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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的观察了一下老爹的表情，发现他仍蹙着眉，神色之间却没有动怒的预兆，这才放心继续讲下去：“胭脂水粉这玩意是个消耗品，哦，消耗品的意思是，用一点就少一点，用完了还得再去买，不像家里的桌子椅子什么的，可以用好些年。这些姑娘做着，嗯，服务性工作，为了取悦客人，就必须每天将自己打扮得光鲜靓丽，她们对脂粉的消耗是巨大的，她们挣得的钱财，其中很大一部分都用来买脂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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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个姑娘，每人每月就算她只花五十两银子用来买脂粉，咱们每月就有二十万两的营业额，呃，营业额也不懂？就是还没有去除成本的款项，如果除去成本，每月纯利润至少有十七八万两，爹，这个收入可不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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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阖目沉吟，手指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不停的划着圈儿，似乎在默算儿子的话是否有差错，良久，方老爷睁开双目，捋须皱眉道：“我儿算得不错，嗯，这笔买卖确实做得。只是，做那些卖笑卖身女子的生意，传出去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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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笑道：“爹，咱们是生意人，生意人看重的是利润，别人有钱买，我们有东西卖，这才叫买卖，至于买东西的是什么人，出身地位高低，那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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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方铮又补充了一句：“不能因为人家姑娘身陷风尘便歧视她们，鸡，也有爱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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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小子，能不能少说点俏皮话？老夫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皮子这么利索？”方老爷没好气的白了方铮一眼，继续道：“除了青楼的姑娘以外，别的顾客呢？那一块也不小，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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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端杯大灌了一口茶水，奶奶的，赚钱多不容易呀，一个子儿还没见着呢，口水都快耗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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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顾客，孩儿将她们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平日里手头没什么余钱的平民百姓，这类人的数量是最多的。她们既想打扮漂亮，又希望买的脂粉惠而不贵，咱们在做脂粉的时候，不妨将成本压低一些，将价格也定低一些，然后卖给她们，薄利多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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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档的，就是那些小富之家，手头有钱，但不是太多，看不上太便宜的，又买不起太贵的，咱们只需稍稍增加些成本，将价格定高一点，多做些宣传，她们便趋之若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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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的比较麻烦，那些皇宫大内，朝廷大臣，王爷国公家的女眷不好见，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咱们可以找胖子帮忙。对了，爹，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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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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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胖子的妹妹，就是那个叫宓儿的，您和娘以后就甭指望她做您二老的儿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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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坏消息吧？那你说的坏消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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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是，以后胖子来咱家蹭饭，我也不敢收他饭钱了，唉！这真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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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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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也就那位周无兄，他的真名叫周无病，乃当今圣上的四皇子，爵封福王。他的妹妹宓儿，乃当今圣上的爱女，封号长平公主。奶奶的，他们可真会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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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老爷惊得从椅子上弹起，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福王？长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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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白胖胖，长相憨厚，对他毕恭毕敬，言必称伯父的年轻人竟然是福王殿下？还有那个娇俏可爱，自己属意的儿媳人选竟然是长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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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摇晃了下脑袋，心中仍是震惊不已：“铮儿，你莫非在诓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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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他们将自己隐藏得很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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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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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解释后，方老爷终于相信胖子兄妹的身份，他摇着头苦笑道：“想不到，想不到，福王殿下还一口一声伯父叫老夫，这岂不是……”话没说完方老爷便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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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知道老爹的意思，福王的伯父，岂不是跟当今皇帝齐平了？皇帝平白多出一哥们儿，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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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脸上浮起忧虑：“铮儿，以后对福王……”说着又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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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好说呀，平民结交藩王的事毕竟少之又少，也不知道对普通百姓来说是福是祸，方家纵是睥睨商界，可人家是王爷呀，上头还有一个皇帝，哪天皇帝觉得不爽，认为你这平民百姓不安份，随便下道旨意便可让方家万劫不复，钱再多有什么用？一抄家还不都是国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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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福王对方家不错，每次来方家，对方老爷和方夫人执礼甚恭，隔三岔五的还带点小礼物，子侄辈的礼数完全做到了，如此，叫方老爷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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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放心，孩儿有分寸的，不会给咱家带来麻烦。”方铮恭声道。胖子这边他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小尖笋，嗯，以后要叫长平公主了，再口没遮拦，会给方家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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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摇摇头，叹了口气，别人若是结交上藩王，怕不早就欣喜若狂，举家庆祝了，能与王爷称兄道弟，该是多大的福分呀。可方老爷不同，他是深知其中厉害的，这事儿是一柄双刃剑，弄不好便伤了自己，藩王是那么好结交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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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儿，脂粉店的事由你全权操持，爹这里你放心，什么时候需要爹做什么，都会帮你做到。还有，嗯，以后方家商号名下的店铺，凡事你得帮着出出主意，记住，这些将来都是你自己的家产，不得由着性子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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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爹，孩儿定会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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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拍着方铮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铮儿，不能再让为父失望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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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使劲点了点头，让你失望的都是你以前那败家子儿子，我可从没让你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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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怎么了？”临走方老爷却突然回过头来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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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刚刚还答应不让老爹失望，若是告诉他昨儿跟人打架去了，怕是老爹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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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不小心，撞柱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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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左脸青，右脸红的，撞得还真够均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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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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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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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0点左右还有一章。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锻炼吧，锻炼吧
清晨天还没亮，小绿便来敲门了，方铮正睡得迷迷糊糊，叫了半天也没叫醒。小绿无奈，只好推开门，使劲摇醒了方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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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睁开眼，见是小绿，便迷糊道：“嗯，小绿？”抬头看了看天色，东方仅仅一点鱼肚白，不由诧异道：“你来侍寝？太早了吧？不过没关系，哥哥时刻在等着你，来，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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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俏脸羞得通红，嗔道：“少爷你胡说些什么呀！有人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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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更奇怪了：“有人找我？现在？靠！谁这么缺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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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少爷，在前厅等着您呢，老爷也起了，正与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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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胖子，那就没疑问了，这小子总喜欢干些不合时宜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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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少爷我穿越了，没空见他。”说完一扯被子，蒙住头，打算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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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老爷说了，无论如何都得请您去前厅。”小绿不由分说一把扯掉被子，手脚麻利的帮他穿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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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胖子见不得我安逸啊！天还黑着呢就上门了，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掉进被偷了井盖的下水道里去呢。方铮一边恨恨诅咒着，一边任由小绿帮他穿衣服。——自上次晨勃事件后，小绿就再也没为他穿过衣了，一切都得自己来，今儿倒是破了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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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前厅，胖子和方老爷正聊着呢，胖子还是那德行，笑眯眯一脸憨厚无害的模样，对方老爷执礼甚恭。方老爷反而比较拘谨，自从知道了胖子的身份后，思想中根深蒂固的皇权观念，让他在面对皇族子弟时无法保持心态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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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铮到来，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方老爷随意挥了挥手就将接待工作交给方铮，逃命似的自个儿回房睡觉去了。胖子苦笑道：“伯父今日怎么了？见到我时差点没给我下跪，以前也没这么多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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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