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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风起-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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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看着我的手指皱了皱眉,十分不客气地拽着我的手放到水龙头下。清凉的水冲掉血渍,疼痛感终于掩盖不住,一点一点袭来。
自始至终,飞扬一眼都没看我的脸。
八点整,电视里开始播春节联欢晚会。开场时候一群金色的蝴蝶翩翩落在红底金框的春字上,红金相称,格外喜庆。鱼跨龙门、燕衔福到,2008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做的非常切合今年的主题,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我盯着红澄澄的电视画面,不觉挑起一个微笑。
林叔叔和父亲陪着爷爷奶奶打麻将,我跟飞扬还有白猫坐在沙发上。他的手垂在沙发的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打着扶手。我一直也没看向他,只在他掏出一盒烟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撇了他一眼。我觉得,这个年比起过去的两年过得算是很喜庆了。
每逢过年,家里就很热闹。爷爷奶奶待家里的保姆司机很好,像是一家有人一般。这不,晚会刚刚开始,张阿姨和李叔叔就把他们家小儿子带过来了。爷爷奶奶爱喜庆,孩子越闹腾他们越喜欢。可是我有些怕这个孩子,我第一次抱他的时候他就尿了我一身。可是偏偏他很喜欢我,每次过来都闹着要我抱。
“桃子姐姐。”五岁的李芒跌跌撞撞地冲到我跟前。
我伸出手,他就跳到了我的腿上。上次我抱他的时候他才只有两岁,身体软软的,我有些怕他。这次他都五岁了,小圆脸依旧嘟着,可是我很怀念抱他的感觉。
“飞扬哥哥,放炮仗。”小芒坐在我的腿上,伸了手挣着去牵飞扬的手。
飞扬满脸的宠溺,凑近了一些捏了他的小脸道:“今年没买炮仗啊,去放烟花好吗?”
小家伙拼命点头,跳到地上牵着飞扬走。飞扬有一些迟疑,看了我一眼。我低下头,假装没看到飞扬询问的目光。可是手却被一个小手牵住,小手的主人不由分说地说:“桃子姐姐,一起去。”
当漫天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时,我闭了眼睛,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家人健康平安。我恍惚忆起几年前飞扬点了烟花之后捂住我耳朵的模样,我微笑着想仔细将那个场景记下来,记得深一点,再深一点。
初二清晨,我围上奶奶织的围巾,独自一人骑车去了附近的公园。
湖面结了一层冰,我小心翼翼地踏上去,觉得很安全,一时玩儿心大起,我把鞋带紧了紧,在冰面上滑了起来。
我滑冰是飞扬教的,那时候我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飞扬牵着我想往前滑,我死命地拽住栏杆不肯松手。后来多摔了几次也就会了,果然要想做成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想到这些,我踮起脚尖,张开双臂,摆出一个飞翔的姿势。
微笑着滑了许久,路边一个大爷对着我喊:“姑娘,这冰面没有冻实,还不安全,赶紧下来啊。”
我轻笑着旋转,发丝扬起,我做了一个谢幕的动作。
大爷在旁边呵呵笑着说:“快下来快下来,大过年的别出了事。”
推着自行车,我穿梭在林间。
冬天,万物仿似停止了生长。我最喜欢的季节是春天,可是B市的春天格外的短,S市的春天倒是相对来说长一些,可是两年下来我也没注意S市的春天到底是什么样子。可能就是因为短暂,人们才会格外珍惜吧。我在心里默默思量,没留意到身后一直跟着我的一个身影。
手有点冷,我往衣袖里缩了缩,又缩了缩,还是冷,我索性把手放开握好车把手,顶着寒风跑了几步。
我没有戴手套的习惯,因为妈妈说,越是在意,越容易冻伤。
转了个弯,眼前的身影似曾相识。他转过身来,眼里的光华流转。“桃儿。”独特的口音让我心里莫名觉得安稳。是白一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再次来到画室

转了个弯,眼前的身影似曾相识。他转过身来,眼里的光华流转。“桃儿。”独特的口音让我心里莫名觉得安稳,是白一鸣。
白一鸣第一次来B市,他对这个古老的城市充满了好奇。中午放下自行车,他就拽着我出了门。
我虽然在B市生活了将近20年,可是对这里的交通路线、着名景点并不熟悉。我跟白一鸣站在离家不算远的公交车站站牌边上,一时有点灰心。
他无奈地扫了我一眼,问:“你是不是B市人啊。”
“我本来就不爱出去玩儿。”我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唉,不是说B市有个着名的小吃街吗?你带我去那儿看看吧?”白一鸣环过我的肩膀,兴致勃勃。
我想起自己在飞机上做的梦,一时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中午不是刚吃了饭吗?对了,咱们去WFJ吧,那边可是B市最久负盛名的地方。”我拉了白一鸣的手,自顾自地往地铁站方向走。
“喂。”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咱开车过去吗?”他用商量的口气对我说。
“哎呀你不知道,B市最大的问题就是公共交通拥挤外加停车难。与其到了地方找不到停车的地方,我宁愿挤一点。走啦走啦。”我不由分说地拽了他往前走。
这次他没有反抗,顺从地由我牵着走。
走在阔别两年多的步行街上,我兴奋地指着各色事物对白一鸣讲解。他看着南来北往的人,一直弯着嘴角。我不知道这代表他很有兴趣,还是兴致缺缺。于是指了一家餐厅,说要不进去喝杯咖啡?
