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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你的心意,却装作不知故意冤枉你。不过……你的委屈,我从来都是知道的。”
我故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嘴里发出熟睡的呢喃声。
他继而叹了气,“你嫁我只是受家族的安排,可在你眼里到底把这婚姻当作什么?你心里只想着如何做好嫡位,却不懂……如何做一个妻子,你只看得到嫡室的尊位……却没有看到我。”
他的话,句句在理,却句句不合我的心,那身被我用来保护自己的坚强被他视作了冷漠,那我的真心呢?我也曾有过痛心,当我发现自己痛心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心里已经早已在意上了这个人,我怎么能不在意,是我结发的丈夫,是我相对一生的男人,从我决定嫁进来的时候,我不仅仅决定了做一个皇子妃,决定了做王府的地,更是决定了做这个人的妻子,和他共为天地……可冷淡如他,从大婚到现在,我们渐行渐远,他眼底的黯然苦涩,我试图咀嚼,那么我呢,我心底的彷徨无奈,他是否感受得到。
连着三天,他闷在我屋子的外间看书,我就坐在里间绣我的残次品。
我走到外间,没好气地给他递了一杯茶,虽然昨夜听了哪些话,已经不再怎么揪心,可单想起他用那些闲言碎语气我,我就千百个不顺气。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说,“太子妃有孕了,你是不是带着些补品去看看。”
“听说那东西都堆了满东宫,我也不去凑那份热闹了。”
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想起霹雳堂的事便试探的问,“你在扬州办的差听说很受褒奖?”
他顿了笔,“不过是抓了几个人罢了。”
“纳兰山庄你可是去过了?”我问。
“见过了。”
我一笑,斜着眼问他,“听说纳兰山庄的副盟主南宫可是娇滴滴的美人,你见过了?”
他没抬头,只是说着,“见了。”
“感觉怎么样?”
他再一顿了笔,似乎在回想着,“嗯,天姿国色,也很妖媚。”
“王爷就不考虑着给王府里添人进口?”
他看了我一眼,扬了嘴角,故意拿话气我,“听说盟主更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红颜。”
他虽是来气我的,可我反而听着悦耳。
他看了倒是有些疑惑,“你这女人还真是不把爷我当回事,连吃醋都不屑。”
“爷知道就好。我可大度着呢,要不要帮爷把盟主讨回府,大不了我退居侧位,让出地方。”
他无奈的看了我,“本王的王妃还真不一般……”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惊险
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感觉,好像在黑暗的最深处,有什么在涌动。
渐渐听到了声音,
雨声。
闪电撕裂了天空,照亮了那个夜晚,那间木屋,那个人……我的剑直直的穿过他的胸膛……
冲刷了一切的大雨,雷电交加的深夜,黑暗中从他身上汹涌而出的滚烫液体……
那人轻咳着低声笑着……
“你应该再刺深一点。”
梦中猛然惊醒。又看到了梦魇中那张脸。那个表情……
那个人……
在桃树下眼眉间落雪的少年,柳叶清风中荡漾静静微笑的白衣身影……
那青白的脸上至死都挂在唇边的一抹微笑……
一早为了年礼的事,径直来到陆离的书房。
“我在宝翠居定了两套玉锭子,一套给景睿,另一套子想赏了陆祯给他做年岁礼,你说怎么样?”
“这种事……你看着办好了。”陆离并没有太在意说着,起了身,转身扔给我一本簿子,“兄弟姐妹和宫里的年礼你照这个准备着吧。”
“岳父大人……”陆离轻轻念叨了一句。
我已准备迈出去的一条腿忙收了回来,“父亲大人怎么了?”
陆离扬了扬眉毛,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淡的加了句,“给淮南王府亦准备一份年礼吧。”
他不想说的话,我自然不会去问,只是应了,方退出来。
从宝翠居出来,路径十八铺子南巷口的秋水居,守在大门外的门僮凑了过来,“您好久不曾来了。”
我打量了他,把身边王府的随从打发到一边,轻轻问着,“近来可好?”
“还是里面说吧。”
我跟着他走进了秋水居,绕过正厅上了二楼的阁厅。
年过半百的秋水楼老板走了出来,“盟主。”
“吴叔……奕儿还好吗?”我问着。
“这几日拿了银两整日在清风楼里和姑娘们喝酒谈情,我让他帮忙料理着生意,他却听也听也不听。”
我抿了唇,“若不是我有所不便,是怎么也不会把他拖累给您的,这孩子从前被我宠坏了,难免性子有些不如人意。麻烦您再去清风楼请一下,务必让他这次来见我。”
秋水居,芬香散佚,倚在窗边独酌。
门终是被推开,一个清亮的身影立在门外。虽说只比我小三岁,却因为从前在玄眼里他是个孩子,如今在我眼里依然是个孩子。
“你终是来了,我还以为……”我举杯冲他一笑,“好久不见,奕儿……”
他满不在乎的走进来,把手中的剑随手掷在桌上,“我哥何时来接我?”
