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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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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阿莲把屋子清扫得差不多的时候,竹帘晃了晃,走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

一身洗得发白的玄色长袍,顺滑笔直,便是一丝褶皱都不易看到;

那镶着几根银丝的头发缠成了一个髻,用一方灰色的素布裹着,垂着两条灰色的长带子,在脑后晃来晃去的;

两鬓的碎发,熨帖地顺到了耳后,便是眼角的鱼纹,也一道一道的,排着队伍整齐地朝两边蔓延开去。

这便是药坊的主人,穿戴得一丝不苟的许大夫,性子也跟他的外表一般,带着几分迂腐刻板气儿,给人一种酸腐书生的感觉。

只是,阿莲的反应却跟别人有些不太一样。

记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装扮时,阿莲便想起了小时候看《新白娘子传奇》时,许仙的装扮来,也是灰色的衣衫,也是保安堂,也是许大夫,惟一不同的,便是眼前这个许大夫的年纪,似乎偏大了一些,而且身边也没有白娘子这样的女人。

既然没有白娘子,那眼前的许大夫,医术平平,便也很可以理解了;而这保安堂,也就成了小小的云洛城里,一处寻常的小诊堂,小药坊了。

“阿莲,今天好像来得早了一些吧。”许大夫看了眼柜台上搁着的沙漏,“都打扫好了?”

“今儿醒得早了点,便过来了。”阿莲弯着秀气的眉,露出青莲般的笑容,“刚才走过羊儿街时,还看到挑着豆浆子货担的王老爹,他还硬塞给我一碗豆浆子喝呢。”

“他们家的豆浆子味儿倒还真是不错。”许大夫点点头,“本来还想着要多买一碗给你当早点呢,可你已经吃过了,还是改天吧。”

说着,许大夫叹了口气,好像十分惋惜,不能请阿莲喝浆子一样,“昨儿新进了些药,搁在后院,你待会儿替我晾晒一下,顺便挑拣挑拣,将类分好。”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又回了竹帘里面。

“知道啦。”阿莲应了一声,忍不住揉着眉角笑了笑。这个许大夫,别的都好,就是有些说话不算话。每次都说下次请自己吃早点,喝浆子,结果,都过去小半年了,自己还是一次都没吃上过。

不过,年纪大的人,大多都这样吧。想起记忆深处那个苍老的影子,沙哑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肉疼:

“喏喏喏,你这是做什么?”

“菜要细细地切,刀尖先碰到砧板,然后才是刀身,瞧你这样儿,切得满桌子都是,好好的菜,可都给你浪费了。”

“你这写的是什么字?鬼画符么?这纸,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贵着呢,你看你,就写了这么些烂字给我,怎么对得起哟……”

“唉,你到底懂不懂啊,节约,节约……”

阿莲轻轻地叹了口气,小脸上满是怀念:爷爷,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能听得到你的唠叨呢?

只是,眼下的自己,早已没了那样的机会。阿莲摇了摇头,将这样的思绪硬是从脑海里抛开,转身往后院走去。

既然已经成了虚幻的梦,何必再执着于过去呢。既来之则安之,阿莲从小就很看得开,也很能适应。

后院里,高高低低,垒着大大小小的竹筛子,上面堆着一大摞的药材,有粗粗的根茎,也有纤柔的枝叶,不一而同。

阿莲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许大夫,似乎越来越懒了呢。以前,他还会将药材按药用部位分为根茎类、枝叶类、花果类;如今,却是满满地堆在了一块儿,乱糟糟地摊在那里。

唉,谁让自己跟着许大夫这么久了,把这些药材都认识了呢?而且,那时候为了能弄懂这些药材,还费了好大的力气,硬是把学习的时间给缩短了一半,结果,这么干活的日子,也长了好长一段时间。

阿莲今天的叹气似乎特别频繁,可叹气归叹气,该干的活儿,还是一样也不能少的,不然,若是被因此扣了工钱,那就太不划算了。

想到那叮咚响的铜钱,还有卧病的娘,和家里那只缺了角的药罐子,阿莲连忙收回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情,抖落了抖落精神,挽起了衣袖,便走到其中最大的一堆药材跟前,开始干活。

正文第八章拣药的能力

满目的药材,高高低低,纷纷乱乱。阿莲一面伸手取过药材,一面按着印象中的方法将它们分门别类:解表药,清热药,理气药,补益药……

每当此时,阿莲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道苍老的身影。那是前世,她最尊敬,也是最亲近的人。有人叫他古董陈,有人叫他老顽固,但是,在阿莲的心里,他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最爱自己的爷爷。

阿莲曾经的童年是怎样的,她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从自己懂事起,身边就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年纪大得有些迂腐顽固的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很懒,总喜欢躺在黄黄的摇椅上,叼着大烟袋,唠唠叨叨地催着自己做饭,逼着自己练字,外加认药学医理。

想起那位懒散又古怪的爷爷,阿莲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怅然,自己是他惟一的亲人,却……

罢了,罢了,来到这里,自己明明跟自己说好的,好好地生活,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怎么又开始感伤了?