他微笑着点头,看着我的脸若有所思。
我的胃不好,便点了两杯热巧。热巧端上来的时候还腾腾冒着热气,最上面覆盖了一层冰激凌。我搓了搓冻了许久的双手,觉得嗓子有些哑。
“我见过关于你的一幅画。”白一鸣开口道。
我心里一沉,抬头看向他。
“画里的你穿着白色T恤,牛仔背带裤,梳着两个小辫子,在一条小巷子里,笑得一脸得意。那条巷子左右都是小吃店,大概是B市最有特色的一条小吃街吧。”白一鸣拿勺浇着手里的热巧,冰激凌一点点融化,消失在热气里。
我沉默地看着他机械化地搅拌,半晌没出声。
“我见过你守着他整夜不睡的样子,知道在宴会酒店里他在你房间待了一个多小时,甚至见过你跟他那么多的合照,笑容好看地像是要渗出甜水,眼睛里的光彩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白一鸣抬起头看向我,“可是我不在乎,因为最起码你以后的人生是我的,你现在是我未婚妻。”
我安静地看着他,觉得嗓子像是要烧起来。
“可是你呢?你说你会嫁给我,你说你等着我娶你,可是你竟然连你们拥有共同回忆的一条小吃街都不肯带我去。桃儿,能不能,给我一点继续下去的勇气。一点点就够了。”他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渴求。
我沉默着,不置一语。
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像爱飞扬那样爱任何一个人,可是我想要努力忘掉过去,想要放开我自己,想要嫁给白一鸣。谁又能给我一点继续下去的勇气?
我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推开门。寒风扑面而来,我的眼睛干涩,像是被火烧一般。
我低着头走在前面,走了许久,顿住脚步。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回身,笑眯眯地看着不远处同样停下的白一鸣。他一时错愕,有些不知所措。我抬起脚步,飞奔到他面前,环上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开口道:“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我从来没想过会再次踏足这片土地、这所学校、这个画室。下了公交车,看到久违的门牌号,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一会儿走一会儿停,也就不到半小时,我们从学校的北门走到南门。进了主楼,我从包里摸索出一串钥匙,有些犹豫地□□锁眼儿。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门开了。
“这么几年了都没换过锁,他们也真不怕丢东西。”我回头笑着对白一鸣说。
进了门,画室的布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一进门的左侧有一大排柜子,用于存放书画协会成员的衣物、用品,右边是一大片空地,零零散散地摆着画架、椅子等作画时需要的工具。
而现在,推门而入的时候,我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场景。所有的画架和椅子都整整齐齐地贴着右边的墙角摆着,柜子统统贴着右面靠近走廊的墙面,虽然显得空间大了许多,却远远没有我记忆中的画室有感觉。
“原来柜子是在这边的。”我指着左边的墙面对白一鸣说,“以前的画架也从来不会摆得这么整齐,你看,这么整齐,哪里有画室的样子。”
白一鸣听着我的抱怨,不觉弯起嘴角。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眨巴眼睛。
他看到我暗爽的样子立马板起脸孔,走到窗前,一把把窗帘扯开。落地的窗户微微泛着蓝光,一尘不染。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我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用手在眉间搭了个棚,走到衣柜跟前。按照顺序一个个看下去,36号,我从大串钥匙里拎出最小的一个,打开柜门。
被我涂成绿色的柜子,画笔还在,颜料还在,纸张还在,柜门内侧照片不在了。我很清楚地知道谁还有这里的另外一把钥匙,收拾了一下需要的东西,装进袋子里。
“这是什么?”白一鸣把手伸到柜子最里面,拿出来一卷画。“能打开看吗?”
我点了点头。
第一副,金色的向日葵迎风而立,大朵大朵地像是一个个笑脸,衬托得本来有些暗沉的天空格外清亮。右下角一行小字,“2004年10月,入会作品:另一片阳光”。
第二副,绿色的草地上一朵红色的小花骄傲地绽放,雨滴落下,沾湿花瓣。右下角一行小字,“2004年11月,独自绽放”。
第三幅,玉兰花一般清淡的女孩儿立中间,白衣蓝裙,四周车水马龙移动飞速,像是进入时空隧道。“2005年1月,时间”。
第四幅,红白蓝三种色彩交错扭曲,交汇成一双粗糙的手,色彩浓郁纯粹,看起来有些惊心动魄。“2005年2月,原来”。
第五幅,灰色的街头上一排排扭曲的建筑,翻着黑色的街道上有一个扭曲的人形,他们背对着我们,迎风而立。“2005年3月,错乱”。
……
一幅幅翻下来,画面越来越抽象,我描绘出一个色彩或艳丽或暗沉、光怪陆离的世界,现在的我居然完全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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