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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太监西洋记-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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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积径交童扫,美:沿流倩水漂。

孟:媚人沾锦瑟,美:瀹茗入诗瓢。

孟:玉貌楼前坠,美:冰容魂里消。

孟:芳园曾藉坐,美:长路解追镳。

孟:罗扇姬盛瓣,美:筠篱仆护苗。

孟:折来随手尽,美:带处近鬟焦。

孟:泥浣犹凄惨,美:瓶空更寂寥。

孟:叶浓荫自厚,美:蒂密子偏饶。

孟:岂必分茵席,美:宁思上砑硝。

孟:香余何吝窃,美:佩解不须邀。

孟:冶态宜宫额,美:痴情媚舞腰。

孟:妆台休乱拂,美:留伴可终宵。

“诗联既成,时已二鼓将尽。美人延孟沂入寝室,自荐枕席。孟沂酒兴诗狂,把捉不住,不觉有缱绻之私。

“次日,孟沂告别。美人赠以卧狮玉镇纸一枚,且说道:『无惜频来,勿效薄幸郎也!』孟沂习以为常,绐主人说道:『老母相念之深,必令家宿,不敢留此。』主人信之。“半年后,张运使过泮宫,谒田老师,告诉说道:『令嗣君每日一归,不胜匍匐,俾之仍宿斋头,乃为便益。』田老师吃一惊,说道:『自从开馆之后,止寓公馆中,并未有回家也,何言之谬?』张运使心上疑惑,不敢尽词而出,归告张夫人。夫人道:『此必拾翠寻芳耳。』张运使道:『此中苦无歌馆,顾安所得乎?』左右踌躇,不得他的端的。差下一个精细家童尾其归。只见田孟沂行至桃林中,忽然不见。运使心上明白了,差人宿田老师衙舍,俟先生来时,问说道:『昨夜何宿?』先生道:『衙舍。』主人道:『小仆适从衙舍来,并不曾见先生。』先生道:『或从途路上相左么?』主人道:『小仆宿衙舍,何为相左?』孟沂看见遮饰不过,把美人还金款洽、赓诗各项的事,细说一番。运使道:『这的不是我亲,是个鬼祟相戏。』实时请到田老师,细述前事。老师道:『这一定是桃林中有个妖物。』

“三人同往旧处,只见桃红千树,草绿连天,何尝有个别馆?运使说道:『不是妖物。这桃林中地名火村,唐妓薛涛葬在这里,此必薛涛精魄相戏。』田老师说道:『不消疑了。他说道嫁与平幼子康,乃平康巷也。他说道文孝坊,城中并无此额。文与孝合,岂不是个教字?妓女居教坊司也,非薛涛其谁!』孟沂说道:『还有一枚玉镇纸在这里。』运使接过来一看,镇纸之下有『高氏文房』四个字。运使说道:『这镇纸即西川节度使高骈所赠薛涛者。』经这一场异事,田老师实时谢过主人,遣孟沂还广中。

“孟沂极宝重镇纸,后中洪武甲戌进士,授山东曹县知县。门子看见镇纸稀奇,窃之而去。孟沂屈赖侍婢,疑其有外,挞之至死。侍婢死后,告于阎君,阎君约集门子偿命,留镇纸入宫。这镇纸却不是唐西川节度使高骈赠与唐妓薛涛,唐妓薛涛赠与我朝田孟沂,田孟沂又为门子所窃,勾留阴司,阎君又把来相赠唐状元,这却不是有所自来!”

元帅道:“看镇纸可有字么?”唐状元递与元帅,果是镇纸之下有“高氏文房”四个大字。二位元帅说道:“国师高见,不但通今博古,却又察幽烛明。”国师道:“偶中耳。”元帅道:“又蒙吩咐相赠,则一字一义,再请教一番。”

毕竟不知是个甚么一字一义?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回 国师勘透阎罗书 国师超度魍魉鬼

诗曰:

吾身不与世人同,曾向华池施大功。

一粒丹成消万劫,双双白鹤降仙宫。

海外三山一洞天,金楼玉室有神仙。

大丹炼就炉无火,桃在开花知几年?

却说元帅请问国师一字一义还是何如,国师道:“他原是卧狮玉镇纸,卧音握同,狮与师同,这两个字是说唐状元五员大将,手握重兵;玉音御同,这个字是说唐状元五员大将,持刀跨马,到他御前;镇与震同,这个字是说唐状元五员大将,威震幽冥;纸音止同,这个字是说唐状元五员大将,兵至于此,可以自止。总是说道:『你们五员大将,手握重兵,到我御前,威震幽冥矣,是不可以止乎?』这是劝我们班师的意思。”元帅道:“国师明见。但不知国师四句诗,还是怎么说?”国师道:“贫僧适来不堪告诉,意思也是一同。只是比例讥诮贫僧,着是狠毒,令贫僧如负芒刺。”元帅道:“愿闻诗句是怎么念?讥诮是怎么比例?”国师道:“诗原是八句,他只写着四句来,这就是讥诮贫僧半途而废。却这四句,原是玉通和尚动了淫戒之心,比例讥诮贫僧动了杀戒之心,这却不着实狠毒!”元帅道:“怎见得玉通和尚动了淫戒之心?”国师道:“这个话又是长篇。”元帅道:“难得国师老爷见教,幸勿见拒。”国师道:“因是宋绍兴间,临安府城南有个水月寺,寺中有个竹林峰,峰头有个玉通神师。俗家西川人氏,有德有行,众僧都皈依他,众官府都敬重他,着他做本寺住持。虽做住持,却在竹林峰顶上坐功修炼,已经有三十余年不曾出门。每遇该管上官迎送之礼,俱是徒弟、徒孙代替,上官每每也不责备他。“忽一日,有个永嘉县人氏姓柳,双名宣教,一举登科,御笔亲除宁海军临安府尹。到任之日,凡所属官吏、学舍、师徒及粮里耆老、住持、僧道一切人等,无不远迎。到任之后,各有花名手本,逐一查点一番。恰好的查点得水月寺住持玉通和尚不到,是个徒孙代替。柳爷说道:『迎我新官到任,一个住持尚然不来,着令徒孙代替,何相藐之甚!』即着该房出下牌票,拘审玉通,要问他一个大罪,庶警将来。当有寺众里住持一齐跪着,禀说道:『相公在上,这玉通和尚是个古佛临凡,独在竹林峰上,已经三十多年,足迹不曾出门户。旧时一切迎送,俱是徒弟徒孙代替。』道犹未了,各属官参见。柳爷告诉各属官一番,各属官齐声道:『这个和尚委实三十年不曾出门户,望相公恕饶!』道犹未了,又是各乡官相见。柳爷又告诉各乡官一番。各乡官齐声道:『这个和尚委实三十年不曾出门户,望相公恕饶!』柳爷是个新任府官,锋芒正锐,却又是和尚轻藐他,他越发吃力。虽则众口一辞,饶了和尚拿问,心上其实的不饶他。

