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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界限怎么区分呢？首先得说，李起的法律意识不足。非法改装车，怂恿米悟非法入侵，绑架酒鬼，暴窃警局、勒索黑社会、伪造身份等等，他从来不考虑是不是犯法，只考虑犯法后会不会被抓住，会造成什么损失和会伤害到什么人。不过江影一事，李起承认自己有很大错误，因为出事了。
“不全是，李起。你对白云这人了解只局限在听海安保公司和白云两次碰撞事件上。”光头反倒开脱道：“我们一位资深特工说，白云用四个字可以概括，风林火山。”
“武田信玄？”李起疑问。
“我去，风林火山是孙子兵法，没文化真可怕。白云做事如风一样的刮过不留痕迹。进退如林，井然有序。一旦出手如同烈火燃烧，不可抑制。当他不动时候，如泰山一般稳健，你很难主动出击求的破绽。你和白云在公路上那次交手，是白云这十年来最大的一次疏漏。他低估了你的能力，或者说低估了听海安保的能力。人不可能不犯错，最少白云他补救的很好。你呢？我觉得你得比他强。有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错不承认，用新的错误去掩盖一个旧的错误。”
“谢谢安慰，我接电话。”李起接电话，很快挂电话道：“警方安排了一场囚徒博弈，让垃圾车司机和孙青青见面。结果垃圾车司机招了。”
“招了？”光头愣了好一会。囚徒博弈是典型的博弈论中一种形态。制造出气氛让两个同案犯互相猜忌。对a囚犯说，你招供的话只判一年。如果b招供的话你得判十年。同样的话对b说。但这指的是一般囚徒。可能垃圾车司机不是特工，但白云雇佣的人最少也应该是亡命徒才对。雇佣亡命徒一般会有一笔买命钱或者称呼为安家费。在俄罗斯有专门为黑帮提供亡命徒的中介。主要原因是俄罗斯黑帮遍布全球，为了除掉证人，警察，法官，又不好自己人出面。于是有了亡命徒一职业。亡命徒类似杀手。所不同是亡命徒缺乏刺杀邢丽安。还有亡命徒成功就钱命两得，失败得钱不得命。
李起道：“最要命是一条，这个垃圾车司机身份已经确认。他有一个八岁的女儿重病，需要三十万左右的医疗费。”
“晕。”光头苦笑，就逻辑思考孙青青几乎可以说是无辜，垃圾车司机诬陷。但从法律证据上看，孙青青被这口咬的很惨。
李起再吃口面条皱眉：“这方便面味道怎么怪怪的。”
光头抱歉道：“这别墅两个多月没人住，水龙头的水我放了一会就不耐烦了。”
“水管图。”李起道。
光头一愣道：“我哪有这东西。这只有承建公司和有关部门备档。纸片材料，不会扫描到电脑。”
“白云既然能进入到宾馆内，那自然也能接触到自来水。”李起拿起望远镜看酒店顶层道：“是利用水塔供水。”
光头鄙视：“那么多人用水，投毒？需要不少毒药，而且孙倩倩中奖率也太低了吧。”
“不，投毒不好。投毒就会被发现。”李起道：“但你不能否认，水塔是一个非常好的观察点甚至是狙击点。水塔外围上锁，对方潜伏在水塔内。安全人员检查不可能要求把所有水塔打开，人进入其中检查。那是个刺杀好地方，现在没出事，是因为孙倩倩一直都没有离开别墅。”
“不对，白云事先不会知道孙倩倩会安排在这里。按照你的说法，他一定有一名内应在酒店内。又安装炸弹，又能打开水塔。”
“如果预先知道，孙倩倩进入别墅之前就会被狙击。”李起道：“至于内应，杀掉伪装目标就好。硅胶面具十几分钟就能割好一个。光头，对方用爆炸杀死了几名警察。肯定会想到酒店会被全面封锁。你再看看周围，没有更好的观察地点。蓝可儿案件知道吧？警局动用大量警力全酒店花费数星期搜查过去，就是漏掉了水塔。更何况是一个在外面上锁的水塔。灯下黑啊，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光头拿起对讲机：“反正也没有损失。”
“不行。”李起道：“现在还不知道白云怎么获取我们的情报。用对讲机和电话不好。”
“那……”
“你就当成唐静的情夫，过去约她出来到角落，拥抱交谈。然后两个人悄悄离开别墅群。这样对方即使监视，也应该不会怀疑。”
“你上次让我冒充gay打电话骚扰整个酒店。现在你让我去和唐静亲热。李大侠，改天让你认识下我老婆。一米六一，个头不高，人很文静，话语温柔。但其内心凶残不亚于红太狼。”光头似乎不堪回首道：“我不去，你爱去你去。再说我和唐静也不搭。”
“你这人……”李起笑笑：“走吧。”招呼一声，走到车库开车。
光头跟上问：“直接走？”
“怕什么。”李起开车。
