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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案-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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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报之,使地下人知我无他,小妇人纵死亦得瞑目。若竟舍此而去,即使仰邀冰鉴,小妇人并无谋害亲夫情事,发放生还,那时小妇人虽有余生,对于地下人多有负疚。所以求大老爷恩准亲视含殓,趁此相对片时,聊当相伴。过此以往,须等大老爷治罪之后,未亡人伏法之时,才可得见于地下呢!”说罢痛哭不已。吴氏说了这一番话,不但吴氏自家痛哭,就是杨士兴夫妇、吴有德夫妇,以及左右邻舍,杨家本族人众都哭起来。

就是颜县令也不免涕泪滂沱,闻之酸鼻,因暗道:“这样一个贤德妇人,说她谋害亲夫,本县实在不信。又何以尸身实系中毒身死,真令本县难办此案了。也罢,且准她亲视含殓,再行带往复讯便了。”心中想罢,因吩咐道:“姑念你一再哀求,从宽:着俟尔夫殓后,即行到署候讯。原告杨怀仁着暂行看管,一并候提。”颜县令吩咐已毕,打道回衙。

这里杨士兴便请了许多人,进城制备棺木衣衾,诸事已妥毕,然后入殓。吴氏三番二次哭晕在地,那一种可惨情景,虽铁石心肠人,也没有不见此垂泪的。杨士兴夫妇,吴有德夫妇,一是痛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媳妇如此哀痛,又不象是她谋害的神情;一是痛女儿死了丈夫,还落个不美之名,免不得匍匐公堂,出乖露丑。大家俱有心事,也是哭个不了。又听吴氏哭诉道:“我的亲人呀!你把我抛得好苦!我担不美之名,还是小事,究竟你因何而死?死得这不明不白,叫人好不伤心!

但愿你这不白之冤,早些儿申雪出来,你这不肖的妻子,就死也可瞑目。我的夫呀!你这魂灵儿须要有些灵验才好哇!”一面诉,一面哭,真个哭得死去活来。吴有德夫妇也再三劝慰道:“我儿!你的心是唯天可表的,只要县太爷断明女婿究竟如何中毒,我儿就可落得个清白身子了。就便此时殉了节,终久是不明不白,也不知谁是谁非。在我看来,还是养着些精神,明日好去公堂上辩白的好。”吴有德夫妻劝说了一回,吴氏才算隐忍。此时已是天晚了,大家安歇一夜。吴氏虽然睡在铺上,哪里睡得着,却又哭了一夜。次日,一早起来,两只眼睛已是红肿合缝。大家也俱起身。吴氏垢面蓬头,麻衣如雪,勉强吃了点饮食,度度正气,便催着翁姑父母率领她进城,亲自赴县报到。杨士兴夫妇、吴有德夫妇也不便拒却,也就收拾预备出门。杨士兴又在庄上雇了两辆小车,给吴氏等人乘坐。吴氏又到大富灵前磕了两个头,哭诉了两句,然后上车,直望城中而去。

不一会到了县衙,由杨士兴报到已毕。颜县令知道,立刻传谕:值日班好生看管,并将原告提到,听候午堂审讯。差役答应下去。不一刻已至未末申初,额县令升堂,书差衙役齐立两旁。县令命先带原告杨怀仁听审。差役即刻将杨怀仁提到跪下,望上叩了一个头,说道:“侄孙被吴氏谋害身死不明,求大老爷申雪。”颜县令问道:“尔说你侄孙被吴氏谋害,尔何以知其底细?”杨怀仁道:“小的居已死侄孙家间壁。十六日见侄孙作客归来,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过了一夜,就会身死?若说他因急病所致,又何以早不得病,迟不得病,偏在第一日回家,第二日就得病而死?天下哪有这样的巧事?而况侄孙妇自从嫁与侄孙之后三月,侄孙便出外作客。平时见侄孙妇外似庄严,内实轻佻,难免毫无外遇。求大老爷严加审讯,必得其情,俾侄孙不至含冤莫白!”颜县令道:“尔说侄孙系为尔孙妇谋害,尔能指出实据么?”杨怀仁道:“小的不必再指实据,大老爷已验得尸身肚腹青紫,委系中毒身亡,此即谋害的真凭实据。但求大老爷严讯,自能水落石出。”颜县令道:“本县看尔孙妇痛夫甚切,并无乐生怨死之意。恐怕尔侄孙并非尔孙妇害死,其中另有别情罢!”杨怀仁道:“大老爷明鉴。在大老爷已经验得中毒,若非侄孙妇谋害,难道还是侄孙自己服毒以寻死吗?再不然,父母将他害死?天下万无此理。若谓自己服毒,侄孙在外经商,获利甚厚,又无不了之事。今始归来,正好叙天伦之乐,何以自寻死地呢?总求大老爷明察。”颜县令道:“据尔所言,尔的侄孙定是尔孙妇谋害无疑了。本县可有一事不明白,尔侄孙身死,何以他父母不来喊控,偏是尔前来代他申冤,这是什么道理?”杨怀仁道:“大老爷明鉴。小人既为杨氏族长,是凡本族无论大小事件,理应小人出问,何能置身事外?而况堂侄痛子情深,已三番两次欲自寻死地。小人见如此情形,侄孙已身死不明,何能眼见堂侄自觅死地,置之不问?又因堂侄委顿不出,特地嘱托小人报案禀控。不平之事,外人尚可代…,何况一族,又何况一族之长乎?大老爷未免错怪小人了!”颜县令被他抢白了一番,本待急欲申饬,又因他所说并非无理;而且杨大富实系中毒,不免有不实不尽之处,且待问明之后再作道理。因此暂为隐忍,不及中伤,当下说道:“尔且退下,带杨士兴问话。”杨怀仁答应,退下一旁。

