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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子全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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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饮清泉醉便休,四时风月任优游。

玉堂金马成何用?石室云山万古秋。

渔翁念罢这诗,倏忽问两个都不见了。韩夫人忙呼道:“韩清,你见那两个渔翁从那里去了?”韩清道:“大家都在这里,不曾看见他去。”韩夫人号天拍地哭道:“势败奴欺主,时衰鬼弄人。老身今日见鬼了,如何是好?”芦英道:“婆婆,你且耐烦,青天白日,那得有鬼?这两个多应是神仙变化来的,我们赶上前去,再作理会。”

果然,一行人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又过了几处州县,几个日子。

看看将到昌黎县地方,韩清道:“此间离昌黎不远,孩儿先赶进城去,叫庄客、佃户把家中厅堂、楼屋,各处都打扫洁净,然后来接母亲、嫂嫂回去。”韩夫人道:“此言极是有理,你快快趱行,不要耽搁了。”

当下,韩清便雇了马匹,带了一个从人,飞也似赶向前去。转弯抹角,穿东过西,赶了一日.才赶得进昌黎县城,一径走到朝天桥上,天色已是昏蒙蒙了。韩清带住了马,只一望时,不见了自家房子,着实吃了一惊,道:“难道这里不是朝天桥,怎的望不见我家房子?”又道:“莫不是我眼睛花了,连房子也看不见?”又道:“莫不是雾气漫漫,遮得我眼睛不看见?”心忙意乱,勒马进得鼓楼巷时,只见白茫茫一泓清水,那里有一间厅堂,半椽楼房?更没有半堵上墙,一条石块。慌得韩清满身寒粟起,一阵热麻胡,只得跳下马来,吩咐从人看着。自己寻到巷口住的老邻舍钱心字家中,问道:“钱老官在家么?我要借问一声说话。”钱心宇道:“是那个寻我?钱老爹也叫不得一声,叫我做钱老官?”韩清道:“我是韩尚书的二公子。”钱心字道:“韩家只有一个侄儿叫做韩湘,一向去修行,不曾回来,几年上又养得你这二公子?”韩清道:“老爷养我的时节,难道遣人先通报你不成?别个假装得,韩尚书是你老邻舍,难道好假装做他的公子?你走出来认一认就是,何必唠叨盘问。”钱心宇果然穿了巾服,一步步走将出来,灯光下看见是韩清,便道:“原来是张二官,你一向跟韩老爷在长安,是几时回来的?这早晚来见我,有恁么话说?想是韩老爷死了,奶奶容你不得,赶了你出来,我恰不敢留你,招奶奶的怪。”只这几句话,气得韩清面红脸胀,半晌做声不得,心里暗暗说道:“早是我不带了跟随的进他屋里,这老狗骨头一味的…口开,若跟随的在面前听见了,可不羞死人。”钱心字见韩清不做声,便又道:“我几年不见,二官人一发长得齐整,不像昔年模样,真个是居移气,养移体。”韩清睁眼看一看,廊下见没有一个人,便道:“钱老官,我老实对你说,我者爷因侄儿弃家修行不回来,自家没有亲生的儿子,把我抬举起来做个二公子。以前和我一起的人都没有了,如今跟着的都是后边讨的,人人叫我是二相公,再没有一个晓得我是张二官的,就是老夫人也口口声声叫我做儿子,芦英小姐也叫我做叔叔,你老官人再不要提起前话了。”钱心字道:“我老人家一些也不得知,只说二官人还是张二官,真真得罪了。”连忙捧茶出来与韩清吃。韩清方才问起房屋的事,钱心字把三月内风雷扫荡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韩清大哭一场,别了钱心字,一溜风赶到路上,接着韩夫人与芦英小姐,说道:“母亲、嫂嫂,不好了,不好了!”韩夫人惊道:“亏得林亲家救护,今日得还故土,又有恁么不好?”韩清道:“孩儿赶到鼓楼巷,没寻自家房子处,惊得目睁口呆,只得访问邻居,都说道是三月十一日洪水汹流,把我家房子、田地俱漂没了,只剩得白茫茫一个深潭。”韩夫人道:“这场水也坏了多少人家?”韩清道:“单单只坏得我们一家,别家俱安然无事。”芦英道:“这才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们如今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怎生是好?”韩夫人便道:“这场冤苦都是崔群老贼害我们的,难道龙、天没眼睛?”韩清道:“母亲、嫂嫂记得否?昔日菊花亭上曾有那个道人说:『命蹇时乖莫叹嗟,长安景致不堪夸。漂流祖业无投奔,始信当初见识差。』母亲不肯信他,谁知今日句句都应了。”韩夫人道:“真个是了,只因那道人假装湘子的模子,故此我不理他。若是湘子真回来,我也情愿跟他去出家了。”芦英道:“天色将晚,明日又作区处。谚云:『天无绝人之路,』除了死法,又有活法,婆婆且省烦恼。”

