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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太监西洋记-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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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更不打话,一手挽着地里鬼,望船上直跑。地里鬼力气不加,只得跟着王明跑,口里叫说道:“你怎么扯我到你船上来?”王明道:“你怎么要我到你国中去?”地里鬼道:“到你船上,你们元帅肯容我么?”王明道:“到你国中,你们番王肯容我么?”地里鬼道:“我曾和你讲来,我国王求贤若渴,岂有不容之理!”王明道:“你还没有看见我们元帅,天高地厚,于人何所不容!”地里鬼道:“你还让我去罢。”王明拿出铁笛来,说道:“铁笛已经在这里,你还到哪里去哩?”地里鬼道:“怎么你又捞翻他来?”王明道:“你昨日怎么捞得去?”道犹未了,已自进了中军帐上,拜见元帅,交上铁笛。元帅吩咐军政司收下。地里鬼叩头,元帅道:“这是哪个?”王明道:“就是银眼国地里鬼。”元帅道:“依你昨日到我船上偷出铁笛,不能容你。只是你今日结拜了王明,返邪归正,就是你开了自新之路。你可在我面前,拜了王明为哥,王明叫你为弟,元帅我和你两个作个证凭。”两个结拜已毕,元帅又吩咐道:“你尽心报国,不可二生。擒你这样鬼头,如发蒙振槁耳。”地里鬼诺诺连声,说道:“既承重用,敢不尽心。”元帅又叫军政司款待酒食。王明陪饮,兄弟交欢,地里鬼欢喜不尽,说道:“不意今日拨开云雾而见青天。”这一段都是二位元帅曲尽人情,招来远人的机括。

却说三宝老爷道:“且喜铁笛又来了,地里鬼又来了,止剩得一个仙师,不如多着军马围住他何如?”王爷道:“仙师是个古怪的,那条牛也有些古怪。此人非国师必不可服。”老爷道:“既如此,作速请国师,不可捱延岁月。”实时请到天师、国师。二位元帅把前缘后故,细说一遍。却说:“这如今只是一个仙师,一条青牛,都是厉害的,故此特来相浼国师做个处置,免得虚延岁月,所费不赀。”国师道:“贫僧看见这个国中一道白气冲天,一定有个甚么妖僧妖道,果中贫僧之言。”天师道:“开船之时,贫道剑头上出火,贫道也就说来,前行还主一凶,果真的费了这些事。”国师道:“仙师是个道家,请天师去罢。”天师道:“贫道已经和他比过手来,他那一管没孔的铁笛变化无穷,他那一只青牛飞腾顷刻,贫道一时也不奈他何!”国师道:“原来那管铁笛是个没孔的。”元帅道:“是个没孔的。”国师道:“是王明捞将来了?”元帅道:“是王明捞将来了。”国师道:“借来我一看。”元帅实时吩咐军政司取过铁笛来,奉上国师老爷观看。国师接过来,左看右看,看之不尽,点两点头,说道:“这管笛儿我认得了。”

毕竟不知认得这管笛是个甚么,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回 引蟾仙师露本相 阿丹小国抗天兵

诗曰:

作曲是佳人,制名由巧匠…

弦时莫并,凤管还相向。

随歌唱更发,逐舞声弥亮。

婉转度云笼,逶迤出蕙帐。

长随画堂里,承恩无所让。

却说国师老爷接着笛儿在手里,点两点头,说道:“我认得了。”元帅道:“认得是哪里来的?”国师道:“且从容告诉你。待等仙师出来,贫僧亲眼见他见儿,一总才实。”道犹未了,蓝旗官报道:“引蟾仙师骑了一匹青牛,挎了两口双刀,声声叫道,是哪个又偷了我的铁笛,是哪个又串拐了我的地里鬼。在那里恨上恨下,咬牙切齿,好不厉害也!”国师道:“待贫僧出去看他看儿。”国师站在船头上看了一会,说道:“这畜生在这里这等维持,全然迷失了真性!”众人只说国师老爷骂那仙师坐下的青牛,哪晓得说的就是那个仙师。国师说道:“你们都站着,我去就来。”

国师轻移几步,只见白云惨惨的围住了国师,一会儿就不看见在哪里去了。去到了敌楼之下,把个圆帽旋一旋,除将下来,头顶上就透出一道金光。金光里面就现出了佛爷爷的丈六紫金身,左有阿难,右有释伽,前有青狮白象,后有韦驮天尊。佛爷喝声道:“畜生!你在这里做甚么?”引蟾仙师听见说“畜生”两个字,心下就虚,抬起头来,猛空的是个佛爷爷在上,心里吃好一大惊,想说道:“怪得这些宝船来下西洋,抚夷取宝,原来是我佛爷爷在上面。”未及开口答应,佛爷爷又叫声:“利名星何在?”只见一声响,掉下一个牧童来,一手一条鞭,喝声:“哪里走!”恰好的青牛背上,驮的也是一条牛,只是颜色是个纯白的。一个牧童骑着一只白牛,腾空而起,止剩得一条青牛在这里,没发落处。

