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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洛阳有名的才子,如此殿试,杨大人未能一显才华,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凛,冲着李林甫微微一笑,道:“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大人是说,下官是在圣上面前故意卖弄不成?还是在嘲笑下官不是科举出身?”
李林甫闻言冷冷一笑,不再言语,转头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这时挥手道:“二位爱卿无需辩论,朕心中自有打算!”说着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名士子道:“依你之言,若是朝廷需要税务,或者朝廷若是遇到用钱之际,只需要加重百姓税收即可?”
殿下那士子闻言立刻拱手回道:“是的,陛下,学生正是这个意思,但自然也不是光是增加税务,我大唐以仁德治理天下,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朝廷的税务多了,自然也就可以多为百姓办点实事了!”
李隆基闻言眉头微皱,杨云枫心中暗叹,张九龄笑而不语,李适之则是瞥向一旁的李林甫,无奈摇头,李林甫抚须而立,满意地微笑点头,这时却听一人纵声大笑,道:“可笑,可耻,可恶……”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他自然听出了说话之人正是乖张的张旭张伯高了,这时李林甫在一旁怒声道:“张旭,你大胆,含元殿上岂是你卖弄的场所?”
张旭这时大踏步上前两步,正眼都不瞧李林甫一眼,冷声道:“方才李大人不是说这次正式皇上考核三都学子么?”说着对殿上的李隆基拱手道:“皇上,如此谬论,其心当诛!”
李隆基闻言“哦”了一声,李林甫这时气的脸上通红,嘴角微颤,指着张旭半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适之这时在杨云枫耳边低语道:“那个学子正是李林甫的公子李昭元!”
杨云枫闻言“哦”了一声,心中暗道:“原来如此,看来李隆基也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张旭如此出来一闹,只怕一会落下把柄在李林甫手中,蜀中之行只怕要泡汤了!”
李昭元这时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张旭,满眼的不屑,杨云枫刚才还没注意李昭元,此刻才看清这李昭元长的也算是俊朗,只是眼睛之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是透露出一股傲慢之色,也许是与他的家世有关吧,有一个李林甫老爹,换谁也都一样。
李隆基这时看着张旭,问道:“张旭,你说李昭元其心当诛?看来你与他的见解有所不同?朕绕有兴趣,想听听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张旭这时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昭元,这时对李隆基道:“李昭元李兄说,加重百姓的税收,还美其名曰是相辅相成,李兄定然平时是过惯了上层生活,不知底层百姓疾苦,如今天下八成以上的百姓都没有自己的田地,依仗着为那些地主乡绅做佃户维持生计,每年却只能得那些微薄的粮食,即便是此刻的税务都力不能及,如何能加重税务?李兄又说,重赋之下,会促进百姓生产,那么张某倒是要问李兄了,即便百姓的生产的确多了,那与百姓又有什么关系?地主乡绅们,每年给百姓的粮食会增加么?如果不增加,倒是百姓的税赋增加了,你让这些百姓如何生活?”
李昭元这时抬头看向张旭,冷笑道:“你又岂会知道,生产多了,地主乡绅不多给百姓粮食?”
张旭冷冷一笑,道:“即便是多给了百姓,能多给多少?如此政策之下,百姓多劳多得,那些乡绅地主却不劳而获,如此不公平的政策若是颁布了,岂不是让普天之下的百姓都寒心么?朝廷每年从这些地主乡绅的手中能收取多少税赋?而这些地主乡绅每年的所得又是多少?如此不成比例,如何让百姓不叫屈?”
张旭此番言论一出,满朝的士子皆哗然,李昭元满头尽是冷汗,哑口无言,李林甫脸色一会紫一会黑,眼神恶毒地看着张旭,恨不得将张旭生吞了。
李隆基这时点了点头,看了张旭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这时看向殿下一旁站着的杨云枫,笑道:“张伯高与杨云枫不愧是至交好友,见解都一般无二!”
杨云枫闻言立刻拱手还礼,却听李隆基对张旭道:“如此说来,张旭你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见解,按照你所言,应该如何?”
张旭纵声一笑,道:“如此还不简单?既然税赋要从百姓身份收取,那么只要做到四个字即可!”
李隆基奇道:“哪四个字?”
张旭顿地道:“还田于民!”
张旭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凛,杨云枫也是如此,这张旭的见解的确可见一斑,与自己之前对李隆基说的那番话,完全如出一辙,以前在洛阳之时,只知道张旭的狂草了得,喝酒厉害,却还不知道张旭对于这些还有如此见解,倒是自己小看了张旭。
李隆基心中也着实一惊,本来张旭李昭元的理论时,李隆基就已经觉得张旭非同一般了,如此又说出的这四个字,简直就是杨云枫的翻版,这时看了一眼杨云枫,心中暗道:“莫非是杨云枫曾经与张旭讨论过此问题?”口上却道:“哦?既然如此,朕也很想看看这个政策如何推行!”说着压低了声音道:“若是朕给你一个县,从你治理的那个县开始,首先实行你口中的‘还田于民’政策,你可有本事做好?”
