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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鞭-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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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命还算大!”

石班颤声道:

“我会报仇!”

铁无情赞声道:

“还像条汉子,我会等着!”

石班捂着肋骨的剑伤,面色由红变白,他忍着那锥骨的刺痛,将太阿剑握得好紧,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位令他永生都不能忘记的强敌。

一挥手,铁无情道:

“上路!”

雪飞狐面色如灰,他那唯一的一点希望都幻灭了,此刻他已想像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全身竟抖索起来,绝望得如一只垂死的野兽,再也使不出那股狠劲了。乞怜的望着铁无情冀望着那仅有的一点希望——

咚地一声,屠一刀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怒道:

“妈的,你还在等什么?”

雪飞狐向前一栽,差点没跪下,他踉跄的爬起。

黑三倒还像条汉子,闷不吭声的走了!

风冷嗖嗖地令人泛起一阵寒悸,暗暗的天空,幽幽地令人有种凄苦的哀伤,那一对白烛在风啸中摇晃,一明一暗的几乎要被风梢子吹灭——

三炷清香袅袅地飘着轻烟,缓慢的在空中扩散,叠叠的冥纸已被烧成了灰,在飞扬、在盘旋,周遭有若幽灵似的闪晃着幢幢影子,哈娃娜跪在那堆起的拱坟前,泪如断了线样的滚滚而下一—

“爹”

那凄厉的呼叫,令人心酸,谁都会掩鼻而泣,黑三已跪在他老友的坟前,一阵自责和愧疚,使他也淌下了泪水,哈多和他有过命的交情,只因为一时的贪念,使他泯了心智,做出不仁不义的举动,他很江湖的表白了内心的愧悔,已将自己的罪行,一力的承担了下来。

那张脸已寒冷的布上一片沉痛,铁无情的嘴紧紧的抿着,内心的创痛使他不知该如何惩处这个叛帮兄弟,黑三不但已奉他为主,更是铁鹰的一份子,虽然自家兄弟犯了家规,但,他真不愿有那种惩处的场面出现。

屠一刀在兄弟面前,首先忍耐不住,叫道:

“当家的,你说话呀!”

铁无情当然知道屠一刀指的是什么,他咬了咬嘴唇,那句话他实在不愿意吐出来,可是所有兄弟把目光全落在他的身上,他身为铁鹰之主必须有个明确的交待,长叹了口气,道:

“破门!”

那是道上的规矩,背了道义、丧了义气,组合里有组合的法则,有帮会的规矩,破门,就是逐出组合之外,对道上兄弟来说,这是最严重的惩罚,兄弟犯了错,宁可三刀六眼,也不愿意破门,破门之后,道上就永远没得混了,所有兄弟都会唾弃你,那种耻辱,无人愿意承受。

屠—刀狠声道:

“黑三!当家的要破你的门,可有意见?”

摇摇头,黑三苦涩的道:

“没有!”

屠一刀嗯了一声道:

“行!”

他回身喝道:

“拿家法!”

立刻有位黑衣兄弟,双手捧着一个托盘,那托盘里有一条红巾,一柄耀眼夺目的匕首斜放在托盘里,屠一刀伸手抓住了匕首,大声道:

“兄弟破门情谊断,”

“各分东西两无情!”

只见四周的兄弟齐声叫了起来,虽然仅仅十四个字,但由兄弟嘴里吐了出来,个个眼里都含着滚滚的泪水,血浓于水,喝血酒,拈过香,举过头,发过誓,而今,断义化血,那份情,那份义,全然了却,这是件多难受不易的事

黑三已抖颤的紧咬着那宽厚的嘴唇,鲜血已从嘴角淌了下来,他忘了痛楚,只是万般的悔恨。

屠一刀抓起了匕首,问道:

“结义已裂,破门无情,你是否还有话说?”

摇摇头,黑三垂泪,道:

“没有!动手吧!”

屠一刀哼地一声道:

“好!兄弟还是条汉子!”

伸手抓起黑三顶上一绺头发,匕首已将那绺发丝割断,屠一刀握着那绺发丝高举在头,厉声道:

“兄弟已非我门之人,结义一场,离场不杀,而后哪里见哪里杀,黑三,你滚吧!”

刹那间,全场兄弟的目光俱落在黑三身上、,黑三在哈多的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五个头,又跪在铁无情的面前,泣声道:

“请当家的原谅兄弟的不忠!”

黯然的一叹,铁无情道:

“去吧!望你能重新做人!”

黑三站起来拱手道:

“谢谢当家的!”

他向全体铁鹰兄弟们瞄了一眼,突然,伸手抓起那柄匕首,照着自己的胸口戳去,一刀见血,鲜血陡地冒了出来,喷洒在坟前。

铁无情一震,道:

“黑三!你……”

颤了颤,黑三惨声道:

“我对不起哈多、对不起兄弟、对不起铁鹰,活着会更苦,死了还能解脱……兄弟我先走了……”

那只握匕首的手在自己胸前一绞,肠子刹那间翻了出来,黑三在痛颤声中,倒在哈多的坟上……

屠一刀傻愣愣地僵在那里,所有铁鹰兄弟俱垂下了泪,虽然黑三已破了门,毕竟跟他们有过兄弟之情,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死,眼睁睁地看他倒下,这不是任何人愿意见的。

屠一刀含着泪道:

“行剑礼!”

