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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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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聂荣臻创建的学校,‘十一’、‘八一’这几个学校里的红卫兵都是军队高干的孩子,他们强烈信奉血统论,充分继承了父辈的虎狼本色。北京最早的红卫兵基本都是行政十三级以上的干部家庭子弟,他们既排斥普通干部家庭子弟也排斥平民阶层的子弟。那会儿的红卫兵领袖都是高中生,初中的基本都是打手。当时的孩子真是杀人不眨眼,现在想起来都哆嗦!从8月到11月,老毛八次接见红卫兵,我参加了其中的两次。当时还开展了全国性的大串连,坐火车一律免票。那工夫儿,我去了井冈山和韶山冲,到了那种地方儿,特别热血沸腾。老毛真聪明,鼓动中学生为自己的政治策略杀开了一条血路,从那时候儿开始,全国上下武斗不断,真枪实弹地互相厮杀,鸡犬升天了,好人全他妈倒霉了,人和人之间除了提防就是告密,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甚至连家庭成员之间都如是。红色恐怖把人性变成了狼性,老红卫兵残暴疯狂得简直超过了当年的法西斯!因为文革,国家的经济发展停滞了,城市里产生了大量的闲散人口,所以,从68年底起,‘上山下乡’运动开始了,老红卫兵们完成了历史使命,好多人都远离父母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去了。我是第一批上山下乡的,这一走溜溜儿就是八年!”
    “您当红卫兵的时候儿,没糟践过人吧?我是说……女的。”虎黑子迟疑地问道。


    “ 绝没有。”谭卫国斩钉截铁地回答。“当时十七八岁的孩子可远没有现在十七八岁的孩子开放和早熟。那时候儿时兴拍婆子,我也拍过,那女孩子儿是二炮的,人特漂亮。因为西城一人儿想戗行(北京俚语,产生于文革时期,意为抢别人的女朋友。),还碴过一架呢,我把那小子给捅了。我们那会儿除了互相搂搂抱抱亲个嘴儿没别的,撑死了也就是找个地儿刷夜(刷夜:北京俚语,产生于文革时期,意为也不归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肉体关系。大院儿里的孩子拍婆子一般都这样儿,属于朦朦胧胧的纯情接触。拍婆子在当时也是一种充满激|情的时尚,应该算是属于精神层次的亲近,它跟带(带:专用于文革时期的俚语,意为男性与女性相好。)圈子(圈子:北京俚语,产生于文革时期,含义与女流氓接近。)有天壤之别!婆子提供的是精神愉悦,圈子提供的是肉体享受。要玩儿就玩儿高境界高档次!” 
第三章 人生极乐 (18)豪迈少年时
    “没想到,老红卫兵除了残忍也有情调儿!其实,精神上的占有比肉体上的占有更崇高更伟大,也更值得回味和留恋。”金兆枫感慨道。
    “您当红卫兵的时候儿参加过造反和武斗吗?”左思南问。
    “ 参加过,说没参加过那是撒谎装孙子!我不像有的人,好多手里有命案的闯将后来都把自己说成了文革的受害者,Cao他个妈的,一想起那些事儿我就想骂他们丫挺的,一堆没脸没屁股的王八蛋!那年头儿里,我干过好事儿,也干过糊涂事儿。说出来你不信,当时的精神老是特疯狂特高亢,干什么都觉得自己是在忠于毛泽东!年轻无知,少不更事啊。”谭卫国略带忏悔地说。
    “幸亏您上山下乡了,要不然的话,指不定得犯多少罪呢!”虎黑子气不平地说。“文革那时候儿,红卫兵全他妈疯了,整天打人斗人,我当时刚上小学,打也打不过他们,可我从心里恨他们!”
    “ 插队第二年,我回过北京,呆了半个来月——我爸因为路线不稳,挨完批斗就给下放到外地的农场去了,我是回来给他送行的。”谭卫国接着说道:“那些天挺孤独的,大院儿里的朋友不是插队了就是参军了,所以,我就偶尔拎着冰鞋去什刹海冰场滑滑冰。当时的什刹海冰场是北京各路江湖好汉的聚集地,你们太小了,体会不到。”
    “Cao,有什么体会不到的呀?!”虎黑子不屑一顾地说。“不就是一帮老泡儿在那儿逗咳嗽耍流氓嘛,军呢子大氅儿、羊剪绒帽子、脸上再糊一大白口罩儿,看着还挺壮门面的,实际上没几个硬货,碰上不要命的照样儿吓得尿裤子!一句话,只要是鸡芭,再长再硬也打不死人。我小的时候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可就一样儿,我从来不叫朋友帮我背黑锅,也从来不打比我小比我弱的人。您可着四九城儿打听打听,有几个真正的顽主是靠单打独斗起家的,谁都甭跟我牛Bi!我是在没人敢欺负我了以后才走正路的。”
    “唉,真是本性难移呀!”金兆枫笑嘻嘻地讽刺着虎黑子。“一遇见合适的土壤和温度,你的流氓意识就会跟良种似地生根发芽。哈哈哈哈……闭上嘴,老实点儿。”
    “得,我又错了。”虎黑子知趣地一缩脖儿,不说话了。
    “ 我去陕北那八年里,一共才回过五趟北京。那几年,北京出了好几拨儿有名的顽主,有的认识,有的只是听说过。70年回北京的时候儿连吃了两回老莫儿(老莫儿:莫斯科餐厅的昵称,始自文革。),在那儿碰见过好多过去的朋友,都是耀武扬威的。我返城以后,在知青办托人把我分到了博物馆。工作刚安定下来,原来的几个社会朋友就找我来了,可是,我不想跟他们混,陕北的那几年苦日子早就把我的脑筋变得又死又硬了,我当时就想好好儿工作,熬到退休算了。我参加过77年的高考,没考上,到现在还恨自己呢。我原来大院儿里的好多朋友现在都当官儿了,都够得上行政十三级了。”谭卫国把经历说得极简洁,尽量躲避着过于敏锐地表述。
    “您那些当官儿的朋友们文革的时候儿是不是都是好孩子呀?不会经常犯错误吧?”左思南边喝饮料边问道。
    “哪儿啊!我原来的朋友都算不上是好孩子,净是军挎里装着凶器就上学的。瞧瞧人家现在,军队的,机关的,全是大干部,满口的国计民生。哈,细一想啊,这些人的人生也太有看头儿了,活得都掉了个儿了!”谭卫国感叹道。
    “ 列宁不是说过嘛,‘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文革期间犯错误的,大多数儿都是受骗上当被人利用,也是政治牺牲品,他们犯错误是因为忠诚!怪只怪毛泽东的政治策略和手腕太高明了,能随心所欲地把整个儿国家和民族玩儿得滴溜儿乱转。革命家留恋和沉醉的是你死我活的革命斗争,是必置人于死地而后快的坚定信念,就像美国的巴顿将军适应不了和平的生活,这是长期经历所形成的惯性!毛泽东太看重自己手里的权力了,太多疑了,他的疑心病害死了多少好人哪!上至国家主席、元帅,下到平民百姓,惦记上谁谁难逃一劫。都说毛泽东也是受人挑唆,可除了毛泽东,谁能把刘少奇诬蔑成叛徒内奸工贼呀?国家都解放十七年了,为什么偏偏到了文革才彻底认清国家主席的本来面目哇?纯粹是淡Bi!十年大浩劫,整天都是乌云压顶豺狼当道的,也就梦游天姥的时候儿才能看见什么叫‘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祸国殃民!”金兆枫愤愤地说。他抄起酒杯,大大地喝下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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