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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琳面色一晕,娇羞地低下螓首,轻轻点了一点,随即又摇了一摇,弄得南宫修齐不明所以。他沉吟了一下,道:“但是我听说你前后嫁了三次,故而博得天煞星、黑寡妇之类的称呼。”
克琳闻言,娇躯不由得一震,抬起螓首,焦切地看着南宫修齐,脱口道:“主人,难道你也相信这些流言蜚语吗?”
“我当然不相信这些毫无依据的流言。”南宫修齐道:“只是不明白,你好象对男人一无所知,这……难道你没见过你前三任丈夫的身体吗?”
克琳脸色一黯,点了点头,咬唇道:“也许流言并不是毫无依据……”
在克琳的轻声诉说中,南宫修齐了解到她的确没有见识过男人的身体,包括她那前三任丈夫。当初,她和古伯在冰城初具根基,打算就此定居下来时,古伯鉴于克琳年纪也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应该找个男人成家,于是便向她提出这个建议。
克琳对此欣然接受,因为在和古伯相处的这段时间内,她已经完全视古伯为自己的亲人,甚至将他视为自己的老师。毕竟一开始的克琳懵懂如孩童,几乎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是古伯慢慢教会她生活常识、人情交际等等,所以古伯要她嫁人成家,她自然也不排斥,且由于本能对异性感到好奇,她对此还隐隐有些期待。
消息放出去之后,在这一带造成了小小轰动。因为方圆数十里之内,众人皆知这家棺材铺的老板娘貌若天仙,且这个老板娘还处处透着神秘。棺材铺给人的感觉一向是阴森可怖、沉闷压抑,别说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就是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子,也都不愿意干这一行,所以做这一行的通常都是老者。
然而克琳这样一个妙龄女子却做了,不仅干了这一行,还经营得很好;她并不是本地人,在冰城无任何根基,但是才来这里短短几个月,她的棺材铺便一跃成为冰城最大的一家,因此让这附近的人无不为之愕然。
大家都对克琳感到好奇,尤其是当她放出要招个男子为婿的消息时,大家都感到有些兴奋。纵然是那些与之无关的人,如妇孺老者或已成家之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仿佛也都在期待一出好戏上演!
如此一个有貌又有财的女子,招个夫婿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克琳很快便和一个身强力壮、相貌堂堂的伟岸男子订下亲事。然而就在筹备大婚之时,这个强壮伟岸的男子竟然暴毙而亡。
众人皆叹此男命薄福浅,享受不了这样的人生极乐,而克琳虽然心下怅然,却也没太过伤心,调整了一段时间后,又和另一名男子订下姻缘。可这次还是像上一个人一样,这个男子还没熬到洞房花烛夜就两腿一蹬,再次暴毙。
这下子,流言开始慢慢传出,说克琳乃是个不祥的女子、是天煞星,谁碰谁就死。
此时就连克琳自己都感到茫然无措,她也怀疑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那样,自己是个专克男人的天煞星。
“古伯,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不祥的女子啊?”克琳眸子含泪,黯然心伤道。
“当然不是!何来祥、何来不祥?全是无稽之谈!”古伯断然道。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古伯一时默然,似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都怪老奴,事先没有想到这一层。”
“啊!古伯,你……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老奴猜得没错,这与小姐练的冰魄寒功有关。”
“冰魄寒功?”克琳睁大眼睛,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第七章 故婢投靠
古伯说出他的猜测,他认为冰魄寒功太过霸道凌厉,且如今的克琳还做不到收放自如,她身上无时无刻都会散发出阴郁寒气,毫无功力的普通人根本抵挡不了她身上那股寒气,于是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暴毙而亡,这也就不奇怪了。
听古伯这般分析,克琳既吃惊又担忧,忍不住道:“那……岂不是说我以后……”
古伯摇摇手道:“小姐莫慌,这个问题也不是无法解决,只要我们这次选个有一定功力的习武之人,就可以抵御小姐身上所散发的寒气了。”
于是,第三次的招婿开始了,但是这一次不像前两次那么顺利,那些原本趋之若鹜的未婚男子,个个都有些退缩,毕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以克琳的美貌及她冰城最大棺材铺老板娘的身分,还是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而且这一次古伯将挑选的对象放在习武之人身上,这些人的胆量通常都比较大,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克琳终于还是觅得一个符合条件的如意郎君。
可是悲剧又再次重演,这位内力具有相当火候的新郎官,下场还是免不了像前两任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像前两任死得那么快,而是一直熬到洞房花烛夜。4只是他还是没来得及合卺交欢,甚至连克琳身上那一套大红嫁衣都还没脱完,就步上前两任的后尘了。
就这样,一连三任丈夫前后暴毙,克琳彻底赢得黑寡妇之称,再也没有男子敢应她的亲事。可怜克琳担上如此一个恶名,却连男人的身体长什么样都一无所知。
了解前因后果之后,南宫修齐又惊又喜,他抬指勾起克琳的下巴,扬眉一笑,道:“真是天意,看来你就是主人的,怎么躲也躲不掉,嘿嘿!”