唐静对讲机问道：“g10，为什么离开而不汇报。”
“吃夜宵了，方便面太难吃。”李起道：“我听海安保，光头是cia，不属于你管辖你就少操心。”
“我靠！”唐静没忍住，发出不淑女的骂句。狠砸了下对讲机。
第五卷：智取据点第三百一十八章生擒
出了别墅群，李起开到两条街外。光头开车门下车，一对情侣正在街边行走。女的正在打电话。光头拦住亮出证件道：“你好，我是安全部门，现在需要征用你的手机。”光头作为程序员，明白在对方能用红点同频率发射器进入别墅，那表示唐静一套系统已经被入侵。也可能内部有问题。反正不能再用唐静这一套网络。自己和李起被纳入工作手机的手机，自然也无法使用。
“什么？”男的阻拦在女生的面前，只听说过安全局，根本没听说过什么三部。
看吧，部门太保密就会发生这样的事。中国老百姓八成只知道有安全局，根本不知道中国也有cia。李起拿出枪道：“抢劫，手机拿来。”
女的忙把手机递给李起，李起嘿嘿一笑，把手机给光头，光头开始汇报。大约两分钟后，光头道：“特别行动组十二分钟后到。”光头把手机还给女生：“谢谢！我朋友喜欢开玩笑，不要介意。”
女生似乎一点不害怕，单手遮口轻声问：“我们中国也有cia吗？我能加入吗？”
“大学生？”
“恩！”
“我会观察你的。”光头很不负责的给了女生希望。
“真的吗？”女生双手放在胸前，非常激动。
男的不爽道：“骗子吧。”
女的不满：“骗子会把手机还给我？骗子还在这里不跑？不知道是夸奖你可爱，还是夸奖你二。”
男的不服气道：“行。我们打赌。”
“好，怎么赌？”
“真是。今年过年去你家。不是，今年过年去我家。”
女的豪迈道：“行。”过了几秒，女生看男生疑问：“我们商量过见家长吗？”
“哇，这边有两位枪哥哥作证，你竟然还要反悔？”男的惊叹后伤心问：“你对我说的到底有几句是真话？”
“我……见就见。”女的一跺脚。
光头擦把汗，上前问：“兄弟，你的电话号码多少，叫什么？”这家伙有点资质。长的二，表现的二，但却是大智若愚。再看看女生如校花，衣装靓丽。男生如牛粪，衣装简朴。更表明了这家伙内心非常黑暗。
男的笑呵呵道：“唐中。”
“哈，这么有意思的名字。”
“见笑，我妈想生个弟弟凑中华。目前看只能是我和我将来儿子凑中华。”
这对小情侣很有意思。闲聊中感觉女生强势无比。霸气十足。但是男生以柔克刚，很有点小聪明的味道。很快，三辆黑色厢车到达停车，李起和光头上了第一辆车。里面全部是全副武装，戴了面罩的人。光头把记录唐中的资料扔到一边道：“小聪明，难成大器。”
“我觉挺好。小聪明有大智慧。”李起随便说一句不再说什么。接过身边一个武装人员递交过来一个耳麦还有一把军用手枪。
耳麦道：“听海李起对吧？光头，你们后面跟着同车小组。”
“老张，上次自由搏击我可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光头不满道：“你叫我后面跟着？”
老张笑道：“你行，你射击也比我强。但架不住你光头。黑暗中就你最亮，子弹全奔你这边来了。动手了。兄弟们。”
车停，两个武装人员从后门下。拉开后门。里面人员端枪随鱼贯而行。酒店已经拉开了警戒线。门口警察见了这些人全部是一愣，没收到通知啊。但也没有阻拦。好容易看见两个便衣看得见脸的，问：“什么单位？”
“打酱油的！”光头回答。
这些人素质比特警只高不低，一队从左右楼梯端枪奔跑而上。一队搭乘电梯。李起这一组，散开到大堂四处，眼神不善的打量大堂内所有人，包括警察。说眼神不善可能有些误会，因为他们全身只露出两个眼睛。
“警察，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立刻。”大约五分钟后，耳麦传来喊声。
然后是开火的声音。一人汇报：“可疑人员两名，一名为女性已击毙。一名在水塔后负隅顽抗。持有苏制军用手枪，怀疑带有手雷。我方暂无人员伤亡。”
老张声音：“尽可能不主动击毙。战术射击。”
李起问光头：“什么叫战术射击？”
“就是在有把握情况下射击对方，让对方失去攻击和自杀的能力。一般小组都会有特种气枪，里面有快速麻醉弹。还有就是即使选择进攻，也需要采用闪光弹之类的产品。尽可能抓活的。不过小组之间还有各不相同杀手锏。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一名it男。”
“准备！”一名行动人员道。
“准备好。”
“动手。”没有听见什么枪械声音，只听见噼里啪啦的电弧声音。行动人员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