“我说过了。”我吸了口气,攥着茶杯的手一紧,“玄在邻国有他的事,三年两载的也说不准,你就留在我身边耐心的读书写字……等着……”
“等着什么?!等着看你大张旗鼓做你的逍遥王妃?”
“今儿一看你,倒是比上次见长大了不少……”我低低喃着,“可是这急性子一点也没变。”
“你倒是变了……”他猛然站起,一掌劈开我们之间相隔的紫杉木茶桌,我第一次发觉,原来这孩子已经长高了许多。
他怒瞪着我,眼底带着无比的恨意,象受伤的野兽般低吼:“我哥呢?我哥是什么?!”
“萧奕……”
“你到底稀罕什么?淮南王府,纳兰山庄,武林盟主,你通通都不要了吗?连同我哥……一切,你都可以不要了吗?这些你当然看不上,淮南再好也抵不过宁王府的华贵,盟主的位子再显赫也不及宁王妃来的呼风唤雨不是吗?原来……你一直在意这些。要不是我一路跟来,又怎么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要让你尝过所有的痛苦,每一分痛苦,每一分脆弱,都要你亲自尝一遍……”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
颤抖着唇角轻轻展开一抹微笑,我看着他,“所以…在围场,那一剑,刺穿七王爷的那一剑,是你?”
他怔怔的望着我,声音低哑,“我应该下手下的再狠点,把那个和你暧昧不清的四爷一并干掉不是吗?”
我摇头,重重的,“那日,倘若我不入围场,你以为你还有逃脱的机会吗?你若伤了四爷,你以为你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吗?只是…你要记着,我不能时时护你,事事护你。也许,有一天,我连自己都护不了。”
我怎能看不出来,当日刺穿陆离的那把剑是萧玄的贴身之物。
萧玄把剑留给萧奕,萧奕竟戏剧的用它伤了陆离。
回到王府,兰若正坐在园中和陆离笑盈盈的说着什么,我本打算着绕着路易另一边走过去,可是无奈陆离已经看到了我。
“怎么去了这么久?”陆离见了我就说。
“挑来挑去,总是要耽误些时间。”我正说着,兰若已经微微一笑,退了下去。
陆离转了身,往屋子里走,我便跟着。
刚迈进了屋,他却打发了下人,一屁股坐在书桌旁不说话,也不抬头看我。
流觞小心翼翼的端了茶上来,只听陆离很不客气地说了一句,“出去。”
打狗还要看主人,他喝我的丫头,我心里也是一急,忙把手里的帕子一甩,“怎么?有火冲我来,别摆出一脸天下人都看不上的样子。看我们正屋不顺眼,就去跨院啊,在园子你们乐和你们的,我没想管。”
“太子被废了。”
这一句猛然砸在我心口上。
“怎么会…”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快”三个字被我死死压了下去。
“我只是想知道,太子被废,与你容家是否无关?你…也是局外之人吗?”陆离神色黯淡。
我…算的上局外之人吗?姑姑的话,皇上的话,他们说的字字清晰,我,能置之度外吗?
“我只能说。”我微微偏了头,“太子被废…并不是我所期望的。”
“期望?”陆离紧紧盯着我,似乎想看穿过我所掩饰的一切,“那么容家还有什么期望呢?之中可曾有我?或者说,你嫁进来,不仅仅是为容家笼络一个皇子,那更高的位子你没有想过?你听着,那个位子,我不会去争,因为我不想为了他人而争。”
“爷的意思是说,不愿做我们家族的棋子,所以连那个位子都不屑于去坐吗?就算白送给你,也不接吗?”我笑了笑,无所顾忌的迎上他的目光。
“你……”他一顿,刚要开口,就听门外有人报了一声。
“爷,秦主子在小厨房里把脚烫了。”
陆离不再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他走出没几步,我也迈出门,问下人,“秦主子呢?”
“这会儿还在厨房呢,砂锅砸了下来,烫了脚,正迈不动呢。”
我一听,忙往跨院的小厨房走过去,还没进去,就看见一些下人堵在门口,一个个看了我便给我让了道,我便凑了进去,厨房里的油气直冲得我难受,刚走到门栏,就看见陆离横抱着兰若走出来。
许是过道有些挤,要么是他心里存了火,见了我,只是冷淡的说,“让开。”
我瞪着他忙往后退了退,却忘了身后一截高的门栏,心里一阵害怕,就这么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