“可是……主人,你……你不怕吗?”克琳嗫嚅道。
“哈哈,主人是谁?难道还会惧你身上的寒气吗?如果真是这样,刚才你也不会……哈哈……”
克琳一想,觉得没错。刚才自己可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场败仗,这就表示她的寒气对南宫修齐根本不具威胁。心下顿时转忧为喜,兴奋地抱住他的身子,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闭目喃喃道:“对啊,琳奴又怎能伤害得了主人?太好了,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我是离不开主人的。”
温香软玉在怀,克琳脖颈间散发的幽幽香气飘浮在鼻端,让南宫修齐的欲火更为高涨。下面的肉杵硬得像铁一样,被克琳直挺挺地夹在两腿间,隔着衣物来回摩擦她的阴阜,一只手也从她的背后滑至臀缝,在那里极尽按压揉捏之能事!
“啊……你……你们……”
一个突如其来的惊讶之声,打断在情欲漩涡中愈陷愈深的南宫修齐和克琳,转头一看,正是古伯。克琳顿时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忙不迭地从南宫修齐怀里挣脱而出,一边理了理鬓角的一缕秀发,一边支支吾吾道:“古……古伯……我、我们……”
与之相比,南宫修齐就从容许多,他哈哈一笑,道:“古伯是吧?在下南宫修齐,和你们小姐可是故人啊,而且还是很亲密的故人,呵呵。”
南宫修齐之所以说得比较隐晦,主要是顾虑到克琳的面子,毕竟她在古伯面前还算是一个小主子,是一个身份颇为尊贵的小姐。而且这同时也顾及到古伯的面子,克琳乃是他老主子的嫡系传人,要是直呼她为自己的一个小奴儿,这也会让古伯感到难堪。
“是吗?小姐,真是这样?”由于畏惧寒玉冰棺所散发的寒气,古伯不敢靠近,只在远处询问了一句,但表情却相当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嗯……古、古伯,是这……这样的……”
看到克琳那种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的纠结表情,南宫修齐却是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你慢慢向古伯解释吧,我先走了!”
一听到这里,克琳大惊失色,慌忙道:“不、不要……不要丢下我……”
南宫修齐淡淡一笑,拍了拍克琳的肩膀,抚慰一下她的情绪,然后道:“明天我就要离开冰城了,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走,我明早在东门十里亭等你,记得带上我需要的沉铁棺。当然,如果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你只需派人将沉铁棺送到东门十里亭就行了。”
说罢,南宫修齐也不等克琳说话就自顾自下楼而去,当然,临走之前他还留下一张百两黄金的银票。他之所以会如此做,就是想对克琳及古伯表明,自己完全不逼迫克琳,就当她重生一次,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是继续新的生活,还是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之中,完全由她自己选择。
不过,南宫修齐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现在他对克琳已经毫无怨恨,但也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让她与自己擦肩而过。不只是因为她的美貌,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她不但失去记忆,更习得冰魄寒功,有寒玉冰棺辅助,不需太长时日,她必将成为一流高手,而这样的高手,正是他现在急需的。
由此可见,南宫修齐根本不会轻易放过克琳。且从刚才与她相处的情况来看,南宫修齐也有相当把握,克琳绝对离不开他,所以才敢使出这么一招。既显出自己的肚量,又给她一定的时间,让她可以好好向古伯解释,他相信她能给古伯一个很好的解释。
果然不出南宫修齐所料,当第二天一早他抵达东门十里亭时,远远就看到亭子里伫立着一条曼妙身影,不是克琳却又是谁?而古伯则站在亭子外面,在他身边不远处,还停着两辆马车。
见到南宫修齐,克琳脸上绽出笑容,远远地朝他挥了挥手,他也微笑着举手回应。两人之间似乎隐现一种独有的默契,看得他身后的石头目瞪口呆,继而更加佩服南宫修齐。
待走近之后,南宫修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双臂一张,脸上挂着笑容,其用意不言而喻,就是要克琳投怀送抱;她显然也明白,稍稍犹豫一下,还是脸一红,扑到他的怀里。
“嗯,做得不错,琳奴!”南宫修齐在克琳的耳边轻语:“不过要是按照规矩,你见到主人可是要行跪拜之礼的,但看在古伯在场的分上,这次就免了。”
克琳面露感激之色,近乎讨好地朝南宫修齐一笑,然后小声而又坚定地道:“主人,我要和你一起走!”
“嗯!”南宫修齐点了点头,然后搂着克琳的肩膀来到古伯跟前,淡淡笑道:“古伯,想必你家小姐都跟你说了吧?”
古伯表情复杂地上下打量着南宫修齐,半晌后才微微将嘴角一扬,现出笑容,但任谁都看得出他是勉强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