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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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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寻得常妈,初亦不允;许钱数千,始允之,且曰:“相公某日可择一静屋独宿,我即来相约,但衣履一切,不可使人稍为移动。稍移动,即不能还阳矣。”谆嘱再四而归。

吴自妻殁后,即独宿于一厢屋内。至某日,吴私嘱其婶母曰:“侄今病甚,须早卧,望婶母为我锁房,切不可令人擅入动我衣履,此侄生死关头也。”婶母甚骇,问其故,不告,乃阴为检点之。吴既入房,燃一灯于…前,心有此事,展转不寝,私念曰:“彼原未嘱我熟睡,但彼从何来招我耶?抑妄言耶?”

二鼓后,见有黑烟一线自窗隙间入,袅袅然如蛇之吐舌也,吴心甚惧。少顷,其烟变成一黑团,大如斗,直扑吴面,遂昏晕。有人在耳边悄言曰:“吴相公同去。”声即常妪也。以手扶起,同由门隙而出,所过窗户皆无碍。见其婶母房门有火光数丛,盖与诸弟同宿于内。

甫出大门,则另一天地,黄沙漫漫,不辨南北。途中所见街市衙署,与人世彷佛。行至一处,见一大池水,红色,妇女在内哀号。常指曰:“此即佛家所谓『血污池』也,娘子想在其内。”吴左右顾,见其妻在东角,吴痛哭相呼,妻亦近至岸边,垂泪与语,并以手来拉吴入池。

吴欲奔赴,常妪大惊,力挽吴,告之曰:“池水涓滴着人,即不能返。入此池者,皆由生平毒虐婢妾之故。凡殴婢妾见血不止者,即入此池,以婢妾身上流血之多寡为入池之浅深。”吴曰:“我娘子并无殴婢妾,何由至此?”妪曰:“此前生事也。”吴又问:“娘子并未生产,何入此池?”妪言:“我前已言明,此池非为生产故也,生产是人间常事,有何罪过?”言毕,牵吴从原路归。吴昏睡过午始起,面色黄白若久病者,数日方复。

月余,吴思妻转甚,走至常妪家,告以欲再往看之意,常甚难之。许以数倍之资,始为首肯。如前嘱婶母锁门,常妪复来相约。出门行里许,常妪忽撇吴奔去。吴不解其故,错愕间,见前有一老翁肩舆至,觌面乃其祖也。吴惶遽欲避,祖喝之曰:“汝何为至此?”吴无奈何,告以故。其祖大怒曰:“各人生死有命,汝乃不达若此!”手批其颊骂曰:“汝若再来,我必告阴官,立斩常妪。”遣舆夫送至河畔,舆夫从后推吴入河,大叫而醒。左颊青肿,痛不可忍,托病卧房中,十数日始愈。

时吴有姻戚某翁病笃,吴谓其婶母曰:“某翁某日方死。”婶惊问之,吴告以两次所见,并言于一衙署前,见所挂牌上姓名月日,故知之也。自后吴神气委靡,两目蓝色,下午后即常见鬼,至今犹存。吴婶母,法嘉荪中表,法故悉其颠末,而为予言。

狐道学

法君祖母孙氏外家有孙某者,巨富也,国初,海寇之乱,移家金坛。一日,有胡姓携其子孙奴仆数十人,行李甚富,过其门,云是山西人,遇兵不能行,愿假尊屋暂住。孙见其言貌,知非常人,分一宅居之。暇日过与闲话,见其室中有琴剑书籍,所读书皆《黄庭》、《道德》等经,所谈者皆心性《语录》中语,遇其子孙奴仆甚严,言笑不苟。孙家人皆以“狐道学”称之。

孙氏小婢有姿。一日,遇翁之幼孙于巷,遽抱之,婢不从,白于胡翁。翁慰之曰:“汝勿怒,吾将杖之。”明日,日将午,胡翁之门不启,累叩不应。遣人逾墙开门阅之,宅内一无所有,惟书室中有白金三十两置几上,书“租资”二字。再寻之,阶下有一掐死小狐。