那是道上的规矩,有兄弟为组合舍命、为道义丧生,组合里的兄弟必以最崇高的武者之礼敬仰他,随着屠一刀的喝声,一道道冷刃随风而展,全部肃默的向黑三挥剑示意,黑三若是英灵有知,也当含笑九泉了,毕竟,兄弟没有舍弃他,虽然他罪不可赦,兄弟还是兄弟。

半晌,铁无情那干涩的嘴里,艰涩的道:

“厚葬他……”

屠一刀悲伤道:

“会的……”

风在吹着,呜呜地有若呜咽般低泣着,孤坟冷丘,随着生命的终结,又有新的开始,天生万物循循不息,而江湖更是如此。

荧荧黄光自灯影里透出来,透在铁无情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上,他的右手紧紧捏着拳头,似乎有着莫大的痛苦事要决定。

什么事让这位年青俊彦如此烦脑,苦苦不能下定决心?他猛地在桌上捶了一拳,登时将守在身边的屠一刀吓了一跳,他急吼吼的道:

“少主,什么事这么烦?”

叹了口气,铁无情道:

“老雪……”

屠一刀嘿嘿一笑道:

“一刀了结了,不是替老爷子报了仇么?”

摇摇头,铁无情痛苦的道:

“真那么容易我就不烦了,想想看,老雪是我爹的兄弟,虽然他不义、他弑主,可是,他却是我的长者,在排行上,我须叫他一声六叔,要处置一位有特殊关系的长者不是件容易的事。”

屠一刀摇摇头道:

“大丈夫恩怨分明,他不仁不义,已是武林败类,这种人见财起意,死罪难赦,少主,我老屠替你办这件事!”

此人冒冒失失,说完话,转身就走。

当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推开那扇门,那扇门已自动开了,只见锥子站在门外,缓缓走了进来,道:

“当家的,有人要见你!”

一怔,铁无情讶异的道:

“这么晚了,有谁会见我……”

他的话音刚自舌尖上闪过,只见一个全身素衣的中年妇女含泪站在门外,这女人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面容纯清的望着坐在那里的铁无情。

铁无情全身一震,道:

“大婶!”

那位女子轻移莲步,踱了过来,道:

“小情!你还认得大婶?”

铁无情在幼年之时曾随父亲铁梦秋至雪家做客,当然认识大婶,当年雪飞狐将铁无情视为已出,亲热得像对自己孩子一样,谁知,曾几何时,兄弟反目,那份情义全被金钱所蒙蔽,而雪飞狐居然亲手毁了父亲,情义何在?道义荡然,怎不令这稚子锥心骨痛——

铁无情连忙道:

“大婶,小侄这里有礼!”

雪大婶泪盈盈的道:

“小情!你还认得大婶,可见你心里还没忘了当年那份交情,大婶这趟总算没有白来!”

铁无情苦涩的道:

“大婶!你让我为难……”

雪大婶一抹脸上泪痕,道:

“我明白,铁盟主之死的确是件令人痛心的事情,但,我那当家固然罪无可赦,死有余辜,可是,大婶可没对不起你的地方!”

铁无情难过的道:

“大婶我明白!”

雪大婶突然双膝跪了下去,道:

“小情!看在大婶的份上,留老雪一条命,我们雪家的所有不义之财,愿意全还给铁家,你瞧瞧,这孩子,他才九岁,跟你当年一般大小,难道你真要在他幼年,让他失去了爹、失去了父亲……!”

铁无情心里一阵慌乱,只觉雪大婶的每一句话都如针戳的那么令他痛苦,他望着那个雪飞狐的孩子,他知道雪飞狐是晚年得子,这般年纪的孩子,正需要父母照拂爱护的时候,如果真的失了父亲,那种无依的痛苦,唯有失去亲者的人才能了解,他伸手摸那孩子的头,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大声道:

“我不告诉你,人家说你会杀了哉爹,如果你真要杀了我爹,我一定要杀了你,替我爹报仇!”

虽然他还是个孩子,可是那口气和眼神里的怨毒之色,看在铁无情眼里,背脊上不禁泛起了一股寒意,怨怨相报何时了,这孩子只不过八九岁,但幼小的心灵里却染上了那么浓厚的仇恨!

雪大婶怒叱道:

“仙儿,别胡说!”

仙儿瞪大了眼睛,道:

“娘!我没有胡说,我只是说实话。”

雪大婶很不好意思的道:

“铁少主!你请原谅,孩子不懂事。”

淡淡一笑,铁无情道:

“没关系,他说的并没有错!”

雪大婶似乎放下了那颗心,道:

“你能饶了老雪么?”

摇摇头,铁无情苦涩的道:

“大婶!你明白,雪叔杀了我爹,这是血海深仇,要一个做子女的放弃这股仇,这股恨,好难,好难,雪叔也太对不起我们铁家了,我爹把他当兄弟……”

雪大婶哀伤的道:

“小情!我求你呀—一”

铁无情伸手将雪大婶扶起来,道:

“大婶!别这样……”

雪大婶面色忽然一冷,森寒的道:

“你是不答应了?”

铁无情为难的道:

“大婶,你能不能让我想想。”

雪大婶坚决的道: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带老雪走——”

屠一刀愤愤地道:

“哪有这样霸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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