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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目光集结在我身上。我开口说道，“您觉得别的公司就没有这种情况了吗？是您认为的吧？”
这是一句公道话，对于我而言，我只想说出自己所想，如果我不说，下一个可能轮到的就是我们自己了。我所不知道的，这一回我捋到了老虎的须，假如我知道会如此，我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永远也别冒出来说话，不当这个强头鸟了。
“你在客户那儿也这么讲话吗？”方胥辉声音宏亮，把墙壁都震响了，传到了外面，“在这个位置上，你做了才多久？谁把你扶到这儿来的？”
我气不过，听他这样说我，我针锋相对，“我在客户那儿非常客气，是您让我做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怎么地？想让我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现在是跟你说道理，你明白吗？明白吗？明白吗？”他连问了三个明白吗，他以为他就是神，他站在我面前，比我高出半个头，我直挺挺地站着，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他还装作若无其事。这儿他才是老大，货真价实的商务总监，他随时都能扳倒我，让我回到我原来的工作岗位上去，要我怎么就怎么，命运比一只喽蚁还不如，他随手都能碾碎我。他失控地，狠狠地说道：“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你是在帮谁打工？”
“道理？我也是在讲道理呀！！你方总刚才这样讲，不就是一手遮天吗？”不知什么时候叶凡静站到我身边，拉扯起我的衣袖，说完这话，我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就是一个玩弄女人的臭男人吗？就在那一瞬间，我已经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大不了这戏大家都别唱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傲视地望着他的眼睛，他眼里有种凶狠的东西在放射，想杀死我。我猜想，假如我们在另一种场合下这样对峙下去，他一定会朝我脸上抡上一拳，将我的脸鼻打肿，他的手捏成了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可没有再讲什么，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下子给气糊涂了。
许连海腾地站了出来，对着我说，“小周，你这话就讲得不对啦，这儿没有谁一手遮天，方总也是为了公司好，你也真不懂事，连他的一片苦心都被你误解了。你自个想想，我们公司这么好的业绩，不是方总，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出色呢”他教训起我来。
“方总是很辛苦，但也要听听人家怎么解释嘛…”我替那个常奉杰说句公道话，一头望向小常。
“周楦，不要说了”常奉杰打断我的话。
“是非曲折，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总得讲个清楚”我继续说。
“你不要害我”常经理压低声音，一旁阻截我的话。
“公司如果没有一个可以撑住台面的人物，这天也会蹋下来。凡事都要靠方总，最起码我们都要尊重他。……方总是咱们公司的老大，也只有他才可称得上真正的袅雄……”许连海真的是个马屁大王，我一听说“枭雄”我就想笑，定了定，我讥笑道：“人家是用‘枭雄’是贬义地指责曹操，你想说方总是奸诈小人吗？”
大家哄堂大笑，叶凡静微露出一个笑意来。
看大家都没说话，方胥辉自我开解道：“我向大家说明，刚才我的态度是急躁了些。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一个道理，一家公司做好做坏，是一个管理层所赋予给他的责任，并非是员工自由涣散得来的结果。我对大家的严厉，只有一个目的，是让你们都有这种强逼自己成功的意识。我们不用去追究额外的问题，产品永远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我们，看怎么去说服客户，让客户信服咱们。”他这样的话，真的让人一阵阵窒息，看似很有道理，实则漏洞百出，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这样讲了，方胥辉后面的话说得偏重，口气坚决而果断：“服从就是命令，不服从就是背离，这儿不允许任何人单独行动，也不欢迎任何误导、影响其他同事的发言”我嘴角抿出一冷笑，我看着他们，冷森森的、没有任何的表情。
然后方胥辉把手按在一叠书上，向大家推荐一本Sales教程，面无表情的，一本本扔向大家，就近，他也扔了一本给我，说，“拿回去看，是李光辉历经十余年时间写成的一本销售秘笈，他说产品的好坏，全靠一个业务员怎么向客户讲解，学会‘藏掘’，这一点你们要好好学习，我发现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销售，还是一个屁也不懂！”语气稍平缓下来。