法子曰:“此狐乃真理学也。世有口谈理学而身作巧宦者,其愧狐远矣。”

卷二十三

太白山神

秦中太白山神最灵。山顶有三池:曰大太白、中太白、三太白。木叶草泥偶落池中,则群鸟衔去,土人号曰“净池鸟”。

有木匠某坠池中,见黄衣人引至一殿,殿中有王者,科头朱履,须发苍然,顾匠者笑曰:“知尔艺巧,相烦作一亭,故召汝来。”匠遂居水府。三年功成,王赏三千金,许其归。匠者嫌金重难带,辞之而出,见府中多小犬,毛作金丝色,向王乞取。王不许,匠者偷抱一犬于怀辞出。路上开怀视之,一小金龙腾空飞去,爪伤匠者之手,终身废弃。归家后,忽一日雷雨下冰雹皆化为金,称之,得三千两。

太平闲吏

王员外中斋,予告后卜居江宁,题一斋额曰:太平闲吏。后十年,员外卒,屋之东偏,售于太平守王克端;屋之西偏,售于太平守李敏第。

楚雄奇树

楚雄府(石咢)嘉州者,卜夷地方,有冬青树,根蟠大十里,远望如开数十座木行,其中桌椅…榻厨柜俱全,可住十余户。惜树叶稀,不能遮风雨耳。其根拔地而出,枝枝有脚。

泗州怪碑

泗州虹县有井,是禹王锁巫支祈处,铁索犹存。旁有石碑,头不可动。一那移其头,则碑孔内便流黄水如金色。

雁荡动静石

南雁荡有两石相压,大可屋二间,下为静石,上为动石。欲推动之,须一人卧静石上撑以双脚,石轰然作声,移开尺许,如立而手推之,虽千万人,不能动石一步。其理卒不可解。

瓦屑庙石人无头

太湖旁有瓦屑庙,庙不甚大,中坐石人二十余,头皆斲落在地,亦有以手握之者。相传:张士诚被围,夜有石将军率部伍拒战甚勇。城破后,庙中石人头俱坠地矣。一云:明末,石人夜为民祟,故村民以铁锄击去其头。

十三猫同日殉节

江宁王御史父某有老妾,年七十余,畜十三猫,爱如儿子,各有乳名,呼之即至。乾隆己酉,老奶奶亡,十三猫绕棺哀鸣。喂以鱼飧,流泪不食,饿三日,竟同死。

鬼吹头弯

林千总者,江西武举。解饷入都,路过山东,宿古庙中。僧言:“此楼有怪,宜小心。”林恃勇,夜张灯烛,坐以待之。半夜后橐橐有声,一红衣女踏梯上,先向佛前膜拜,行礼毕,望林而笑。林不在意,女被发瞋目,向前扑林。林取几掷之,女侧身避几,而以手来牵。林握其手,冷硬如铁。女被握,不能动。乃以口吹林,臭气难耐。林不得已,回头避之。格斗良久,至鸡鸣时,女身倒地,乃僵尸也。明日报官焚之,此怪遂绝。然林自此头颈弯如茄瓢,不复能正矣。

虾蟆教书蚁排阵

余幼住葵巷,见乞儿索钱者,身佩一布袋、两竹筒。袋贮虾蟆九个,筒贮红白两种蚁约千许,到店市柜上演其法毕,索钱三文即去。

一名“虾蟆教书”。其法设一小木椅,大者自袋跃出坐其上,八小者亦跃出环伺之,寂然无声。乞人喝曰:“教书!”大者应声曰:“阁阁,”群皆应曰“阁阁”,自此连曰“阁阁”,几聒人耳。乞人曰:“止。”当即绝声。一名“蚂蚁摆阵”。其法:张红白二旗,各长尺许。乞人倾其筒,红白蚁乱走柜上。乞人扇以红旗曰:“归队!”红蚁排作一行;乞人扇以白旗曰:“归队!”白蚁排之作一行。乞人又以两旗互扇喝曰:“穿阵走!”红白蚁遂穿杂而行,左旋右转,行不乱步。行数匝,以筒接之,仍蠕蠕然各入筒矣。虾蟆蝼蚁,至微至蠢之虫,不知作何教法。

