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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子全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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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窦氏:“好生着管媳妇声英,拘束义儿韩清。内外出入,俱要小心,不得惹是招非,以罹罪谴。”泪出痛肠,难分难舍,只听得门外马嘶人哄,慌得张千跑出去看时,乃是百官来与退之送行。百官原要到十里氏亭饯别的,因宪宗有旨,凡是官员出郭送韩愈的即降二级,故此百官止来退之家中作别。退之见了这个光景,更咖悲痛,各各洒泪而别。独林学士送到长亭,说道:“人丈夫不能留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亲家今日虽受了贬滴的苦,日后清名,谁不敬仰?但收心前去,指日圣上需怒回颜,决然取复旧职。”退之道:“多谢亲家费心,另图报效。”正是:

江山风物自伤情,南北东西为利名。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当下退之一行三人要赶上前驿去处,以图安歇,谁知冷落凄凉,不比前日有词为证:

进步前行,一盏高灯远远明,四下人寂静,主仆三人奔。

莫不是寺观茅庵酒肆与茶亭?只怕冷淡凄凉,没个人儿问。

不提退之赶路。且表韩湘子与蓝彩和见退之洒泪,不忍分别,林学士独到十里长亭把酒饯送,便拍手呵呵唱道:叹文公,不识俺仙家妙用,妄自逞豪雄,山岳难摇动。朝堂内夸尔尊,众官僚俱供奉。权倾中外,谁不顺从?岂知佛骨表犯了重瞳,绑云阳几乎命终。幸保奏敕贬潮阳,一路苦无穷,如今方显俺仙家妙用。

湘子见退之一路里愁眉不展,面带忧容,十分樵淬,比昔日在朝时节大不相同,便对蓝彩和道:“仙兄,我和你驾起云来,先往蓝关道上,等俺叔父前来何如?”蓝彩和道:“依我愚见,再去请钟、吕师父来铺排一个机关,才好下手度他。”湘子道:“仙兄所言有理,就劳仙兄往洞府去走一遭,弟子在蓝关道上相候。”彩和依言而去。湘子唱道:“叔父!

我度你非同容易,你为何苦苦执迷?空教我费尽心机,你毫不解意,只得变番僧,藏机度你。再若是不回头,光阴有几?阎王勾,悔之晚矣!”

湘子唱道情才罢,只见蓝彩和同钟、吕两师来到。湘子上前施礼,告两师道:“我叔父已往潮阳,正在路上。若不降些风雪,惊以虎狼,使我叔父备尝苦楚,则道心不坚。今欲吩咐值日功曹唤巽二起风,滕六作雪,一月之间,倏大倏小,不得暂止。弟子与蓝师两个,或化作艄子撑驾渡船;或化作渔父涧下钓鱼;或化作樵夫山头斲树;或化作田父带笠荷锄;或化作牧童横眠牛背;再化一美女庄招赘叔父受些绷吊之苦。一路上各显神通,多方变化。若再不回心,须命蓝关土地差千里眼、顺风耳,化为猛虎,把张千、李万先驮至山中修行,止留叔父一人一骑走上蓝关,就于蓝关近便去处化出一间草庵,与他栖止,待马死人孤,然后度他,不知仙师以为可否?”两师道:“作用甚当。”正是:

双跨青鸾下玉阶,瑶天相送白云垓。

神仙岂肯临凡世,为度文公去复来。

湘子与众仙商榷已定,依计而行。湘子便乃画地成河,阻着退之的去路,把云阳简板化作一只船,撑在对河树阴底下歇着,等待退之前来,把几句言语打动他。那河有恁险处,有诗为证:

洪水滔滔一派波,流沙漠漠漾金梭。

如江烟浪掀天起,似海风涛卷地拖。

游戏蚊蜃冲窟出,翻腾…鳖转身多。

莫言小艇难摇桨,纵有龙舟怎得过?

退之一路上对张千说道:“我们离家的时节恰像天气还热,如今竟像深秋光景,红叶黄花,金风乍起,好不凄凉。真个是:石路荒凉接野蒿,西风吹马利如刀。谁怜千里飘零客,冷露寒霜逼二毛。”张千道:“老爷,你一身去国甘辛苦,千里投荒莫叹嗟。自恨当初忠劝主,谁知今日受波查?”正在愁叹,恰好过着一一个地方,那门楼额上题着“黄华驻馆”。退之道:“这是驿地了,我们且进去歇宿一宵,明日再行。”谁知那驿丞再三不容,道:“新奉圣旨,单言不许留你在驿中宿歇,如有容留者以违旨论。”退之听了,垂下泪来,道:“我已离京远了,有准人知道?”驿丞道:“若要不知,除非莫为。我实是官卑职小,怕长官知道。”退之正要发怒,忽见李万来禀道:“老爷,前面不知是恁么地方,有一条大河阻住去路,四下里空荡荡,没有一只渡船,怎么过得去?”退之抬头一望,叹道:“果然是分大河,风浪这般汹涌,怎生得渡到那边?”便问驿丞道:“你既不肯容我安歇,有渡船寻一只送我过河也罢。”驿丞道:“渡船那里得有,你识得水性,就下水过去。”退之听了这些言语,好不恼怒得紧,吩咐张千道:“这等一个去处,难道渡船也没有一只?你们快去寻着地方总甲,问他一个明白,雇一只来送我过去,不可迟滞。”李万道:“一望不见人烟,只有这个驿馆,便有几个驿夫,都伏着驿丞管辖,只听他的指挥,叫我那里去寻居民总甲?莫不是我们错走了路,走到天尽头了?”退之道:“胡说!我们起身不过四十余日,怎么就走得到天尽头?快快去寻船,不要耽误了时日。”那张千扯了李万便去寻船,寻过东,寻过西,不见一个人影;寻上南,寻落北,不见一叶扁舟。寻了半晌,转身回复退之。不料那个驿工装个肚痛,走了进去,再不出来。

