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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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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尤奇,持刀不杀他人,专杀老夫,医者莫名其病,奈何?”李心知其故,请曰:“待门生入视郎君。”言未毕,其子在内笑曰:“吾恩人至矣,吾当谢之,然亦不能解我事也。”李入室,握郎君手,语移时。旁人不解,更骇愕,都来问李,李告之故。于是举家跪李前,求为关说。李谓其子曰:“君过矣。君以被黜之故,气忿身死,毕竟非吾师杀君也。今若杀其郎君,绝其血食,殊非以直报怨之道。况吾与君有香火情,独不为我地乎?”其子语塞,瞋目曰:“公语诚是,然汝师当日得赃三千,岂能安享?吾败之而去足矣。”手指曰:“某室有玉瓶,价值若干,为我取来。”至则掷而碎之,又手指曰:“某箱内有貂裘数领,价值若干,为我取来。”至则举火焚之。事毕,大笑曰:“吾无恨矣。为汝赦老奴。”拱手作去状,其子霍然病已。

李是年登第,行至德州,见王君复至,则前驱巍峨,冠带尊严,曰:“上帝以我报仇甚直,命我为德州城隍,尚有求于吾子者。德州城隍为妖所凭,篡位血食垂二十年,我到任时,彼必抗拒,吾已选神兵三千,与妖决战。公今夜闻刀剑声,切勿谛视,恐有所伤。邪不胜正,彼自败去,但非公作一碑记晓谕居民,恐四方未必崇奉我也。公将来爵禄亦自非凡,与公诀矣。”言毕拜谢,垂泪而去。

是夜,闻城内外兵马喧然,至五鼓始寂。李诘朝往城隍庙焚香作记,其道士已磨墨相待,云:“昨夜大王到任,托梦贫道,教相迎也。”李为…石立碑,今犹存德州大东门外。

王将军妾

苏州慕崇士,宰河南汲县。未遇时,馆京师任姓家,寓半截胡衕。晚间独宿,灯下见物黑而毛,攫其书簏。慕手剑逐之,无所得。次晚,月下如厕,有女子冉冉来。慕疑主人婢妾,蹲不敢起。女竟不去,而冷风凄然。慕始惊惧,投以瓦,了不复见。慕踉跄归至书斋,则女子在…矣;军装持刀,容貌甚丽;呼之不应,驱之不去;召他人观之,皆不能见。慕遂病,呓语曰:“我明朝王将军妾也,久不得祭,故遣儿辈取食,汝以剑伤之;我亲来谢过,汝又蹲厕辱我。我故来索命。”同寓宾客俱为哀祈,女曰:“能以衣服车马送我归故乡,姑贷汝。”众如其言,慕苏醒。食粥未半晌,女又复来曰:“吾为汝辈所绐,衣服领袖并未裁缝,吾何以为衣耶?可速选缝人善治之。”众客愈骇,视所陈之衣,果未开折也。整治再拜,慕竟病除。

三年,慕登进士,选河南汲县知县,路过开封,宿客店。店之西偏,扃室甚固,慕疑之。窥窗隙,见朱棺一口,横于中堂,凝尘数寸,棺之前和题曰:“王将军亡妾张氏。”慕大惊且悔,心郁郁不乐。薄暮,女果至,装束如前,曰:“昔妾逼君,妾之罪也;今君窥妾,妾之缘也。妾在此数十年,非取人见代,不能自拔于幽冥,故今夜来伴君。”慕大惧,连夜呼驺入城,告开封同寅,将求道士驱之。开封守令留饮达旦,翌早与共至店中,一书童自缢于。守令怒,剖其棺,尸装束鲜浓,僵而不腐。焚之,竟无他怪。

仙鹤扛车

方绮亭明府作令江西,其同僚郭姓者,四川人,言少时曾上峨嵋山,意欲弃世学道,见老翁长髯秀貌,戴羽巾,飘飘然导之前行。至一处,宫殿巍峨,似王者居,翁指示曰:“汝欲学道,非王命不可。王外出未归,汝少待。”俄而仙乐嘹嘈,异香触鼻,两仙鹤扛水精车,车中坐王者,状如世上所画香孩儿,红衣文葆,洁白如玉,口嬉嬉微笑,长不满尺许,诸神俯伏迎入宫。老翁奏曰:“有真心学道人郭求见。”王命传入,注视良久,曰:“非仙才,速送回人间。”老翁掖郭下。郭问曰:“王何以年少?”老翁笑曰:“为仙为圣为佛,及其成功,皆婴儿也。汝不闻孔子亦儒童菩萨,孟子云:『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乎?吾王已五万岁矣!”郭无奈何,仍自山下归家,犹记其殿门外朱书二对,云:“胎生卵生湿生化生,生生不已;天地道道人道鬼道,道道无穷。”

红花洞

溧水知县曹江初官蜀时,夏日昼寝,见二隶卒牵马来邀,与俱行,约二十余里,复有一人乘骏马,约束如军官,持令箭呼曰:“奉上帝命,烦君点放洞犯,幸勿辞劳。”曹愕然,莫知其故。再行二三里,至深山,有穴,榜曰“红花洞”。石门一双,封钥甚固。洞口胥吏七八人,具公案文册,跪迎道左。军官以令箭付曹,嘱云:“照册点放。”言毕,乘马去。

曹登座,一吏禀请启洞,向洞大呼“开门”者三,有阴气随呼而出,冷逼毛发。须臾,女鬼数千,蓬首垢面,纷然杂至,哀号困苦之声,不可言状。吏按册唱名,开锁具,驱向南行。诸鬼逡巡,若不得已而往者。最后三女鬼向曹哀求免放,曹辞以“奉帝命,不能为力”,三鬼愤惋骂曰:“二十年后,会当相报!”放既毕,军官复来嘱隶曰:“曹公劳矣,须好送还家。”隶卒仍以马送。至中途,经大河,马渡水,忽失前足而堕,惊寤,见家人环哭,方知已死一日,心秘其事,不敢言于人。

