。

“喔喔……喔!”鸡啼时,冯山一觉睡醒,就向城隍老爷‘借’了龙袍和冠带,自己穿了,再到山塘下枇杷树下,阿姑早已倚门等待,忙把“城隍爷搀到自己房里‘寝幸’,从二月至八月都是半夜进去,天亮黑里返回。

八月十五日,阿姑父亲阿老起得早,听到女儿在房里与男人说话就隔门相问:“你与谁说话?”阿姑说:“与城隍爷!”冯山怕露馅,忙从窗口逃走。阿老一脚踢开门:“你这个倒败门风的骚货竟敢偷野男人,还不给我跪下从实招来!”“爹爹明鉴,城隍被你吓跑了,还留有衣冠可作证哩!”

阿老一看冠、靴和龙袍都是城隍爷的,忙跪下朝拜!可阿姑不肯了:“都怪你,我肚子大了,那是城隍爷的真虎抽的龙种,你赶走了他,叫我怎么见人?”

阿老想了一下:“那好办,我顾顶轿,把你送到庙里,与城隍爷拜堂成亲便了……”

道戏正演得精采,全场欢呼雀跃。只见景前神色慌张地来祠堂,不知姜家又发生了什么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报凶信堂外闻悲啼复平安楼内传虚笑

景花看了秋禄和冯山绝妙的表演,正开怀大笑,景前来到面前:“景花,你出来一下!”景花挤出人群,出了祠堂:“哥,有事吗?”“没甚大事,婆家来人,接你回去!”“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不然这黑灯瞎火的,眼巴巴着人来接?”“待你回家就知道了!”

兄妹俩进堂屋,见正在桌上喝酒一位中年男子怯生生地站起来,双手一拱:“这位想必是舅家表嫂了,虽无缘照面,却有耳闻,我叫刘三,因伤过脚,村坊叫我刘拐棍也是有的,现在伯母老瘟货家暂栖……”“刘三,什么事,你说吧!”“对了,表舅叫我接你回去,眼下表哥朱兴病得不轻,表舅和舅母热切盼你回去能见上一面,迟了恐怕来不及了”。

景花哇啦一声痛哭起来:“正月十四迎灯还是好好,可这会子……”

在戏场里,玉莲看见丈夫神色不对,又单唤景花回去,想必她婆家出事,便约了大家随尾而回,到了家门,听到里面景花的哭声,才应证已见。

范氏听了凶信,抱着病体挣扎起来,被众人扶到中堂太师椅上说:“别哭了,夫妻一场,赶快回去见面要紧!”并吩咐景芳、景连护送,那边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当下收拾了些衣裳,就随同刘三出发,一路盘问刘拐棍:“我丈夫得了什么病,何日起因?”“其实我没上过表舅家,还不甚清楚,只是听伯母和浑家蕊环说的。正月十四五更时分,龙灯拉进朱家场院磨灯,在梅树下摔坏了龙头。那老乞婆刘师师对表舅说:“这梅树下是停过轿,有邪气,喷过狗的血,今日龙灯磨灯别的地方好摔不摔,偏偏在梅树下摔坏,这梅树肯定有冤孽附着,留着总是个祸殃,还不如把它砍了,请班道士斋醮禳灾,驱除邪气,才保住你家大小安宁哩!”表舅一听就冒火了:“整个树丛沿数你多事,古梅是先祖所栽,岂可砍掉?”斥为无稽之谈,不予以理睬。

朱兴一个人住在新屋,连日来被恶梦惊醒,恍惚中,看到一个极美丽的姑娘进来陪他睡觉,从此他就起不了床,舅母前去探望,突然发现在他的被窝上蹲着像狗非狗,似猫非猫的怪物,她再细看时,倏忽不见,忙叫来表舅满屋寻找,连洞里缝里都看遍了,也没有找着。于是立即请刘师师夫妇,还有伯父朱鹤,伯母老瘟货等来到新屋,师师发现被上有黄毛,说:“这是那东西身上的!眼下蒋郭塘、皂童口、马达镇都风行这种东西!”舅母吓得脸无血色,又请郎中又问仙姑,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病情加重。只得把儿子抬回老屋里睡。可谁也没想到,表兄在大烛光下又看到那东西,指指点点:“是她,她来了,哈哈,她要走了,你们给我拦住别让她走!”说着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表舅和表舅母也当场晕过去,师师和秋伯闻讯赶来,又请和尚、道士念经,用桃枝抽打驱妖,一家情绪才安定下来,但他们一走,表兄又发作起来:“她又来了,你们把大门、房门都关好,别让她跑了!”如此,每夜多时闹了七八次,连邻居都灯火通明,不敢贸然睡去。今日表兄拉住舅母的手,眼泪汪汪,说:“我的病已不会好了,很想见景花一面,迟来就见不到了……”

景花听了心一酸,流下热泪,心如火燎地赶到树丛沿,东方才发白。来到门口,就听到从里面传出哭声,原来朱兴已合下牙关,不省人事,景花泣不成声,挤上前去,握住他已消瘦的手,轻轻地呼唤:“丈夫醒醒,我是你妻景花呀!”