这般安慰着自己,阿莲摇了摇头,将药材搁在筛子上,细细地平铺开来,甚至,将那些有些卷起来的叶子,也一片一片地展开。

这样的活,阿莲并不是第一次干,但每一次,她都干得十分认真。只是,今天的她,神情似乎格外的专注。

而她却是不知,在她触及药材的那一刻,眉心的花瓣却是微微亮了亮,只是,那光芒太过微弱,如果不盯着它看,怕是觉察不出来。

突然,那理药的手停了下来,清秀的小脸上带着明显的困惑和诧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干净,指节分明,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突然,脑中一亮,那迷惑的视线便落在了眼前的药材上。

难道是药材的问题?

伸手拿起刚才最后整理的那一株,在手心里翻来翻去好一会儿,阿莲脸上的不解更加浓重了:也不是药材的问题,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脑子里不住地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似乎要从先前的动作里找出什么端倪来。

对了!流水!

刚才自己明明感觉到了一股清凉,就像是浸在流淌的小溪里,甚至,指尖还能触摸到流水的动态。

突然,眉心轻轻一跳:难道是——它?

猛地伸手抚上了眉心,那个从河边回来就沉寂下来的湄心印,这会儿却带着一种温温的感觉,当自己的手触及时,更带着几分亲近的感觉。

一定是这样的!阿莲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想要检验一下自己的猜测。

只是,闭着眼睛感觉了好半天,那流水没有感觉到,心里倒是生出了几分烦躁。

沉住气,凝神,凝神,这么浮躁的性子,能干成什么事呢?

阿莲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鼓劲,渐渐地,那有些浮越的心平静了下来,慢慢地,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

她缓缓地伸出右手,指尖跳跃着,在排成一列的药材上慢慢地划过,突然,指尖滑过一道清凉,她的脑中更是一片清明,慢慢的,竟然浮现出一幅奇怪的画面:

那药材里,仿佛有一股细小的水流缓缓地流淌着,整株药材,便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显得生气勃勃的。只是,指尖移动时,那股水流也变得时弱时强,便如人的生命,有些旺盛有些凋零。

清淡的小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微微颤动着睫毛,手指来回地在药材上摸了几次,便从中取出一支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药材。

拿到鼻子下轻轻嗅了嗅,又仔细地观察了半天,这才满意地笑了:手里这一株,按着许大夫教的办法分辨成色、气味,应该算是药效保持得比较好的道地药材吧。

没想到,自己进入那种空明的境界,就能感受到药材的生机!

这算是天赋异禀吗?或者,是老天为了弥补把自己孤零零地拎到这里,歉意的礼物?

看来,自己先前遭的罪也没有白捱嘛!这个湄心印,一定是个好东西!

脑中不由浮现出那嚣张霸道的紫袍男子,和他身后甘当影子却有一副好心肠的黑衣人。

我就说,能带着这么好的侍从,那主子,也不至于太恶劣的。不然,谁愿意跟他?

想到这个,阿莲忍不住抿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阿莲,你一个人在笑什么?”冷不丁地,身后传出一个疑惑的声音,“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儿了,怎么一个人偷着乐呢,也不告诉我一声。”

说到后面,那话语中已经透出几分抱怨的味道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阿莲笑嘻嘻地转过身来,歪着脑袋斜了来人一眼:“苏三,你怎么跑后院来了?小心待会儿被许大夫看到,又要挨骂了哦。”

苏三是附近这一带的一个小乞儿,没爹没娘的,便靠着街坊邻居的百家饭长大的。而阿莲,则是在前不久才认识他的。

说到两人的相识,倒也有几分趣味性,只因苏三偷吃了她的窝头,却被倒霉得逮了个正着,就这样一来二往的,成了朋友。

如果是平日,看到苏三,她心里还是很欢喜的,毕竟,他是自己仅有的朋友,但是现在,她整颗心思都还在先前的惊人发现里,生不出什么心情来说笑。

但苏三却是十分的开心,眉飞色舞地讲起了自己走街串巷的见闻:“阿莲,你知道么,早市又出了有趣事了,那葱花婶子居然和,喂,阿莲,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苏三兴致勃勃地说了几句,却看到阿莲有些神色怔忡的样子,刚抱怨了一句,视线便被眉心的花瓣印记所吸引,惊奇道,“你额头上那个是什么,真漂亮!”

“一个花钿,顺手贴上的。”又被问及此事,阿莲不得不把那个理由再丢出来。

“花钿?”苏三好奇地伸手摸了摸,“真的很神奇呢,感觉好像长在上面了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是贴的呢。”

如果真是我贴的倒好了。阿莲苦笑了两声,摇摇头,自嘲地道:“可能是我在庙会上捡到宝了吧。”

“那你的运气还真不错。”苏三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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