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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队长，你得管好球员知道么。”
韩福礼说：“那戴牧肯定会影响到球队正常备战，他是害群之马，一定要剔除出去。我不屑于跟他说话，所以由你通知他离开训练场。”其实韩福礼也一样，一看到戴牧就想起昨天颜面扫地，很不自在，于是要把戴牧赶走。
苏桓并不打算执行，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据理力争，可刚一张口便愣住了。
看到韩福礼身后，戴牧脱离了慢跑队伍，正走过来，面色不善，不知道要干什么。
原来，戴牧耳朵极好，经过时听到些端倪，便停了下来，接着便听到韩福礼说自己会影响到备战训练。戴牧心想：“这怂人，果然只会在背后搞动作，不敢正面冲突，连个话也要队长转告。”
戴牧呸了一口。
实际上，如果韩福礼直接说，不让他参加训练，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正想到里斯本街头逛逛，老早就想逛了，碍于纪律没出去。可是韩福礼向苏桓施压，让队长难做，戴牧可看不下去。
戴牧走过来，还未到近前便喊道：“韩教练，不需要队长转告，有什么对我直说好了！”
韩福礼闻言吓了一跳，转过头强作镇定，喝骂：“戴牧，你还有没有点纪律，你不跑步热身过来干什么？”
其实，此时韩福礼是外强中干，心中叫糟，刚才没注意说话太大声，让这小子听到，这下子难办了。
非正面冲突，韩福礼绝对不怵，但是正面拼的就是谁气势更强，换句话说就是谁更愣，谁更不怕撕破脸。他知道戴牧绝对是愣头青，不能与之刚正面。所以他看戴牧不爽，要赶戴牧出训练场，只希望通过苏桓达成，绝对没有打算亲自上……
哪知道这小子听到了！
苏桓暗叫糟糕，戴牧和韩福礼又掐起来了。
苏桓本打算叫戴牧别闹，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心想：“韩福礼毫无理由，连训练都不让人参加，确实欺人太甚！”
只见戴牧走到近前，大声说：“除非韩教练能给出足够的理由，不然我不会离开训练场！”
说着，一把拿过韩福礼手中的赛前备战计划。
“另外我觉得你的备战训练有问题，不符合当前实际，我提出几点疑问，希望韩教练能够解答！”
“第一，只有几天的时间，你还要坚持灌输你的六格战术体系，来不来得及，达到什么样的程度算完成？第二……”
韩福礼一听这话便头皮发麻，眼皮往下耷，直接怂了。
想到昨儿在战术课上这小子也是提出几点质疑，然后……韩福礼不禁后悔，刚才说话应该小声一点的，现在怎么办？怎么办？面子往哪搁？早知道昨晚就跟苏桓说，让戴牧这小子今儿不用参加训练，放他假好了。
此时球员们都停下来看热闹。
“呵呵，戴牧这样子，可以当教练了。”
有队友打趣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啊，韩福礼今天怎么没回话？”
“估计韩福礼怂了吧，咱们正好再听听戴牧有什么高见。”
“看来今天混一混就过去了吧，还不如让咱们出酒店逛逛里斯本呢。”
苏桓眉头紧皱，球队这个样子，还踢个屁的球啊！
……
韩福礼正焦急，忽见记者陆筱珂往这儿走来。韩福礼大吃一惊，顾不得戴牧说了些什么，急得抓耳挠腮。要是球队矛盾被陆筱珂报道回国内，麻烦大了！不少球员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都不禁紧张看着美女记者。
戴牧也住了口。
韩福礼堆起笑脸迎上去。陆筱珂笑说：“韩教练，我有点事，在你这拉个壮丁，不介意吧？”
不仅韩福礼一愣，球员们都奇怪，“拉壮丁？”
只见陆筱珂伸出没有涂指甲油，也同样光洁亮丽的青葱手指，指向戴牧说：“就戴牧吧，今儿给我帮忙，拎东西，有没有问题？”
“呃？拎东西？”戴牧疑惑，没反应过来。
韩福礼大喜过望，明白这是解围，立刻装腔作势道：“没有问题！”又转头向戴牧说：“戴牧，今天你跟陆记者走。训练什么的都是小事，她的事情最重要，叫你干嘛就干嘛，你一定得办好，不仅要办好还要……”
韩福礼吧啦吧啦，戴牧懒得搭理，见陆筱珂招招手，戴牧赶紧跟上。
于是众人看着女神陆筱珂把包挎在戴牧肩上，转出训练场，往酒店大门那走，到大街上去了。
“卧槽，我也想去当壮丁啊，还能出去逛逛。”
队友们都羡慕的说，“我也想去啊，呆这儿闷死了。”
“戴牧不用训练，去给女神帮忙，顶多就是拎点设备吧，太舒服了。”
只听韩福礼提声道：“好，害群之马已经走了，现在你们要进入训练状态！定位球攻防暂且往后放，先听我的指挥，练六格换档战法……到时候比赛就用这套战术，你们务必熟练掌握！”
……
“喂，你这小子还真的是刺头呢。”
