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陶象。
底座和人身都一模一样,不过却都是兽首,十二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冷柯不在,我就要担负起勘查的义务。我用随身带着的纸笔画好地下通道的走向以及每一座空室的大概位置,并且标注好每个陶象的位置,便与林程山原路返回墓穴之外。
在回城区的路上,林程海看我一脸黑眼圈,冷柯也为宝藏的事儿被那歹毒女子所害现在仍昏迷不醒。我估计他很是过意不去,便主动提出要跟我的领导谈谈,在工作上不要给我太大压力。
“我跟你们公安局林局长有点交情,我跟他谈谈。你明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照顾下冷柯吧……”林程海一脸歉意的说。
我内心一暖,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好,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我就把脸扭向冷柯,他正沉静的睡着,似乎梦境很甜,在其中流连忘返的他不忍醒来。
冷柯,你这是怎么了?
旋即他的手机就在这个好巧不巧的时候忽然铃声大作起来。来电显示没有预存姓名,接起来一听,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那头传来这个声音。
这一瞬,我脑中闪过好几个假设和疑问。这个人主动打给冷柯,接通后却主动询问我是谁,该如何回答?
要撒谎吗,随意乱扯一个人名,然后说对方打错了?
“你找谁?”停顿了几秒,我最终还是没有按照刚刚构想好的那样去撒谎,因为这并非我所长。
“哦,原来你还真不是冷柯。哈,那小子是不是出意外了?我明天中午到他家,你可别忘了替我开门啊。”
“什么意思,什么叫原来我还不是冷柯?”我一头雾水。
“冷柯几个小时前打电话过来,说他要去探一个墓穴,极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我估摸着都这会儿了就算是盗秦始皇的大墓都该完事了,所以便打个电话问问平安,想不到他果然……”
“你到底是谁啊?”我的疑惑更甚了。
“我叫公羊易,冷柯的一个朋友。他还嘱咐我,如果他遇到危险,一定要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他朋友马克。我想那个叫马克的人就是你吧?冷柯现在不接电话,一定是失去意识了,能让他把无知无觉的自己托付出来的人,想必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人吧。”
冷柯,他真拿我当过命的兄弟,想想刚才在地穴中我还那么怀疑冷柯,不禁羞愧难当。
“什么话……”我噎呜道。
“每天的早上八点给中蛊的刘年喝符水,就是神龛前的那一碗。还有按时给窗台上的花草浇水……好好的等着他苏醒,然后履行当初打赌打输的诺言!”
我静静的看着他虚弱的脸庞,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鼻翼微酸,我却佯装笑意。
“好,我明天在冷柯家等你,你能把他救醒的对不对!?……唔,那我就放心了。哦对了……你可知道一个叫苗曦臻的下蛊高手吗?”
我想到那残暴的凶手既然与苗曦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调查的时候便应当从此人入手。中国虽然人多,可是能人就那么几个,说起来,他们彼此之间应该有所了解才对吧。
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一改方才嬉皮的语调,缓缓道:“我知道有个苗人,苗名叫卯日曦臻,不会和你说的是同一人吧?”
“苗人?说不定就是她吧。你了解她?跟我说说她的事情呗!”
公羊不说沉默了好一会儿,看样子是在回想什么,要不就是在思想斗争,思考着是要说还是不说。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将那苗女卯日曦臻的故事娓娓道来。随着公羊易在电话里那不疾不徐的讲述,这个苗族女子的故事在我的眼前渐渐丰满起来……
寻常的苗族人家原本都没有本族的姓氏,多年以来都是以汉族的名字代替。卯姓来源于苗族的一个大家族,地处滇西之远,不常与外通人烟。
卯木曦臻出生在杨柳繁花的初夏,当时的山寨专门为这个精灵的出生举行了一场篝火宴会。虽然时隔年代久远,但是随着公羊不说的讲述,我的眼前似乎闪现着那夜山寨集会中烤羊的火光,依稀还闻到那令人向往的肉香。
转眼间,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便长成了婀娜动动人的姑娘。就在这如花似玉的十四岁,她的阿妈便用红豆在她的耳垂处搓揉,等耳朵麻木以后,用银针穿了过去,给她打上了每个苗族女子都要有的耳洞。
“你是大人了,可以跟着寨子里的人一起去迎宾了。”阿妈慈爱的对曦臻说。
那时候刚赶上改革开放,来寨子里参观的游客络绎不绝。十四岁的曦臻戴上银耳环,穿上五颜六色的华服,坐在弯弯的树脖子上吹着芦笙。那歌声让每个来寨子里参观的客人都驻足,争着要看看这段旋律是何等的女子才能吹奏的出来。
当他们看到曦臻之后,都呆在原地,噤若寒蝉。生怕有一丝的响动,惊走了这在树上逗留的精灵。
树上的伊人停下吹奏,一低头,银环脆响,荡漾了多少人的心笙。
而正是这一低头,她那十四年未曾动过的心思让她面红耳赤。
“阿嚒,我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今天我见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伙子,心脏就跳的好快,就像要从胸脯里跳出来一样啊~”曦臻坐在木马扎上,她的阿妈帮她解下银冠。
“傻丫头,你有心上人啦。”阿妈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曦臻的银耳环也拆下来。
“呃……”曦臻脸红到了脖子根。
看到自己女儿这样,阿妈叹息的摇了摇头,她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一包药粉,塞到曦臻的怀里:“丫头,这是我娘家世代相传的宝贝,收好它。来,现在我来教你怎么用……”
当天晚上,曦臻一个人偷偷的钻到了那个小伙子的帐篷里……
那是一个旖旎的故事,不消我过多赘述,各位都能猜得到。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分离的时刻。客人们在各自的帐篷里收拾行李和照片,就打算带着这几天的美好回忆离开。
而那个小伙子的帐篷里,曦臻泪眼婆娑。
“翰学,你以后会回来的,你答应我的。可是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天真的曦臻眼角带着泪光。
那个小伙子便是林翰学:“很快,不会超过半年!你只要好好的等我半年,我就能把你接回城市去了!”