这一日,韩夫人与芦英又在舟中过了一夜。次日清早,韩清安排早饭吃了,同一个从人到城里租了一所房子,把带来的东西权且搬上去,安顿停当,才接韩夫人、芦英去居住。韩夫人进到房子,放声大哭。芦英从旁再三劝解,韩夫人方才住声。不想吕师同蓝彩和、韩湘子在云头上看见韩夫人这般哀苦,便笑道:“他一家儿安安稳稳在长安居住,不因玉旨着俺度他,他怎肯到这个去处来?”湘子道:“待弟子托一个梦与他,看他醒悟否?”吕师道:“快快去来,莫再耽误。”湘子当下走到韩夫人房中,见韩夫人盹睡未醒,便向他耳根叫道:“婶娘,婶娘,我是湘子,特来看你。你说在长安住着大厦高堂,享着大俸厚禄,如今长安城在那里?你缘何还不省悟?早早出家,免受折挫。”韩夫人惊醒来道:“方才瞌眼睡去,就见湘子立在面前,言三语四来讥诮我,及至着眼看他时,他又不见了,教我怎生是好?”有《清江引》为证:

一更里,汪汪珠泪抛,离别了长安道。回首望家山,路远无消耗。想当初,把好话儿错听了。

二更里,呼呼怪风起,刮得我肝肠挤。两眼望空瞧,魂灵上纸桥。告苍天,把窦氏儿将就了。

三更里,梦儿还不醒,见湘子形和影。说我不思量,途中滋味长。这是我,不回头惹祸殃。

四更里,看苍天尚未晓,忽然见湘子到。规模总一般,衣服都破了。一声声埋怨我,回头不早。

五更里,见湘子来救咱,他说话全不哑。醒来不见他,拍手空嗟呀。只怨崔群,不辨真和假。

五更已过,天色渐明,芦英上前问道:“婆婆,为恁事絮絮叨叨,一夜不睡?”韩夫人道:“我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空地,没亲何租屋栖身,已是不胜苦楚。谁知瞌得眼去,湘子就立在面前说长道短,我开眼看时,端然不见他面,故此一夜不曾得睡。”芦英道:“事到头来不自由,树欲止时风不休,婆婆只索耐烦,不要苦苦心焦,有伤贵体。”韩夫人道:“我也晓得焦烦无益,争奈和针吞却线,刺人肠肚挂人心。”韩清道:“母亲、嫂嫂,凡事须从长计较,古语说:『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又云:『借别人的老婆,拿不牢,熩不热。』我们如今借住在这里,终久不是个了结,还须另图一个安身去处,才好做些生理,以过日子。若只这般混帐,一日一日难过了。岂不闻:

家有一千两,日用银二钱,若还无出息,不过十三年。”

韩夫人道:“随你主意,我们有恁么大见识。”韩清道:“依孩儿愚见,且去那沙滩上搭起几间竹篱茅舍,将就栖身,也强如住别人的房屋,日夜忧出那租钱。”韩夫人道:“这也说得是。”韩清便计较去发木头,买砖瓦,搭起一座厂屋,择日兴工,不在话下。这正是:

一家星散实堪伤,骨肉相抛各断肠。

信是不堪回首处,思乡难望白云乡。

毕竟不知后来若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卓韦庵主仆重逢 养牛儿文公悟道

为买东平酒一卮,迩来相会话仙机。

壶天有路容人到,凡骨无缘化鹤飞。

莫道烟霞愁缥渺,好将家国认希夷。

可怜寂寞空归去,休向红尘说是非。

小说韩清重整房屋,再展门庭。且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韩文公在那卓韦山上做一个粗使出力的道人,逐日价早起晏眠,烧香点烛,开闭门户,扫拂埃尘,搬东过西,相呼接应,没一样不是他当值。只是不曾到山上去砍柴斲草,运水填泥。他也没有一点怨心,就是真人常常责罚他,他也只是欢喜。作《清江引》一首,以乐心情。

布袍宽袖谁能够,说恁么金章和紫绶。吃的是淡饭并黄齑;受用的青山共绿水。看人生名和利,犹如水上沤。

荏苒将及一年有余。忽一日,真人叫文公到面前,吩咐道:“明日有几个道友来看我,厨下没了柴,你也去打些柴来凑用。”文公道:“弟子敢不遵命。但不知师父叫弟子到那里地方去打柴?”真人道:“也不远,离此西南上去五里多些,有一个园,是本山的花园,你竟去打柴就是。”文公依命,收拾扁担斧头绳索,拴缚端正,辞了真人,望西南上便走。

走不上一里路,大雪纷纷落将下来。文公道:“每日不出庵门,天是晴好的;今日差我打柴,偏生又遇着大雪。韩愈这等命苦!蓝关上受了那许多大雪的苦,还当不得数,今日又添个找零。”说罢正走,忽见一个柴门,写着“卓韦山花园”。文公便推开了柴门,进到花园内。只见那园中红拂拂花枝斗艳,绿荫荫叶影参差,真个是仙家世界,别一干坤。看了一回,雪已住了。文公笑道:“这花虽然开得好看,只怕大风起来,摆得花英堕地。”果然不多时节,东南上一片乌云遮得魆暗,四下里乱腾腾扇起狂风,把那许多好花都吹得东零西落。文公叹道:“这花就像我韩愈一般。昔日在朝做官,就如花开得好;一霎时吹得零落,就如我今日受苦。”口唱出坠了道:

我看你这花,花开时人看好,千红万紫逞娇娆,蝶恋蜂攒难画描。花我只怕风来括,雨又飘,把你花来零落了。

文公唱罢这词,还要再看花一会,恐怕真人说他懒惰,只得收拾一担干柴,忙忙的挑出园门。肩头上压得十分沉重,不觉泪如泉涌。说道:“苍天,苍天,怎教韩愈受这般苦楚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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