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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调。
那是六年前老头子交代下来了的一个任务，让她们俩人一起合力去完成。
那一次他们俩人扮演了夫妻混入了敌方。
在扮演夫妻的那短短的十天时间里，她是陪在他身边的，他一闲下来就喜欢听江南小调，她也只好陪着他听。
而他还有个怪癖，喜欢听一首小调，便会一直听下去，直到听到不喜欢为止才会扔掉，而那一扔掉便是永远也不会再听。
听歌是如此，他对人生的态度也是如此。
“再陪我听一遍，我记得当时，我们是……”刑无恨又闭上了眼睛，食指弯了弯，乐队又重新演奏起方才那首江南小调。
“刑无恨。”季晴的声音已经变得极冷了，声音中夹杂着丝威胁。
她可不能让他将那话说下去，她当时是和他扮演过假夫妻的，虽说是假夫妻，但是两人却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过的，好在那个时候，他对她并没有做出过逾的行为。
而刑无恨这个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眸子中煞气浓重，“洛杉矶格兰陵墓。”
语毕，起身便遽然离去。
季晴对他的突然离开倒是没有在意，她只要得到她想要的。
“琛，我们走，东方澈在洛杉矶的格兰陵墓里。”
“好。”叶默琛起身将季晴扶了起来，“老婆，待会靠在我身边，别离我太远了。”
“好。”季晴也觉得待会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
叶默琛将一把袖珍的手枪递给了季晴。
两人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后，才一起离开，果然，当两人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就传来了枪击声。
叶默琛一把将季晴揽在怀里，一个漂亮的旋转，藏身在了一处死角，在方才走的那段路程中，他就已经将这个露天天台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都在心里做好了定位。
“老婆，待会如果可以先走的话，你一定要先走，知道吗？”叶默琛十分认真地说道。
“好。”季晴应道。
她其实也是想跟在叶默琛身边的，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此时不答应叶默琛，那么，两人又要浪费一些时间来闹腾这件事情，而且最后的结果必定是她听从了叶默琛的话。
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些问题的纠缠上，还不如爽朗的答应下来。
她倒是没有料到刑无恨会派人来偷袭她和叶默琛。
即使在以前，他们两人十分不对盘，但是，也未曾互相派人杀过对方。
难道是说，叶默琛的身份被老头子发现了，而老头子现在向刑无恨下了命令，让刑无恨来灭杀自己？
这个问题一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就让她感觉到一阵烦躁。
“老婆，走。”叶默琛开枪掩护着季晴，一把将季晴推离了自己身边，让季晴的身子冲入了门里边，季晴自然也就躲过了后面的那些枪。
“琛……”季晴没有想到叶默琛这么快就将她推开了，可是，她这个时候获得了暂时的安全，不能再去给叶默琛添麻烦，她现在最为主要的是先逃出去。
叶默琛的能力在她之上，只要她逃出去了，叶默琛定然是能逃出去的。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纠结于此，立马稳住身子，朝着电梯那边跑了过去。
当电梯打开的时候，她看到了里面的人，抬手就要开枪，但是，手却被里面的人抓住了。
身体也被一同拖了进去。
“晴，五年未见，我们难道一见面就要刀枪相见？”刑无恨轻巧地夺过了季晴手里的枪支。
“哼，你到底想怎么样？”季晴不看他，身子一侧，便脱离了他的掌控，退到了一边。
电梯的门也在她进来的时候关上了。
所以，这个小小的电梯里面就只有她和刑无恨两人。
她原本心里还有一个问题很想问刑无恨的，吃饭的时候，她是碍着叶默琛在身边不好提出来，但是，现在只有她和刑无恨在，那么她就要开口问了。
手一拳就锤在了电梯的监视器上，将上面的监控电路弄断。
“刑无恨，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弄出来的。”季晴将拳头收了回来，将拳头上面的灰吹掉，才放下手来，睨着对面的刑无恨。
“好身手，五年不见，你的身手倒是长进了不少。”刑无恨没有回答季晴的问题，反而夸奖着她。
季晴不想开第二次口，她知道他是听到她的那个问题了。
而他选择不回答，那是不是表明，那些照片真的是他放出来的，那也就是说他应该是知道那晚上要了她身子的男人是谁了。
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身子一移，便移到了刑无恨的身前，两人冷冷对视着。
“晴，看来你的身体还很棒嘛。”刑无恨蓝色的眸子中带上了些许喜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季晴瞬间觉得他这句话里有话。
“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看到你怀孕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真的认为老头子会让你将这个孩子顺利地生下来，你可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刑无恨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电梯壁上，双眼微眯地望着季晴。
“我自然是没有忘记我的身份，但是，自从十八岁开始，老头子对我们管制就放松了很多，只要每年完成一个任务即可，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季晴声音很冷，但是双手还是忍不住放在了小腹上，抚摸着肚子，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