差役将杨士兴带到,跪在下面。杨士兴向上叩了一个头。颜县令问道:“尔子身死,据尔叔禀控:谓系尔媳谋害。在本县看来,尔媳似非狠毒之人,未必下这毒手。究竟尔媳当尔子在外经商之时,有无流动情事?尔终日在家谅可知悉,尔不妨据实陈明,本县令好代尔子申冤。”杨士兴哭诉道:“若说儿子不在家,媳妇也不曾忤逆,也能操持家务,并没有什么不安之处。

不知为什么儿子才回来,她就下此毒手,将儿子谋害死了。总求大老爷申冤!”颜县令听罢点点头,又命退下,便叫带吴氏听审。毕竟问了什么情形出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七四回 疑案难明县令宿庙 宝物未获总镇寻踪

话说颜县令先将原告杨怀仁,同杨士兴二人问了一遍,先后命二人退下,即令带杨吴氏听讯。不一刻,差役将吴氏带进。

颜县令望下看去,只见吴氏垢面蓬头,麻衣如雪,悲痛之状,有奄奄欲绝之势。低着头一步步望前慢慢走进,到了堂上,向公案前跪倒,便向上磕了一个头,匍匐在地,口中哀哀哭诉道:“小妇人蒙恩提案,求大老爷明镜高悬,从公判断。只要生无负屈,死不含冤,小妇人虽罪拟凌迟,也不算愧对亡夫于地下了。”说罢,哀哀哭泣不已。颜县令见此情形,闻此言语,真是目不忍见,耳不忍闻,酸鼻痛心,莫此为甚、因暗道:“照此看来,若说这个妇人会下毒手,谋死亲夫,本县虽死也不相信。但这所中之毒又是何故呢?诚如杨怀仁所言,断不会自寻死地。此种疑案,好令人难明呀!也罢,且待本县恐吓她一番,看是如何,再作道理。”因问道:“吴氏!尔夫中毒身死,据尔夫族叔祖,谓尔谋害毙命。尔究因何事将尔夫谋死?尔可从实供来!若有半字含糊,本县言出法随,三尺法棍决不宽恕的!

速速招来,兔受大刑吃苦!”吴氏在下面听了这番话,痛入骨髓,便哭诉道:“大老爷,冤枉!小妇人虽不读书,也曾粗知大义,岂有忍心害理,谋死亲夫,自罗法网?但亡夫既已身死,小妇人亦百喙难辩。好在小妇人本系未亡人,夫死随之,自古所尚。惟望大老爷将亡夫究竟因何中毒,以致身亡,一一剖明。小妇人虽死之年,犹生之日。若令小妇人招出如何谋害,小妇人亦不知如何招法。大刑俱在,唯有待死以报亡夫于万一耳!小妇人当亡夫方死之时,即欲相从于地下,怎奈觅死不得。

总以人言可畏,皆言小妇人一死,显系畏法身亡。因此忍死偷生,苟延残喘。一俟亡夫含冤得白,小妇人当死于公堂之上,用以自明。若大老爷定谓小妇人实系谋害,加以大刑,治以国法,小妇人亦所甘愿。不死于亡夫方死之时,而死于国家公堂之上,则从夫之义,殉节之情,较之自导死地者尤胜百倍!大老爷应如何讯断之处,总求赐以一死便了。”说罢,嚎啕痛哭不已。

颜县令听了这番话,好生不忍。又暗道:“照此情形,听此言语,实在是个烈妇。本县若定照谋害亲夫例严刑拷问,不但这妇人冤沉海底,便是本县亦不免要受冥法。若不讯明,不但原告不肯了结,就是死者亦不甘心。虽非死于吴氏之手,究竟这所中之毒从何而来,本县也要求个自信。”沉吟良久,忽然想道:“我何不如此,或者可以明白。心中想罢,因饬令:“将原、被告分别看管,听候本县复讯。”差役将杨怀仁、杨士兴及吴氏带下。颜县令亦即退堂,走入书房,好生不乐,专等晚间好去办事。你道颜县令想出什么法子?要去宿庙求神指示,好知孰是孰非。颜县令所说如此如此,便是宿庙求神。用过晚膳,便斋戒沐浴换了衣,带了一个书僮,背着一个行李,就出衙门,直望本邑城隍庙而去。入庙以后,焚香点烛祷告一番。然后就命书僮将铺盖在大殿上打开;又命书僮先自回去,明早天明再行来接。书僮去后,颜县令即就大殿旁侧睡下,以觇梦示。

始则翻来覆去,不能合眼。好容易蒙胧睡去,但觉己身走入一处,非寺非庙,地方并不宽大。内里走出一人,古服古装,便向自己通名问姓。自己问问那人姓名,只见那人道:“在下姓金名介,字花封。久仰清操,欲见无由。今幸辱临寒舍,在下增光多矣!某酷嗜诗词,有近作一首,敢求赐教。不卜尚蒙俯赐一顾否?”颜县令当即拱手敛容谢道:“先生高才。既蒙见教,敢不拜读。即乞示阅。”那人便在袖中出一纸,递与颜县令。颜县令接在手中一看,见是一幅花笺,上写着一个题目是:《村居小饮》。以下便是一首七绝,因读道:紫荆花下碧栏边,正是江南春暮天。

有酒一樽鱼一尾,陶然醉卧便神仙。

颜县令将诗读毕,因赞道:“即景生情,古音古节,的是村居雅致。先生殆有意隐乎?”那人正欲回答,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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