“过了三日,赴公堂宴,宴上有一班承应歌姬,内中却就有一个柳腰一搦,二八青春,音韵悠扬,娇姿婉丽,柳爷心里想道:『这个歌姬好做玉通和尚的对头也。』宴罢,各官散毕,柳爷独叫上这个歌姬,喝退左右,问说道:『你姓甚名何?』歌姬道:『贱人姓吴,小字红莲。』柳爷道:『你是住家的,还是赶趁的?』红莲道:『贱人在这里住家,专一上厅答应。』柳爷道:『你可有个动人的手段么?』红莲道:『业擅专门,纵不动人,人多自动。』柳爷道:『小伙儿可动得么?』红莲道:『少壮不努,老大伤悲。岂有不动的?』柳爷道:『老头儿可动得么?』红莲道:『满地种姜,老者才辣。岂有不动的?』柳爷道:『道士可动得么?』红莲道:『其冠不正,望望然来。岂有不动的?』柳爷道:『和尚可动得么?』红莲道:『佛爷虽圣,不断中生。岂有不动的?』柳爷道:『既如此说,你果是个行家。我却有件事,要你去动他动儿,你可肯么?』红莲道:『爷那里钧令,小贱人怎么敢辞?赴汤蹈火,万死不避!』“柳爷却又捣他捣儿,说道:『吴红莲,假如你受了我的差遣,却又不依从我所言,当得何罪?』红莲道:『准欺官藐法论,贱人就该死罪。』柳爷道:『我和你讲白了,去动得人来,重赏银一百两,着你从良,任你跟得意的孤老;动不得人,重重有罪。』红莲道:『老爷吩咐就是,只不知是个甚么人?是个道士么?是个和尚么?』柳爷满心欢喜,说道:『好伶俐妇人也!一猜必中,委是一个和尚。』红莲道:『是哪个和尚?』柳爷道:『是水月寺的住持玉通和尚,你可晓得么?』红莲道:『小贱人不认得那和尚,只凭着我几度无情坑陷手,怕他不做有情人!』磕头而去。老爷又叮嘱道:『这个打不得诳语,要收下他的云雨余腥。』红莲道:『理会得。』

“走出府门,一路里自思自想,如何是好。回到家里,把柳府尹之事,和妈儿细说一番。妈儿道:『别的和尚还通得,这玉通禅师有些难剃头哩!』好红莲,眉头一蹙,计上心来,说道:『不怕难剃头,也要割他一刀儿。』

“到了夜半三更,备办下干粮,更换衣服,竟自去。去到竹林峰左侧下义冢山上,扒起一堆新土来,做个坟茔,自家披麻带孝,哭哭啼啼。这一堆土离峰头上不过百步之远,这哭哭啼啼不过百步之外,这正是:凄凉无限伤心泪,任是猿闻也断肠。怕他甚么玉通和尚不动情么?到了天亮,果真玉通和尚问道:『是哪里哭哩?』原来水月寺里只是和尚一个;徒弟又在五台山去了,不在家;徒孙又在村庄上碾稻做米去了,不在家。自此之外,更只讨得一个八九十岁聋聋哑哑、撞撞跌跌的老道人在家里,回复道:『是峰头下新坟上甚么人哭。』玉通道:『好凄惨也!』从此后,自清早上哭到黄昏,自黄昏时哭起哭到天亮,第一日哭起哭到第二日,第二日哭起哭到第三日,一连就哭了六七日。那玉通禅师是个慈悲方寸,哭得他肝肠都是断的,恰好又是十一月天气,天寒地冻,点水成冰。

“哭到第七日上,阴风四起,大雪漫天。红莲心里想道:『今夜却是帐了。』到了三更上下,哭哭啼啼,一直哭到竹林峰上玉通和尚打坐窗子前,叫声道:『佛爷爷,天时大雪,你开门放我躲一会儿。不慈悲我,一条狗命,实时冻死在这里。』玉通和尚听知他哭了一七,这岂是个歹人?直哭到窗子下来,这岂又是个歹意?原心本是慈悲他的,又兼风狂雪大,少待迟延,冻死人命,于官法上也不稳便。故此再不猜疑,走下禅…,开门相见,琉璃灯下,却是个妇人,披麻带孝。玉通说道:『原来是一位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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