朱兴嘴唇抽动一下,突然睁开干涩的双眼,滚出两颗泪珠:“你终于回来了!”并挣扎着要起来。景花忙扶起他的身子,让他坐到自己的怀里,从悲喜交集的公婆手里接过参汤,一勺勺地喂着。邻居们听说朱兴被媳妇唤醒了,都纷纷进来探望,房里挤得满满的。刘师师一见到景花就摇头,心想:“自从这个小媳妇过门后,整个树丛沿都没安静过,前场把邪气带到梅树下,这次又摔坏龙头,损了朱家的龙脉,还差点断送了朱家香火,这个祸殃不除,树丛沿还有安宁之日么……”自此,刘师师就暗暗下了决心。

刘三在朱家灌饱了酒肉,拿了利市,回到朱鹤家两间古屋,蕊环见他欢欢喜喜回来,忙放下针线活,接过身上的马褡,用手捏了一下,居然揑到两个红色,透开一看各有三钱银子,笑道:“昨儿来请还不肯去哩,结果是两头管饭,还有工钱,这叫勤快吃饱饭,且把偷盗勾当改了吧,那是损阴德的,上次你偷了一百八十两,差点害掉两条人命哩,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你却把黑手伸到我娘家来了,今后叫我怎么出头人前?”

“你也别抓住辫子不饶人的,那包银子不是放回原处了?如今我已金盆洗手,不再干这一行了。”

“这还算人话。”

“伯母与谁说话?”刘三听到厨房里传来声音就问道。朱蕊环说:“刘师师哩,她当年在兰江里做船篷生意时人称‘勾魂莲’红极一时,人老珠黄跟了朱秋伯落脚树丛沿,改行做了媒头,就凭她那张花嘴和老张婆合谋给朱家撮合了阴阳街第一美人,可朱家不仅不感激,还说她‘捞事揽祸’,给他家娶了个惹事生非的‘西施’导致两头都不得安生,当初相亲时嫌朱兴丑陋,李师师出了歪点子,叫他表弟程鸿代相,程鸿是程大麻子独生子,风流倜傥,见了景花后得了相思病,从此两家断绝来往。”

“我听说朱兴老婆是美人儿,直到昨日才证实,的确生得俊俏,冷不防地瞧着一眼,竟会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还有她的姐姐景芳,比妹妹还漂亮,如能与这样的美人过一夜,就是死了也心甘,只可惜这样一朵牡丹花插到牛粪上了。”

“看你眼馋得连涎水都挂到地了!”她狠狠地戳了他一指头,见他一个踉跄,又忙把他扶住:“当时你何不等待娶她,反死皮懒脸地要跟我糊疙瘩。”

“可我这只懒蛤蟆没福吃天鹅肉。有了你我已心满意足,人说你在塔岭背青楼时,是‘独占风韵一枝春’,现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哩!”说着就上去拥抱亲嘴。

“嘘……”蕊环封住他的嘴,“大白天,要是有人碰上有多不雅?等到晚上,牛定在麦苗田里,还不都是你的?”“既然牛已落田,白天耕和晚上犁还不一样吗!”蕊环无奈,只得由他作为,两人正在拥抱亲热,偏偏被从厨房出来的师师看得眼热:“两口子,可真心急,才隔了一天就熬不住了!”“这个死鬼去了一趟阴阳街就中了邪,也不怕让人耻笑!”“这有什么,在塔岭背时光,有的姑娘还不是满街拖男人吗?”

蕊环那里敢接口,只好低头做鞋,师师随即要过一双鞋来瞧:“好手艺,这是给谁做的?”“给干爹干妈做的。”“还是你亲爹新妈有福气,可我临老还跟了个孤老,膝下无嗣,连双寿鞋都没人做的!”“大妈若不嫌弃,拿个鞋样来,我抽空也给你做一双吧!”“那怎么担当得起哩?去年我为朱家奔忙了大半年,竟连一双谢媒鞋都脱不出。这倒还罢了。可那小蹄子,见到我连正眼都不瞧,仇人的,这可真是黄胖舂年糕——吃力不讨好,世上什么都好做,就是媒头不好做,媒头——霉头,鞋磨破一双,触了两头霉!”

老瘟货接过话说:“是呀,世上没有好人心,小两口好时,是自己的福分,不好呢,都是媒婆不是,听说那何碧华还是通情达理的。”“她倒还有良心,认我做了干姐,可她是个没主见,用得上时左一声姐右一姐的,连心都会掏给你,用不上时,故意避开,你细想,我家老货蒂替他又管家又当田头,把一生的心血都陪贴上去了,创了这份家业,做到了尽忠报‘国’,这次他儿子被那东西逮去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给他问仙请医,那里留得住小命?他家还蒙在鼓里呢?”

朱蕊环听了发呆,半响才说:“听说被那东西逮住顶多能活七七四十九天,可真厉害。”“可不,它是精魅。早年在朱鼎臣院子里有株枇杷树,有人看到有只狗头猫在树上吐出涎津有二丈多长,等那涎津快到地时又慢慢吸回去,如此反复多次,一般太阳出来时就消失,人家叫‘野猫狸炼津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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