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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他们不是舅舅们厂里的孩子,也不是我们的头,所以我不必向他们讲规矩,打招呼。同黑皮一起,紧跟在大桥后面。
还是在我挨撞的那里,我们又遇上了大桥,真是太巧了#蝴提着一个篮子急匆匆地下楼,他们家买菜、做饭全是他干,不象大桥在家里啥事也不干。
“站住!”大桥撑着腰站到了楼梯的中间,伸出一只手照着长江的胸口就是一拳。
长江退着上了一级台阶,反而赔着谦卑的笑:
“我没有惹你们。”一副无辜的样子。
“少废话!”大桥虎着脸转过身对我说:
“俊俊,他把你撞到了栏杆上,还是墙了。”我告诉过他的,但他好像这会忘记了。
“墙上。”我说出来时,直感觉难为情。
大桥上了两级台阶,来到长江的身边,抓祝蝴的衣领,使劲往墙上拽,随着大桥的拽动,我听见长江在撞击到墙时发出“哼!哼!哼!”的声音,心里怪不好受的,大桥这会欺负的人是有足够能力欺负我的人,我不能把怨结深了,可是这回我插不上嘴更插不上手。
长江脸通红,我看见了他那张脸上露出了满脸的怒气和眼中的凶气,可是一刹那,又变成了笑脸,却明显的没有露出凶光时自然。
“大桥”大桥刚一住手拽,他就象乞讨似地说:“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是吧?”声调低但非常的诚恳。
“你不知道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大桥用二指指指我,又用姆指指指自己,恶狠狠地说:
“告诉你!敢欺负他,就是欺负我!”说完又是一掌打过去:
“我让你离开杨晖加入我们,你他妈的这一个不行,那一个不是。”他气好像不打一处来,终于找到了教训长江的理由一样。
“不说过去的话了!”大桥膀子一扬歪着头,厉声道:
“从我胯下爬过去!”说着伸开双腿。我可没有想到大桥会做得这样过分,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架式,看见长江进退两难的样子,怕发生什么事来,听说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爬不爬?!”大桥吼道:
“我叉开腿也会累的,我喊三声,就会收腿!让你从楼上滚下去!”
我真跟长江感到羞辱,三声没有喊完,长江就放下篮子,两腿一伸从大桥的胯下溜了过去,我的心一直跳到嗓子口,手心都出了汗,世界上竟然发生了什么事,在小孩子们中间居然也出现这种欺凌,目睹这幕,想到有一天长江用同样的方法报复我,我害怕起来。
“别走!”正当长江抓起篮子要走的时候,大桥喊住了他。
“我现在才有时间警告你”他盯着抓起篮子的长江:
“刚才的事已经过去,你就当没有发生一样,如果我再听到你欺负俊俊,我打断你的肋骨!”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直叫人听了毛骨悚然。
“不敢,再不敢了!”长江怯懦地说完,红着眼逃也似地跑掉了。
第九十七章
“我要回家去,不然舅舅会罚我的。 ”我象害怕的小狗似地,直想往窝里躲,所不同的是还多出了对大桥陡增的一种恐怖感,身子和声音都有些瑟瑟发抖。
“好吧,你回家吧!”大桥信心满满:
“别担心,长江以后不会再敢欺负你了的。”边说边拍拍我的肩,微露出开心的笑容,睁着的大眼闪闪发光,言罢微微向呆站在一旁的黑皮转了转身子告诫道:
“今天的事,你俩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我们分手了,大桥下楼,黑皮顾及不到我似地逃一般地往三楼回家的方向跑,我心有余悸,疲乏无力地慢吞吞继续往楼上爬,间或猛一回头看身后,生怕有人跟踪。整栋楼静静地,我感觉一种从来没有的孤独、空荡和迷茫。
路过厨房门,已经有人在做饭菜,厨房里布满油污的照明灯,发着灰蒙蒙的光,照着缕缕腾起的炊烟、蒸气慢慢上升消散。
偷窥一眼长江家,房门敝开着,里面坐了好几个正谈得热闹的人,我意思到他家来了客人,心中更加发怵,不敢多看,加快步伐径直走回到床沿上呆坐下来才稍微安稳了一些,亮亮和威威玩堆积木正起劲,理都没有理睬我。
在我回家之前,妈匆匆而来,急急忙忙之中也许把听到我打架的事当成耳边风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并没有就些说什么,更没有等着我回家揍我,饭也顾不上吃一口便返回医院去了。这有些儿反常,倒使我感觉到难以理解,心里犯滴沽地想:她是没有时间管我、没有心情管我、不关心我呢,还是和舅妈的看法一个样呢?越是糊里糊涂地想,越是加重了我的心思,哈哈,有时自己认为母亲会揍自己,却没有被揍反而还觉得不踏实呢!
