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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儿也不怕他们吗？”威廉卡瓦略说。
戴牧纳闷说：“你是说卡拉瓦洛他们么，有哪里好怕的。”戴牧想起昨天卡拉瓦洛按住这位小黑的头，打他耳朵的那一幕，好心又说：“你帮他们擦球鞋，洗球袜，其实没有必要的，你越这样，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会一直欺负你。”
威廉卡瓦略显然为此苦恼很久了，苦着脸问：“我不想被他们欺负，我该怎么做啊？”
戴牧心叫这个小黑真的是弱啊，说道：“他们叫你做的事，如果你不愿意做，就不用理他们。”
“他们要是打我，怎么办啊？”威廉卡瓦略又问。
戴牧一边穿球鞋，一边没好气说：“你不会反抗么，谁找你茬，你就揍谁！”
威廉卡瓦略露出担心的表情，又说：“可是他们人多啊。”
戴牧懒得跟他说了，最后道：“人多怎么了，那也要反抗，表明出你的态度来，跟人多人少，甚至力量大小都没关系。他们要是揍你，你就逮着他们一个揍，他们如果还是要揍你，你还是逮着那一个揍。”
戴牧颠着球离开更衣室。威廉卡瓦略思前想后，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将手中擦到一半的球鞋甩开了。
……
卡拉瓦洛发现威廉卡瓦略不听使唤了，很生气，要找他麻烦。威廉卡瓦略应对的方式是，躲，吃早餐时主动坐到戴牧对面，没话也找话说，问电话号码，说改天带你逛里斯本什么的。训练分组，他主动跑到戴牧一圈替补球员中。
卡拉瓦洛似乎打算施展点手段，阴笑不止。
当天日常训练中，卡拉瓦洛一伙有挑衅戴牧。不过他们很快发现，戴牧不是善茬，谁故意绊他一下，或者推搡他，肯定会被找回来，甚至加倍奉还。威廉卡瓦略只顾着躲，被人踢到屁股也不敢作声，却看到戴牧在护球时，拿胳膊肘很自然的顶人脖子，他有点明白了。
训练中途休息时，戴牧有向教练巴尔纳贝询问，“达到什么样的标准，才可以升到一线队？”
巴尔纳贝告诉他，“在这里发挥出色，等到一线队需要时，自然有机会，在此之前想太多没有必要。”
戴牧便不再多问了。
这一幕，被卡拉瓦洛看到，他对戴牧更是忌惮。因为戴牧现在被教练固定在前锋的位置上。
……
当天中午，戴牧正睡午觉，发出很轻微的鼾声，突然被短信铃声吵醒。
他拿起手机一看，短信是：更衣室，救救救！
戴牧又看号码，一串数字，这个号码不在通讯录里，不认识。戴牧想了想，也许是那个小黑，威廉卡瓦略，记得早上被那个小黑烦到，有把电话号码告诉他。心想：“真是的，被欺负了反击就是了，什么救救救的。把我吵醒了。”
戴牧倒头又睡。可是午觉，被吵醒之后很难接着睡着，于是戴牧干脆起来，打算去更衣室看一看。心想如果没啥事，就去练练射门好了，现在自己踢的是前锋，突破能力不足，必须把重点放在机会转化率上面。
机会转化率，就是用多少脚射门才能产生一个进球，细一点还分射正率，是否射在门框以内，转化为角球及二次机会等等。
戴牧出宿舍，来到更衣室，刚到门口，便听到有人在里面哈哈大笑，听出来是卡拉瓦洛。
戴牧微微皱眉，进更衣室一看，只见卡拉瓦洛一伙人将威廉卡瓦略堵在一面墙上，墙上挂着的是球星日历。
小黑威廉·卡瓦略光着上身，露出健硕的块状肌肉，这在更衣室很正常，奇怪的是，威廉卡瓦略只剩下一条花色底裤，卡拉瓦洛一伙人好像叫他把底裤也脱掉。威廉卡瓦略躬着身子，用手捂着底裤，脸上满是羞愤。
戴牧觉得这太恶心了，居然一群男的要扒一个男的底裤，不知道要做什么。正打算闪人，卡拉瓦洛道：“戴牧，你来得正好，过来了解一下我们里斯本竞技二队的传统，到时候你也要有这个仪式的！”
威廉卡瓦略看到戴牧，立刻叫道：“戴牧，救我……”
戴牧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卡拉瓦洛呵呵笑道：“我们在教他完成仪式！”
戴牧又问：“什么仪式？”
卡拉瓦洛拿腔拿调说：“在咱们二队里，每一名新球员在正式比赛中登场亮相之后，都需要这样。威廉卡瓦略上周已经代表球队出场了，如果下场比赛你有上场机会的话，回头也必须经历这个仪式，这就相当于咱们球队的成人礼……”
戴牧打断道：“到底什么仪式？需要做些什么？”
卡拉瓦洛嘿嘿一笑，指着威廉卡瓦略身后的墙壁上的日历，说：“很简单，看到这个球星挂历没有，每一页都是咱们里斯本竞技的名宿。每一名首次踢上正式比赛的球员，在赛后要向当月的名宿致敬。”
戴牧看那挂历，挂历上是身穿绿白间条衫的里斯本竞技名宿球员，记得叫做耶迪萨。戴牧心想：“是听说欧洲有些球队会有些古怪的更衣室传统，跟老兵欺负新兵似的，难道是脱裤子致敬么，到时候我绝对不要这样。”