李隆基此言一出,不但张旭心中一凛,杨云枫心中也着实一惊,连忙暗道,看来老子没有看错人,李隆基能够开创开元盛世也绝对不是历史的巧合,而是李隆基的确不愧是一代明君,他借此机会,原来是心中早有了打算,想借着张旭从地方上开始收田国有,还田于民,也就是说,自己那日在紫宸殿对他说的一番话,的确的打动了李隆基,只怕他这些日子心中一直都在盘算着这个计划,如今正好找到了机会!
张旭闻言立刻道:“学生虽然不才,不过州府弹丸之地,治理也是轻而易举!”
李隆基闻言冷冷一笑,道:“口出狂言,你若是办不到如何?”
张旭立刻道:“学生愿用脑袋担保!”
李隆基闻言嘿嘿一笑,不置可否,这时看向杨云枫,道:“杨云枫,张旭以后就由你监督了!”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立刻上前拱手道:“微臣领旨!”
李隆基这时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昭元,沉吟了半晌之后,这时才道:“李昭元开学士籍,永不录用!”
李隆基此言一出,张九龄与李适之嘴角立刻露出了一丝笑意,杨云枫转头看向李林甫,只见李林甫的面色格外的难看,而跪在地上的李昭元早已经是哆嗦不已,却听李隆基这时对李林甫道:“李爱卿,令郎你就领回去,再好好下吧!”
李林甫哆嗦不已,连忙跪倒在地领旨谢恩。
而李隆基的一番话,也就是表示张旭被殿试结果还未出来,就已经被李隆基破格而用了,满朝的士子都投来了羡慕的眼神,杜甫站在列班,眼神也看向了张旭,又看了看杨云枫,心中微叹一声,低下了头。
李隆基这时道:“今日殿试到此结束,今晚在紫宸殿,朕将为诸位学子设下宴席,古话说文无第一,不管殿试结果如何,你们都是我大唐不可多得的人才……”说着看向杨云枫与张九龄、李适之、李林甫四人道:“四位爱卿今晚也要赴宴!”说着又对高力士道:“也要传来唐显与吴澄江!”
出了含元殿,张九龄与李适之相谈甚欢,无疑是因为李林甫的公子李昭元当中出丑,而且还让李隆基开除了士籍,永不录用,这对李林甫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
杨云枫则是与张旭,杜甫一起出了含元殿,杨云枫乘机问张旭与杜甫道:“今日二位仁兄出门太早,云枫本想提前告知二位李三爷的身份的,不过今日殿试看来,对伯高兄与子美兄并无什么影响啊!”
张旭闻言哈哈一笑,道:“不瞒云枫兄,今日见殿上坐着皇上就是的昨日见过的李三爷,我也着实吃惊不已呢!不过后来想想,我与子美兄又没有得罪皇上,又有何担心的?”
杜甫这时对张旭拱手道:“对了,还未恭喜伯高兄呢,如今殿试结果还没出来,伯高兄已经被皇上钦点成县令了,一个皇上钦点的县令,只怕伯高兄也是头一人吧!”
张旭闻言无奈一叹道:“无论是不是钦点,也不过是一个县令罢了,有何好恭喜的?”
杜甫苦苦一笑,摇头不语,这时张九龄与李适之走来,张九龄对张旭拱手道:“伯高先生,今日殿上可是一鸣惊人啊,与云枫之前的见解可谓是相得益彰,异曲同工啊!”
张旭闻言一愕,拱了拱手,却没有说话,拉着杜甫与杨云枫走开,杜甫则是瞥了一眼李适之,随即跟着张旭而去。张九龄看在眼里,脸色微微一变,这时低声道:“不识抬举!”
李适之这时哈哈一笑,对张九龄道:“老师也莫要与他一般见识,他性情就是如此!”
张九龄看着远去的张旭与杜甫,这时低声道:“适之啊,这杜甫是你旧友,你要好生拉拢才是!”李适之点头看向远去的杜甫,沉默不语。
这时李林甫与李昭元从含元殿走出来,李林甫这时低声对李昭元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人家张旭殿试结果未出,就混上了一个县令,你倒好,殿试结果还未出,就被剥去了士籍,还永不录用!”
李昭元满脸的不服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县令么?况且爹刚才看我在殿上说话之时,不也是满脸堆笑,自信满满嘛?孩儿被皇上剥去士籍之时,爹你不也是一句话也没说么?现在倒是来怪孩儿了?”
李林甫闻言脸色一变,立刻扬起了手,道:“你这个兔崽子……”李昭元见状立刻跑了开去。
李林甫这时无奈一叹,想到李隆基今晚在紫宸殿举行宴会,唐显与吴澄江还要皇上亲自嘱咐高力士,也在名单中之内,心中暗道,看来指望这小兔崽子是不行了,还得看唐显与吴澄江的,想至此不禁又是满脑的懊悔,暗叹自己的儿子为何不能像唐显一般?
张九龄与李适之见李昭元从一旁跑过,转头看来,却见李林甫一脸失意的走来,这时两人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