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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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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寿眼前一亮,只听崇实继续说道,“皇上还说,‘臣下以公心侍君,便是有一些差错,皇上也断然没有穷追到底的,只不过,若是日后为旁人指摘而出,则十余载的情分,亦当付诸东流了。’”

椿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皇上说出这样的话来,保全之意已经非常明显,如今所差的,也只有自己的一份自陈有罪的密折了!而且,从儿子转述的话中来看,即便自己封奏到了御前,皇上也会为自己留一份情面,断然不会如同桂良之流那般痛下杀手的!想通这一节,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多日忧惧烦脑,一扫而空。

心境放宽,椿寿笑着问道,“那,你想阿玛几时上折子,向皇上陈明此事呢?”

“儿子以为,此事毋须亟亟。”崇实给阿玛解释道,“说是一定要说,却也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开口,方能得收奇效。”

“这话怎么说?”

“阿玛认真推详就明白了。阎丹初出京办差,正是为两江上下,贪墨官银一事,若是阿玛这时候奏陈其事,阎丹初之行,岂不成了枉费波折?”

“唔,这话倒也是的,总不好为了我父子自保,夺了阎丹初的功劳,那就平白得罪了朝中的军机大臣,对,这件事可是做不得的。”

“正是此意了。”崇实说道,“不过,也不宜过晚,要是等到两江查案,水落石出之后,阿玛的这份自呈忠悃的折子,到了皇上那里,也没得什么效用,更显得阿玛是被情势所逼,不得不尔,要是那样的话,只怕皇上不但不会宽恕,反倒以为,阿玛是有心取巧,观风察色,就更加糟糕了。”

椿寿大皱其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说说,如何是好?”

崇实在济南并未多做停留,只呆了一晚,第二天重又回到德州,解缆南行,部几日,到了江宁。他虽然是奉旨调派上海道,但在出京之前,皇上有过口谕:上海道的差事,暂时不急接掌,在江宁等待阎敬铭一行人到省之后,会同办理两江公事。故而到了江宁,停下脚步,居住在管驿之中,等候阎敬铭的到来。

江宁城中,繁华如旧,便如同前年他随扈南幸时候的一样,不过,城中民情如何,崇实不知道,官场之上,却是一派肃杀之气!例如崇实这样,钦派到省任职的官儿,按照惯例,从来便是地方上第一逢迎的对象,从总督以下,司道府县各级吏员,无不远接高迎,招待得唯恐有半点疏漏处,但自己到省城三天来,只有上元县派人送上一桌鱼翅席,还为自己托词婉拒了回去之外,竟然再也没有第二起的官员到管驿拜访——纵然是如今各省官场表面上以‘力杜浮冒,次昭撙节’为尚,但这样冷落,也可见桂良等人已经为朝廷连下重手,打击得失了常度了。

正如崇实所想,桂良的处境比之椿寿,更加难上三分!奕一旦去朝,桂良并未以为意,江宁铁路竣工之日,皇上亲自南幸承游,又是赏穿黄马褂,又是赏戴花翎,可谓荣光一时无两。在桂良想来,在两江任上再做上几年,日后调京内用——以他这样久历外务的官员,内用必然会入值军机处,到时候,御前奏答多有得体之处,再借机为恭亲王说上几句好话,翁婿二人同时简在帝侧,可算得上是佳话一段!故而,奕在府中幽禁之后,几番给他写信,让他行事之间多加小心,万不可为一时私欲,惹来滔天祸事的文字,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一直到陈兴邦杀妻事发,安庆知府沈葆桢具折拜发,参劾他数款大罪,桂良有点害怕了:陈兴邦在铁路工程之中,最称得力,旁的不提,只是任职备材司主事,负责工程之中民夫食水饮用之物的公务之便,搂进囊中的银子,就足够杀头三次的!具体有多少,连桂良都不记得了。

过年的时候,桂良暂时交卸了任上的差事,赶回京中,一方面遍洒银钱,意图能够从朝中提前知道一些圣心中的打算,另外一边,也想能够得到同僚助力,笔下春风,缓解陈兴邦一事带来的影响。究还是落到了空处:皇帝的打算,通盘了解的只有一个外放山西的肃顺,而肃顺与恭王一脉不合,也是尽人皆知的,对桂良样人,去之唯恐不快,又如何会把君臣两个密议多时的事情,告知桂良?

不过桂良上京,也并不是全无所获,皇上在封衙之前,拨冗传见,君臣两个相谈良久,天语温婉,慰切有加,更传旨赐食,让他带回府中享用。这一番举措,让桂良宽心大放,以为圣眷未衰,陈兴邦一事,怎么也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过年的时候,奕携福晋到府中拜年,翁婿两个旧事重提,奕一再和他说,圣意如天,未可轻判。更加不要以为今天皇上对老人家褒奖之词不绝于口,就是圣眷未衰的证据——若说起帝眷,还有隆重过肃顺的吗?还不是给皇上一道诏谕,打发到了山西苦寒之地去了?故此,倚仗皇上的宠幸,是万万不足为凭的。

奕说,“岳父,您府中的那个奴才,也该好好的管束一番了,这几年来,随岳父到任上,闹得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不要说殴妻致死,为人深究不放,日后是不了之罪,就是在备材司中种种不法行径,为人所探查出来,难道岳父大人就不担心吗?”

