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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菲可一点也没有给他留情面，坐下后直接啪的一声将件摔了桌上，清脆刺耳的响声不但吓的托拉夫一惊，连卡修都吓了一跳。
“托拉夫，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吗？”菲的表情并不算严肃，嘴角始终都带着似笑非笑的弧，让人看起来既漂亮，但又有些寒意，她一边目不转睛的直视托拉夫的眼睛，一边翻开摔件问到。
“不、不知道……”
托拉夫嘴唇微微颤抖的回了一句，也不看菲，只是双手握一起反复的揉来揉去，同时额头上还不断冒着汗。
“不知道？好，我提醒你一下，昨天晚上你哪？”
“、家。”
“家？哪为什么有目击证人看到你凌晨以后才匆匆忙忙的回家？”菲冷冷一笑，将一份证人的笔录拿出来推到了托拉夫眼前，随即猛的一拍桌子“说！你昨天晚上干什么！”
“我……我……”
被菲这么一吓，托拉夫显得加害怕了，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上冒出的汗是滴答滴答的落地上，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明白，而菲则抓住这个机会，开始不断给他施压：
“昨天晚上你莱星顿大街的老房，是不是？！”
“我……”
“哼！”冷哼一声打断了托拉夫的话，菲低头看着资料说到：“两次盗窃记录，因吸毒去过一次戒毒所，被判强奸罪监狱里蹲了五年，三个月前才刚刚获得假释，托拉夫，看来你真是恶习难改啊！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将离开学校的露西绑架到了老房？然后对她进行了强奸？完事后又怕事情败露而杀人灭口！我说的没错？！”
“不、不是的！”当菲说到露西的事情时，托拉夫突然间显得异常抗拒，他不断冲菲摇头摆手的说到“她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
“这话你还是留着跟法官说去，我们已经现场找到了留有你指纹的证物，而且根据你的前科，加上这么恶劣的案子，我估计法官几乎不可能犹豫就会判个死刑！”说到这里，菲怜惜的看了看托拉夫“你今年才多大？二十五？还是二十三？不为自己觉得可惜吗？”
“托拉夫，我现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凶器藏哪，然后认罪，我会跟检查官说你是自的，并且很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一来有可能将刑期减到三十年，如果你监狱里表现好的话也许二十年就出来了，否则的话……”
菲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用修长的手指不断轻轻敲击着桌面，可不要小看这个小动作，现的情况下，这种有规律的声音就仿佛紧紧扣住了托拉夫的心跳一般，无形间给了他巨大压力，让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直到一分钟过去，他才终于抬起了头！
看着他那下定决心一般的眼神，菲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只要他告诉自己凶器藏哪，那么这个案子也就等于结了，同时菲还用余光扫了一眼卡修，看来还真让她说了，两个人的第一次合作就是后一次合作！
“露西……露西……是我……”
这时，托拉夫吞吞吐吐的开了口，他似乎一下子平静了许多，也不象刚才那样害怕跟紧张了，一双眼睛看着菲，无比认真的说到“露西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不会杀她的……”
“什么！？”
这个回答明显不是菲想要听到的回答，她瞬间皱起眉头，盯着托拉夫问到“露西是你的女朋友？！”
“是的。”托拉夫点了点头。
但菲却将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一般。
“不、不，托拉夫，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我让你告诉我凶器藏哪了，不是让你说这些废话的！”
“她不是我杀的！”
不知怎的，当菲谈到露西的问题时托拉夫每每总会表现的很强硬，这次干脆就吼了起来，而菲自然不会怕了自己的犯人，毫不示弱的用手一拍桌子，几乎站起来的吼到：“你放屁！”
但就这个时候，从审问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卡修却突然拍了拍菲的胳膊，让她平静了下来。
然后就转而问向了托拉夫。
“托拉夫，告诉我，昨天晚上你都看见了什么？”
卡修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但去很平静，这无形间让旁边两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不少，同时也让他们将目光都朝卡修看了过去，托拉夫不知道这个好象还没睡醒的家伙是谁，而菲则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卡修那平淡的话语仿佛有一种魔力，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就让已经摩擦出火药味儿的两人都冷静了下来。
而对于这个有些不知所谓的问题，托拉夫则直接用手捂住了脸，痛苦的摇着头：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好的，不要着急。”见托拉夫这副摸样，卡修并没有马上追问，而是给了他很长时间来缓和情绪，然后才继续开口“托拉夫，不管你相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只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就可以。”
“不、不知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没关系、没关系，咱们一点点来，想一想，你和露西是什么时候到老房的？”现托拉夫明显有些记忆混乱，卡修也不着急，同时开始一点点引导他回忆起当时的事情。
