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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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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点了点头。
诗画怔了下,继而又像明白了什么,并没有再追问,只是覆住他的手,一起感觉着胎儿的跳动。
“诗画,你身上好香。”木头笑着凑到她脖子上,嗅着她的香气。
“是么?”诗画侧头嗅着自己的衣服,“可能是小荷用花香薰了衣服吧。”
“满好闻的。”木头再嗅了几次,拂去她额头的碎发,偷腥的亲了她一口。
“别闹,痒。”诗画摇头避开着。
********
寂静,一钩弯月,夜凉如水。
木头进来的时候,宋玉溪正在喝糖水莲子羹。她连头都没有抬,动作优雅,不急不躁,不惊不喜,从容着喝着。
他未多言,在一旁的皮草椅上坐下,等着她喝完。
终于,她喝完了,拿手帕轻拭了嘴角。
“我以为你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了。”风平浪静的声音。
“我要是不来,这碗莲子羹你也不至于喝吧?”话落,眼神望向屏风处,嘴角泛起一个冷笑。
“你来干什么?”不经意间,平静的容颜,却见眼角闪过一丝着急。
“难得你们在一起,我也省得一趟趟走了。”木头将帐本丢在宋玉溪面前,“去年二万一千两,前年一万八千两,这笔帐不差吧?前后八年,共十万两……”
宋玉溪从容的脸瞬间铁青,愕然了一会悖怒道:“你在说什么?”
“玉溪,你我夫妻十几年,过往的一切我都没打算追究。可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们伤害她……”木头隐去了笑容,肃然的望着宋玉溪,“留兰香的味道不错,不知夫人觉得怎么样?”
宋玉溪顿时脸无血色,惊诧道:“你……”
“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木头豁得一声站了起来,命着门外的丫头,扯住宋玉溪的手进了寝室。
门被关紧,木头靠近宋玉溪,压低声音道:“你跟二叔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夜路走多了,小心见着鬼,你自己收敛点。不管你承不承认诗画,她都是我的妻子,不让我发现再有这样的发生。”
宋玉溪的脸一阵青红皂白,怒斥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卫飒,休得血口喷人,污辱我的清白。”手被木头抓住,痛的只差没断掉。
“夫妻一场,你还不了解我?别以为你我进了这间房,他一走了之就留不下任何证据。宋玉溪,你既是我卫飒名媒正妻的妻子,这名讳便永远都是你的,诗画不会跟你争,更不会跟你抢。卫影是卫家的长子,更是卫家的唯一继承人。这个事实,没有人能改变。无论诗画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绝不会要卫家的一分一毫。你自己好好考虑!”
“卫飒,今天你竟为了个女人跟我这么说话?如不是有我宋家,卫家庄能有今天?”宋玉溪红了眼眶,心入尖锥,鲜血沐沐,“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当我宋玉溪是什么?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一天当我是你的妻子么?如果你有一天认为过我是你的妻子,又岂会在庄中养这么多男宠来羞辱我,羞辱宋家……”
“正因为我先愧对于你,所以才没有追究七年前遇刺之事!所以才一直纵容着你们……”
“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对不起我……”窝在心里多年的苦楚再也掩饰不住,冲木头又哭又打,崩溃的心再也藏不住。
如不是当年太过于天真,又岂会被他的虚情假意骗到,心甘情愿的嫁入卫家。如不是太过于爱他,又岂会吞下一切苦果,独守孤房,任他圈养着男宠。若不是恨,她又岂会狠的下手害他……
“你就这么爱她?”她以为,他之所以不爱她,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可不是的,他喜欢那女人,想尽办法护着她。
“……”不爱,有愧于心;爱,对宋玉溪却是最大的伤害。
宋玉溪含泪的望着他,半晌后终是点了点头,“卫家的一切都是卫影的!”
木头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得到了想要的,却没有预期中的欢喜。以为只剩下恨了,可心还在痛。
七年前,她以为他死了,自己可以活的痛快,谁知却在悔恨中渡过。四年前,他回来了,忘了一切。她以为,藏掉了一切,两人可以破镜重圆,却不知他心里已装了其它的女人。
他为那个死去的女人,将豆坊开遍了全天音。那她呢,他可曾为她做过什么?
她以为等,可以等到他回心转意的那天,却不知四年的时间,等来的却是那女人的出现。他将她当成至宝,捧在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她呢?