木犬能吠

叶公文麟言在京师到某比部家,甫叩门,有狮毛恶犬咆哮而出,状若噬人者,叶大怖。主人随出喝之,犬卧不动。主人视客,笑吃吃不止。问:“何故?”曰:“此木犬也,外覆以狮毛,中设关键,遂能吠走。”叶不信,主人更出一鸡,黄羽绛冠,申颈报晓。披毛视之,亦木所为。

铜人演西厢

乾隆二十九年,西洋贡铜伶十八人,能演《西厢》一部。人长尺许,身躯耳目手足,悉铜铸成;其心腹肾肠,皆用关键凑接,如自鸣钟法。每出插匙开锁,有一定准程,误开则坐卧行止乱矣。张生、莺莺、红娘、惠明、法聪诸人,能自行开箱着衣服。身段交接,揖让进退,俨然如生,惟不能歌耳。一出演毕,自脱衣卧倒箱中。临值场时,自行起立,仍上戏毯。西洋人巧一至于此。

双花庙

雍正间,桂林蔡秀才,年少美风姿。春日戏场观戏,觉旁有摩其臀者,大怒,将骂而殴之。回面,则其人亦少年,貌更美于己,意乃释然,转以手摸其阴。其人喜出望外,重整衣冠向前揖道姓名,亦桂林富家子,读书而未入泮者也。两人遂携手行赴杏花村馆,燕饮盟誓。此后出必同车,坐必同席,彼此熏香剃面,小袖窄襟,不知乌之雌雄也。

城中恶棍王秃儿伺于无人之处,将强奸焉。二人不可,遂杀之,横尸城角之阴。两家父母报官相验。捕役见秃儿衣上有血,擒而讯之,吐情伏法。两少年者平时恂恂,文理通顺,邑人怜之,为立庙,每祀必供杏花一枝,号“双花庙”。偶有祈祷,无不立应,因之香火颇盛。

数年后,邑令刘大胡子过其地,问双花庙原委,得其详,怒曰:“此淫祠也,两恶少年,何祀之为?”命里保毁之。是夜,刘梦见两人一捽其胡,一唾其面,骂曰:“汝何由知我为恶少年乎?汝父母官,非吾奴婢,能知我二人枕被间事乎?当日三国时,周瑜、孙策俱以美少年交好同寝宿,彼盖世英雄,汝亦以为恶少年乎?汝作令以来,某事受枉法赃若干,某年枉杀周贡生某,汝独非恶人!而谓我恶乎?吾本欲立索汝命,因王法将加,死期已近,姑且饶汝!”袖中出一棍,长三尺许,系刘辫发上曰:“汝他日自知。”

刘惊醒,与家人言,将复建庙祀之,而赧于发言。未几,以赃事被参,竟伏绞罪,方知一棍之征也。

假女

贵阳县美男子洪某,假为针线娘教女子刺绣,行其技于楚、黔两省。长沙李秀才聘请刺绣,欲私之,乃以实告。李笑曰:“汝果男耶,则更美矣!吾尝恨北魏时魏主入宫朝太后,见二美尼,召而昵之,皆男子也,遂置之法。蠢哉魏主!何不封以龙阳而畜为侍从?如此不独己得幸臣,且不伤母后之心。”洪欣然就之。李甚宠爱。

数年后,又至江夏,有杜某欲私之。洪欲以媚李者媚杜,而其人非解事者,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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