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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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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之间,仿若莽夫,如何能说出如此一番话来?



她却不知这吴飞鸿之师张九虚,未入江湖之前,乃是位大有才学的钦宗进士,吴飞鸿虽然生性粗鲁,不喜雕虫寻章,但在张九虚戒尺相逼外加不传武功相胁下,以勾贱卧薪尝胆之志,苏秦悬梁之勇,凿壁借光,囊荧映雪,苦读十年,早学富五车,满腹经纶。



他虽平素言语粗野,但真要说几句子曰诗云什么的装装斯文,骗骗小姑娘,那还不是俯首拈来?今日机缘巧合之下,他抛弃生平陋习,说出这番言辞,不过是牛刀小试,不足道哉!但,却立刻赢得这蓝衣少女的好感兼好奇之心。



“飞鸿?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么?好有气势的名字!这家伙长得其实……其实也蛮英俊啊!只是刚才如何那般冒失?”这少女暗自思忖,“他刚才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好象很厉害啊!”



虽然她父亲平日没少叮嘱她“人不可貌相”,而她母亲也常告诉她“越是英俊的少年,越是不可靠”,但这少年面相英俊,举止虽只有三分温文尔雅,却自有六分的粗犷之美,外加一分羞涩,如此立就赢得她好感。刚才为何甩人家三记耳光,即刻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各位看官,可见这俊男美女必定比常人多占便宜的!)



她思忖至此,翻身跃下马来,身手虽颇为敏捷,却似全无武功。



“吴少侠客气了!正如少侠所说,事出突然,非少侠之过。”这蓝衣少女立定之后笑道,“只是少侠刚才伫立堤上,似心事重重,可愿分解一二?”她常听姑母讲江湖上的侠少风liu,早盼认识武林年少,只是她家教甚严,慈父如何会让她浪迹江湖?一切自然无从谈起。今日得严父许可,她难得放马苏堤,终于得偿所愿,识得这会飞的英俊少年,如何不欣喜?



刚才这少年无礼之事,不过一场误会,豪迈如侠女者,如何可以小肚鸡肠?误会冰释,她立时收敛起平素刁蛮性情,关心起他为何苏堤独立来。



吴飞鸿略一思忖,即明所以。必是自己思虑入神,不知觉间竟走到堤中大道来,正逢这蓝衣少女控辔疾行。后来不巧抱住这少女,人家清白姑娘,甩自己几记耳光,实已便宜之极。自己神魂颠倒下,居然以为别人在为自己打蚊子,传扬开去,将来还要名震天下的莫名神剑吴飞鸿吴少侠只怕立时就要成为江湖笑柄了。自己不能杀人灭口,当然,就算可以,老子也是舍之不得,那只剩下讨好她一途。



计较已定,吴飞鸿又是行了一礼,方笑道:“些许小事,不敢有劳姑娘挂怀。倒是刚才事,实是抱歉非常,希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小子自当守口如瓶,不至有辱姑娘清誉。”这话说得漂亮,却一没告诉对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二来恶人先告状,“有辱姑娘清誉”云云,说得好听,其实是反退为进,先堵了对方之口,怕的却是有辱自己清誉!



那蓝衣少女虽然冰雪聪明,却少历人情,那知这无赖“用心良苦”?她当真以为这少年心地仁厚,细心为己设计周全,当下连连点头,感激道:“多谢吴少侠,小女子感激不尽。”



吴飞鸿见这少女爽快豪迈,不似寻常女子娇柔造作,心下略略惭愧,却更喜她几分,谢礼微笑道:“多谢姑娘!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呢!”



“小女子姓申,取名幽兰之花。”那少女爽快而答。



“哦,原来是申花姑娘。”吴飞鸿心下一喜,终是知晓香姓芳名。



闻得此言,蓝衣少女却面露红晕,纠正道:“少侠会错意了,不是申花,是申兰。”她暗暗庆幸这位少侠幸好没说成“神话”,不然……呵呵。



“嘿嘿!这个……”吴飞鸿干笑一声,尴尬道,“原来是申姑娘,失敬失敬。”



申兰抿嘴笑道,“少侠不要这么客气,你叫我小兰,我叫你吴大哥,你看如何?”



吴飞鸿正中下怀,心头大喜,忙道:“好,好。好!”



兴奋之下,他竟连说了三个好字。



※※※



绍兴二十五年二月初七,西子湖畔,清风如水,兰鸿初遇。



第三章 对景难排



 大风既止,春阳慢慢露出真相,只晒得人暖洋洋地,浑身舒坦。



二人心中喜悦无限,既搭上话,天南海北,风霜雪雨,刀剑纵横便尽数话起。申兰久处深闺,最喜闻江湖上趣闻逸事、侠少风liu,频频发问。吴飞鸿浪迹江湖多年,见闻既博,对她又一见钟情,自是曲意逢迎,便每拣些英雄热血,侠女悲歌什么的说与她听,不时更插些江湖野史,剑仙传说。他言辞诙谐,又旁征博引,只将申兰听得眉开眼笑,对他好感激增。