走出训练场时，陆筱珂问：“方才又因为什么事和韩教练吵起来了？”
“没有啊，是韩福礼那个怂人太让人讨厌，”戴牧抱怨说。“他不让我训练直说就可以了，他让队长为难……”
“行了，行了，今天跟我走好了。”
原来，陆筱珂还真是特意过来把戴牧叫开的，她看到戴牧和韩福礼似乎又要起冲突，因此过来解围。另外，也确实有点小事想找个人帮忙。
这时，两人走在里斯本的大街上。
戴牧觉得这太好了，简直因祸得福，问：“筱珂姐，具体什么事要帮忙啊？”
陆筱珂回道：“拎东西啊。”
戴牧疑惑看了看肩膀上的包，好像没有两公斤吧，猜想那就是待会需要拿一些采访需要用到的设备什么的。哪知陆筱珂又说：“我们先去医院看望张教练，然后我去shopping，你帮我拎东西就可以了。”
听到前一句，戴牧觉得很赞，正应该去看张教练。听到后一句，戴牧更是精神一震。
“喔，竟然是shopping啊……”他心想这不就等于陪御姐逛街么。
陆筱珂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不乐意啊？”
“没有没有……”戴牧赶紧摆摆手说，心想太乐意了。
……
两人步行，聊着天到了医院。
看望不幸到里斯本的第一天，可能因为陪酒，急性阑尾炎发作的张常江教练。
经理毕国彬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已经听说了戴牧在战术课上羞辱韩福礼的事。毕国彬知道自己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早知道坚持从俱乐部再叫个教练过来带队，其实也就是国内到里斯本飞机十几个小时的事。当然，现在扯太多没用。
毕国彬嘱咐戴牧，就当休假旅游好了，别跟那韩福礼打照面。另外，叫戴牧小撒个谎，跟张教练说，球队正众志成城，让张教练放心。虽然戴牧非常不习惯睁眼说瞎话，但是绝不能让张教练躺病床上还担心，善意的谎言必须说。
张教练手术后精神还不错，对戴牧好好勉励了一番，让他好好发挥，面对欧洲球员抢1/2球时注意点，不该拼的地方别硬拼云云。戴牧听着，在心里暗暗叹气。其实他非常想和队友们一起，跟欧洲球队掰掰腕子。
戴牧并不仅仅想让球探发现自己，方便登录欧洲，只是很单纯的想和队友们一起赢得比赛，甚至是冠军。他又想如果不能踢的话，其实自己应该回终南山找太爷爷的，身上还有隐患得解决呢，还有甲马的口诀……
出了医院门，戴牧不禁皱了皱眉头，小叹了口气。
不料，叹气声被陆筱珂听到。
陆筱珂正兴高采烈想：“shopping的时候到了，有免费劳力拎东西！”一听到叹气声，她顿时柳眉一蹙，转头嗔道：“好啊，戴牧，你想到要拎包了就叹气是不是，这就嫌累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意思……”
“叹气是因为高兴！”戴牧赶紧解释。
陆筱珂怀疑说：“是这个原因么，不是因为郁闷才叹气吧？”
“因为第一次逛街是陪御姐，所以高兴，然后感叹了一下。”戴牧进一步解释。
他说完才发现，一不小心把内心对陆筱珂的称呼给说出来了。
“御姐？”陆筱珂很是疑惑。
“我觉得应该赶紧出发了。”戴牧打岔说。
陆筱珂想了想，不是太明白御姐是什么意思，嘴里回道：“呃，先去哥伦布购物中心。”
第十一章 购物中心和跳蚤市场
戴牧原以为问路会稍有麻烦，本想去拦taxi，没想到御姐陆筱珂葡萄牙语相当好，直接在公交站台看车程，用葡萄牙语询问路人。于是两人坐上蓝线24路公交，顺便沿途欣赏里斯本街头。
用了一段时间，便到了位于里斯本近郊的哥伦布购物中心。
进了卖场，shopping开始后，陆筱珂整个人节奏立刻不同了，令戴牧有跟不上趟的赶脚。他这一刻看到御姐挑得好好的，稍微一走神，哪知道转过头就见御姐转到下一家店去了。这种情况，不跟紧点都不行。
陆筱珂买起东西来兴奋无比，一直问：“这个看起来怎么样，那个怎么样？”戴牧哪回答的上来啊，不过“嗯嗯啊啊”的直观感觉还是要给的。渐渐的，他手里拎上了不少购物袋。
在一家品牌服装店里，戴牧和旁边同样拎着购物袋，看起来毫无心情、百无聊奈陪老婆买东西的中年大叔不同，戴牧一点儿也没觉得闷，反而兴致勃勃，令旁边的大叔好生奇怪。
因为，有期待。戴牧在店里等着，就等御姐从更衣间换衣服出来，360度，都好看……
这时只见陆筱珂出来对着镜子转了几圈，有些地方扯了扯，似乎不太满意，又回更衣间。
坐在戴牧旁边的大叔看呆了，羡慕说：“你女朋友啊？”
戴牧听不懂葡语，问：“what？”
旁边的的大叔又用英语磕磕巴巴问了一遍，戴牧回说：“可惜不是啊。”
那大叔瞧了瞧戴牧，说：“年龄不是问题。”
戴牧说：“我也是这么认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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