曦臻擦干眼泪,笑着点点头。
其实这时候的她早就按照阿妈的嘱咐,给林翰学下了情蛊。若对方半年未归,没有及时的喂蛊,那么蛊虫便会在他的内脏深处慢慢的复苏,一点一点的蚀骨穿心……
这一点,她没有告诉他。她相信这个谎应该可以隐瞒一辈子,因为他不会骗她。
可是谁知,他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掐指算算,已经距离林翰学离开卯家寨子四个月了。卯木曦臻在阿妈的怀里痛哭失声。
“阿麽,我要去找他。”
“傻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他真的再也不回来,就会蛊发身亡吧。我不想让他那样痛苦,我要去救他!”
阿妈没有说话。她知道,这种事儿阿公和寨子里的长老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是若是不让这孩子去……哎,这浓情似水的天性,不也正是遗传自阿妈么。
思忖良久,阿妈才点点头,不过她要求一定要陪着曦臻随行。曦臻很愉快的答应了。
接下来的事情,想必大家也能想得到。林翰学并没有死,想必那个痴情的女子已经找到了她心上的如意郎君,并且为之解了蛊。
“那卯族苗姓本是滇西蛊灵的遗脉,所以其中的一举一动都颇受术数界的关注。只是传言后来那个小女孩为负心汉解了蛊,为此甚至还惊动了巡省……”
“巡省?”
“没错,巡省专管阴司灵异之事,若非天大的要事,否则他们轻易不会现身。巡省出马以后,那苗族的女子便失踪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挂了电话,我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巡省何等尊贵,怎会为一个苗女和普通人之间的私情而现身?难道其中另有深意?
不过看看在旁边昏迷不醒的冷柯,我忽然有一个念头: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十五章 烦人的小鬼儿
也不知手眼通天的林程山做了什么工作,第二天我就接到领导的电话,要我好好休息一周。
电话中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的局长一再的强调,我这算是带薪休假,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好生休养为是。
正好,冷柯也需要人照料。当天晚上我便回公寓简单的收拾一下,搬到冷柯家陪住一晚。
听说冷柯出事了,刘妍也不停的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隔几分钟便问一次冷柯醒来了没有。到最后索性亲自打的赶了过来,来给我们带了早餐。
昨晚在地穴中经历的那一幕幕凶险的景象,恍若隔世。打开门看到刘妍那俏皮的笑脸以后,我忽然又仿佛重回了人间。
“冷柯没事了吧?”刘妍今天穿着紫色的羽绒服,格子围巾严严实实的裹在脖子上。
但是我看着她那穿着丝袜纤细的美腿,不满的说:“大冬天的,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看你穿这么薄,冻感冒了怎么办!”
刘妍把我推进门:“笨蛋大叔,这不是丝袜,这是保暖裤啦,实际不冷的。我去看看冷柯,给你带的豆浆油条,一点不剩都要给我吃掉!”
经她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感觉到饿了,连忙抱着她从永和带回来的豆浆囫囵吞枣起来。
“这是什么?”刘妍指着冷柯床头的那个小陶罐子问。
在我把冷柯扶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那放在床头的小陶罐。冷柯养蛊的那个容器是坛子,比这个陶罐稍微粗一些。不过我猜这里面装的东西恐怕比那个蛊好不到那里去。
特别是罐子上面还贴着黄纸,黄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红色的符文。
“这玩意动不得!八点了,我去喂刘年喝符水。你在这可千万别乱碰,碰到什么东西那可就到大霉了!”我板起脸来警告刘妍,便去喂刘年喝符水去了。
冷柯家面积不大,但房间还不少。刘年蜷缩在副卧室的床上,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般躲在被子里。我端着符水劝他起来喝,却被他厉声骂道:“滚,你是什么东西,滚开!”
“我是马克啊,你不记得我了?”我小心翼翼的站在床前抚慰他。
“马克什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