我顺手翻了一下这本书，又信手合了上来，不自然的流露出一个讥笑，连自己都没察觉这笑意味着什么，“周楦，你笑什么？我讲得不对吗？”方胥辉带有那傲慢地腔调。
“很好！”我说。
“大家一定看得懂这本书，相信在坐的，没有一个不识字的吧”他尽量表现出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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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夹带里拿出一张白纸，手握一只铅笔，然后他开始讲这上面的理论，关于Sales，李教授悉心研究了这么些年，这本书上，有他对销售很深的理解。说着，方胥辉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口袋，拾起黑色墨笔，在白色墙板上涂写，“理论上来讲，产品的概念是这么回事，市场、人员、经济饱和度”，他讲解时，我用笔在纸上做记号，看上去象在听，但他还在不住地瞟我，等他讲完一段，他稍停顿，叫我站起来，问道：“我问你，刚才我讲到哪里来了？”
“销售的水平线跟人员的素质，你刚才画的那条曲。线就是它的上升趁势”我很快表述出他刚才所讲的内容，他略点了点头。
会议开了近接一个小时，终于结束了，大家纷纷离场，然后方胥辉在我站起来后，猛地走近我身边，“你这是画的什么？”
我讪讪笑道：“素描”，我画的是一个男人傲慢地站在一大群人当中，一张简单的素描图，却充满了讽刺与挖苦。
他的脸顿时发生了严重地变形，象结了一层霜，这个男人冷漠的样子实在很可怖，我一手撕毁了那张纸。书包网
第59章 女魔头
晚上回到家，小叶打来电话，劝诫我别跟方胥辉对着干，这个人不好惹，那样的话，吃亏的一定会是我。
我说，是吗？他想怎样？大不了不干呢。
其实我也并没有嘴巴上说的这么潇洒，答应过斯如买房子的事，还是不想因此而丢了工作，最后我还是被小叶劝动了，理性占据了上锋，我想我会好好做事，尽量不跟他作对。
“好，乖。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她喜上眉头。
“小叶，你真好！”我在电话里亲了她一口，她笑得颤颠颠的，我们亲昵地讲着话，在我挂下电话后，一瞥眼，斯如正站在我的面前，神色近乎奇怪，象是不对劲。
客厅里阿瑛表姐正在看电视，我想马上跟她解释，但是斯如把头一甩，去了厨房，我尾随在后，讨好地说，“我帮你洗菜”
“帮你切菜、洗刷……”
“不用，去陪你表姐吧，她来了，你还没好好陪她说过一次话”斯如洗菜切菜，动作飞快，刀斩肉的声音弄得辟辟作响，我在一旁看得呆了，无聊无趣，坐回表姐那儿，她捧着嘴巴干笑，“你看那个人，哈哈，看晕我了”
这是上海卫视放的一个实拍搞笑片，讲解员生动传神地搞笑说辞，场面轻松幽默，她止不住在一旁狂笑。我想起什么来，今天回家的时候在集市买了好几张光碟，从黑色塑袋里取出，被表姐一眼看到，“那是什么，影碟？给我看看”
“哇，女魔头、世纪之爱、战神”她喜滋滋地说，我知道她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影了，这么大个人了，在家里被老爸约束着，不敢单独去电影院，也不会上网，没什么乐趣爱好的。
“拿来”我抢了回来，赶紧收回房间，她一个翻身，噔噔扑到我面前，抢走了它，说“买了不是看的吗？干嘛还要藏起来”
“喂，别看了吧”
“为什么不给看？不是给我看的么”她把碟子插。进DVD机里，动作迅速。
“天”我捂住双眼睛，吓得跑回厨房，被斯如撞见，她在一边烧菜，看了我一眼，“怎么啦？”
“周楦，你这是买的什么光碟啊，一出来，就是两个女的脱了衣服”阿瑛的声音从外面客厅传过来，我从后面抱着斯如的腰，抱着她，看她做菜，咯咯地笑个不停。
“你拿那种片子给她看吗？”她扭头好奇地问我。
“是她自己要看的嘛，拦也拦不住”
“快去关了吧，这么大个人啦，看了会有不良反应的”斯如提醒我，油在锅里翻滚，她在煎蛋，很香的葱花味，将碎蛋倒进锅里，香味飘溢，很快就煎好了，闻得我直流口水，用筷子夹了一口，吃起来。
走进客厅，看电视画面上是两个女人很温馨的对白：“少春，你喜欢哪一段越剧？是了，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去过的戏院子，就是老佛爷常去的地方，那儿有个唱戏的班子，整天‘铛铛锵，得—铛铛锵，得啦’其实在那儿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总能看到你”刘嘉玲扮演的女一号对着另个女孩说。
“嗯，都八年了。故园还在吗？我就喜欢那个‘苏三’，你再给我唱一段吧，她的扮相很出彩，指甲很纤长，让我看你的手指好吗？”她们在彼此欣赏，如痴如醉。
我跟表姐坐在沙发上，她的一只脚搭在茶几上，见我过来，收了回去，一边磕瓜子，一边看，看得入了迷。
“可以开饭了吗？”斯如忙着铺开桌子，叫我们用餐。见我们还在看，没人理会她，也凑了过来。看到这两女的相互靠在一块，眼含秋波，互诉衷肠，“不饿么？”斯如的一张脸凑到了我面上，我习惯性地向她脸上轻轻一啄。
“有那么好看吗？两位”她的一双眼瞅着阿瑛表姐，表姐用手捏自己的脚趾头，正入迷着呢，哪会睬人。我拿起遥控，按了一下暂停，她突然跳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一个坐垫，朝我用力扔了过来，“你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