申兰虽见闻浅陋,却广揽词章,不时插问,即有独到之处。分析起天下聚合来,竟也颇有真知灼见。吴飞鸿暗暗讶异,即少了一分轻视之意,多了几分敬重之心。



二人兴致盎然,说笑一阵,却微微疲累。一时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细看对方。



空中忽传来一阵清呖鸣叫,三长两短,如新雨过桥,让吴飞鸿如浴春风,耳目一清。



申兰双眉一蹙,面色怅然,黯然道:“吴大哥,家中仙鹤鸣叫,家父唤归。这就……告辞了。”



闻此,吴飞鸿神情一黯,勉强笑道:“小兰,既是伯父见召,那你去吧。若是有缘,终会再见。”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申兰旧读此江淹之赋,难解其意,今日别在眼前,心头一酸,忽地尽悟。她心知今日一别,烟波聚散,相见难期,再相逢时,又不知何年月。情急智生,她心念一转道:“吴大哥,我就住在这西湖附近的梅庄,你如有空,欢迎到寒舍作客。这个香囊,你请收下。”她说时自腰间解下一香囊来,递到吴飞泓手中。



吴飞鸿轻轻握住那个香囊,只觉得其中似有茉莉芬芳传来,又有寒梅清冽,幽兰沁入心脾,竟似百花在里。他无暇细思究竟,只是坚决道:“我定去……寻你。”



申兰愁眉立展,笑道:“吴大哥,你一定要记得来找哦!不然,嘻嘻,可别怪我打你一个耳光。”言罢,还吐了吐舌头,情态极是可爱。



吴飞鸿只觉得有心头暖意升起,怕自己流下泪来,忙一抬头,笑道:“君子一言。”



申兰闻言大喜,嫣然一笑:“驷马难追。”



说罢此言,她翻身上马,一勒缰绳,那飞雪一扬蹄,急驰而去。她虽放吴飞鸿不下,却终未回眸一盼。



吴飞鸿怅然望着佳人去远,左手紧握香囊,右手轻轻抚mo刚才被申兰打过的脸颊。想到深处,他啪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痛感传来,他却欣喜若狂:“他妈的!好疼!居然不是做梦!”紧接却是一阵哀鸣:“为何奇痛?小兰打老子的时候,为甚不疼?”也许是女孩子手上劲小吧!他立时想通了。



日上三竿,春阳及体,他全身每一毛孔便如食了人参果。和风送暖,嫩冰消融,早莺草长,佳人相约,这次第,岂一爽字了得?



“今夕何夕,会此佳人,娟丽无双,我心摇曳。”得意忘形之下,他轻吟起一段不知何时记得的歌来。



※※※



一声冷哼响起。吴飞鸿正神游太虚,心绪飘忽,闻得人声,不禁吓了一跳。却是真的一跳!这一跳足有两丈高,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人在空中,一个反转,极其漂亮的折过身来。



现出真面目的易尘封正冷冷看他,那眼光似乎在看一将死之人,冷峻而怜悯。吴飞鸿人在空中,心下大惊,此人何时近身,自己全无所觉,若要于己不利,便有十个吴飞泓也早已无幸!——其人轻功之妙,敛气之能,当真鬼神莫测!



却不知易尘封心中震骇未输于他,自己传音近他一丈时,即有所觉,如此年纪,实是难得!



午时三刻已到。



“呵呵!易前辈早!”吴飞鸿在空中挥手,笑颜相向,心头却暗道:“这老家伙,忒地如此年轻!”原来易尘封早年过四十,一眼扫过,却三十不到模样。



易尘封面色不变,冷然道:“动手。”话音一落,人影已原地消失!轻风徐来花不动果然名不虚传。



吴飞鸿足未沾落,即一举手,大叫道:“停!在下还有话说。”



一串白影乱晃,吴飞鸿定睛看时,易尘封仍立远处,恍如未动。冷冷寒光,仿若实质,自眼暴射,易尘封森然道:“快放。”只两个字,却是“有屁快放”之略。



吴飞鸿心下倒吸一口凉气:好快的移形换位!面上却似是不与他计较一般,笑嘻嘻地围着易尘封转了一圈,忽然大叫一声:“你果真就是易尘封?”



易尘封心中虽怒,却还是淡淡道:“是。”



“好。前辈果然是人称“往事只堪哀”的易尘封,但前辈可知我是谁?”吴飞鸿笑道。



“古剑派张九虚之徒,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易尘封冷笑道。



“这话原也不错。但老子败尔之后,立时扬名江湖。他妈的,尔须广走江湖,为老子宣扬之,却连老子名字亦不知晓,如何宣扬老子英雄事迹?岂非不智乎?”这一顿“之乎者也”与“他妈老子”杂糅,乱七八糟,只听得易尘封头皮发麻,好半晌才算理清头绪。



说此番话时,某人一直面不改色,依然嬉皮笑脸,只是被易尘封看轻,心中有气,言语之间也就不尊为前辈了,还老子长老子短的。



“……这个……”易尘封面露愠色,却生硬道,“有……理。”



既是有理,吴飞鸿便视易尘封脸色如不见,得意洋洋地续道:“而且你和老子打架,连老子名字都没问,显然是不尊重我。一个人连自己的对手都不尊重,那就是不尊重自己,连自己都不尊重的人,如何能让别人尊重你?更何况……”



易尘封只觉得耳旁群蝇乱飞,却又不好落人口实说自己欺负小辈先出手,只得压下烦絮,冷冷道:“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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