国师收了金光,云收雾卷,又在船头上。二位元帅说道:“敢问国师老爷,这是一段甚么缘故?”国师道:“这个话尽长哩!”天师道:“难得国师这等妙用,也要请教一番。”国师道:“当原先佛母怀了佛爷爷在身上,未及生育之时,归宁母家。过婆罗山上,行了几里,只见一个牧童骑着一只白牛,吹着一管铁笛。佛母听见他吹得腔调不凡,心上有些骇异。渐渐的牧童儿骑着白牛,抹身而过,佛母接过他的铁笛来一看,原来是个没孔的笛儿。佛母说道:『娃娃,你这个笛儿又是铁的,又是没孔的,怎么吹得这等响哩?』牧童道:『我母母,你有所不知,短笛横牛背,各人传授不同。』佛母道:“假如我们也吹得响么?』牧童笑一笑儿,说道:『我母母,你吹得响时,你就是个治世老母,我就把这管铁笛和这只白牛,都送了你罢。』佛母拿起来吹上一声,声音响亮;吹上几声,几声按律。牧童跳下牛来,磕两个头,连铁笛连白牛,都送与佛母,牧童腾空而去。佛母得了白牛不至紧,生下佛爷爷来没有乳,就把这个白牛乳养大了佛爷爷。故此传到至今,世上吃斋的吃乳饼,就是这个缘故。”元帅道:“似此之时,这条白牛的功德不小。”国师道:“白牛岂是等闲!按天上的纥搭星。那牧童儿又是个等闲的!按天上的利名星。只有利名星牵得纥搭星动。后来白牛归了佛道,这如今睡在佛爷爷莲台之下。牧童脱了凡骨,快活天堂之上。只有牧童儿牵得这个白牛动。”元帅道:“适来牧童儿骑着白牛上天去,可就是这两个么?”国师道:“引蟾仙师就是莲台之下的白牛,思凡住世,托为仙师。那管铁笛,就是佛母吹得响的铁笛。故此贫僧一见铁笛,就晓得他的来历;一见仙师,就认得他是只白牛。”元帅道:“牧童儿是哪里来的?”国师道:“是贫僧叫他下来,收服这个白牛上去。”元帅道:“铁笛何不还他去呢?”国师道:“牧童儿手里拿的鞭,就是那管铁笛。”元帅道:“他怎么得去?”国师道:“是贫僧与他去的。”天师道:“佛爷妙用,功德无量。”老爷道:“早知灯是火,饭熟已多时。不去拜请国师,空费了这许多手脚。”

王爷道:“我学生初到山下,意思要捉住百里雁。我写在石板上,说道:『雁飞不到处,人被利名牵。』怎么今日牧童果是个利名牵,仙师又是牧童收去?偶尔中耳如此。”当有地里鬼听见王爷讲话,跪上前来,说道:“前日仙师看见王爷题这两句诗,心中闷闷不快,原来也是这等一个缘故。”天师道:“即此一事,可见得天下的事,都非是偶然。”

老爷道:“还有那条青牛,不知是个甚么出处?”国师道:“叫来我问它。”实时叫过青牛来。国师道:“你是个牛么?”青牛道:“小的是戴嵩画的青牛,修行这几百年,才略有些意思,就被那位仙师老爷骑将来,左要变化,右要飞腾,吃许多亏苦。哪里晓得他是条白牛!”天师道:“你可脱化么?”青牛道:“还是个牛,不曾脱化。”国师道:“你牛有一牛轮回,到了双泯,自然脱化。”青牛道:“千载难逢,望乞佛爷爷指教!”国师道:初然是个未牧,未经童儿牧养之时,浑身上是玄色:

生狞头角怒咆哮,奔走溪山路转遥。

一片黑云横谷口,谁知步步犯嘉苗。

第二就是初调,初穿鼻之时,鼻上才有些白色:

我有芒绳蓦鼻穿,一回奔竞痛加鞭。

从来劣性难调治,犹得山童尽力牵。

第三是受,为童儿所制,头是白的:

渐调渐伏息奔驰,渡水穿云步步随。

手把芒绳无少缓,牧童终日自忘疲。

第四是回首晓得,转头之时,连颈脖子都是白色:

日久功深始转头,颠狂心力渐调柔。

山童求肯全相许,犹把芒绳日系留。

第五是驯伏,性渐顺习之时,和童儿相亲相伴,半身俱变白色:

绿杨荫下古溪边,放去收来得自然。

日暮碧云芳草地,牧童归去不须牵。

第六是无碍,到了无拘无束的田地,浑身都白得来,只是后臀上一条黑色:

露地安眠意自如,不劳鞭策永无拘。

山童稳坐青松下,一曲升平乐有余。

第七到任运,任意运动,无不适宜,浑身都变得是白,只有一个尾子还是本色:

柳岸春波夕照中,淡烟芳草绿茸茸。

饥餐渴饮随时过,石上山童睡正浓。

第八到相忘,牛与童儿,两下相忘,是不识不知的境界,浑身都是白色,脱化了旧时皮袋子。

白牛常在白云中,人自无心牛亦同。

月透白云云影白,白云明月任西东。

第九是独照,不知生之所在,止剩得一个童儿:

牛儿无处牧童闲,一片孤云碧嶂间。

拍手高歌明月下,归来犹有一重关。

第十是双泯,牛不见人,人不见牛,彼此浑化,了无渣滓:

人牛不见了无踪,明月光寒万里空。

若问其中端的意?野花芳草自丛丛。

说了十牛,国师又问道:“你可晓得么?”青牛道:“晓得了。”“晓得”两个字,还不曾说得了,只见青牛身子,猛空间是白。国师道:“你是晓得已自到了相忘的田地。”道犹未了,一声响,一只白牛就变做一个白衣童子,朝着老爷礼拜皈依。国师道:“再进一步就是了。”一阵清风,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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