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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名不虚传!”绯月衷心地赞叹道。没想到在这短短几个月之间,自己就将天下闻名的三剑中其余两把亲睹了一遍。她毫不犹豫地拔出蚀月,两把剑像产生了共鸣似的,各自发出耀眼的光芒直冲九天。
“呵呵,蚀月也是世上难得的宝剑啊。这样一比,负雪倒逊色了不少。”夜雪如瑟感叹了一声,又道,“绯姑娘。。。。。。”
“不敢。堡主直呼晚辈的名字就行了。”绯月和夜雪剑痕同时收回了蚀月和负雪,大厅顿时恢复先前的样子。
“你太客气了。”夜雪如瑟似乎很满意绯月的举动,微微颔首道,“听说承陵门一案已经真相大白了?”
“算是吧,估计一时半刻还得不到安宁,说服力不够。”绯月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笑脸道,“此事得多谢夜雪公子的鼎力相助,才在没有刀光剑影的情况下解决了。”
“哪里,小儿能帮姑娘洗清冤屈是他的福气。那么,绯月,你有听说过剑冢吗?”
在座的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玄烯。她急忙调整自己的状态,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埋头呷着茶。绯月和夜雪剑痕对视了一眼,各自心里都有猜测,迅速地旋过头去了。
绯月回答道:“听过。可惜见过它的人都已经化作尘土了。”她实在不明白夜雪如瑟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件事,他有什么目的么?
夜雪如瑟笑了一下,他拍了拍手,厅右边的门立刻开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疲惫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朝夜雪如瑟鞠了个躬,站在一旁的仆人们都知趣地退了出去。
绯月诧异地朝那人望去,接着她又看了看其他三人,夜雪剑痕和玄烯的眼睛充满了迷茫和不解,只有夜雪如瑟十分镇定,看样子只有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夜雪如瑟靠在椅背上,用命令的口吻说:“把你的所见所闻告诉大家吧。”
那个人恭敬地望着他,慢慢开口了:
“一年前,我和朋友到皓落寻人。由于路上耽搁了,我们没能及时抵达皓落,在城外荒野里露宿。那时正值阳春三月,虽然戎州北部终年积雪不化,却不会很冷。可是到了半夜,我竟然被冷醒了!我坐起来往周围一看,身旁的友人竟然冻得无法动弹了。当时我想如果生堆火他会好一些,然而四周一片漆黑,隐隐约约看见正前方有微弱的红光。我壮着胆子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支火把,火红的焰有些妖媚,火把下面有一些血,血的周围围了几圈虫子,那些虫子通身褐色。。。。。。”
“招魂术!”玄烯低声一呼,声音不大,却让绯月听得清清楚楚。玄烯一定知道些什么,绯月暗自猜到。她朝玄烯望了一眼,玄烯心事重重地低着头,无法看清她现在的表情。
“我愣了一会儿,避开虫子,踮着脚想要取下它生堆火。谁知我平生遇见的最奇怪的事发生了!就在我碰着火把的那一瞬间,突然周围燃起了十几个火把,围成一个奇怪的图形,有点像八卦阵却比八卦更奇怪。它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碑,恐怕有两、三人那么高。。。。。。”
“那上面刻了些什么?”夜雪剑痕不禁好奇地问。
“魇冥——剑之尊。”那人郑重地说。
厅里一片沉默,每个人都在思索着什么。那人不由自主举起袖子拭了拭额头。
“你说谎!”玄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激动地抗议着。
那人愣住了。在座的三位高手都不曾发表任何评论,一个不知名的丫头却敢现驳他的话。他轻蔑地一笑,尽量保持风度地反问玄烯,“你凭什么说我骗人?”
“剑冢没有石碑,只有一圈石头围成的圆形壁!”玄烯理直气壮地回答,没发现其他三人诧异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剑冢?”那人不死心地问。
“我。。。。。。”玄烯正准备回答,突然瞥见绯月正朝她轻轻摇头。她顿了一下,说,“那个。。。。。。我也是听别人讲的。”
“哈哈哈,笑话!你我都是听来的,凭什么。。。。。。”那人一时得意忘形,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急忙住了口,望向夜雪堡主,冷汗直流。要知道当初他投到绝焱堡门下的时候,是向夜雪堡主保证自己绝对是亲眼看到了剑冢。他认为不会有人揭穿他的话,就以自己生命作了保证。
“这么说。。。。。。你不是亲眼所见哦?”玄烯调皮地逗他,朝他扮了个鬼脸。那人开始全身发抖,害怕得冷汗直流。
夜雪如瑟脸色微微一变,他站起身拍拍手,一个身着盔甲的人进了厅将一把匕首递给了夜雪如瑟,夜雪如瑟看也不看,直接扔到那人的面前。照绝焱堡的规矩,骗子是要当场自尽的。绯月明白,她不喜欢这种血腥场面,准备和玄烯先出去。夜雪如瑟也知她们不想看,用眼神示意夜雪剑痕带她们下去。
“既然已经弄清楚了,那我们就不妨碍堡主办事了。”她微微颔首往外走,尽量保持平静地说,“玄烯,我们走吧。”
“为什么要走呢?”玄烯不明就里地看着绯月的背影,她很想知道这骗子会用匕首干什么。
“怕你见了会害怕。”绯月头也不回地说,在这种关头上她也不想解释为什么。
就在玄烯还犹豫地站在那里时,那个人已经拾起了匕首,他漠然地抽出匕首,寒光映在了脸上。夜雪剑痕一瞥眼,竟然发现那人的嘴角往上无力地扬了扬,心里涌上了不祥的预感。只见那个人大叫一声:“要死我也要一个人来陪葬!”他朝玄烯冲去,挥舞着寒光闪烁的匕首。只有她!那个人想:这里所有人里只有她最弱!