我在舅舅家,门不敢出地呆了两天,却又担心呆在家里会碰上妈回来,突然记起补揍我一顿,可是妈并没有来。第三天吃过晚饭,舅舅又去加夜班了,他在我们临走前总是一个夜班连着一个夜班地加,把两只眼珠子都加得陷到了黑眼眶之中。虽然听说并没有多少加班费,可是只要有班加,他就高兴,想法设法找加班,而且去得是那么的急、尽量早到多做,听说这样做,他就会得到更多加班的机会,他的想法是:多为国家做贡献呢,还是多挣一分钱是一分钱呢,我过去没有问他,现在胆小也没敢再提及往事,所有至今也没有弄明白。。。。。。
有一天,大姐突然想到要去看小姐姐。
“我已经来好多天了,还没有见过慧慧的一面,今天乘晚上有时间,我想去看看她。”大姐可能有这想法好多天了,这天没有家务做,有些搓脚拈手,心事重重地说。
“我带你去!乘9路车到江边,10路过江,4路电车终点站下车就到了四中医院。”我很想出去走走,热情一下子上来,噼噼啪啪一口气地说完,还另外收获了一份,自己知道怎么走,而大姐不知道,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似地喜悦。
“那你就带她去,快去快回。”舅妈好像很相信我似地说,自从打过一架后,舅妈好像对我的好感与日俱增,是女人生来就喜欢勇敢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只有几岁大?哈哈,谁知道呢。
“我也要去!”小弟站直身子,执意地说道。
“乖!这么晚了,带你去不方便。”舅妈第一字就说对了,哈哈,在她说着走到亮亮身边蹲下身子,哄他之前,弟弟就好象完全理解并心甘地接受了舅母的安排。我真佩服弟弟,是那般的懂事、乖巧,只不过细想起来,好象他完全失去了一个三岁小孩子拚吵的能力和因此而得到的乐趣。
第九十八章
我和大姐兴冲冲出门,奔下楼,一路小跑着,还没有跑到住处北面200米开外的中北路,天就黑了下来,一丝丝北风吹在身上,寒意便一次次往背心窝里加,乳白色的路灯光,亦犹如霜雾,让人感觉冷秋秋地,来往车辆掀起的气流夹带着汽油味,冲向路边的行人,好似在催促人们早点回家。
在抢挤上的第二趟车,快到灯光通明的武汉饭店站,看着要再转乘到小姐所住中医院的4路电车缓缓停下,可等到我和大姐急匆匆挤下车抢乘的时候,却被那些早已蜂拥而至到车门,比我和大姐高大强壮得多的男男女女们也挤不上车的一片杂乱、热烈胜状止住了脚步,直让我感觉到沾沾自喜于自己没有白跑徒劳抢车呢。我啊,真奇怪,这又有什么可喜可庆的呢!哈哈!
大姐好象和我一样乐哈于观望,乐悠悠地在外围等,人越集越多,把我们从外围包到了中间,赖着性子等啊等啊,直等到生怕自己挤不上再来的车了,车却左不来右也不来,严寒有时可能还有抑制人们发声、促成上下齿打架的作用吧,等到越集越多、无声无息的人们,龟缩着头站了好大一片,有更多牙齿磕碰声和着我牙齿打架声响貌似热闹非凡的时候,车还是没来,寒冷使我觉得时间特别难熬,追逼得我只有了一个愿望:车快来,好挤上车去,有个地方避避风,暖和暖和;到小姐那里的念头都好象消得干干净净了一般。
在故乡的冬季,天一黑,不到50米长的泥巴街面就会空无一人,低矮的平房职工住宅里,透出油灯暗淡的光芒。间或听到老鼠嘶打发出的清晰声音,更显四周寂静;远处不时传来狍的汪汪长鸣,使荒野带上一丝的空旷与凄凉。我们常常是全家五口聚集在一起,把木门栓插得紧紧地,还下意思地走过去看看,每当这时,妈就会讲她小时的故事给我们听以打发时光。什么她小时在家里啃甘蔗吃后,比看谁吃得快,且咬过的甘蔗渣能浮在水面上不往下沉;吃豌豆比谁驳得快,然后比谁驳出了带着小芽的爷爷、谁驳出了不带小芽的婆婆,爷爷吃婆婆,婆婆归爷爷之类的东西,当然还有什么三字经。。。。。。之类的东西,好多好多的,那时母亲娘家可能还算富裕没有完全破落,应是她的孩时的好时光。。。。。。
车来了,人们默默地下车,静静地上车,人挺多,可是没有天暖和时那样闹哄哄,或许寒冷连人们的脾气都改变了。
车上只听得清机器的轰鸣和时不时地喇叭声,售票员在人群中挤动,买卖车票时的对话声也微小到近乎是耳语。武汉人乘车,在我心目中总是乱哄哄,抢啊抢的,现在这种情景反倒使我觉得不正常了。
快到终点站了,下车的人一次比一次上车的人多,这是一个规律吧,但其中道理我当时确实不明白,只知道车到终点站时,连我们姐弟俩也只不过5、6个人了。
我和大姐下得车来,就觉得自己好象离开了武汉,置身于了郊外,公路两旁黑洞洞地,只有远处还有零星的几点灯火。公路前面不远处有坐桥,桥那边不远,有块地方灯光通明。公路上微弱的路灯光照着路边几个卖汤圆的铺子,商贩们看我们下车,用单调的声调在叫卖:
“卖汤圆哦!卖汤圆哦!”随着下车人没有反应地离开,叫卖声也随即冷风飘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第九十九章
我到武汉几个月了,还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