后二十年,长男妇病产卒,未期年,次媳当产亦病,忽作呓语呼姑至前曰:“红花洞事发矣。我房舍已定,当与李氏为邻矣。”指其小叔曰:“继我者当在此君。可恨翁当时令箭在手,乐得作人情,何故不肯乎?”言毕,张目大呼,血流破面,腹溃肠出,死。姑与小叔奔告于曹,曹大骇,自忆此梦实未尝语人,不知乃媳何从知也。殓后,寄其柩于古寺,寺中旧有朱棺一口,询之,果为某家妻李氏棺也。曹后第三子妻妇,亦以产卒。三妇年岁虽各有大小,计其始生,皆与梦时相上下。后侧室生儿,皆无恙。

大毛人攫女

西北妇女小便,多不用溺器。陕西咸宁县乡间有赵氏妇,年二十余,洁白有姿,盛夏月夜,裸而野溺,久不返。其夫闻墙瓦飒拉声,疑而出视,见妇赤身爬据墙上,两脚在墙外,两手悬墙内,急而持之。妇不能声,启其口,出泥数块,始能言,曰:“我出户溺,方解裤,见墙外有一大毛人,目光闪闪,以手招我。我急走,毛人自墙外伸巨手提我髻至墙头,以泥塞我口,将拖出墙。我两手据墙挣住,今力竭矣,幸速相救。”赵探头外视,果有大毛人,似猴非猴,蹲墙下,双手持妇脚不放。赵抱妇身与之夺,力不胜,及大呼村邻。邻远,无应者。急入室取刀,拟断毛人手救妇。刀至,而妇已被毛人拉出墙矣。赵开户追之,众邻齐至。毛人挟妇去,走如风,妇呼救声尤惨。追二十余里,卒不能及。

明早,随巨迹而往,见妇死大树间:四肢皆巨藤穿缚,唇吻有巨齿啮痕,阴处溃裂,骨皆见。血裹白精,渍地斗余。合村大痛,鸣于官。官亦泪下,厚为殡殓,召猎户擒毛人,卒不得。

吴生不归

会稽县东四十里,地名长溇,有吴生者,年十八,美丰仪,读书家中,忽失所在。越三日归,自言:“某日坐书室,见美妇人降自屋上,招与偕行。随至大第中,陈设华美,往来者无一男子。室内更有一美,倚窗斜睇,具酒食共饮;饮毕,两美迭就为欢。叩以姓名,俱笑不答,但云:『此间乐,我二人惟郎是从,郎但安居可也。』居数日,我偶动乡思,一女曰:『郎思家矣,当送归,无苦郎心。』遂送至里门,我才得归。”自此神思恍惚。当午,家人为具膳,则云:“此味恶,不似彼食美也。”当夕,为拭床帐,则云:“此物恶,不似彼物华也。”未几,又失去,数日复归,所言如前,但颜色渐焦,举体有腥气。家人延僧道醮祝,都无所济。

俄而数月不返。生有弟某,行经白塔,见山洞口有遗带,认系兄物。持归,率人秉火入洞,见兄裸卧淤泥间,作行房状。扶至家,灌以药饵,苏,张目怒曰:“我云雨未毕,卧锦衾中,何夺我至此!”于是亲族皆来守护,以铁索锢之,压以符箓。生稍知惧,不敢寐。夜间,众方环坐,忽闻响声琅然,有光若电,绕室数匝,失生所在。铁索斩然中断,门窗仍闭,竟不知何自出也。

次晨,再寻白塔山洞,茫然无得矣。于是远近传播洞中有妖,聚观者日以千计。县令李公惧生事,亲来搜看,亦无所得;乃以石封洞门,观者止,而生竟不归。

狐仙冒充观音三年

杭州周生,从张天师过保定旅店,见美妇人跪阶下,若有所祈。生问天师,天师曰:“此狐也,向我求人间香火耳。”生曰:“盍许之?”天师曰:“彼修炼有年,颇得灵气,若与香火,恐恣威福,为人间祟。”生爱其美,代为祈请。天师曰:“难却君情,但令受香火三年,毋得过期可也。”命法官批黄纸付之去。

三年后,生下第出都,过苏州,闻上方山某庵观音极着灵异,将往祷焉。至山下,同祷者教以步行,曰:“此山观音甚灵,凡肩舆上山者,中道必仆。”生不信,肩舆上山。未数十武,杠果折,生坠地,幸无所伤,遂下舆步行。入庙,见香烛极盛,所谓观音者坐锦幔中,勿许人见。生问僧,僧曰:“塑像太美,恐见者辄生邪念故也。”生必欲启视。果极妖冶,不类他处观音。谛视之,颇似曾相识者。良久恍然,是旅店中妇人。生大怒,指而数之曰:“汝昔求我说情,故得此香火。汝乃不感我恩而坏我舆,何太没良心也?且天师只许汝受香火三年,今已过期,恋此不去,岂竟忘前约乎?”语未毕,像忽扑地碎,僧大骇,亦无可奈何。俟生去,纠金为之重塑,而灵响从此寂然。

陈姓父幼子壮

扬州陈山农,世业骡马行,年五十余,病卧。见少年骑马自外入,掌其颈,遂昏迷。被少年提至马上,疾驰出门。陈号呼,莫有救者。至郊外,少年掷之于地,曰:“速来!吾先行候汝。”复以掌击其股,乃驰去。陈心迟疑,而两足不觉前进,其行如飞,亦不甚倦。惟所穿履觉易败,败则道旁有织履者为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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