宋玉溪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木头往门外走去,听着她的哭声,终是停下了脚步,朝她说了句:“我……曾经爱过你。”
哪怕是谎言,终还是想她能不再那么恨。
心不由已
紧闭的房门,摇曳的晕暗烛火。
黑暗中,如鬼魅般的身影,悄然无息的站在房门前,犹与黑夜溶为一体。修长的手,举起又落下,黑玉般的眼眸涌上莫名的惆怅,深遂而遥不可知。
他知道,她就在外内,没有睡。不该来的,可身体已不听使唤,自行的来到她的房前。
一扇薄薄的门扉,她在屋内守灯而坐,他在门外久久守候。几步之遥,隔的却是生生世世。
良久,一记无息轻叹,带了深深的疲倦。他转身,欲离去……这一去,两人再无瓜葛。
门扉“吱”的一声,微开,暗黄的烛光透了出来,倒遇出一个孤单薄弱的身影。
轻风送撒,香浓的果子酒味飘了出来。
她喝了酒,然后开了门。
萧山转身,见诗画立在门边,无声的望着他。夜,太过黑,掩饰了一切,他看不清她的表情,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她的开门,让他松了一口气,那一抹微弱的光,笼罩了他。他抬脚,往房内走去。
门一关,挟住了他的手。他在门外,她在门内,屋外涌进的凉风,让她清醒了一些,意识到有些事过头了。
手被紧紧挟住,力道越来越大。
他一直都是怕痛的,所以,他会将手缩回去的。只要门一关,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虽怕痛,可他没有抽手,透过门缝望着躲避的眼神,想将她刻进骨髓。
门缝传来吱吱作响声,那只拦在门上的手,被挟的变形。
她蹙眉深思,力道小了下来,手滑了下去。他试探的微推了门,她微侧身体,让他进门。
门被推开,随即被他顺手合上,暗黄的烛光被涌进屋内风吹熄了。
黑暗中,他看不见她,却感觉到她的呼吸、心跳。她就在身边,此生最近的距离,只要伸手,便可触碰到她。
可他不敢,怕被她憎恶。哪怕是一丝丝,他亦无力再承受。
带酒香的身体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带了颤栗。两身体重叠在一起,没有一丝间隙。
他伸手,抱紧了她。
她喝醉了,认不得他是谁?她只是害怕,所以,扑进他怀中?黑夜,让她放下过往的仇恨,憎恶?
是吗?真是这样吗?
萧山紧紧抱着那具颤栗的身子,无声的笑了,苦涩道:“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是为何?为过往的仇,还是为今昔的保护不力?
“萧山……”指甲深陷坚实的后背,带来一丝不该有的安定。
“……”
“……”
“你先在这里养伤,待伤好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出去后,她开她的豆腐店,他过他醉生梦死的生活?
“我睡不着,塔娜说,喝点酒比较容易入睡。”烫,酒灼了心,乱了神。
“……”
“其实……在那个房间,我知道你会来的……”她在他怀里,哭了,茫然、无助……从几时起,她竟开始相相信他。
“他不会变心的,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去。”
“我……我还是怕……”到底在怕什么?
“……”萧山紧紧抱住诗画,只差没将她溶进自己的骨血。唇,轻吻在柔软的发丝上。他只敢在黑暗充溢时,她喝醉时,扑入他怀中时,才敢有此动作。
诗画怔了,他吻了她的发丝,暖意侵上心间,像在黑夜中璀璨盛放的烟花,那般美丽。
酒,香而醇的酒,入口清甜,入心后烈。一股灼热自心间涌向四肢百胲,意识开始絮乱,莫名的勇气从身体涌现,喷薄欲出。
黑夜,让人褪去防惫的外衣,将心里最原始最真诚的情感撕开。
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勾住萧山的脖子,脚尖被酒侵染过的红唇凑了上去,碰到了那冰凉的唇。
萧山震住了。她吻了他?
怕这是梦,大手紧抱住纤腰,两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怦然乱跳的心声一清二楚。
烈酒燃尽了仅剩的理智,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带了娇羞与勇气,红唇在黑暗的摸索、试探,是那般小心翼翼。
“诗画?”粗重的鼻音响起,他略偏了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被酒燃烧的脸上。
“萧山……”
话语一落,腰肢被抱住,紧贴着他的结实欣长的身体,小巧的下巴被微抬,两唇碰在一起。
她知道他,知道她吻的是谁。这样已足够,即便在下一刻被火焚毁,亦无所悔。他渴望她的温暖,如飞蛾扑火,宁死不惜。
月光高挂,银光透窗而进。望着那微翘的水润红唇,萧山心神不由一阵恍惚,酒醉的诗画有着白天无法比拟的美,翦水双眸不再掩藏情感。
萧山感到体内一股热气自腹部升起,倏地回过神来,暗咒自己乘人之危,手推了一下,两人隔了些距离。
“萧山,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温暖的体温不再,诗画泛起些冷意,酥手拉着他不放,柔软的娇躯再次贴紧着他。他的温暖,能赶走黑夜的恐惧,若一盏明灯,一直陪她在身边,不需再害怕。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只要她需要我,他便会一直陪着她。
“……萧山,我喜欢你。”终于她不再掩藏,将压在心底的大石御下。一朝一夕,一眼一眸,他守她、护她三年,为她,愿粉身碎骨。她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到;她不是铁石心肠,岂会感受不到他压仰在心底的爱意。
带茧的温暖大手,如若珍宝地捧起她的小脸,望着迷蒙的双眼,集中最后的意志力,问道:“真的?”
她的脸很烫,酒香迷人。酒醉的她,避而不答,顽劣如孩童,拿小脸轻蹭着他的手掌,指间粗茧触碰到柔嫩的肌肤,很是舒服。
此刻,他只愿“酒后吐真言”真能成真!
望着咫尺的水润红唇,萧山苦苦克制的瞬间理智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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