“露西是你的女朋友，她训练结束后就去找你了对吗？然后呢？然后你们什么时候去的老房？”
“晚上……晚上十一点多……”卡修的引导下，托拉夫闭上眼睛，一点点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我们……我们先去了酒，然后露西想做点刺激的事情……我听说莱星顿大街有一座空房，就带她去了那里……”
“后来呢？”
“后来……房子没有锁，我们进去后就客厅亲热……”
“当时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卡修这时突然问到。
“有……”回忆的托拉夫皱了下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冷，很冷，就好象冬天一样，我现客厅的玻璃结了一层……一层冰霜！”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托拉夫猛的睁开了眼睛，那惊恐的模样仿佛回忆起了可怕的东西一般！
而听到这话的卡修则用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急转直下，瞬间变的非常难看！
只见他深深叹了口气，小声嘟囔到：
“鬼霜吗……很不好办啊……”
第四章 前往
“你们说些什么？”
听着卡修和托拉夫让外人难以理解的对话，菲很不满的插了一句嘴，但很有意思的是，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卡修和托拉夫就同时停止了对话，托拉夫已经陷入到了回忆所带来的恐惧，又变成了开始那副受到惊吓的摸样，而卡修则显得若有所思，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微微眯一起，显然已经神游到不知何处去了。
这种情况下菲只好暂时断审讯，气汹汹的离开了房间，显然，这次审讯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非但没有让托拉夫认罪，还牵扯出了他和死者的另外一层关系，这就代表菲需要加详细的调查一翻才能做出结论，看来她想要下班之前结案的想法是根本不可能实现了。
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办公室，卡修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他看着一脸不爽的菲，忽然间开口说到：
“放托拉夫回去，他已经把能说的都告诉咱们了。”
“什么？！你让我放了案子唯一的嫌疑人吗？！”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就让菲火冒三丈，也难怪，现她正直气头，卡修却这时候让她放了唯一的嫌疑人，难免叫菲忍不住自己的火气。
但卡修似乎根本就没看出来菲的状态，依然悠闲的坐沙上，拿起一份刚刚送来的件边看边点头。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放了他？！”这让菲气急反笑，冲着卡修问到。
“托拉夫已经说了，人不是他杀的，他和死者还是恋人的关系，并且已经告诉咱们当时生了什么，将其关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卡修低头解释到。
“哈！我可不相信从一个前科累累的强奸犯嘴说出的狡辩，而且我刚才除了看见你们两个象一对好基友似的夫唱妇随外，没听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哎……”
长叹一口气，卡修终于抬起头望向了气汹汹的菲，同时合上件夹之后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一，咱们手头没有实质性证据，只能扣留托拉夫四十八小时，早晚都要放他回去，这家伙已经被吓的不轻了，何必折磨他呢？”
“谁说的！我手的证物上有他的指纹！”
“没用的。”对于菲的说辞，卡修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你很清楚，检查官不可能仅凭避孕套上的一枚指纹就起诉他，这个证据根本站不住脚，他自己的解释也完全合乎情理，而就算退一步来说，假设托拉夫跟咱们所说的一切都撒谎，那么打算强奸后杀人灭口的他为什么不把避孕套用了呢？这样一来就一点证据都不会留下了，不是吗？”
“也许……也许他是强奸之后才起的杀心……”
说到这里，菲自己就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已经反应过来他们之前找到的避孕套是没有开过封的，也就是说托拉夫根本就没用，那么她有关强奸的所有假设都不成立！是自相矛盾的，反到是卡修说的一切让人信服！这让菲很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翻卡修，这家伙从自己接手案件后就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没有任何行动，以至于让人觉得他根本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可菲不是傻子，仅凭刚才的一翻话她就听出来，卡修根本不是没有能力插手案件，他似乎……似乎早就理清了一切，但却一直看热闹！
是的！菲突然反应了过来，别看从开始到现整个调查都是由她主导着进程，但仔细想想却不难现，从初介入这起命案，到随后的死者身份和证物，还有现嫌疑人，包括审讯内，这一切都和卡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应该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主导的！而菲自己不过是站他前面，看似号施令，但实际上所做的一切都暗合了卡修的意思！
这个现让菲立刻瞪向卡修，她的脾气就是直来直去，好象第一次见面时表现出对卡修的讨厌一般，有什么说什么，所以明白过来后立刻就火了！
“卡修，你一直耍我！”
“这个……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