玄烯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愣在那里忘记了避开。夜雪父子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急忙拔出剑阻止他,可是他们离的太远了!匕首猛地朝着玄烯身体刺去,只听“兹”的一声,血漫了出来,溅了玄烯大半个身子,殷红的血沿着衣服往下流,弯弯曲曲的流线煞是骇人。
那人不可思议地往自己的胸口处望去,蚀月从他背后刺入,刺穿了他的身体。血顺着剑身滴滴坠下,他的瞳孔开始涣散,身子一阵抽搐,摇摇摆摆地倒了下去。
夜雪剑痕回过头,看见了绯月因愤怒微微泛红的眼睛,是那么地令人颤栗,仿佛要吃人一样。
只见绯月抽回了蚀月,对那具惨白的尸体冷冷地说:
“谁敢伤害她,我就要他的命!”
第十二章 神匠紫正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担惊受怕的玄烯渐渐恢复了常态,绯月的伤势也痊愈了。
“告辞?”夜雪堡主看着整装待发的绯月,不禁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绝焱堡?难道是老夫招待不周?”
“承蒙堡主的热情款待,绯月因有事在身,不敢久留。”绯月急忙解释道。
“是这样啊。。。。。。”夜雪堡主顿了顿,知道挽留不住绯月,想了片刻,就招手让绯月跟着他去书房,似乎有什么话要告诉她却又不愿意让其他人听见。绯月不敢违抗,边走边思索:夜雪如瑟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不然不会这么谨慎,那么会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小心呢。待夜雪如瑟关上了房门,才启口对绯月说,“绯月,老夫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堡主只管吩咐。”
夜雪如瑟叹了口气,万分忧虑地说:“你知道江湖上一直有人在寻找剑冢,这些年来没有一天是停止了的。现在各大门派都在明查,而一些邪教分子也在暗暗搜索。大部分人猜测剑冢在戎州;但也有人说是在寒州。老夫本打算亲自去,却因一些事离不开。绯月,老夫决定让剑痕去找剑冢,可是却不怎么放心。剑痕从未独自出过远门,也没见过多少世面,你我都知道江湖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老夫希望你可以和他一起去。”
绯月不禁一愣,心想:不管怎么说,我可是个外人,诺大的绝焱堡不可能连一个既可靠又厉害的人都没有。把这种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外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难道夜雪如瑟就不怕到时候我逆着他的话做?再说这夜雪如瑟评价夜雪剑痕的那番话,怎么听都不成个理由。莫非他叫我去是另有目的的?我该怎么办?答应或者拒绝?
“绯月?”夜雪如瑟见绯月的表情,知道她正在思考,轻轻问道。
“堡主,看来这件事绯月是非答应不可的了?”绯月稍微扬了扬头,一瞬间她作出了答应的选择,她的眼睛毫无畏惧地对上了夜雪如瑟的眼睛,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决心。
“呵呵,你说呢?”夜雪如瑟开心地反问着,似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
绯月看着他的笑容,心下一横,豁出去了:“那就多谢堡主的厚爱了,绯月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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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骑着雪羽走在最前面,玄烯和夜雪剑痕紧跟在雪羽后面,一步也不落下。这一路上他们俩有说有笑的,尽情地欣赏路旁的风景。而绯月却一直不搭腔,默默地,若有所思。
临走前,夜雪如瑟给了她一条有用的消息。用他的话说,绯月已经是自己人了,那么她的事就是绝焱堡的事,他派人四处打听假绯月的消息,终于探到她曾在幕名城“神匠”那儿买了把剑,听说那把剑外形酷似蚀月。绯月不希望他人插手这件事,就委婉地谢绝了夜雪如瑟想动用绝焱堡的势力帮她忙的好意。
“绯月,绯月!”玄烯在后面连叫了几声,她才缓缓回过头去,玄烯忙问道,“你在想什么啊?”
绯月勉强笑了一下,又心事重重地转过身去了。不久,一直谈得兴高采烈的玄烯和夜雪剑痕为下一站去什么地方起了争执,最后一直决定听绯月的安排。玄烯提议,到封州或瀛州去,风景宜人又很安全;夜雪剑痕提议,回幕名城去。绯月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夜雪剑痕的提议,弄得玄烯很不解。
“你们到幕名干什么?”玄烯问。
“探听消息。”夜雪剑痕答道。
其实绯月在做了决定之后就将此行的目的分别告诉了他们,不过她对每个人都隐瞒了其中一个原因,不希望他们有过多的猜测。于是她告诉玄烯,说自己现在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