“倒是你，我刚才问你，照片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除了他，她还真的想不出在炎门的高层里会有人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照片嘛，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刑无恨倒是很坦荡地承认了。
“你怎么会有那些照片？”季晴亲耳得到他的承认心里还是微微有点惊讶的。
她不相信那晚上的男人是他！
“我说那晚上的男人是我你会相信吗？”刑无恨嘴角微微一笑，帅哥一笑，自然是很勾人魂的。
但是，季晴可不理会他的面容，这张脸她都看了那么多年了，即使五年没有见，但是，她对他的面容倒是没有什么过敏的地方，觉得这张面容堪称俊美中的俊美的脸庞在她的眼里和其他的男人的面容没有两样。
在她的眼中，或许只有叶默琛是最帅的了吧。
即使是颜子画和赤绯，拥有着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但是，在她的眼前也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你既然有照片，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哦，你这么了解我，那晚上那个男人可是喝醉了酒的，而且你还中了烈性春药，房间那么暗，你怎么就认定那个男人不会是我？”刑无恨神色间倒是带上了几分有趣的味道，很想知道这个原因。
“我们睡过，我自然知道你的体型。”季晴冷声道。
她指的睡过是指他们两人扮演假夫妻的那会。
“原来你还真的记得，刚才我要说的时候，你怎么就打断了我的话，我还以为你忘记了那次呢，看来，你对我的印象还挺深刻的，不过，晴，时隔六年，我的身形难道不会变吗？”
“刑无恨，你到底说不说，如果你不说的话，那你的那些事情我也会及时地向老爷子禀告。”季晴本来不想拿那些事情来威胁刑无恨的，毕竟，两人还没有到敌对的程度，但是，今天他走了之后却派人来袭击她和叶默琛。
这笔账她可是不会忘记的。
“哦，原来五年里你并不是对我漠不关心，还是关注着我的是嘛。”刑无恨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喜色。
“我们是竞争对手，你觉得我会那么傻不去关注自己的竞争对手吗？”季晴对他说的话很是不感冒。
她关注他的情况并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事情，像他们这样在炎门的高层的人员，对其他的九人都是必须关注的。
下一任炎门掌门的位置虽说老爷子是十分看中了刑无恨的，但是，想要夺得炎门掌门人，那也要经过最后的决斗的，只有将其他的九人全部战胜才能夺得最后的掌门之位。
只不过，这几年因为刑无恨的进步十分神速，所以，才被老爷子重点栽培，内定成为了炎门下一任掌门人。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谁又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在你关注过我五年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那晚上的那个男人是谁，不过，你得付出点代价才可以。”刑无恨耸了耸肩膀说道。
季晴一记冷眼扫射过去，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只要拜托他做一点事情，对方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不多，你再陪我听一曲江南小调，如何？”
季晴想了想，冷声道：“好，但是，你现在必须将你的人全部扯掉，我不希望我老公在你的地盘上出事。”
“你老公倒是不用你担心，他已经成功逃出去了，他现在应该是在外面担心你，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刑无恨刚才已经得知了消息，叶默琛将后面的那些守卫全部干掉了，已经成功逃离了出去，用时不到一分钟。
这倒是让他心里微微惊讶了一番。
没有想到那个仅仅只是在中国的军队里训练过几年的男人能够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逃出他布下的网。
他布下的这个网只是想能和季晴单独见上一面，不想叶默琛来叨扰。
他不喜欢他陪女人说话的时候，有别的男人在身边吸引着那个女人的注意，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周季晴，他是更加不容许的。
“好，我打个电话。”季晴退到了一边，给叶默琛拨了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
“喂，老婆，你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叶默琛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刑无恨听了，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样子。
“琛，你在车里等我半个小时。”季晴在心里算计了一下，一首江南小调也就五六分钟而已，只不过还有其他的事情总是要耽搁一些时间的，她不想让叶默琛太担心，故而将时间说得长了一些。
“好，老婆，我等你。”叶默琛也没有问季晴为什么要半个小时之后才能回到他身边。
其实他心里是想问的，只是，既然季晴不肯说出口，就算他问了她，她也不会告诉他的。
收了线之后，电梯的门也打开了。
季晴先走了出去。
电梯在她和刑无恨交谈的过程中就已经改变了方向，原本是往下降落的，不过，在季晴答应下来陪刑无恨听小曲的时候，电梯就开始不降反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