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打湿了他的袍袖;我难以克制的泪,亦滴落在他的衣襟,“栖真,你还会娶我么?还 会愿意与我同。房么?”
“会,当然会。” 笃定的回答,眉目间被他温柔地触碰轻抚,他低低道,“傻丫头,别哭了…… 你难过,肚子里的小月饼亦心情低落。”
感受着贺兰栖真的气息亲昵包裹了我全身,聆听着他的絮絮安慰,我脆弱得搂住他的腰,将止不 住的泪水全部倾落在他的的怀抱,“杨延光说,从今往后…… 我没有姣好的容貌没有妖娆的身段去媚。惑男人,亦没本事喂养亲生骨肉。”
一瞬间,所有的触抚骤然歇止,宽厚的男性胸膛变得僵硬。无言沉默半晌,贺兰栖真以指拭去我眼角未干的泪痕,语调冰冷道,“别难过,我自有办法为你报仇雪 恨。”
吸吸鼻子不准自己再哭,我倍感困惑。
“我不会饶恕恣意侮。辱你的昭平无忌!即使他的真实身份是杨 延光,即使他本姓杨,我也会为你讨回公道!”紧紧拥我入怀,贺兰栖真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
心,因为莫名的预知而悄然加快。
沉沉呼吸一次,我不确定问,“难道,你想刺伤杨延光?”
贺兰栖真颔首。
“与懂得几招拳脚 功夫的昭平无忌动手,你倒不如待拓跋平原离开昭平府邸之后,再将【延静坊】的老板娘秘密劫持。”拿过浴帕遮住赤。裸的自己,我凑向贺兰栖真的耳,“追究到 底,若不是怀王故意将我陷入牢狱之灾,我也不会蒙受种种屈辱。既然是为我报仇,不如一同请君入瓮。”
“叶静芸?”贺兰栖真面露惊 讶,“你想让我劫持叶静芸,再嫁祸给怀王?”
推开贺兰栖真,我朝他微微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困惑质疑,“你不愿意?还是担心我丑 了残了,心术不正别有图谋,有意谋害容成惠玥的子嗣?”
为我流露出不满情绪的口吻蹙了眉,贺兰栖真静静地看着我,沉凝的死寂在 许久之后被低低叹息所打破,“傻丫头,我知道你无意伤害任何人。”抿出苦笑,他重新搂住我,“如你所愿,我会照办…… 但是你得据实相告,为何执意如此?”
“因为我在帮怀王一把。”光明正大的直视眼前的男子,我并不心虚,“怀王拓跋平原是为获得昭平静华的信任才假意恳请离开盛京、返回封地…… 若没猜错,昭平静华准予怀王出城的当天,必会在路途密布刺客;而怀王有意与韶王联手诛除昭平静华,又岂会轻易答应离京?”
“既然 你有心帮我一雪侮。辱,我也愿顺水推舟,送怀王一个人情,让他暂时不能离京。以我对昭平无忌的了解,脾性焦躁、找不到叶静芸行踪的他,或许会派家仆围堵怀 王府。”
此番理由,仅是其一。
若没猜错,叶静芸是韶王的姨妹,良娣司马静雅的胞妹。这个事实,杨延光不 知,平原君更不知!
为何韶王口口声声宣称要授予我驭夫之术、伺机接近昭平无忌盗得部署图?因为拓跋信陵根本是想放松我的戒备、放 松平原君的戒备…… 有什么法子,比昭平无忌枕边的娇妻、比自家姨妹叶静芸偷《部署图》来得更安全?
这个事实,我差点儿忽略,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若非拓跋信陵火急火燎闯入肃诫堂救我脱身,我险些错误定位自己的身份—— 从头到尾,我并非丘陵君胁迫利用的一颗棋,而是平原君最值得信赖的线人。
丘陵君想撇开平原君,独自一人取得《部署图》;而平原君 则希望我藉由与丘陵君同处一间牢房的机会,盯紧丘陵君、获知真正的《部署图》下落。
俩兄弟,都有各自的打算。可惜么,我也有我的 算计。否则,当初何必诬陷杨延光、将错就错害他身陷囹圄、吃尽苦头?我真的很期待,当丘陵君误认为平原君逼迫昭平无忌交出《部署图》,才暗中派人劫走叶静 芸时,他还会不会有好心情扎一个纸人薛秉哲送给我?
“月儿…… 月儿………”温柔呼唤,倏然打断我的沉思,“水凉了,快些起来罢,我帮你擦药。”
怔怔回首,凝视着贺兰栖真手里四五个青花瓷药 瓶,我没由来苦涩了心绪,“栖真,假若我又丑又残且无法痊愈,你还愿意一如往昔陪伴我,不离不弃么?”