这时威廉卡瓦略捂着裤裆，羞愤道：“不是这样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踢了一脚。
卡拉瓦洛接着道：“致敬的方式，非常神圣。那就是，打手枪！对着挂历上的，这个月是耶迪萨，对着他打手枪！哈哈哈，要biu出来才行喔。戴牧，到时候你也得这样，这是传统……”卡拉瓦洛一伙都哈哈大笑起来。
戴牧一阵恶寒，顿时凌乱了，想到那画面，实在太恶了，立刻回道：“这跟我没关系！”
卡拉瓦洛道：“怎么跟你没关系了，这是这的传统！现在先让威廉卡瓦略给你演示一番，下次就轮到你秀了！”说着又朝威廉卡瓦略踢了一脚，接着便动手扒人底裤。旁边球员都起哄。
威廉卡瓦略弓着身子，使劲捂着底裤，向戴牧哀求道：“戴牧，救我，他们是故意欺负人……”
卡拉瓦洛嘿嘿笑道：“你弄不出来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啊。”
戴牧强忍着恶心、恶寒、惊疑等一系列负面状态，冲威廉卡瓦略喊道：“谁欺负你，你就揍谁，你不动手，我没理由帮你！”
威廉卡瓦略一咬牙，“啊啊”一声，大喊：“太欺负人了！”抡起一拳头朝卡拉瓦洛挥去。戴牧也上前帮忙。
更衣室里一阵混乱。
由于对方人多，戴牧和威廉卡瓦略都挨了不少拳头，不过两人找了个机会，闪出了更衣室。
两人跑远了停下来，威廉卡瓦略气吼吼道：“戴牧，谢谢你！”
这威廉卡瓦略身为后腰，还是小黑，身体素质自然是没得说，球场上风格也算硬朗，只是场外性格懦弱了些。这一旦动了手，便发觉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真心向戴牧表达感谢。
戴牧说：“早跟你说了，没什么好怕的，受欺负就得反击。对了，队里真有他们刚才说的这传统么？”
威廉卡瓦略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其他队有类似的，而且有的非常变态，比如……”
戴牧摆手说：“行了行了，这个我没兴趣知道。你赶紧找衣服穿上去，不然还以为什么呢。”
一阵风吹来，只有一条底裤的威廉卡瓦略冷得一哆嗦，朝宿舍跑，不忘喊：“戴牧，你就是我朋友，以后有事尽管叫我！”
……
卡拉瓦洛一伙中，主要就卡拉瓦洛一人被揍得够呛，他气得直咬牙，感觉牙都松了。
之后卡拉瓦洛又寻由头没事找点事，不过懦弱的威廉卡瓦略突然一下子开窍了，异常悍勇。至于戴牧，并不好惹，而且苏桓经常过来，卡拉瓦洛讨了几次没趣，渐渐消停了。
过了几天，戴牧熟悉了队友，以及球队惯常的球路，在前锋的位置上很快就得心应手。队友、教练都对他惊奇，感觉他速度不快，甚至很慢，身体也偏瘦弱，却总能在禁区内抢到点，身体对抗也一点不惧，门前捡漏更是一把好手。
戴牧在队内训练赛中总能捡到那种，最轻松，门前几米推射似的进球。
教练巴尔纳贝知道这不是偶然，是戴牧嗅觉灵敏，在跑位的选择上非常好。本来巴尔纳贝对前锋是有具体跑位要求的，不过观察了几天之后，他对戴牧说：“你自己看着来好了，能把球弄进去就行。”
由于天气有点凉，都穿长裤训练，不过在更衣室里，戴牧难免露出镌刻在双腿上的甲马。看到的队友都以为那是纹身，球员纹个身再正常不过，有对此感兴趣的队友觉得，他的这个纹身太酷了。
第六章 诡异的跑位
过了几天，里斯本竞技二队迎来了新一轮的葡甲联赛，去到客场作战，对手是马德拉国民俱乐部。
马德拉国民队是葡超和葡甲之间的升降机，经常能升到葡超，但是往往一年之后就会降级回来，然后再努点力，又能升上去。当前他们在葡甲排名第三，作为一支志在升级的球队，这场比赛又是主场，他们志在3分。
话说，这家俱乐部是当今红得发紫的超级巨星C罗，13岁之前成长的地方。如今身价过亿欧元的C罗，当年离开马德拉国民队的时候，为球队赚到了1500英镑。马德拉岛的人民都很敬佩C罗。
比赛在鲁伊·阿尔维斯球场进行。
由于中国足管中心组织球员集体留洋的计划持续开展，如今葡甲联赛有不少年轻的中国球员，马德拉国民队就有一个。说起来还是戴牧的前队友，大个子后腰，孟川。孟川如今被改造成了中后卫，为马德拉国民队首发出场。
戴牧坐在里斯本竞技二队的替补席上。
比赛之前两人就有联系，约好赛后一起叙叙。
当前戴牧更在乎自己能否得到上场机会。
里斯本竞技二队踢的是4…3…3，设左右两个边锋，中间突前的是那个卡拉瓦洛。其实这名球员有一定实力，虽然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但在锋线上啥都能干，联赛前半程已经进了7个球。
比赛开始后，两边你来我往，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