退之独自一个冷清清坐在驿厅上。张千只得又跑去寻船,恰好一个艄公驾着一只小船,远远地顺流头荡将下来。张千便用手一指,叫李万道:“哥,好了,这不是有船来了?”李万瞅着眼道:“在那里?”张千道:“兀的那黑影儿动的不是一只船?”李万道:“望着像一个老鸦展翅,那里是船?就是船,不过是顺水淌术的,没人在上面摇橹也用不着。”张千道:“你说那展翅的正是一个人。”两个争论未决,看看船到面前。李万道:“你好眼力,真个是一只船,一个人摇着橹,我先去回复老爷,你等船来留住了他的,要他送过河去。”

李万去不多时,只见船将到岸,张千立在岸上叫道:“撑船的来渡我们一渡。”艄公道:“不渡,不渡!”张千道:“艄子,你渡我们过去,多与你些渡钱。”艄公道:“我船小渡不得。”张千道:“我们不多几个人,将就渡一渡过河,你不要作难。”艄公道:“那马上远远来的是恁么人?要我渡他?”张千道:“那一位就是怖老爷。”艄公道:“如今才交秋天,怎么就做韩老爷?”张千道:“艄子,你不曾读书过?”艄公道:“书也曾读几行。”张千道:“既读过书,怎的不晓得韩字?《百家姓》上说:『蒋、沈、韩、杨。』我老爷是姓韩的韩字,不是你那寒字。你说的寒字,是《千字文》上『寒来暑往,的寒字。”艄公道:“寒与热我也分清理白这许多不得,但那个人气昂昂坐在马上,像是个有势耀的人一般,我怎么去渡得他?”张千道:“我老爷做人极好,再不使势耀的,你若渡了他,他重重赏你渡钱。”艄公道:“从古说上门的好买,上门的好卖。你老爷既做人好,为何不坐在朝中讨快活,却来这河边寻我去渡他?”

两个人正对答问,只见退之一骑马,李万一肩行李,都到面前。张千向前享道:“艄子说船小,渡不得我们。”退之便下了马,走近岸口,叫道:公旦--周公旦。?“艄公,你渡我过河,我决本轻慢你。”艄公道:“老大人,我这船儿就似做官的一般,正好修时不肯修,如今破漏在中流,思量要补无人补,那得明人渡出头?”退之道:“闲话休讲,将就渡我一渡。”艄公道:“老大人,你看这个河的模佯,除是神仙才度得你,我若度你,你也不信。”退之道:“那里能够有神仙来?”艄公道:”神仙到有,只是大人倚着那做官的势耀,在家中不肯理他,他如今再不来度你了。”张千道:“我实实对你说,你若渡,便渡我们过去;若不肯渡,我老爷行牌去叫起地方人夫,把你这只船儿拔了上岸,再不许你在这里赚钱生理,”艄公听说,便把脚蹬开船道:“这般说话又来使势了,我不渡!我不渡?”李万道:“艄子哥!你不要着恼,我家哥是这般取笑说,你怎的就认起真来?”艄公道:“请问大人,为恁事要到河那边去?”退之道:“我奉公干要去。”艄公道:“做人不要学那雉鸡,乖躲头不躲脚。我只怕你马行窄路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说得退之面皮红涨,半晌无言。张千道:“艄子哥,时光有限,我们过河还要去寻客店,你只管把这闲话来说.正经是坐的人不知立的苦,快渡我们去罢!”艄公道:“我的船小,只好渡人,却渡不得马。”李万道:“这马是我老爷脚力须用,同渡过去,宁可多与你些渡钱。”艄公道:“风浪大得紧,实是船小,同渡不得,我做两次渡何如?”张千道:“你说那都是自在话,渡得我们过去,转来再渡马,可不户亮光光上了,教我们到那里去寻宿店?”艄公道:“老兄,我未晚先忧日落,何不在家里坐着?我到不怕月上,只怕风雪来得紧,摇不得船才是苦事。”张千道:“这个天气风雪“断然没有,只是你摇快些才好。”艄公道:“既如此说,你们一齐下船来,只要小心仔细些,不要做顺水推船没下梢。”

退之人马同到船中,退之坐在中舱,马在一舱,张千、李万井行李共占一舱,恰也不觉得船小。那艄公慢慢地摇着橹,唱着歌道:

乱石滩头驾小航,急流溪畔柳阴长。歌欸乃,濯沧浪.不怕东风上下狂。

烟波深处任优游:南北东西到即休。功业恨,利名愁,从来不上钓鱼钩。”

退之听他唱罢歌,便问道:“艄子,你家住那里?”艄公道:“我家住在碧云霄斗牛宫中。”退之道:“碧云霄斗牛宫乃是神仙的居址,怎么有你的住处?”艄公道:“我比神仙也差个多。”退之道:“既做神仙,为何又撑着小船图赚钱?”艄公道:

我爱着清闲,驾着只小船,把五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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