“当然。”他放下药瓶,改 握住我的双手,体贴地将我从逐渐变冷的水里搀扶起,“别自己吓自己,你定能恢复如往昔。”
……
三天之 后,听喜欢嚼舌根的狱卒们提及,昭平无忌居然在婚仪之前与怀王发生了争执。因为怀王离开昭平府邸之时,不当心踢翻太皇太后赠予亲侄儿的珊瑚树,而没过多 久,乘坐八人抬花轿嫁入? 昭平府的新娘,意外被一位黑衣人抢走。
虽然,案发当日,也曾出现另一位处处庇护新娘的蒙面侠客,却在区区两个回合,被黑 衣人以剑刺伤臂膀、败仗遁逃。
新娘失踪,成为盛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最常常拿来消遣的谈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要说:
童鞋们,正值酷暑,要谨防肚子著凉哦,避免腹泻╮(╯▽╰)╭ 咳咳,最近俺有些销魂呐,难不成真的是被诅咒得太蚀骨?泪流~~
不屑一顾是相思
接连四五天,头顶袅袅青烟的无忌公子忙着寻找新娘,险些把盛京城掀个底朝天;怀王则时不时被太皇太后唤入宫一顿训斥,狗血唾沫星喷洒了一 整脸;而拓跋信陵,连同怎么也盼不来癸水的我,日复一日,食不下咽。(笔者注:癸水,女子月经。)
我胃口不佳,可勉强归咎于妊娠 反应;丘陵君吃不下,总不能谎称自己在晨吐罢?与刚入狱那几天相比,他最近总在冥思苦想些什么。虽然他时不时从视若珍宝的玉珏摸出几颗苦死人不偿命的药丸 逼迫我服下,却不再成天有事没事笑眯眯 ‘小丫头’‘杨小哲’呼来唤去。
他消瘦了许多。
但他喜欢拿枯草 穗丢人脑袋的癖好,从未改变——
心有灵犀朝右侧快速闪开脖子,任由几根穗结掠过肩膀,我懒得连眼皮都不愿抬一下,哈欠连连道, “干嘛?”
“这是对救命恩人说话的口气?”镣铐敲击地面发出的聒噪声响,突兀打搅我闭目养神时的清净,“过来。”
不情不愿睁开眼,不情不愿挪移屁股挨至他身旁,我小声嘀咕,“卯时三刻不睡,鬼呼鬼叫又作甚?”辰时我必须开工劳作,得抓紧时间补美容觉。
拓跋信陵正撅起臀执了毛笔俯趴在地上涂涂写写,不多时,他敛去眉宇间全部的犹疑,颇有自信问,“帮本王瞧瞧这首诗,工整对仗否?”
啊呸!
本姑娘还以为你被‘叶静芸失踪疑团’干扰得彻夜难眠爬起来写《悔过书》,殊不知,翻来覆去不肯合眼竟是为了给司马良娣写情信、寄家 书?
翻了个大白眼,我没好气夺过白纸,逐字逐句念:
愁思似海深,叹往事难销。
感慨千千万万 字,无从诉、添烦恼。
咦,这诗怎如此眼熟?不曾念完后半截,我歪了脑袋斜睨拓跋信陵,竭力隐忍着不去啐他一脸口水,“韶王,你 又在抄袭静芸姑娘当年寄予杨延光的情诗?”
“此乃借鉴。”拓跋信陵气定神闲拿走诗,叠成双同心,再牢房里的两根枯草织成遂系在情 诗上,才悠哉游哉放在我手心里,“小心收好了。待会你前往劳作室缝补麻帐之际,将它藏在晒谷场老槐树树底,不多时,自会有人取走。”
晒谷场来往狱卒、囚徒之众多,我丝毫不诧异廷尉司混入一两位拓跋信陵的线人。撇撇嘴,我嗤之以鼻,“韶王,你不怕我通知狱官、暗暗埋伏在晒谷场四周,活 捉心腹?”
“这是对救命恩人的回敬之举?”他不愠不恼,淡淡道,“若如此,对你有何益处?”
呃,这倒也 是~~老妖婆不止想摘掉丘陵君的脑袋,还秉持‘能杀则杀’的原则恨不得将韶家班势力集团一锅端。近些日囚入北狱的余孽已经不在少数,我又何必耗费力气邀请韶王府女眷淌浑水?
“看不出,韶王挺挂念司马良娣。”我悻悻嘲讽 一句,不情不愿将情诗塞入衣袖,“辛苦帮你忙活一趟,有无打赏?”
不动声色注视我几秒,拓跋信陵倏然握住我的胳膊且一个使劲将我 拽至他胸膛,低叹了,“救命之恩,你又如何回报本王?”
我呸呸――# 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念叨‘救命之恩’?你嘴没磨出水泡,我双 耳已长了一层厚茧。碍于右脸被医官包扎成肉馒头样儿,我只能小弧度勾弯了唇,缺心少肺调侃,“大不了,韶王意外辞世之际,我多烧几个纸扎司马良娣。”
拓跋信陵缓缓摇首,波澜不惊,“倒不如把你自己也一同烧来…… 你伶牙俐齿,本王可遣你出面说服判官,让本王少等几十年,提前下一世轮回。”
火从心中起!这厮,居然死翘翘了都还惦记我。
瞧见我幽两道怨忿恼的目光,他一扫而空连日来的阴沉情绪,竟心情平和圈住我的腰且勾住我的衣带,“七八天了,小红枣儿可曾消肿?”
啊??舌头尚在打结状态,我整个人被毫无悬念扑摁在地。
瞠目结舌看着拓跋信陵一手扼住我的双腕,另一只大手则灵活 解开我的衣带活结,从容不迫褪除我的外衫,惊悚如我,慌张阻止出声,“放开……”
“想把外头的狱卒喊来,与本王一块儿大大方方观 赏你的胸?”适时打断我的求援,他无奈挑了挑剑眉,哑然失笑劝,“别怕,我只是想察看你伤势如何,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也不行! 之前在肃诫堂被你看光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