“不妨事的。”桂良说道,“兴邦随我多年,最是忠心无二。王爷就不必为他烦忧了。”他说,“况且说,殴妻致死,论例当处以绞刑,不过也还要分别轻重,实缓办理。想来陈兴邦酒醉无行,终究还是有缓决的口实的吧?到时候,只要人不死,你还担心他敢多说少道的,将过往情事逐一托出吗?那不成了自贻伊戚的傻瓜了吗?”

奕无言以对,想想桂良的话也并非无理,与杀妻之罪比较起来,倒是借公务之便,挪占侵用大工款项的罪名更重一些,陈兴邦但有脑子,也应该明白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而且,酒醉无行,杀妻之罪即便落实下来,还能够有总督大人从旁援手,要是吐露了更多的罪行,只怕连老爷也要折进来,那样的话,就真成了‘一锅烩’了!

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思,奕不再多劝,一家人其乐融融,高高兴兴的过了节,各自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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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再掀大案(7)

更新时间:201221320:53:31本章字数:4607

谁也没有想到,不过两月之期,风云突变!皇上以阎敬铭为钦差大臣,赴安徽办理陈兴邦殴妻致死一案,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托词,实际上要祥究审理的,正是当年哄传一时的铁路大工往来账目一事。

这一次桂良可真的是害怕了,铁路大工的账目如何能够查得?一旦将旧事翻找出来,不但自己要倒霉,连带着两江地面,京中各部大员,怕是一个也逃不掉!这些人的死活桂良管不到,但自己的一条性命已经是危如累卵了,想到这里,桂良赶忙命人,把江苏巡抚黄宗汉传到了江宁城中——现在两江官场上,也只有黄宗汉是当年大工留任下来的官员,其他的人,或者调任、或者改任,都已经不在其位了。

黄宗汉听他说完,一张狮脸也变了颜色,“山督,那您以为,此事该如何料理啊?”

“往来账目,倒是有迹可循,不过这还不用怕。大工竣事之后,都已经解往京中,交由工、户两部查验,这一层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只不过,我最担心的,就是阎丹初在省内如疯狗一般,咬住不放,时间长了,怕生出变故来——是了,曹德政在司中任职的情形怎么样了?”

曹德政在大工之中出力不小,赏戴了四品顶戴,皇上南幸之后,在江苏藩司衙门内任职募民司主事,这是一个闲职,没有什么实权。但曹德政当年负责和椿寿一起收拢漕帮汰撤下来的帮丁,人数不下十万,皆以曹德政马首是瞻,比之沙船帮的郑若增和罗九,在江湖中更有威望。

这也罢了,曹德政任职募民司时,大工之间的种种偷漏了熟于心,不过为人僚属,未敢多说。当年皇上南幸的时候,桂良就担心他多言多语,把底细透露给皇帝,本来是想将他哄回家中去,但皇上特意要见他,不得已,只好把他也引至御前,好在御前奏答,说不到几句话就跪安而出,没有给曹德政开口的机会。而这一次,可真要事先筹谋一番了。

黄宗汉闻弦歌知雅意,立刻明白了上官担心的事情,“大人放心,这两年来,曹德政在司里老实了很多,不过,据下面的人说,总还是有一些江湖上的人到他府中拜望——不过想来,也闹不出多大的风浪来的。”

桂良瞪了他一眼,“怎么叫翻不起多大的风浪?貂蝉不过一介歌妓,不也唆使吕布杀死自己的父亲了吗?这也叫小人掀波澜,明白吗?”

这样的比喻与现今情势并无什么相侔处,黄宗汉两榜进士,硬牌子的清流出身,心中很是瞧不起桂良的言语粗鄙,这时候又不能得罪他,言语唯唯的点点头,“是,总督大人教训的是,是卑职糊涂了。”

“你回去之后,命人认真盯住曹德政,若是阎丹初找他说话,即刻报与我知。”桂良说道,“还有,那个从龙茂道改调上海道的崇实,听说这一次来,也是随同阎敬铭办差的,他在城中的一举一动,都要派人详加监视,有任何动作,都要时刻注意。”

黄宗汉逐一点头,等他交代完毕,又问道,“大人,在皖省惹出祸事来的兴邦老弟,大人准备如何处置?”

“这里有他什么事?”

黄宗汉哭笑不得,这样的庸才居然也能够做到两江总督?真正是苍天无眼了,“大人,陈兴邦于往来情事知之甚多,若是阎敬铭将他押回江宁,勘问之下,要是从他口中吐露了实情……”

“这一层嘛,我料陈兴邦还不敢胡言乱语,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是,大人的话在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黄宗汉说道,“不如请大人修书一封,卑职命人送往皖省。不但是他,就是已经改任他省的如椿子密,灵桂等,都还请大人各自手书,随同办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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